第一章 荆棘与雪松秋夜的雨砸在警戒线外，溅起混着泥点的水花。述白裹紧风衣，
指尖刚触到警车的车门，鼻腔里就钻进一股熟悉的、让他太阳穴发紧的味道——雪松，
冷冽、锋利，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意。“述顾问，你可来了。”年轻警员小跑过来，
递上手套和鞋套，眼神不自觉飘向不远处的黑色越野车，“那是沉野，
半小时前跟着报案人一起来的，身份查不到，只说认识你。”述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车旁斜倚着个男人。黑色连帽衫的帽子压得很低，露出的下颌线冷硬如刀刻，
指尖夹着根没点燃的烟，指节泛白。听到“述顾问”三个字，男人抬了抬头，
露在帽檐下的眼睛是深褐色，像浸在寒潭里的石子，直直落在述白身上。是沉野。
那个三年前在他失忆前最后见过的人，也是这三年来，总出现在他混乱梦境里的人。
“死者在哪？”述白收回目光，声音平静得像淬了冰，
味——那味道让他脑子里闪过碎片般的画面：火光、铁锈味、还有少年沉野撕心裂肺的哭喊。
案发现场在老旧居民楼的地下室，潮湿的空气里混杂着Omega信息素残留的甜腻，
以及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受害者是个二十岁左右的Omega，蜷缩在墙角，
后颈裸露的皮肤被刻上一朵血色荆棘，荆棘的每一根刺都深嵌皮肉，
周围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色——信息素被抽干的典型特征。述白蹲下身，
指尖悬在荆棘标记上方，忽然一顿。这标记的纹路，和他钱包里那张褪色照片上的图案，
一模一样。照片是三年前他在医院醒来时，口袋里唯一的东西，背面写着两个字：沉野。
“这标记，你认识。”沉野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带着雨水的湿冷。述白回头，
看见他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帽檐被风吹掉，额前碎发沾着水珠，
眼神里翻涌着述白看不懂的情绪，“述白，他们终于开始清理余孽了。”“你什么意思？
”述白站起身，身高比沉野矮些，不得不微微仰头看他。雪松味更浓了，
带着Alpha信息素特有的压迫感，却奇异地没有让他排斥，
反而让那些混乱的记忆碎片更清晰——他好像曾靠在沉野怀里，闻着这味道入睡。
沉野没回答，目光落在受害者后颈的荆棘上，指节攥得更紧，
烟蒂被捏得变形：“三年前你丢的记忆，和这案子有关；我找的仇人，也藏在这案子里。
述白，我们得合作。”“我凭什么信你？”述白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他是市刑侦队特聘的顾问，靠的是精准的信息素侧写和微表情分析，可面对沉野，
他的分析全失了效——这个男人的眼神里，有偏执的占有，有隐忍的痛苦，
还有……对他毫不掩饰的保护欲。沉野忽然上前一步，逼近述白，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半臂。
雪松味包裹住述白，带着一丝微弱的致幻感，让他脑子发沉。
沉野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太阳穴，
动作温柔得和他疯批的眼神完全不符：“就凭你每次闻到我信息素，
都会头痛；就凭你钱包里，还放着我的照片。”述白猛地攥紧口袋里的照片，心脏跳得飞快。
他确实每次见到沉野，都会头痛、记忆闪回；也确实不敢扔掉那张照片——好像扔掉它，
就扔掉了自己丢失的过去。“死者的信息素残留，除了她自己的，还有别的吗？
”述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回案发现场的话题，这是他唯一能掌控的领域。“有。
”沉野收回手，退到门边，恢复了那副疏离的样子，“法医初步检测，有微量雪松味信息素，
和我匹配度90%。不过，不是我留的。”述白瞳孔一缩。雪松味信息素，和沉野高度相似？
这是凶手故意嫁祸，还是沉野本就和案子有关？就在这时，
刑侦队队长拿着检测报告跑进来：“述顾问，死者身份确认了，
是三年前沉氏集团灭门案的证人之一，当年做过伪证，之后就隐姓埋名了！
”沉氏集团灭门案。这几个字像惊雷，炸得述白脑子嗡嗡作响。他终于想起，
梦里的火光和哭喊，正是新闻里报道的沉氏灭门案现场！而沉野，是沉氏集团唯一的幸存者。
沉野靠在门框上，看着述白震惊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看吧，述白。这案子，
从一开始就和我们俩，脱不了关系。你想找记忆，我想找仇人，我们是天生的同伙。
”雨还在下，地下室的灯光忽明忽暗，映着墙上的血渍和沉野深不见底的眼睛。
述白攥着口袋里的照片，指腹摩挲着背面的“沉野”二字，
终于做出决定——和这个偏执又神秘的男人合作。只是他不知道，这场以查案为名的合作，
会让他找回丢失的记忆，也会让他撞进沉野用爱与仇恨编织的网里，
最终和这个满身荆棘的男人，一起在野火中寻得救赎的白芒。“好，合作。”述白抬起头，
迎上沉野的目光，“但你必须告诉我，三年前，我到底为什么会失忆？还有，
这张照片背后的故事。”沉野听到这话，眼睛里的寒潭似乎泛起了一丝涟漪。
他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张照片，递了过去——照片上是两个少年，一个穿着白衬衫，
笑得眉眼弯弯是年少的述白，另一个穿着黑T恤，
别扭地把胳膊搭在他肩上是年少的沉野，背景是沉氏集团的花园，角落里，
正开着一簇白色的芒花。“故事很长，”沉野的声音轻了些，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我们得从十五年前，你被我爸收养开始讲起……”第二章 旧照与闪回审讯室的灯光惨白，
映得述白手里的旧照片边缘泛着黄。照片上的少年沉野，眉眼间已有了现在的轮廓，
只是眼神还带着少年人的桀骜，没有后来的阴鸷和偏执。而年少的自己，笑得毫无防备，
显然对身边的人极度信任。“所以，我们是竹马？”述白抬头看向对面的沉野。
两人隔着一张金属桌，沉野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
这是他紧张时的小动作——刚才述白侧写时捕捉到的。沉野点头，
目光落在照片上的述白身上，语气柔和了些：“你十岁那年，父母车祸去世，我爸见你可怜，
就把你接回了沉家。那时候你怕生，只肯跟着我，连睡觉都要抱着我的胳膊。
”述白的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脑子里闪过模糊的画面：温暖的房间里，
他抱着一个黑衣服少年的胳膊，闻着淡淡的雪松味，睡得很安稳。这画面很清晰，
却像隔着一层雾，抓不住更多细节。“沉家灭门案发生时，我也在现场？”述白追问，
声音有些发紧。他记得新闻里说，沉氏灭门案发生在一个雨夜，除了在外留学的沉野，
其余人全部遇难。可沉野刚才说，他三年前见过自己，那时候正是灭门案发生后不久。
沉野的身体猛地一僵，指尖停止了摩挲，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像被冰层覆盖：“是。
那天你本来该在学校住宿，却偷偷回了沉家，想给我爸过生日。结果……”他顿了顿，
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你撞见了凶手。他们本来想杀你灭口，是我赶回来，
带你从密道逃了出去。但你受了刺激，又被凶手注射了致幻药物，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述白攥紧了照片，指腹捏得发白。致幻药物？难怪他的记忆全是碎片，
还总做光怪陆离的梦。可他还有个疑问：“既然我是目击者，为什么凶手现在才开始找我？
还有，死者后颈的荆棘标记，到底是什么意思？”“荆棘是顾明山的标志。
”沉野的声音里淬了冰，“他是当年吞并沉氏集团的幕后黑手，也是灭门案的主谋。
那些死者，都是当年帮他做事的帮凶。他现在清理他们，一是为了斩草除根，
二是为了……引你出来。”“引我出来？”述白皱眉，“我对他来说，有什么用？
”沉野的目光落在述白的后颈上，那里覆盖着一层薄汗，Omega的腺体就藏在皮肤下。
他的眼神变得复杂，有担忧，有偏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你的信息素很特殊，
白芒花味，能安抚所有狂躁的Alpha信息素，甚至能追踪到信息素的源头。
顾明山一直想得到这种能力，用来控制其他Alpha，巩固他的地位。三年前没杀你，
就是想留着你的腺体做研究。”这话像一道闪电，劈进述白的脑子里。他终于明白，
为什么自己的嗅觉异于常人，为什么能通过信息素精准侧写罪犯——原来他的信息素，
本身就带着“特殊能力”。“叮——”审讯室的门被敲响，
警员拿着一份报告走进来：“述顾问，沉先生，第二份尸检报告出来了。死者体内，
除了雪松味信息素，还有微量的白芒花味信息素残留，和述顾问的信息素匹配度100%！
”述白猛地抬头，看向沉野。他的信息素残留？可他根本没见过死者！
沉野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述白的手腕：“是顾明山干的！
他在伪造证据，想把你也拖进案子里！我们得走，这里不安全！”述白被他拽着往外走，
手腕被攥得有些疼，却没挣扎。沉野的手心很热，带着熟悉的雪松味，让他莫名觉得安心。
走到警局门口，沉野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项圈，递了过去。
“这是信息素屏蔽器，沉家的旧物。”沉野的声音有些急促，“戴上它，能隐藏你的信息素，
顾明山就找不到你了。”述白看着那枚项圈，上面刻着细小的荆棘花纹，
和案发现场的标记一模一样。他心里一动，接过项圈：“这花纹……”“是沉家的族徽，
后来被顾明山盗用，改成了他的标志。”沉野解释道，帮他把项圈戴在脖子上，
指尖不经意触到述白的后颈，引来述白一阵轻颤。沉野的眼神暗了暗，收回手，
语气变得严肃：“从现在起，你不能单独行动。顾明山既然开始针对你，
肯定会用各种手段逼你现身。我们得尽快找到他的犯罪证据，不然，下一个受害者，
可能就是你认识的人。”述白点头，摸着脖子上的屏蔽器，忽然想起什么：“你之前说，
你有轻微的人格切换？”沉野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
随即苦笑道：“是顾明山害的。当年我逃出去后，被他的人抓过，注射了致幻药物，
导致出现了第二人格。那个人格很暴躁，只想着复仇，有时候会不受控制地做事。
不过你放心，他不会伤害你。”述白看着他眼底的疲惫和愧疚，心里忽然软了一下。
这个满身荆棘、偏执疯批的男人，其实一直都在保护自己。他抬起手，
轻轻拍了拍沉野的胳膊：“没关系，我们一起查案，也一起……治好你的人格问题。
”沉野猛地抬头，看向述白。路灯的光落在述白脸上，柔和了他的轮廓，眼神里没有恐惧，
只有信任。沉野的心脏狠狠跳了一下，这么多年的隐忍和痛苦，好像在这一刻，
有了一丝慰藉。他攥紧拳头，在心里发誓：这一次，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保护好述白，
让顾明山血债血偿。“走，我带你去个地方。”沉野拉着述白的手，走向那辆黑色越野车，
“那里有沉家的旧档案，或许能找到顾明山的罪证。”车子驶进夜色，
雪松味和白芒花味在车厢里悄悄融合。述白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掠过的霓虹，
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旧照片。他知道，从和沉野合作的那一刻起，
他不仅要找回记忆、查清真相，还要和这个男人一起，穿过仇恨的野火，
寻得属于他们的、救赎的白芒。而此刻，城市的另一角，一栋豪华别墅里，
顾明山看着监控里沉野和述白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他拿起桌上的注射器，
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那是能激发沉野第二人格的药物。“沉野，述白，游戏才刚刚开始。
”顾明山将注射器放在桌上，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把下一个‘礼物’，
送到述白以前的学校去……”第三章 校园与陷阱车子停在城郊的一栋废弃别墅前。
这里是沉家的旧宅，三年前灭门案后就一直闲置，周围长满了荒草，
在夜色里像一头蛰伏的巨兽。“这里很安全，顾明山的人不会找到这里。”沉野打开车门，
扶着述白下车，顺手把一盏手电筒递给他，“档案在地下室，我们得小心点，
里面可能有当年留下的陷阱。”述白点头，跟着沉野走进别墅。客厅里落满了灰尘，
家具上盖着白布，依稀能看出当年的奢华。墙上挂着沉家的全家福，
照片上的沉野父亲温文尔雅，沉野站在他身边，手里牵着个小小的身影——是年少的述白。
“那时候你才十一岁，非要站在C位，还抢了我爸的领带。”沉野的声音带着笑意，
手指轻轻拂过照片上的述白，“我爸总说，你是沉家的小福星。”述白看着照片，
脑子里闪过更多记忆碎片：他抢过沉父的领带，缠在自己脖子上，
笑得东倒西歪；沉野无奈地帮他解开，却被他抹了一脸蛋糕……这些画面温暖又清晰，
让他心里泛起一阵酸楚。“地下室在这边。”沉野收回目光，带着述白走向楼梯间。
地下室的门锈迹斑斑，沉野用钥匙打开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他打开手电筒，
光束照亮了陡峭的楼梯。两人小心翼翼地走下去，地下室里堆满了纸箱，
上面标注着“财务档案”“项目合同”等字样。沉野走到最里面的一个铁柜前，
掏出一把旧钥匙，打开柜门：“沉氏集团的核心档案都在这里，
包括当年和顾明山合作的项目合同，里面肯定有他挪用公款、转移资产的证据。
”述白蹲下身，和沉野一起翻找档案。手电筒的光在纸页上移动，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
却能看清关键信息——一份十年前的合作合同上，明确写着顾明山以“技术投资”的名义，
从沉氏集团转移了数十亿资金。“找到了！”述白兴奋地拿起合同，刚想递给沉野，
突然听到头顶传来“咔哒”一声轻响。他心里一紧，
抬头看向天花板——一块石板正在缓缓落下！“小心！”沉野猛地扑过来，把述白压在身下。
石板重重砸在铁柜上，发出刺耳的巨响，铁柜瞬间被砸变形。述白被沉野护在怀里，
闻着他身上浓烈的雪松味，心脏跳得飞快。他抬头看向沉野，
发现他的额角被飞溅的碎石划伤，正流着血。“你没事吧？”述白伸手想擦去他的血迹，
却被沉野按住手。沉野的眼神变了，深褐色的瞳孔里翻涌着暴躁的情绪，
哑：“是顾明山的陷阱……他早就知道我们会来这里……他想杀了我们……”述白心里一沉。
沉野的第二人格，好像要出来了。“沉野，冷静点。”述白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释放出微量的白芒花信息素。清甜的花香弥漫开来，沉野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
眼神里的暴躁也退去了些。“对不起，吓到你了。”沉野恢复了清明，撑着身体站起来，
小心翼翼地扶述白起身，“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顾明山肯定已经派人过来了。
”两人拿着那份合同，快步走出地下室。刚走到别墅门口，就听到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沉野脸色一变，拉着述白躲到旁边的灌木丛里。三辆黑色轿车停在别墅门口，
下来十几个穿着黑衣的人，手里拿着铁棍和匕首，径直走进别墅。为首的人拿着一个追踪器，
嘴里念叨着：“顾总说了，找到沉野和述白，死活不论！”述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顾明山果然来了！沉野紧紧攥着述白的手，压低声音说：“别出声，我带你从后门走。
”两人猫着腰，沿着灌木丛绕到别墅后门。后门的锁早就锈死了，
沉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用力撬开锁。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述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别墅里的黑衣人瞬间被惊动：“在那边！追上去！”“该死！
”沉野低骂一声，拉着述白拔腿就跑。述白掏出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是“市一中教务处”——那是他当年就读的高中。“喂？”述白一边跑，
一边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是述白先生吗？学校里发现一具尸体，
后颈有血色荆棘标记，还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的名字！警方已经来了，
让你尽快过来一趟！”述白的脚步猛地顿住，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市一中？尸体？
写着他的名字？沉野也停下脚步，脸色惨白：“是陷阱！顾明山故意引你去学校，
那里肯定有埋伏！”可电话里的声音还在继续：“述先生，死者是你的高中班主任，
李老师啊！你快来看看吧！”李老师。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述白的记忆闸门。
那个总是笑眯眯、在他被同学欺负时护着他的班主任，那个在沉家灭门案后，
还偷偷给在外流浪的沉野送过钱的李老师……“我必须去。”述白抬起头，
眼神坚定地看着沉野，“李老师是因为我才死的，我不能不去。
”沉野看着他眼底的痛苦和决绝，知道自己拦不住他。他握紧拳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
塞进述白手里——那是一把小巧的手枪，是沉家的防身武器。“拿着，防身用。
”沉野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跟你一起去。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别离开我的视线。
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有事。”述白接过手枪，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冷静了些。
他看着沉野额角的血迹，伸手帮他擦干净，轻声说：“我们一起去，也一起回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决心。顾明山的陷阱已经张开，而他们，
只能迎着陷阱走进去。因为那里有他们要守护的人，有他们必须查清的真相。夜色更深了，
远处的市一中灯火通明，像一个等待猎物的牢笼。沉野拉着述白的手，
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越野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划破夜空，朝着市一中的方向驶去。
述白靠在副驾驶座上，手里紧紧攥着那份合作合同，另一只手握着沉野塞给他的手枪。
他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可能是顾明山设下的致命陷阱。但他不害怕，因为身边有沉野，
有那个愿意用生命保护他的人。而此刻，市一中的教学楼顶，顾明山正拿着望远镜，
看着远处驶来的黑色越野车，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按下耳边的对讲机，
声音阴狠：“猎物已经上路了，通知所有人，准备好‘迎接’述白和沉野。这一次，
我要让他们，和沉家一样，彻底消失！”血色荆棘的阴影，笼罩在了市一中的上空。
述白和沉野的查案之路，才刚刚开始，就已经走到了生死边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