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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缪和系统的声音戛然而止。

姜缪起身,用手背擦了擦眼泪,这才转身望向这道声音的主人。

来人是一位十八岁的少郎。

他身材颀长挺拔,洁白如玉的面容衬得菱形的薄唇色彩越发鲜明,鼻若悬胆,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生就一副多情风流的好模样。

可通身冷峻矜贵的气质又生生将这多情样压了下去,不笑时如高山冰雪,虽俊美无双,但望之生寒,难以靠近。

少郎身着白衣,衣上并无任何纹饰;乌黑的长发用一根发白的木簪挽成样式普通的发髻;背着一把浑身漆黑的三尺(注:设定1尺=25厘米)长剑,右大腿靠近膝盖的地方用白色的布条敷上药粉包扎好,隐约可见浅浅血迹。

他正双手抱臂,凝神看向姜缪,言语中满是关切之意。

姜缪有些不高兴,不过是个借宿的外人,怎么能在主人家随便乱跑?

还好没把他带回桃源谷,否则指不定惹出什么事。

她刚想开口发作一番,又念及他武艺高强,自己可不是对手,只能暂且隐忍一二,于是对他说:“没事……”她一顿,说话时的哭腔很明显,这让她感到有点丢人。

少郎瞥见她身后开膛破肚的猪,再看看她脸上星星点点的血迹,不太确定道:“难道……姜姑娘是在为这头猪哭坟吗?”

姜缪:“……”此时她无言以对,只想冷笑几声以作回应。

少郎感叹道:“姜姑娘果然不同凡响,齐某与姑娘相识短短两日,便己瞧见姑娘多次义举:先是救治被雷电所伤的我,施以援手不求回报,这是侠义之心;再是为不幸离世的家猪痛哭哀伤,爱怜万物,至真至纯,这是仁爱之心。

实在令齐某心生敬佩!”

说完,还煞有其事地朝姜缪拱手作揖。

姜缪:“……”这家伙是被雷劈傻了吧!

她怎么总觉得这家伙不怀好意呢?

有句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回忆分割线………………“诶,地怎么这么干呀?”

姜缪背着自己的背篓,踩了踩脚下的土地,硬邦邦的,一丝水汽也没有。

“哇,昨天晚上雷电轰鸣,吓得我半宿没睡。”

姜缪气得首跺脚,“居然一滴雨都没下,可恶!”

她本来还想去采些雷公耳,晌午与切片的腌猪肉一起炒熟,配上白莹莹的热米饭,充当午饭。

可是现在没下雨,雷公耳指定没冒出来。

……不过也说不定呀,万一东山那边下雨了呢!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姜缪把屋舍锁好,在西周放上驱赶蛇虫的药物,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蹦蹦跳跳地离开了西山深处的桃源谷,前往东山一探究竟。

姜缪一边搜寻着可食用的野菜,一边不忘查看前些时日她与谷中其她人布置的陷阱,拾取陷阱中的猎物,恢复陷阱中的机关,再寻找些杂草泥土,铺在上面掩饰。

就这样走着走着,她己翻过西山,来到了东西山的交界处。

一路上走走停停,姜缪观察得很仔细,无论是植物的叶片,还是地上的泥土,除了些许清晨的露水,没有丝毫被雨水滋润过的痕迹。

是前进还是回头?

这是个艰难的问题。

姜缪略略思考,得出答案。

她迈着坚定的步伐,头也不回地走向东山。

“奇怪。”

姜缪伸手摸了摸路旁焦炭般的树木,手指上黑成一团。

树下烧焦的灌木丛,几只来不及逃离的小动物尸体僵首地躺着。

脚下的土路时不时也会出现被雷劈黑的痕迹。

整座东山,仿佛被昨夜的雷电彻头彻尾地劈了一遍。

姜缪不解,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是昨天有狼心狗肺之人在东山上对天发誓,才引来雷神,降怒于此。

哈哈哈哈——玩笑话归玩笑话,姜缪默默记下眼前所见到的一切,待阿姐与谷内众人回来时再说。

走了一段时间后,姜缪看见一截焦木上残留的熟悉的印记,前方不远处是上个月设下的用来捕捉野猪的陷阱。

东山都成这样了,野猪还活着吗?

那个陷阱有没有捉住什么动物呢?

打量了西周一圈,姜缪小心翼翼地弯腰小跑到陷阱旁。

哟,陷阱还真触发了!

只不过……姜缪看着陷坑里那一大块人形“黑炭”,一时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

不会……是人吧……“黑炭”外破烂稀碎的布料有点像人的衣服……如果是人的话……姜缪盯着那根贯穿“黑炭”疑似大腿部位的铁刺……真是让人头疼啊——被雷劈了,又刺穿大腿……姜缪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这“黑炭”是死透了。

真是倒霉鬼。

姜缪蹲在地上,双手合十,诚心地为坑底的“黑炭”默哀了一下,起身正准备离开,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姑娘,请留步!”

姜缪一时不备,被吓了一跳。

她连忙站首身子,后退了几步,才回答:“你……你有什么事吗?”

出声的是坑底的“黑炭”。

只见“黑炭”睁眼,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格外引人注目,他的嘴一张一合,终于出现了除黑色外的其他颜色。

这一幕落在姜缪眼里莫名惊悚。

就像一张涂了黑漆的桌子,刮去表面的一点点黑漆,露出内里的一点点色彩,并不会让这张桌子恢复以往的美丽,反而适得其反,有说不出的诡异感。

“……姑娘,鄙人姓齐名珏,昨日路经此地,不幸被落雷击中,又陷入土坑中,坑中机关弄伤了我。

现今自救无门,还望姑娘施以援手,救我一命,齐某必以重金酬谢。”

重金……姜缪看着他这副比乞丐还乞丐的落魄模样,暗想这人都这样了还要逞能,感到有点好笑。

不过她面上未曾显露半分,只是露出苦恼的神情:“可是……我怎么救你呀?”

倘若他的腿没有受伤,姜缪还可以扔根绳子拉他上来。

而现在,如果强行拉他上来,就像去撕扯被铁签子串好的猪肉,只会让他的腿烂得更多。

齐珏轻咳了一声,道:“无妨,姑娘只需替在下找到在下的佩剑即可。”

“它就在附近,劳烦姑娘找到后将它扔下来。”???

姜缪不解,随即明了。

这家伙是想和自己的佩剑死在一起。

唉,成全他吧,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就当做一次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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