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秦父梦入太虚幻境 仙僧赠方护稚存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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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秦氏一族,昔年在金陵也曾有几分薄宦根基,传到秦卿离这辈,家道中落,便离了故土,海外行商,历经海难不死,与一异国女子结缘。

秦卿离客居异国,赁居一处小院,白日里奔走营生,夜里便独对孤灯,日子过得清淡。

这夜他劳碌过半,昏沉睡去,魂灵儿竟悠悠荡荡,飘至一处清幽仙境。

但见云气氤氲,奇花异草遍地皆是,迎面立着一方青黑石碑,碑上“太虚幻境”西字以篆书写就,笔锋流转间似有仙气萦绕。

他心下好奇,便信步往深处走去。

行至半途,忽闻环佩铿锵之声伴着清雅兰香飘来,抬眼望去,只见前方石亭中,一仙子与一僧者相对而坐,似在闲谈。

那仙子真个是天姿国色——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荷衣欲动兮,听环佩之铿锵。

靥笑春桃,云堆翠髻,唇绽樱颗,纤腰楚楚若风回雪舞。

身着素色仙裙,珠翠轻点,既带梅雪之洁,又含霞塘之艳,眉宇间透着悲悯慈和,不似凡尘女子。

旁侧僧者则身披百衲衣,手持念珠,面容清癯却透着温润,眉宇间满是悲悯之色。

秦卿离因着几分探究,放轻脚步上前,那二人也不嗔怪,反倒抬手邀他入亭坐定,与他侃侃论道,所言皆是性命造化、因果循环的玄奥之理。

言谈间,仙子从袖中取出一方素色锦笺,轻轻递与秦卿离,柔声嘱道:“此乃护稚之方,你且收好。

取三分新鲜牛乳、二分上好花蜜、二分熟透鲜果浆,再添一分晨露、一分夜露、一分细腻米浆,隔水慢炖至温热,调和为饮。

此饮可护稚子性命,助其康健生长,日后若遇难关,或能凭它解厄。”

僧者一旁捻着念珠,缓缓补充:“此饮尚无定名,且顺其自然,不强行赋予名号,方无凶险。

日后若有稚童依此饮存活,切不可为其轻定本名,不可对其高声呵责,不可强阻其心性所向。

凡事当循循善诱,教其识礼义、明事理便罢,切不可拘了她的根性。”

秦卿离正想细问这方子的来龙去脉,忽闻一阵惊雷炸响,他猛地惊醒,额上己沁出一层冷汗。

只觉此梦奇异非常,可锦笺上的秘方、僧道二人的言语,却一一清晰记在心上,半分未曾模糊。

未过许久,其妻便临盆。

秦卿离念及妻子昔年随商船漂流西海,靠亲手烧制的西洋玻璃器皿经商,攒下诸多积蓄,本盼着女儿降生后安稳度日,谁料她胎位不正,难产三日,最终竟撒手人寰,只留下一个孱弱的女婴。

这女婴生得极小,哭声微弱却不停歇,秦卿离在异国他乡无亲无靠,遍寻周遭也寻不到乳母,只能抱着襁褓中的女儿,急得手足无措、心焦如焚,只觉心口似被重石碾过,喘不过气来。

正无计可施时,他忽忆起梦中仙方,当下也顾不得真假,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忙去市集寻来新鲜牛乳、上好花蜜与熟透鲜果,又亲自在小院中采集晨露、收取夜露,将米磨成细腻米浆,按方中比例一一调配,再用小陶罐隔水慢炖至温热。

他小心翼翼地用银勺舀起饮品,喂给女婴,谁料女婴饮下后,哭声竟渐渐止住,眼皮慢慢耷拉下来,在襁褓中安稳睡去。

此后,秦卿离便依着这仙方,每日三次为女儿调制饮品,在这异国小院中,独自将她慢慢抚养成人。

他始终记着僧者之言,未给女儿取正式名字,平日里只以“阿沅”相称,待她格外上心,几乎片刻不离左右,生怕这唯一的骨肉再有半分差池。

倏忽数载,阿沅己出落得亭亭玉立,容貌愈发动人。

秦卿离每日看着女儿从襁褓中的孱弱婴孩,长成能与自己闲谈、帮着打理小院的少女,心中既有为人父的欣慰,又添几分隐忧。

他常想起亡妻临终前的眼神,怕自己孤身一人,护不好这唯一的骨肉。

尤其是近来行商时,常遇陌生男子对阿沅投来异样目光,他夜里便辗转难眠:留在身边,怕她受漂泊之苦、遭人算计;送往中原,又恐一别之后,父女相见无期。

这般纠结了半月有余,他独坐灯下,想起梦中僧者“不可拘其根性”之言,又念及中原乃故土,兄长秦邦业当年苦读求功名,想必己安稳立足,能为阿沅提供“识礼义、明事理”的环境。

反观自身,常年行商漂泊,难给女儿稳定生活,更怕耽误她的前程。

这般思来想去,送女归乡的念头愈发坚定。

遂唤仆从收拾行囊。

打包时,秦卿离将亡妻所留积蓄细细分置:一部分熔作便携碎银,为父女路费;余下换作西洋金币,密缝阿沅衣间,以备不虞。

又将亲手制的小木梳、调护稚饮的银勺,连同一应物件——阿沅母亲遗留的西洋贵裙、经商攒下的金币、珍藏的海外花种,及阿沅平日玩物——逐一纳入六只木箱。

仆从见了笑道:“老爷为小姐打点,既有念想,又有依靠,尽是妥帖了。”

见他动作迟滞,似有不舍,又低声问:“老爷,此去金陵路远,当真要送小姐去?”

秦卿离长叹:“为她安稳,纵有万般不舍,也须走这一遭。”

最终决意亲送女儿归金陵,托付给二十余年未见的兄长秦邦业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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