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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头上的发带被风吹起,从我脸上拂过。他骑马离开。那抹红色,穿绕在墨色发中,

缱绻飞扬。也飞进了我的心坎里。在那里,缠绕,扎根。1我第一次见顾辞,

是在朔方关内的酒楼前。我已经一连三日,靠着喝稀粥度日,饿得双眼迷离。

他扔了粒碎银子在我碗里。牵着他妹妹的手,骑马离开。我记住了他的背影。

头上绑着根红色发带。那抹红色,穿绕在墨色发中,缱绻飞扬。我拿着银子,

买了五个肉包子,两碗牛肉汤。剩下的钱,还够我衣食无忧了一个月。我第二次见顾辞,

是在京都将军府。我是前去献艺的春宵楼清倌。他遭人暗算,中了毒。躺在床上虽闭着眼,

却浑身发烫,满脸泛红。瞧着很是难受。我蒙着脸,将自己作为解药献给了他。

他醒来在我背上一阵划拉。我看他转身还拿起了剑,以为顾辞这是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

拿花瓶从背后砸晕了他,落荒而逃。今日是我第三次见顾辞。春宵楼业绩下滑,

花妈***着我这个清倌挂牌揽客。今夜竞拍,价高者得。我心中藏着秘密,怕被发现,

担心了一整晚。幸好最后顾辞出现将我拍下,救了我。我以为他是认出了我,要替我赎身,

接我过府。进房之后,他按住我替他宽衣的手。“听说忠义侯颇为欣赏迦南姑娘。

你帮我去他身边偷一封信。事成之后,你便算是我的恩人。到时,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忠义侯夜阑,父亲曾是边关的将军。许是我也曾在朔方关住过,夜阑常来这里听我唱曲。

“那我可以做你夫人吗?”顾辞替我扶了扶头上的簪子。说他是将军,单单一个恩,

恐怕还不够做他的夫人。不过倒是可以勉为其难,收我做个妾室。我想着一个不够,

那两个总该够了吧。我娘就是做了富商的妾室。不过就是长得好看了点,

便被富商夫人记恨为难。头七年,富商还爱着我娘,她便只能使些缺衣少食,罚跪的伎俩。

后来富商又抬进来一个妾室。夫人便说我娘偷了她的银子,乱棍打死了我娘。

我也被她赶出门,成了朔方关流浪的叫花子。无论如何,我是不做妾室的。

这也是我娘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等完成了这个任务,我就告诉顾辞当日是我救了他。

那我就能当上他的夫人了。2夜阑第二日来,点了我作陪。“昨日我家中有事。

让顾辞前来替迦南姑娘解了围。”原来夜阑与顾辞自小相熟。

两人父亲都曾是驻守边关的将军。他羡慕顾辞,从小跟着父母在朔方关长大。而他自小多病,

跟着妹妹生活在京都,从未去过边关。我照例给他唱了几个边关小曲。瞧着他向往的神情,

额外赠送了几则边关小事。朔方关内有一家叫三杯醉的酒楼。掌柜家传的西凤酒最是醇香,

浓而不艳。酒楼出来,一路走到底,拐角处有个炊饼摊。卖炊饼的胡爷,长得凶悍,

实则心软。一边挥手赶人走,一边假装烫手,朝人手里扔了个饼。土地庙里还有三只大黄狗。

一旦有人靠近,就狂叫个不停。夜阑为我倒了杯茶。“不知日后是否有机会,

能让迦南姑娘带我领略下朔方关的风光。”我在那里早已经没了家,路途遥远,

此生大概是不会回去了的。不过为了顾辞交待的任务,我自是笑着满口答应。

我与夜阑之间越发熟悉起来。他会哼京都的小调,填上词,再让我唱给他听。

我也哼边关的小调给他听,让他填上词。顾辞自小生活在边关,想来是喜欢这些曲的。

我多学一首,以后便能让他多高兴一分。夜阑说为我取名的人,肯定很爱我。“借圣地之名,

祈愿康健长乐。”我听了心里很是开心。当日银子是顾辞给的,名字是顾辞妹妹起的。

但我不识字。夜阑便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教我写名字。迦南。夜阑。

其实我最想写的是顾辞的名字。夜阑腰间挂着的玉,上面总是编着好看的络子。

“这些是妹妹阿笙替我编的。你要是喜欢,我让她替你也编一个。

”“那你替我向妹妹要些男子样式的络子来,我学着亲手编一个。”夜阑倒的茶满出了杯子,

耳尖泛红。我知他会错了意。只能花了一个时辰,把编出的第一个络子给了他。

夜阑用帕子擦了手,接过去。挂在腰间,跟他妹妹编的挂在一起。顾辞期间来过一次。

我把编了三个晚上的络子递给他。他只是随手塞进怀里,催我早日把信偷来。

想起这段时日与夜阑的相处,我隐隐有点不安。“这封信,不会伤害夜阑吧?

”顾辞同我保证。这只是他与夜阑开的玩笑,最多让他丢点脸面,无伤大雅。3十日后,

是夜阑妹妹夜笙的生辰。夜阑亲自接我过去,安排我坐他旁边。顾辞坐在对面,

身旁坐着一个姑娘。姑娘长得好看,性子却不太好。“阿笙,

你家哥哥怎么烟花之地的人都往家里带。也不怕坏了你的名声。

”大概我同夜笙之间有过交流络子的情谊,她同我一边,为我说话。

“纪姑娘不过跟阿辞哥哥认识两月。便日日缠着,倒有几分勾栏之风。

”夜阑在桌下轻握着我的手。“纪姑娘慎言。迦南姑娘在春宵楼身不由己。况且,

她是卖艺不卖身。与那寻常人家摆摊赚钱的姑娘,并无不同”那纪姑娘不依不饶。

“既然并无不同,你还能娶她不成?”夜阑握紧了我的手。“要是迦南姑娘看得上,

我自然是愿意娶她做这忠义侯夫人的。”我的心不自觉地一颤,抬头看向夜阑。

顾辞许我的不过是妾室之位,还要先帮他做事。夜阑他贵为侯爷,身份比将军还要高上一截。

此刻却当众说,只要我点点头,就能当他的侯爷夫人。夜阑低头看着我,嘴角带笑,

眼里含情。当真是君子端方,温其如玉。不知以后哪家姑娘有幸得此夫君。我回夜阑以微笑,

拍了拍他的手,想要感谢他为我说话。“阿辞哥哥,你怎么了?”纪姑娘可真是忙。

我转头看去。顾辞手里的杯子碎了。瞥了我一眼,淡定地接过侍从递上的新杯子。接着,

便一杯接着一杯地劝夜阑饮酒。我明白。他这是碎杯为号。灌醉夜阑,让我借机行事,

偷出那封信。等到夜阑不胜酒力,醉倒在桌子上时。我拒绝了走上前的侍从,

在一屋子暧昧不明的眼神下,扶着夜阑回到了房间。在床尾的被褥下方,果真找出来一封信。

我看了下,上方并没有出现夜阑的名字,想来他是安全的。我带着信出门。门口的马车上,

顾辞掀开帘子在等我。我上去把信递给他。顾辞却拉着我的手,一把将我拉过去,

坐在了他腿上,靠在了他怀里。“你既要做我的妾,往后便不要与夜阑来往了。

方才你扶他回房,他借着酒意,可有轻薄了你?”我并指发誓没有。夜阑将我送回春宵楼,

约定十日后来接我回府。还未等到夜阑,先传来了一个噩耗。忠义侯当年通敌的信被人告发,

侯府被抄了家。圣上念着故去的老侯爷,留了夜阑与夜笙的命。我方才知道,

当初顾辞让我偷的信,害惨了夜阑。我气顾辞骗我,去找他理论。在将军府门口,

看到顾辞替纪柔系上披风。我上前去打断他俩的郎情妾意。“顾辞,你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要陷害夜阑?”纪柔过来挽着我的手。“迦南妹妹的这份大恩,

我跟阿辞哥哥都记得的。”这是我与顾辞之间的事情,与她有什么关系。我甩开了她的手,

不成想纪柔连着后退几步,摔在了地上。顾辞心疼地扶起她,转身对我冷了脸。

“纪姑娘是要做这将军夫人的。你进将军府做妾,第一个要学的,就是如何敬重当家主母。

”“你说过的,我帮你,这个将军夫人是我的。”“我当日答应你的是妾室。

”“将军府摆宴那日,救你的是我……”纪柔在顾辞怀里莫名大哭,打断了我。“那日之事,

连迦南妹妹也知道了。我,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纪柔拉着顾辞要死要活,

最后哭晕在顾辞怀里。顾辞抱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两句话。“纪姑娘于我有大恩,

我两月后娶她进门。”“你既然来了就不用再回去了,去府里多学些当妾室的规矩。

”我气顾辞骗我,又怕留在京都,迟早步我娘的后尘。恰巧夜阑带着夜笙离开金都,

我便跟着一起走了。4我们三个在城郊住了下来。等开了春,再结伴去朔方关。

我向夜阑道歉,坦白了顾辞让我偷信的始末。夜阑的脸上有过不解,气愤,最后也没有怪我。

我问他与顾辞之间的渊源,他只是摇头,坐在一旁喝酒。晚间,我与夜笙躺在床上的时候,

她告诉了我前因后果。“当年阿兄结交了一人,视为知己,没想到是敌军细作。

将顾辞妹妹顾晚,当成是我,绑去边关威胁父亲。那细作最后并未得逞。

顾家却是因为此事家破人亡。顾伯父当日不肯投降,亲自挽弓射杀了顾晚。顾伯母心疾发作,

也跟着走了。三日后出关迎敌。顾伯父被敌军挑衅,分神坠了马,被一刀砍死。短短三日,

顾府便只剩阿辞哥哥一人。”夜笙抱着我,哭得伤心。“后来我父亲跟母亲去世时,

阿辞哥哥还前来拜祭。安慰我跟阿兄,待我也如同亲妹。我以为他都已经放下了,

没想到他还是记恨阿兄。”第二日,我见着夜阑,想要安慰他时,他已经放下了。

“不过是爵位和名声而已。要是能让他因此解开心结,也好。”每日,我教夜笙唱曲,

她教我编络子,绣帕子。我同夜笙打趣。“一个兄长带着两个妹妹,倒是稍显怪异。

”夜笙瞧见他家阿兄进门,眼珠子转了转,表示同意。“倒不如兄嫂带着妹妹,来得自在。

”我没有接话,避开夜笙的视线,手指却被针刺了下。夜阑走上前来,拉着夜笙的手,

看的却是我。“我母亲姓宁。去到朔方关后,我跟阿笙会改姓宁。前踪杳杳,后途昭昭。

迦南姑娘若是愿意放下京都的回忆,开始新的生活。不如将名字换成宁昭?”我笑着接受了。

如此也好。等去了朔方关,离顾辞远远的。时间久了,我总会放下他的。只是这计划刚萌芽,

顾辞又再次出现掐断了它。顾辞跟夜阑之间,恩怨纠缠,相爱相杀,早已两败俱伤。

夜阑已经放下,顾辞却还是揪着不放。那日我与夜笙打赌输了,欠她一个心愿。

谁知她人小鬼大。说是在京都这些年,从未见过新娘子,颇有些遗憾。买了件红色喜服,

让我穿给她看。我换好衣服出来。被夜阑盯着,只觉得心跳快得难受。

夜笙还在旁边“阿兄”,“嫂嫂”叫着起哄。我摸着发烫的脸颊,假装生气。“你再乱叫,

我就脱下来了。”“的确该脱。免得等下你夫君新丧,穿一身红,反而晦气。

”顾辞提着剑进来,戴着斗笠,披着油衣。夜笙拦在夜阑身前。“阿辞哥哥,你要做什么?

你要是不想见到我们,开春,不明天,明天我们就走。保证不再回来。”此举却激怒了顾辞。

“哥哥?你若真当我是哥哥,又怎么会想要离开。你们一家三口,自是逍遥快活,我呢?

夜阑,当初明明都是你的错。我妹妹,母亲,父亲,都是因你而死。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的,

反而都护着你。如今,你还想抢我妾室,未免欺人太甚。你休想!”我站在一旁,

看着顾辞朝着夜阑挥剑。等回过神来,去拉顾辞时,他手上的剑已经插在了夜笙胸前。

夜阑跪在地上,抱着夜笙大哭,我也跟着落泪。顾辞脸上也是,却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夜笙死前留话。“阿辞哥哥,当日你因为阿兄没了妹妹。如今,我家阿兄也因你,没了妹妹。

你们,不要再恨下去了,好不好?”顾辞心里扎了这么多年的刺,在夜笙死的这一刻,

不知道是被拔出了,还是扎得更深了。希望日后有纪柔陪着,他能过得顺心些。

夜阑抱起夜笙。我上去帮忙,却被顾辞拉住。“我答应阿笙的是不为难你。

迦南是我顾辞的妾室,还轮不到你来替我照顾。”5顾辞是骑着马来的。我被他按压在马前,

一路淋着雨颠回了将军府。等他把我扔在床上时,我已经是头脑发晕,浑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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