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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林小雀醒过来的时候,脑子还是懵的。她盯着头顶的房梁,木头颜色深,上面有几个洞,

也不知道是虫子蛀的,还是年头久了,木头自己裂开的。屋子里有股子霉味,

混着点草药的苦气。她撑着床板坐起来,床板嘎吱一声,跟要散架似的。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瘦,皮包骨头,指节粗大,手心上还有几个茧子。这不是她的手。

她的手,天天敲键盘,指头是白的,软的。脑子里“嗡”的一下,

涌进来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像有人拿个大铁勺,硬往她脑子里塞东西。

一个叫林小雀的姑娘,清河宗的外门弟子,资质平平,爹娘早死,就剩一个哥哥,

还是个病秧子。这姑娘最大的特点,就是痴恋清河宗的天才大师兄,顾淮安。为了顾淮安,

她能去悬崖上采一种叫“龙涎草”的药,能去后山跟野猪抢东西吃,

能把自己攒了三年的月钱拿去给顾淮安买一把破剑的剑穗。最后的结局呢?

顾淮安为了救他的白月光,需要一味药引,就是痴恋他多年的女子的心头血。

林小雀想都没想,就自己把刀捅进了心口。血是流出来了,但人没救活,白月光死了,

林小雀也死了。顾淮安大受***,闭关百年,出关后一剑把仇家满门给灭了,

成了传说中的剑仙。林小雀,就是个炮灰。一个用自己命给男女主角爱情添砖加瓦的,

工具人。“妈的。”林小雀骂了一句。她掀开那床又薄又硬的被子,下了地。

脚踩在冰凉的泥地上,一个激灵。屋子小,除了一张床,一个破柜子,就剩一个水缸。

缸里没水,缸底一层灰。她走到门口,把那扇破木门拉开。外面是个小院子,院子不大,

墙角长着几根狗尾巴草。太阳挂在天上,暖洋洋的。空气里有股子土腥味,挺好闻。

她站了一会儿,看着天上的云。云飘得慢,跟没睡醒似的。“摆烂吧。”她对自己说。

爱谁谁,爱咋咋。老子不伺候了。什么大师兄,什么白月光,什么剑仙,都跟她没关系了。

她现在就想找个地方,晒晒太阳,睡一觉。肚子叫了。她摸了摸肚子,瘪的。得找点吃的。

她转身,在破柜子里翻了翻,找出半袋子米,米都发黄了。又找出一个小陶罐,

罐子里有点咸菜。她生火,淘米,把米放进锅里,加了水。火苗舔着锅底,呼呼地响。

她蹲在灶台前,看着火光。心里头,那股子憋屈的劲儿,慢慢地,就跟那锅里的水汽一样,

散了。以后,她就是林小雀。一个只想吃饭睡觉的林小雀。2粥熬好了。林小雀盛了一碗,

就着咸菜,坐在门槛上吃。米粥熬得烂乎,入口是糙的,划拉嗓子。咸菜太咸,齁得慌。

但她吃得挺香。一碗粥下肚,身上暖和了,手脚也热了。她正准备盛第二碗,

院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进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那个,男的,

穿一身白衣服,料子好,在太阳底下反光。他长得也好看,脸是那种刀削似的,鼻子挺,

嘴唇薄,眼睛黑,看人的时候,冷冰冰的,像两块黑石头。他就是顾淮安。

林小雀脑子里自动冒出这个名字。跟在顾淮安身后的,是个小师弟,叫张小六,

平时最爱传闲话。这会儿他正仰着头,一脸崇拜地看着顾淮安的背影。林小雀没动。

她就坐在门槛上,手里还端着个空碗。顾淮安走到院子中央,停下了。他看着林小雀,

眉头皱了一下。他好像习惯了,只要他一出现,这个林小雀就会像只闻到腥味的猫,

立马扑过来。今天,猫没扑。林小雀看着他,眼神里没什么东西。

就像看院子里那棵歪脖子树,看墙角那几根草。顾淮安心里有点不得劲。他不开口,

场面就僵住了。张小六机灵,往前凑了两步,对着林小雀就嚷嚷:“林小雀!你见到大师兄,

怎么不行礼?哑巴了?”林小雀把空碗放在地上,站起身。她没看张小六,

眼睛还是盯着顾淮安。“有事?”她问。声音有点哑,像好久没说过话。

张小六被她这态度噎了一下:“你!什么态度!大师兄是来看你的!”林小雀“哦”了一声,

转身就走,进了屋,拿起水缸边上的木瓢,就要往外走,好像是去打水。顾淮安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也冷,跟冰碴子似的。“你前日,为何不去后山?”后山那天有灵果成熟,

外门弟子都去了。按照原来的剧本,林小雀为了给顾淮安抢果子,被别的弟子打了,

滚下山坡,摔断了腿。林小雀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不想去。”她说。“不想去?

”顾淮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不是一直想……”话说到一半,他停住了。

他看着林小雀的眼睛。那双眼睛,以前总是亮晶晶的,像有两团火在烧,一看见他,

那火就更旺。现在,那火灭了。只剩下一片灰烬。冷,而且平静。“以前是以前。

”林小雀说,“现在不想了。”她说完,拿着木瓢,从顾淮安身边走了过去。两个人离得近,

林小雀闻到他身上有股冷香,像雪地里的松树。她没在意,径直出了院子。院子里,

顾淮安站在原地,没动。他看着林小雀的背影,瘦,跟根竹竿似的,走得却很稳。

张小六在旁边小声嘀咕:“这林小雀,吃错药了?”顾淮安没说话。他看着自己空空的手,

又看了看那扇破木门。心里头,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蛰了一下。有点痒。

3林小雀去井边打了水。水井在村子东头,井口用青石头砌着,井绳上全是泥。

她把木桶扔下去,晃了晃绳子,然后一下一下往上拽。水很沉。她费了老大劲,

才把半桶水拎上来。额头上全是汗,后背的衣服也湿了一片。她拎着水,一步一步往回走。

太阳晒在背上,***辣的。她走得很慢,桶里的水晃出来,洒了一路,

在地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印子。快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她看见顾淮安还站在那儿。他没走。

他就那么站在院子中央,像一尊雕像。白衣服,黑头发,衬得那小院子更破更旧了。

林小雀没理他,拎着水桶进了院子,径直走到水缸边,把水倒了进去。水花溅起来,

打湿了她的裤脚。她直起腰,捶了捶后腰。一转身,顾淮安就站在她身后。离得极近。

林小雀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凉气。他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影子把她整个罩住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后腰抵在了水缸上,冰凉。“你到底想干什么?”林小雀问。

顾淮安不说话。他看着她。他的目光,像有实质一样,从她的脸,滑到她的脖子,

再到她湿了一片的衣领。林小雀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她这辈子,还没被一个男人这么看过。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打水啊?”她嘴上厉害,心里有点发毛。顾淮安还是不说话。

他伸出手。林小雀吓得一闭眼。完了完了,这男的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了。

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来。一只手,碰了碰她的后腰。他的手指很凉,像块玉。

林小雀猛地睁开眼。顾淮安的手指,在她后腰上轻轻碰了一下,然后就收了回去。“这里,

脏了。”他说。林小雀低头一看,后腰的衣服上,蹭了一块泥,是刚才拎水的时候,

不小心蹭的。她愣住了。就这?顾淮安看着她发愣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点什么东西。

快得抓不住。“你……”他刚说一个字。林小雀反应过来了。她往后又退了一步,

整个人几乎贴在水缸上。“大师兄,男女授受不亲。”她说,“请你自重。

”顾淮安的手僵在半空中。他活了十八年,第一次听到一个女的,对他说“请你自重”。

还是这个平时恨不得挂在他身上的林小雀。他看着她。她的脸有点红,不知道是晒的,

还是气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受惊的兔子。有点……有意思。顾淮安把手收了回去,

背在身后。他脸上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但嘴角,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想往上翘,

又被他硬压下去了。“我饿了。”他说。“饿了去食堂。”林小雀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

“食堂的饭,不好吃。”顾淮安说。林小雀翻了个白眼。天才大师兄,还挑食。她没再理他,

转身就要进屋。“你会做饭?”顾淮安在后面问。林小雀停下脚步。“会做,也不给你做。

”她说。“你做一碗。”顾淮安的语气,不是商量,是通知,“我给你灵石。

”林小雀心里骂了一句。资本家!连修仙界都搞这一套!她回头,看着顾淮安。他站在那儿,

一脸“我很有钱,你快来巴结我”的表情。林小雀突然笑了。她笑得有点坏。“行啊。

”她说,“一碗饭,一块下品灵石。先给钱。”4顾淮安显然没想到林小雀会这么回答。

他愣了一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袋子,解开,倒出一块亮晶晶的石头,扔给了林小雀。

林小雀接住。石头入手冰凉,滑溜溜的,里面好像有光在流动。这就是灵石。

她脑子里那个炮灰姑娘的记忆告诉她,这块石头,够原来的林小雀吃好几个月的饱饭了。

她把灵石揣进怀里,感觉心口那儿,被硌得有点疼。“等着。”她说完,转身进了灶房。

灶房里,还剩点米。她把米下了锅,又从墙角的一个小篮子里,摸出两个鸡蛋。

是原来那个林小雀攒着,想给顾淮安补身子的。林小雀现在可没那个心思。她把鸡蛋敲了,

搅散,等粥快好的时候,倒进去,用筷子划拉了几下,一锅黄白相间的蛋花粥就好了。

她盛了一碗,端出去。顾淮安还站在院子里。他看着那碗粥,没动。“不吃?”林小雀问。

顾淮安接过碗。碗是粗陶的,边上还有个缺口。他低头,闻了闻。有米香,还有蛋香。

他用勺子舀了一口,放进嘴里。味道……不怎么样。米有点糙,蛋花也老了,还没放盐。

但他吃得很慢,一口一口,把一碗粥都吃完了。林小雀就站在旁边看着,跟个监工似的。

等他吃完,她伸手就把碗和勺子都接了过来。“大师兄吃好了?吃好了就把碗还我。

慢走不送。”顾淮安看着空碗,又看了看林小雀。“还有吗?”他问。“没了。”林小雀说,

“有也得加钱。”顾淮安又摸出一块灵石。林小雀眼睛都直了。但她摇了摇头。“今天没了。

米没了,蛋也没了。明天再来吧。”她说完,拿着碗,转身就要走。“等等。

”顾淮安叫住她。林小雀回头。“你想要什么?”顾淮安问,“除了灵石,丹药,法器,

我都可以给你。”林小雀看着他。这男的,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她现在最想要的,

就是他别来烦她。“我什么都不想要。”林小雀说,“我就想安安生生过日子。大师兄,

你行行好,离我远点行不行?”顾淮安的脸色,沉了下来。他那张冰块脸,一沉,就更冷了。

院子里的温度,好像都降了几度。“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他说,

声音里带着点压抑的火气。“以前我傻。”林小雀说,“现在我不傻了。”她抱着碗,

进了屋,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外,顾淮安站在那儿,看着那扇紧闭的木门。

他握着那块还没送出去的灵石,石头在他手里,慢慢变得滚烫。他活了十八年,

头一次被人这么干脆地拒绝。还是被一个他从来没放在眼里的女人。他心里那点痒,

现在变成了一团火。烧得他五心烦躁。他转身,一挥袖子,一股劲风卷起,

墙角那几根狗尾巴草,齐根断了。他走了。屋里,林小雀靠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等脚步声远了,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她把怀里的两块灵石掏出来,放在手心。亮晶晶的,

真好看。她笑了。摆烂的日子,好像也没那么难过。5第二天,顾淮安又来了。

还是那个时间,太阳刚升起来,把院子里的露水都晒干了。林小雀正在院子里扫地。

她拿着一把破扫帚,一下一下地,把地上的落叶和土扫到一块儿。顾淮安一来,她就知道了。

她没抬头,继续扫她的地。顾淮安站在院子中央,看着她。他今天没穿那身扎眼的白衣服,

换了一身青色的,看着普通了点,但料子还是好的,人还是那个冰块脸。“我要吃饭。

”他说。林小雀扫地的动作没停。“今天没米了。”她头也不抬地说。

顾淮安从身后拿出一个布袋子,扔了过去。布袋子“咚”的一声,掉在林小雀脚边。

袋口开了,雪白的大米,流了出来,在地上铺了一小片。林小雀停下了。她弯腰,

捏起一粒米,放到眼前看。米粒饱满,雪白,跟昨天那袋发黄的根本不是一个东西。她抬头,

看着顾淮安。“大师兄,你这是干嘛?扶贫啊?”顾淮安的脸又黑了。他发现,

跟这个林小雀说话,他那张能冻死人的冰块脸,一点用都没有。她总有办法让他想动手。

“做饭。”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行啊。”林小雀爽快地答应了。她把地上的米收起来,

拎着袋子进了灶房。今天她做了白米饭,又用昨天剩下的咸菜,切了点葱花,打了两个鸡蛋,

炒了一盘咸菜炒蛋。香。香味从灶房里飘出来,飘满了整个小院子。顾淮安站在院子里,

闻着那股香味,感觉自己的肚子,叫得更厉害了。林小雀端着饭和菜出来,

放在院子里的那张小石桌上。石桌是原来的林小雀自己搬回来的,上面坑坑洼洼。“吃吧。

”她说。顾淮安坐下,拿起筷子。他吃了一口饭,又夹了一筷子菜。米饭软糯,

咸菜炒蛋又咸又香,下饭。他吃得很快。林小雀就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看着他吃。她没吃,

她不饿。她就是想看看,这个天才大师兄,吃她做的饭,是个什么样子。顾淮安吃完了,

把碗一推。“明天还来。”他说。“来可以啊,得给钱。”林小雀伸手,“一顿饭,

一块灵石。先付十顿的。”顾淮安看着她那副财迷样,嘴角又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

他没多说,拿出十个灵石,码在桌子上。林小雀眼睛都亮了。她把灵石一个个捡起来,

揣进怀里,跟宝贝似的。“合作愉快。”她冲顾淮安笑了笑。顾淮安看着她的笑。

她的眼睛弯起来,像月牙儿。脸上还有点灰,是刚才烧火蹭的。但那笑,真。

比他见过的任何笑容都真。他心里那团火,好像被那笑,给浇熄了一点。没那么烧了,

变成了一小撮火苗,暖暖的,烘着他的心。他站起身。“我走了。”“慢走,大师兄。

欢迎明天再来光临。”林小雀站起来,冲他挥了挥手,跟送客一样。顾淮安走了。

林小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脸上的笑容就收起来了。她走到石桌边,

拿起顾淮安用过的碗,里面还剩一粒米饭。她用手指把那粒米拈起来,放进嘴里。

味道确实不错。她摇了摇头。这男的,脑子绝对有问题。6顾淮安真的每天都来。风雨无阻。

有时候天不亮他就到了,也不说话,就站在院子里,跟个门神一样,等林小雀给他做饭。

林小雀也习惯了。她每天起来,第一件事不是给自己弄吃的,而是先给这位祖宗做饭。

她用他带来的好米,好菜,变着花样地做。有时候是蛋炒饭,有时候是青菜面,

有时候是肉包子。顾淮安每次都吃得干干净净。他话还是很少,吃完就走扔下灵石。

两个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奇怪的默契。林小雀觉得,自己跟个开小饭馆的差不多,

顾淮安就是她的唯一且大方的客人。她存下了不少灵石。她用灵石去山下的镇子,

买了好点的布,给自己做了两身新衣服。还买了点肉,回来给自己开小灶。日子过得,

挺滋润。这天,林小雀正在厨房里炖肉。肉香飘出去,引得院子外的野狗都直叫唤。

她拿着勺子,尝了尝味道。“嗯,火候差不多了。”她刚把锅盖盖上,院门就“砰”的一声,

被人一脚踹开了。林小雀吓了一跳,拿着勺子就冲了出去。进来的是两个女弟子,

穿得花枝招展的,是内门的弟子。为首的那个,叫柳飘飘,是顾淮安的另一个小迷妹,

平时没少给林小雀使绊子。柳飘飘一进来,就叉着腰,指着林小雀的鼻子骂。“林小雀!

你这个***!你是不是又用什么狐媚手段勾引大师兄了!”林小雀皱了皱眉。“你谁啊?

你进我院子,怎么还踹门?我这门不值钱,但也得讲个道理吧?”“我打你怎么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炮灰!”柳飘飘骂得唾沫星子横飞,“师兄天天往你这儿跑,

整个清河宗都知道了!你这个毒妇,到底给师兄灌了什么迷魂汤!”林小雀乐了。

“我给他做饭,他给我灵石,公平交易。怎么,你眼红啊?要不你也给他做饭去?”“你!

”柳飘飘气得脸都绿了,“你一个外门的垃圾,也配提师兄的名字!我今天就来教训教训你!

”她说着,就扬起了手,一巴掌就要朝林小雀脸上扇过来。林小雀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但预想中的疼痛没来。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稳稳地抓住了柳飘飘的手腕。是顾淮安。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就站在院子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大师兄……”柳飘飘看见顾淮安,脸都白了,声音都在发抖。顾淮安没看她。

他看着林小雀。林小雀睁着眼,看着他。他眼里,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暴怒和……杀意。

那杀意,是对着柳飘飘的。“放手。”顾淮安的声音,冷得像冰。柳飘飘吓得赶紧松开了手。

顾淮安一甩,柳飘飘就跟个破麻袋一样,被甩出去了好几米远,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另一个女弟子早就吓傻了,扶起柳飘飘,连滚带爬地跑了。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了。

只剩下锅里炖肉的“咕嘟”声。顾淮安走到林小雀面前。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他的目光,从她的脸,到她手里还拿着的勺子,再到她身上那件沾了点油污的围裙。

林小雀被他看得有点发毛。“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啊?”她说。顾淮安突然伸出手,

摸了摸她的脸。他的手指,有点抖。“她打你了?”他问。“没有啊。”林小雀说,

“你来得快,没打着。”顾淮安的手没拿开。他粗糙的指腹,在她脸上轻轻摩挲着。

那感觉很奇怪,有点痒,有点麻。林小雀想躲,但是动不了。他的眼睛,黑沉沉的,

像两口深井,要把她吸进去。“林小雀。”他叫她的名字。“干嘛?”“以后,谁敢欺负你,

你就告诉我。”他说。“我帮你,杀了他。”7顾淮安的话,像一颗炸雷,

在林小雀脑子里炸开了。杀了谁?就因为柳飘飘想扇她一巴掌,没扇着?林小雀看着顾淮安。

他不是在开玩笑。他说“杀了他”的时候,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林小雀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可怕。她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不至于。”她说,

“就是个小姑娘,闹着玩呢。”“闹着玩?”顾淮安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刚才想打你。

”“她也没打着啊。”林小雀说,“再说了,你把她打伤了,这事就算扯平了。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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