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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让开,快让开,把所有专家都喊过来!”嘶吼声在我耳边炸开。

白炽灯一闪一闪。

即使是阅人无数的医生护士看到我的样子,也还是吓了一跳。

“太不可思议了,脖子和头都大半分离了,居然还能活着……”

“不过,这孩子有点眼熟啊。”

当然,因为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医院了。

姐姐是个小糊涂蛋。

我练一次的动作,姐姐需要练十次,百次。

“安安真棒,才练三十次就会了,小天才。”

这么多年下来,我浑身没有一块骨头和皮肤上是没有伤痕的。

“你就不能好好配合你姐姐吗?跟你姐姐道歉。”

可是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啊,不敢抬头反驳,只能任由指甲掐烂了掌心。

“患者心压急速降低!”护士急喊。

身体开始发冷发颤。

以前每次受伤时,我都会想,我不如就这么死了,我一定要让爸爸妈妈伤心后悔。

可是这一刻,我发现,我还不想死,我想活着。

指尖勉强攥住护士的衣摆。

叔叔阿姨,求求你们,救救我……

嘴里发不出声音,只有眼泪争先恐后往外掉。

“快让家属过来!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家属签同意书了,要不然我们不能做手术!”

这已经是最严重的外科急救,全院的医生都赶来了。

护士姐姐拿着电话,不停拨号。

“嘟——嘟——”

“接啊!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急得直跺脚。

我忽然觉得自己变得很轻,风一吹,就回到了家里。

客厅里,爸妈正围绕着姐姐,轻轻给她擦眼泪。

“如果不是因为我小时候为了救爸爸妈妈受伤留下了后遗症,现在我才不会失误呢。”姐姐撅着嘴撒娇。

“爸妈,昭昭就是仗着她给我做替身,就总是对我耀武扬威。”

妈妈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对,都是昭昭不好。等她回来了,妈妈让她跪钢板给你道歉。就跪针最多最尖的那块,好不好?”

爸爸摸着姐姐的头发,一脸心疼:“我们安安真是吃了太多苦了,昭昭给你做替身本来就是她应该做的。”

我飘在半空,呆呆地看着他们,鼻尖发酸。

当年爸妈在练杂技的时候摔下来,明明是我充当肉垫接住他们。

可他们到现在都坚持认为一定是姐姐。

因为我当时正在给姐姐做替身,怎么可能冲过来。

可偏偏,我就是冲过去了,只不过代价是右脚脚筋断裂。

“唉,如果当初昭昭不那么胆小,跟我一起去接住你们,我就不会伤得那么重了。”

“不过也不能怪昭昭,她把自己的命看得比爸妈重要也正常,自私是人的天性嘛。”

姐姐悄悄抬眼看了一眼爸妈难看的脸色,嘴角微不可查地扬起。

“爸妈,你们好像有电话。”

她拿出一直藏在她身后的手机,怪不得医院一直打不通。

“你们终于接电话了!”护士姐姐长舒一口气。

这口气,也把我心口舒平了。

“蒋先生,你女儿蒋昭现在在医院,你快来签手术单,要不然——”

“不去。”

爸爸声音像结了冰。

“一点小伤就闹着跑医院,她钱多得没处花吗?蒋昭是不是以为受点小伤我们就能不让她跟她姐姐道歉了?你告诉她,她做梦。”

护士急得声音都扭曲了:“不是的,你女儿被咬断了脖子——”

妈妈面色阴鸷:“那又怎么样?像蒋昭这种自私,只知道逃避责任的孩子,死了就死了吧。”

这些话,惊到了护士,也冰透了我的心。

这些年,我努力乖巧懂事,努力配合姐姐,最后,我连活着的资格都没有吗。

心里悲凉汹涌,灵魂飘回了身体。

我从几乎断开的喉管里挤出一句话。

“谢谢叔叔姐姐,放弃吧,我,不治了。”

护士姐姐红了眼眶,她不听,又打了几十通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护士姐姐蹲下身环抱住我,她在颤抖。

“好孩子,下辈子……找个好人家吧,一定别再受苦了。”

好的姐姐。

心电仪的波纹拉平。

医生抬头看时钟,喉咙哽咽:“病人,于2025年10月25日下午5点35分,宣告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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