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外卖途中，我撞见了女友的劳斯莱斯约会。
她挽着富二代的手笑我：“你这辈子只配闻尾气。”我默默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电话。
三天后，家族财团全球发布会召开。管家跪呈万亿资产转让书：“少爷，老爷知错了，
求您回来继承家业。”前女友在直播里发疯尖叫时，我已买下整条街。曾经羞辱我的富二代，
现在正跪着求我收购他爸的公司。---雨下得正大，豆大的雨点砸在柏油路上，
溅起浑浊的水花。凌晨两点的城市，霓虹灯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拉出长长短短的光带，
像一条条垂死的彩虹。陈默拧着电瓶车的把手，车身在积水的路面上有些打滑，
配送箱里最后一份外卖的热气，隔着箱体微弱地温暖着他早已湿透的裤腿。
他只想赶紧送完这最后一单，回去冲个热水澡。明天，
还得早起去那个浑浑噩噩的贸易公司打卡，忍受经理无休止的责难和同事若有似无的轻视。
为了攒钱和女友苏晴买房结婚，他几乎把自己劈成了两半，白天上班，晚上送外卖，
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工蚁。拐过街角，就是苏晴租住的高档公寓小区门口。
陈默下意识地抬眼看了一下那片熟悉的灯火，
心里盘算着这个月的收入似乎比预想的多了几百，
或许可以给苏晴买那条她看了好几次的丝巾。电瓶车的前灯划破雨幕，光线尽头，
一辆黑色的庞然大物静静地停在路边，线条优雅，气场迫人。是劳斯莱斯幻影。
这车出现在这里并不算太稀奇，但陈默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他本想绕开，
电瓶车却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距离更近了些，透过那辆豪车半降的车窗，
他看到了两张熟悉到刻入骨髓的脸。驾驶座上的男人，侧脸轮廓分明，
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在车内灯光下闪着冷硬的光。是李哲，他们公司最大客户的儿子，
也是圈子里有名的花花公子。而副驾驶上那个笑靥如花，正亲昵地凑过去，
让李哲将一颗剥好的葡萄喂进嘴里的女人——正是苏晴。
陈默感觉全身的血液“嗡”地一下冲上了头顶，又在瞬间冻结。电瓶车失去了控制，
前轮猛地撞上了路边的隔离桩，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车身一歪，配送箱滚落在地，
里面的餐盒摔了出来，油腻的菜汤混着雨水，狼狈地流淌开。这动静惊动了车里的人。
李哲率先转过头，看到雨地里狼狈不堪的陈默，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嘴角勾起一个毫不掩饰的讥诮弧度。他推开车门，昂贵的定制皮鞋踩在积水里，
溅起小小的水花。他撑开一把巨大的黑伞，绕到副驾驶，绅士般地护着苏晴下车。
苏晴脸上掠过一丝极快的慌乱，但立刻被一种刻意堆砌的傲慢取代。
她紧了紧身上那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羊绒大衣，走到僵立原地的陈默面前，
目光扫过地上狼藉的外卖盒和那辆歪倒的破旧电瓶车，眼神里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陈默，
”她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冰冷，“你都看到了？也好，省得我再找借口。
”她挽住李哲的胳膊，身体又往他那边靠了靠，仿佛要汲取某种支撑，
红唇吐出的字眼却像淬了毒的针：“现在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了吗？你拼死拼活一辈子，
连他这辆车的一个轮子都买不起。”李哲配合地发出一声轻嗤，揽住苏晴的腰，
用一种观赏落水狗的眼神看着陈默。苏晴顿了顿，似乎觉得还不够，又补上最后一句，
字字诛心：“别再来找我了，看着你就觉得可怜。你啊，这辈子，
也就只配闻闻我们车尾气的份儿。”说完，她像是怕被什么脏东西沾上似的，
拉着李哲转身走向小区大门。李哲甚至没有多看陈默一眼，只是随手按了下车钥匙，
那辆劳斯莱斯发出两声短促的鸣笛，尾灯在雨幕中划出两道猩红的光痕，刺得陈默眼睛生疼。
雨更大了，疯狂地浇在陈默身上，冰冷刺骨。他却感觉不到，
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两人消失的方向，拳头攥得指节发白，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渗出血丝混着雨水滴落。地上，那份摔碎的外卖还在散发着最后一点余温，
像一个巨大而讽刺的句号，终结了他过去所有的努力和幻想。不知在雨里站了多久，
直到四肢都冻得麻木，陈默才缓缓弯腰，扶起电瓶车，
把摔坏的配送箱和狼藉的残骸默默收拾好。他没有愤怒地嘶吼，也没有崩溃地大哭，
只是异常沉默。那双曾经充满温顺和隐忍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幽寒。他推着破败的电瓶车，一步一步，
艰难地消失在瓢泼大雨的尽头。回到那间只有十平米、潮湿阴暗的出租屋，
他脱下湿透的衣服，机械地擦干身体。镜子里映出他苍白而平静的脸。走到墙角，
他挪开那块松动的砖头，从里面取出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防水袋。打开袋子，
里面是一部造型极为奇特，充满科技感的黑色卫星电话，以及一枚通体漆黑，
只在中心镶嵌着一颗微小得几乎看不见的暗红色宝石的指环。他摩挲着那枚指环，
冰凉的触感让他混乱的大脑稍微清醒。沉默了片刻，他最终拿起了那部卫星电话。
上面只有一个按键，直通一个加密的、绝对安全的频道。他的拇指悬在按键上方，
停留了足足十秒。这十秒里，闪过的是父亲那张永远威严、不容置疑的脸，
是母亲早逝后那个巨大宅邸里令人窒息的冰冷，是他当年砸碎书房摆设，
发誓永不回头要用自己双手打拼的决绝。然后，
苏晴那句“你这辈子只配闻尾气”和李哲那轻蔑的眼神，无比清晰地再次浮现。他的拇指，
重重地按了下去。电话几乎是瞬间就被接通了。那边没有任何人声，
只有一片绝对静谧的、代表线路安全畅通的空白音。陈默对着话筒，
只说了极其简短的几句话，声音沙哑而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福伯，是我。
”“我同意接受‘淬火’考验。”“另外，三天内，我要看到李氏集团所有的核心资料，
以及他们正在极力争取的，那个跨太平洋新能源合作项目的全部底牌。”说完，
不等对方回应，他便直接结束了通话。卫星电话被他随手丢在一边，他拿起那枚黑色指环，
缓缓套在了自己左手的食指上。尺寸完美契合。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依旧滂沱的雨幕，
眼神锐利如即将出鞘的刀。“尾气？”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弧度，“很快，
你们就会知道，谁才是真正被扬尘的那一个。”---接下来的三天，风平浪静。
陈默依旧按时上下班，沉默地完成工作，
面对经理的刁难和同事的窃窃私语似乎他和苏晴分手的消息已经传开，他没有任何反应，
像一块吸满了水的海绵，将所有压力都无声地承受下来。只是下班后，他不再去送外卖，
而是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对着那部卫星电话附带的一个微型全息投影仪，
消化着福伯源源不断传送过来的、足以让任何一个金融分析师疯狂的机密信息。第三天傍晚，
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福伯亲自打来的，用的普通手机号码。“少爷，
”福伯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和恭谨，“‘淬火’最终评估已通过。
董事会……以及您父亲，邀请您今晚八点，准时观看全球新闻发布会。届时，
将正式宣布您的回归，以及相关资产移交事宜。”陈默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便挂了电话。晚上八点整。全球几乎所有重要的财经媒体、新闻频道，
都在黄金时段被同一个信号强制切入。背景是那座闻名世界的，
宛如水晶宫殿般的“寰宇之心”财团总部新闻发布厅。镜头扫过台下，
坐满了全球排名前一百的财阀掌舵人、政要名流，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肃穆和期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考究的燕尾服，气质宛如古典贵族的财团首席管家——福伯，
出现在主讲台上。他身后巨大的环形屏幕上，打出了陈默的照片，
以及那复杂无比、象征着至高继承权的暗红色宝石家徽。“女士们，先生们，
”福伯的声音通过同声传译，响彻在世界每一个角落，
“我谨代表‘寰宇之心’财团董事会及陈氏家族，在此郑重宣布……”他顿了顿，
似乎在压抑着澎湃的心潮，才继续道：“经过为期三年的‘淬火’继承人历练考核，
财团唯一合法继承人，陈默少爷，已正式通过所有考验，成绩评定为……完美！
”台下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呼。完美评级，在财团历史上屈指可数。福伯微微抬手，
压下骚动，神情变得更加庄重，甚至带着一丝恳切：“经董事会一致决议，
并受老爷全权委托，现正式启动万亿资产转让程序。老爷……他知错了，
恳求少爷您……回来继承家业！”说着，这位在商界叱咤风云、地位尊崇的老管家，
在全世界镜头的注视下，对着镜头方向，单膝跪下，双手虚托，
仿佛在呈递那份无形的、重逾山岳的资产转让书。整个发布厅，
乃至全世界关注着这一幕的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死寂，随即爆发出海啸般的议论声！
……城中某个高档酒吧的卡座里。苏晴正依偎在李哲怀里，举着手机，
和几个闺蜜炫耀着李哲刚刚送她的钻石手链，
屏幕上闪烁的正是那场震惊全球的发布会直播片段。她起初只是随意瞥了一眼，
嗤笑道：“哟，这是哪家又在作秀呢？还万亿资产，演电视剧吧……”然而，当镜头推近，
屏幕上清晰地出现那张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此刻却显得无比陌生、无比威严的照片时，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脸上褪去。“不……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她猛地坐直身体，手指颤抖地指着屏幕，声音尖利得变了调，“是陈默？！
他怎么可能是……是那个财团的继承人？！假的！一定是假的！李哲，你快看啊！
”李哲也看到了直播，他脸上的玩世不恭早已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和隐隐的不安。
他比苏晴更清楚“寰宇之心”这个名字在全球资本世界意味着什么，
那是他们李家仰望都看不到顶的庞然大物。“闭嘴！”他烦躁地呵斥苏晴，
眼神死死盯着屏幕里福伯那恭敬跪地的身影，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苏晴却像是完全没听到，她死死抓着手机，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遍遍刷新着页面，
看着网络上如同火山喷发般涌出的关于陈默、关于“寰宇之心”的各种确认信息和深扒帖，
看着那些曾经对她爱答不理的名媛此刻在社交媒体上疯狂@她，
言语间充满了幸灾乐祸和嘲讽。“啊——！！！”她突然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
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将手机狠狠砸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他是继承人！
他竟然是继承人！我本来可以……我本来可以是首富夫人的！！！”她状若疯癫，
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头发，在酒吧嘈杂的音乐和周围人惊异的目光中，又哭又笑，彻底失控。
而此刻的陈默，正站在他那间破旧出租屋的窗前，
平静地看着对面商业巨幕上同步直播的新闻画面。福伯下跪的瞬间，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他抬起手，看着食指上那枚此刻微微发热，中心暗红宝石流淌着诡秘光晕的指环，对着空气，
或者说，对着某个早已在待命的频道，淡淡地说出了回归后的第一个指令：“编号001。
目标，金融街步行广场。全产权收购，立刻执行。”第二天，阳光驱散了连日阴雨。
陈默换上了一套看似普通、实则由财团旗下顶级裁缝纯手工制作的黑色西装。
没有带任何随从，他独自一人，
走进了那座象征着这座城市财富与权力巅峰的金融街步行广场。也就在今天清晨，
一则简短的通告震惊了整个商界——“寰宇之心”旗下离岸资本，
已完成对金融街步行广场及其所有附属物业的百分百全资收购。广场上依旧人来人往，
精英白领步履匆匆。陈默信步走着，感受着脚下这片如今完全属于他的土地。
阳光透过玻璃幕墙，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冷峻的轮廓。
在广场中心那座标志性的金色公牛雕塑旁，他看到了一个绝不想在此刻见到他的人——李哲。
李哲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头发凌乱，西装褶皱，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从容和傲慢，
只剩下惊惶失措和一种濒临绝望的苍白。他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救命稻草，然后，
他一眼就看到了静静站在那里的陈默。那一刻，李哲的身体明显晃了一下。
他几乎是连滚爬地冲了过来，完全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噗通”一声，
直挺挺地跪倒在了陈默面前的水磨石地面上。“陈……不，陈少！陈少爷！
”李哲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死死抓住陈默的裤脚，像是抓着唯一的浮木，“是我有眼无珠！
是我混蛋！我不是人！求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李家，放过我爸的公司吧！
”他语无伦次，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苏晴那个贱人！是她勾引我的！
都是她的错！陈少，您想要怎么处置她都行！只求您……求您给我们李家一条活路！
那个新能源项目对我们太重要了，没有它，我们全家就完了！求求您，收购……对，收购！
求您收购我们公司吧！什么条件都行！”陈默低垂着眼帘，
面无表情地看着脚下这个曾经不可一世，如今却卑微如尘土的男人。金色的阳光落在他身上，
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神性的光晕，
与跪在阴影里、浑身颤抖的李哲形成了天堂与地狱般的鲜明对比。
周围不知何时已经安静下来，所有路人都停下了脚步，震惊地看着这打败性的一幕。
有人认出了李哲，
更有人认出了陈默——那个刚刚在全球发布会上被宣布身份的、这座广场的新主人。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李哲粗重而恐惧的喘息声，和额头触碰地面的细微声响。
陈默缓缓抬起眼，目光掠过李哲惨白的脸，投向远处更高、更辉煌的摩天大楼，
那里是“寰宇之心”在本市新设立的总部方向。他没有理会脚下蝼蚁般的哀求，
也没有去看周围那些震惊、敬畏、好奇的目光。他只是微微抬起下巴，迎着刺目的阳光，
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了一个冰冷而遥远，不带任何温度的弧度。
属于他的时代，才刚刚拉开序幕。而脚下的哀求，不过是这序曲里，一个微不足道的音符。
金融街的阳光，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格外凛冽。李哲的额头抵在冰冷的水磨石地面上，
粗重的喘息带着绝望的嘶鸣。周围死寂，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陈默身上，
那个沐浴在金色阳光下，身影却比冰山更冷峻的男人。
陈默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脚边颤抖的李哲，他的目光越过广场，
投向远处那座刚刚易主、即将更名为“寰宇中心”的摩天大楼。
阳光在他眼中折射出无机质的光泽。“活路？”陈默终于开口，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钻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带着一种俯视蝼蚁的漠然，“李家的路，是自己走绝的。
”他微微动了动被李哲攥住的裤脚，动作轻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排斥力。
李哲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传来，手指一麻，不由自主地松开了。“那个新能源项目，
”陈默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寰宇看上了。”李哲猛地抬头，脸上血色尽失，
眼中最后一点侥幸的火苗也熄灭了。寰宇看上了，这五个字，等于宣判了李氏集团的死刑。
李家倾尽所有，甚至不惜挪用其他项目资金、背负巨额债务去争取的这个项目，
是他们翻身的唯一希望。现在，希望被眼前这个人轻描淡写地捏碎。“不…陈少，
不能这样…我们可以谈！条件随您开！股份！技术！什么都行！”李哲语无伦次，
试图再次抓住陈默的裤腿，却被陈默一个眼神钉在原地。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仇恨，
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比任何怒火都更令人胆寒。陈默不再看他，
仿佛他只是一团碍眼的空气。他抬起手，对着空气，或者说对着隐藏在耳廓内的微型通讯器，
下达了指令，声音依旧平静：“通知项目组，三小时内，
我要看到李氏集团关于‘蔚蓝桥梁’项目的全部技术底牌和财务漏洞分析报告。
同步启动对李氏集团流通股的二级市场收购，比例，百分之五。”百分之五。
这个数字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李哲心上。不需要多，仅仅是这百分之五的异动，
就足以引爆市场对李氏的恐慌，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更何况，
技术底牌和财务漏洞…陈默是要把李家扒皮抽骨，连一点残渣都不剩！李哲瘫软在地，
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他看着陈默转身，背影挺拔，
在无数敬畏、好奇、恐惧的目光注视下，从容地走向广场另一端。
阳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覆盖在李哲身上，如同无法摆脱的审判。
---就在陈默于金融街接受李哲跪求的同时，城市的另一端，
一场针对苏晴的、无声的清算也已展开。苏晴把自己关在公寓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地上是摔碎的手机、砸烂的化妆品和撕碎的、印着李哲照片的杂志。她双眼红肿，头发散乱，
昂贵的真丝睡衣上沾着酒渍，状若疯魔。“假的…都是假的…”她喃喃自语，
一遍遍刷新着平板电脑上的新闻页面，关于陈默身份确认的消息越来越多，细节越来越丰富，
甚至扒出了他那神秘而庞大的家族图谱的一部分。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
烫得她心脏抽搐。
着陈默说的那些话——“你这辈子只配闻尾气”、“看着你就觉得可怜”……当时有多刻薄，
现在就有多悔恨，这悔恨啃噬着她的五脏六腑，几乎让她发狂。门铃响了。
苏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起来，扑到门边，带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是陈默吗？
是他回心转意来找自己了吗？他那么爱自己，一定是的！她手忙脚乱地整理头发和衣服，
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自以为柔美动人的笑容，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不是陈默，
而是两名穿着黑色职业套装，表情严肃刻板的女性。她们身后，跟着两名公寓的物业经理，
态度恭敬中带着疏离。“苏晴女士？”为首的黑衣女子开口，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我们是寰宇集团法务及资产清算部的。根据我们刚刚接手的本公寓楼产权文件，
以及您与前任业主签订的租赁合同补充条款第7项，在产权发生变更时，
新业主有权单方面终止特定租约。”女子递上一份文件：“这是解约通知函，
您的租约即刻终止。给您两个小时整理个人物品离开。您名下的车辆，
因涉及与李哲先生的经济纠纷，已被暂时冻结资产。另外，您在过去三个月内，
通过李哲先生渠道消费的，共计价值三百二十七万的奢侈品，包括您身上的这件睡衣，
根据相关法律及集团追索权，需立即归还。”苏晴脸上的笑容僵住，瞬间褪色，
变得比纸还白。她踉跄着后退一步，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份文件，又看向那两个女人冰冷的脸。
“不…你们不能这样！这房子是李哲给我租的！那些东西是他送我的！陈默…陈默他知道吗？
我要见陈默！”她尖叫起来，试图冲出去，却被两名黑衣女子不动声色地拦住。
“陈总事务繁忙，无暇处理这些小事。”另一名女子冷冷道，目光扫过屋内狼藉，
“请您配合。两小时后，我们会派人清点并收回所有不属于您的物品。
”“小事…他管这叫小事…”苏晴瘫坐在地上，失神地重复着，
然后猛地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喊，“他是在报复我！他一定是在报复我！啊啊啊——！！！
”她的哭喊在空旷的公寓里回荡，无人理会。那两个黑衣女子如同没有感情的机器，
开始指挥物业人员准备清场。曾经象征着优越生活的奢侈品，此刻成了她耻辱的证明，
被一件件贴上标签，等待回收。而她，像个被扫出家门的垃圾。
---陈默没有回那个破旧的出租屋。
一辆低调但防弹级别极高的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到他面前，福伯亲自为他拉开车门。“少爷，
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您在‘云顶之宸’的居所已经准备好，
集团核心管理层正在线上等候您的第一次会议。”福伯恭敬地说道，
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脱胎换骨的年轻人。三年的磨砺，洗去了他身上最后一丝青涩和犹豫，
只剩下深不可测的冷静和掌控力。陈默点了点头，坐进车里。车内空间宽敞，
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他靠在后座，闭目养神，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黑色指环。
“老爷…他很想见您。”福伯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陈默睁开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