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不知道妈有多恨那个男人吗？”
“他就是个毁了妈一辈子的***犯！
你还找妈要钱养他？”
“妈把自己所有的钱都给你了，你怎么就不能替妈想想呢？！”
孟庆嗤笑一声，弹了弹烟灰，满不在乎：“那他妈是她愿意给我的，关你屁事啊？”
孟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试图讲道理：“妈给你那笔钱，是希望你能好好上学，走正道，好好过日子！”
“可你看看你现在，抽烟，逃课，混社会…哪有半点学生的样子？！”
“你就不能让妈少操点心吗？”
孟庆冷笑一声，猛地摔了手里的烟头，指着孟辉的鼻子骂道：“呵呵，是！
我确实不及你这个感动中国的最孝儿子！”
“整天围着这么个残废端屎端尿，演给谁看呢？”
“也不知道你这么尽心尽力，到底能从这个瘫子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要我说，她这样活着也是受罪，还不如死了算了！”
“孟庆！
******！”
孟辉彻底被激怒了，冲上去一把揪住了孟庆的衣领。
直播弹幕在这一刻彻底爆炸：“***！
这孟庆还是人吗？！
畜生不如！”
“居然咒自己亲妈去死？
果然是***犯的儿子，都不是好货色！”
“妈妈把那么多钱都给这种垃圾了？！
她是不是老糊涂了？！”
“孟辉快揍他！
这种弟弟不断绝关系留着过年吗？！”
“只有我好奇为什么妈妈对这么好的大儿子这么冷漠，却对那个垃圾小儿子有求必应吗？”
孟辉最终还是松开了手，没有真的打下去。
他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用力把孟庆往门口推搡：“滚！
你给我滚出去！”
孟庆被他推得踉跄，嘴上却不饶人，一边退一边继续叫嚣：“行！
孟辉，你等着！”
“你看这瘫子最后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他故意冲着我的方向大声喊：“死老太婆！
房子的事你抓紧！
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砰”的一声，孟辉用力关上了门。
他背靠着门板，喘着粗气，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过身。
他没有看我，只是默默走到桌边，拿起那个已经冷透，硬得像石头一样的粗粮馒头。
就着桌上之前我打翻菜汤残留的一点湿意，低着头，一口一口，艰难地吞咽着。
直播弹幕还在疯狂滚动：“看着好心疼啊，孟辉真的太不容易了。”
“这妈到底怎么回事？
小儿子都这样了，她屁都不放一个？”
“她不会真打算把房子给那个***犯吧？
脑子被门夹了？”
“我要是孟辉，心都寒透了，这妈不值得！”
孟辉很快啃完了馒头，收拾好碗筷。
然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拿起书包出门继续***。
第二天，孟庆果然又来了。
这次他没有空手，提着一个塑料餐盒。
他无视了正在帮我***腿的孟辉，直接把餐盒盖子揭开。
一股酸臭辛辣的味道瞬间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弥漫开来。
“老太婆，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爆辣螺蛳粉，特地带你尝尝鲜！”
他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没看那红油滚滚的粉，也没看他。
孟辉猛地站起来，怒气几乎压抑不住：“孟庆！
你明知道妈肠胃虚弱，根本受不住这种***！
你安的什么心？！”
孟庆立刻变了脸，用力推开孟辉：“滚开！
用得着你管？
老太婆还没说话呢！”
他转向我，语气带着挑衅：“喂，你看，还是我惦记着你吧？
孟辉就知道让你吃些没滋没味的东西。”
“我爸下周就出来了，房子的事得尽快啊！”
一直沉默的我，眼皮微微动了一下，终于开了口：“房产证……在床头柜最下面。”
孟辉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孟庆则立刻扑到床头柜前翻找，很快摸出了一个暗红色的小本子。
他拿着房产证，得意地冲孟辉晃了晃：“看见没？
妈心里还是向着我的！
你个外人瞎操什么心！”
说完，他生怕我们反悔，转身就走了。
出租屋里，只剩下孟辉僵立的身影。
他站在原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只是颓然地垂下了头。
直播弹幕已经彻底疯了，密密麻麻全是愤怒的质问和指责：“给了？！
她真的给了？！
把房子给***犯？！”
“我他妈要气炸了！
孟辉，你醒醒吧！
你这妈不仅没救，她根本就没心！”
“这已经不是偏心眼了，这是恶毒！
是愚蠢！”
“她是不是被那个小儿子下降头了？
还是她其实根本就没恨过那个***犯？”
“孟辉快跑！
这种妈不值得你付出！
让她跟她的***犯和垃圾儿子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