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一个傍晚，林修远接到了发小李志强的电话。"今天店里进了顶级的好货，野生山蛇！
这个味道，保证让你大开眼界！"一个普普通通的饭局，几个老朋友的聚会，谁能想到，
这竟成了噩梦的开始。当晚，林修远高烧不退。第二天，他就住进了ICU。血压持续走低，
多个器官开始衰竭，瞳孔逐渐放大......一群经验丰富的医生束手无策，
所有的治疗方案都像是在大海里捞针。"必须找到当时那个蛇肉！不然连治都没法治！
"主治医生急得直跺脚。家属们四处奔波，好不容易从店家那里要到了剩下的"蛇肉"。
可当这些肉被送进实验室的那一刻，医生们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难看，
主治医生的声音都在发抖。"这根本不是蛇！"01、夏末的傍晚，科技园区的写字楼里，
空调依然开得很足。林修远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季度报表的最后几个数字。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李志强"三个字。林修远愣了一下，
这个发小开了火锅店后，他们的联系反而少了。倒不是关系变淡，
主要是他一直对火锅店那种热闹的氛围不太适应。"喂，志强。"他接起电话，
下意识地把椅子转向窗外，望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修远！今天必须出来吃饭！
"李志强的声音像往常一样充满感染力，"店里进了顶级的好货，我专门给你打电话！
"林修远习惯性地想推脱，手指无意识地卷着文件的一角："今天不太方便，
报表还...""别老躲着我啊！"李志强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
"你上次说等我这店开出名堂了再来，这不，现在生意蒸蒸日上，你还不赏脸？
"听筒里传来李志强略带委屈的语气，林修远心里一软。确实，自从李志强三年前开店，
他一直没去捧过场。"到底什么好东西啊？"他语气松动了些。"赵叔弄到一批野生山蛇，
那个鲜嫩程度，绝对是你没吃过的！"李志强的声音更来劲了，"我都给你留着呢，
今晚咱们几个老朋友一起，你要是不来，我这店就要倒闭了！"听到"野生山蛇"四个字，
林修远心里咯噔一下。他从小在这座小城市长大，深知这些野味的出处往往不那么光明正大。
但李志强的热情他又不好直接拒绝，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要不..."他还想找借口。"就这么定了！"李志强似乎早料到他要找借口，"六点半，
包间都给你留好了！"说完就麻利地挂了电话。林修远叹了口气，
给张晓燕发了条信息："今晚和志强吃饭，晚点回。"很快收到回复："少喝酒，早点回来。
"收拾好办公桌，林修远走出写字楼。夜色已经笼罩了城市，街边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来。
他的车停在地下车库，发动机的轰鸣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老李食府"的招牌在街边闪着俗气的霓虹灯。虽说是工作日，门口却停了不少车，
看来生意确实不错。林修远刚下车，就看见李志强站在店门口朝他招手。
包间里已经坐了几个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屋子里开着暖黄色的灯，
火锅底料的香气已经飘了出来。林修远被让到主位上，几个老友寒暄了几句，
火锅很快开始沸腾。"来，重头戏！"李志强端着一个特制的白瓷盘进来，
盘子上码着切成薄片的肉，泛着莹白的光泽。"这可是赵叔那边特供的野生山蛇，
我都试过了，保证让你们大开眼界！"其他人纷纷凑过去看，林修远却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
"修远，你尝尝！"李志强给他夹了一片放进调好的料碗里，"我特意给你准备的芝麻酱，
清淡点。"林修远看着碗里的肉片，心里有些发怵。可是在一桌子人的注视下，
他也不好推辞，只能夹起来。"这味道真不错！"坐在对面的老王已经吃上了，"志强，
你小子有两下子啊！"林修远把肉片放进嘴里，细嫩的口感确实不错，但不知怎么，
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再来点！"李志强又给他夹了几片，"难得你来一趟，多吃点！
"酒过三巡，包间里的气氛越发热闹。林修远却觉得胃里有点不舒服，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翻腾。他看了眼手机，已经快九点了。"志强，这蛇是从哪来的？
"趁着李志强给他倒酒的功夫，他终于忍不住问道。"放心，赵叔进货的渠道很靠谱！
"李志强笑着说，"他在农贸市场做了二十多年了，信誉没得说。"林修远还想再问，
胃里的不适感却突然加重。他强忍着站起来："我去下洗手间。"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
林修远用冷水拍了拍脸。镜子里的自己面色发白，额头已经渗出冷汗。
他掏出手机想给张晓燕打个电话，却觉得头有点晕。回到包间时，
他婉拒了李志强又要夹菜的手势："今天真不能喝了，晚上回去我老婆该骂了。
"其他人还在觉得尽兴，林修远却只想赶紧回家。和大家告别时，
他注意到李志强的助理正在和一个面色蜡黄的中年人说话。那人好像就是赵叔，
正往店里搬运着什么东西，动作遮遮掩掩的。开车回家的路上，林修远的不适感越来越强。
他把车窗摇下来透气，夜风吹进来，却没能带走那种莫名的烦躁。02、推开家门的时候，
已经快十点了。客厅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台灯，张晓燕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声音调得很低。
"爸爸回来啦！"林小茹从房间里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作业本。"嗯。
"林修远勉强应了一声，扶着墙换鞋的动作有些不稳。张晓燕立刻注意到了他的异样，
快步走过来。"你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天哪，这么烫！
"林修远甩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可能是喝了点酒，没什么事。
""我给你倒杯蜂蜜水。"张晓燕转身要去厨房，被林修远拦住："不用了，我洗个澡就睡。
"热水冲在身上，却驱不散那种从骨头里渗出来的寒意。林修远裹着浴巾出来时，
整个人都在发抖。"爸，你真的没事吗？"林小茹担心地看着他。"去写作业。
"林修远虚弱地挥挥手，"明天不是还要考试吗？"张晓燕把体温计递给他："量一下体温。
""不用...""量！"张晓燕难得用上了命令的语气。38.5度。
"我去医院值夜班前送你去急诊。"张晓燕已经开始收拾外套。"别大惊小怪的，
"林修远躺在床上，把被子裹得紧紧的，"可能就是着凉了，睡一觉就好。
"张晓燕看他实在不愿意去，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我给你拿点退烧药。你要是半夜不舒服，
一定要打电话给我。"林修远含糊地答应着，昏昏沉沉地吞下药片。
他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不断旋转的漩涡里，那顿火锅的场景一遍遍在眼前闪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听见林小茹在喊他："爸，该吃药了。"他勉强睁开眼，
发现天已经大亮。可是房间里却像罩了一层雾，所有东西都在晃动。"我...我没事。
"他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疼得厉害，像是被人狠狠揍过一顿。"爸，你发烧到40度了！
"林小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给妈妈打电话了。
""别给你妈妈打电话...她值夜班该休息了..."林修远的声音含含糊糊的，
"那条蛇...那条蛇在动...""什么蛇？爸，你在说什么？"林小茹吓得后退了一步。
"它在爬...它要来了..."林修远突然坐起来，手指着空无一物的墙角，
"快跑...快跑..."林小茹彻底慌了，她从来没见过父亲这个样子。
平日里总是稳重的父亲，此刻满脸通红，眼神涣散，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妈，
爸爸一直在说胡话，说什么蛇要来了，我好害怕..."电话那头的张晓燕听完女儿的描述，
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马上打120！让救护车直接来家里，我这就回去。
"林小茹挂了电话，看着在床上不停翻滚的父亲，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昨天还好好的人，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03、凌晨两点的急诊室灯火通明。救护车的警笛声刚落，
张晓燕已经站在门口等候。"血压165/95，体温40.3，
心率120..."推车上的林修远已经完全处于昏迷状态，急救医生快速报出各项指标。
张晓燕的心一点点往下沉。"马上联系ICU，准备床位！"张晓燕认出了值班医生的声音，
是神经内科的王志国主任。"小张，你先去休息室。"王志国看了眼强撑着的张晓燕，
"这里交给我。""王主任，我没事。"张晓燕摇摇头，声音有些发抖，"让我留下来。
"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响起，林修远开始剧烈抽搐，口吐白沫。"快，地塞米松，苯巴比妥！
"王志国一边下令一边按住病人，"血氧在掉，准备气管插管！"抢救室里一片紧张忙碌。
林小茹站在门外，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场景，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
十五岁的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护士们推着各种仪器进进出出，
纷乱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林小茹听不懂那些专业术语，
只能从大人们紧张的表情中感受到事态的严重。终于，抢救室的门开了。"暂时稳定了，
马上送ICU。"王志国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小张，你带孩子去休息室等着，
我们会尽全力的。"张晓燕点点头，搂住女儿的肩膀，但她清楚这漫长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04、凌晨三点，ICU的值班室里，王志国正在仔细翻看林修远的各项检查结果。
"王主任，患者的各项指标都很不正常。"年轻的住院医生指着检验单，
"肝肾功能严重受损，凝血功能也在恶化。"王志国抬起疲惫的双眼："小张，
你能详细说说病人发病前的情况吗？"张晓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昨晚他去吃火锅，
回来就开始发烧。一开始我们都以为是普通感冒，没太在意...""火锅？
"王志国敏锐地抓住了这个信息，"吃了些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他说是...是野生山蛇。"张晓燕的声音有些发抖，"是他发小开的火锅店，
说是什么特供的蛇肉。"王志国的眉头瞬间皱起："马上通知感染科、消化科、神经内科，
明早八点急会诊。这个症状，不太像一般的食物中毒。"天刚蒙蒙亮，
各科室的专家就陆续赶到了会诊室。"从症状来看，很可能是神经毒素。
"神经内科的李教授说，"但具体是什么毒素，没有样本很难判断。
""现在最要紧的是保护重要脏器功能。"消化科主任提议，"先用大剂量激素和保肝药物。
"专家们你一言我一语，但所有的治疗方案似乎都只是在治标不治本。上午九点，
林修远的情况突然恶化。呼吸变得急促，血压持续走低，就连瞳孔也开始放大。"不行，
必须找到那个蛇肉的来源！"王志国一拳砸在桌上，"没有毒物样本，
我们就只能在这里瞎猜！"护士推来新的化验单，上面的数值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各项毒性指标持续攀升，多个脏器已经出现衰竭征兆。"小张，"王志国转向张晓燕，
"你能联系到那个火锅店老板吗？我们必须拿到蛇肉的样本。"张晓燕点点头，掏出手机。
她看了眼ICU病房里的丈夫，呼吸机有节奏地起伏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