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的杀手圆第一章 光绪三十一年的月光与圆的痕迹光绪三十一年，秋。
月亮像一块被浸了血的银盘，悬在天津卫的上空，把城里的青石板路照得泛着冷光。
我是在这天夜里，第一次见到“圆”的痕迹。彼时我刚从北平调任天津卫提刑司，
接手的第一桩案子，就是城南绸缎庄老板张启山的死。张启山死在自己的卧房里，门窗完好，
没有打斗痕迹，身上也没有任何伤口，可他的脸却扭曲成了一团，眼睛瞪得很大，
像是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仵作验了三天，也没查出死因，
只说他像是被什么东西活活吓死的。我坐在张启山的卧房里，手里拿着一盏油灯，
仔细地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房间里很整洁，桌椅摆放得很整齐，
书架上的书也排列得很有序，看不出任何异常。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刻意隐藏了起来。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了墙上的一幅画。那是一幅山水画，
画得很普通，可画的右下角，却有一个很小的圆，像是用墨笔点上去的，直径不过一寸，
边缘很光滑，像是用圆规画出来的。我走近一看，发现那个圆的颜色比周围的墨色要深一些，
像是刚点上去不久。“这个圆是什么时候有的？”我问站在一旁的张府管家。
管家凑过来看了看，摇了摇头：“回大人，小人从来没见过这幅画上有这个圆。
这画挂在这里好几年了，一直都好好的，昨天晚上小人进来给老爷送茶时，
还没看到这个圆呢。”我心里一紧，难道这个圆和张启山的死有关？
我又在房间里仔细搜寻了一遍，在床底的地板上，又发现了一个同样的圆，
也是用墨笔点上去的，边缘光滑，直径一寸。“张启山死的时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吗？
”我问管家。“没有。”管家说，“老爷一向喜欢清净，晚上睡觉的时候，
不允许任何人在房间里伺候。昨天晚上，小人送完茶就出来了，之后就再也没人进去过。
”我皱起了眉头，这个圆到底是谁画的？又是怎么画进去的？门窗完好，
没有任何撬锁的痕迹，凶手是怎么进入房间，在墙上和床底画下这个圆，
然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的？就在这时，提刑司的捕头王虎跑了进来，脸色很慌张：“大人！
不好了！城西的李铁匠死了！死状和张启山一模一样！”我心里一惊，
赶紧跟着王虎赶到了李铁匠的家。李铁匠死在自己的铁匠铺里，手里还握着一把铁锤，
脸上的表情和张启山一样，扭曲而恐惧，身上也没有任何伤口。
我在铁匠铺的墙角和铁匠铺门口的石阶上，也发现了两个同样的圆，直径一寸，边缘光滑，
像是用圆规画出来的。“这两个圆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问李铁匠的妻子。
李铁匠的妻子哭得像个泪人，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我睡觉前，
还来铁匠铺给当家的送过晚饭，当时还没有这些圆……今天早上我来叫他吃饭，
就发现他已经死了，墙上和石阶上就多了这些圆……”我心里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这两个案子太相似了，死者都是突然死亡，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死前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而且现场都留下了两个同样的圆。这绝对不是巧合，
而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个‘圆’，到底是什么意思？”王虎挠了挠头，
“凶手为什么要在现场留下这个圆？是在炫耀自己的杀人手法，还是在传递什么信息？
”我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那个圆，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个凶手很聪明，很狡猾，
他像是在和我们玩一场游戏，而那个圆，就是他游戏的标志。接下来的几天，
城里又接连死了三个人，死状都和张启山、李铁匠一样，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死前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现场都留下了两个同样的圆。城里的人都慌了，
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说这个凶手是个“圆鬼”，专门在夜里出来杀人，留下圆作为标记。
提刑司的压力很大，知府大人每天都来催我破案，可我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这个凶手太神秘了，他像是一个幽灵，来无影去无踪，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这天晚上，
我一个人坐在提刑司的书房里，手里拿着一张纸，纸上画着那个圆。我盯着那个圆，
看了很久，突然觉得这个圆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我仔细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
我在一本古籍上见过这个圆，那本古籍叫《异闻录》，上面记载了一个关于“圆”的传说。
传说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天才的杀手，他杀人从来不用刀，不用枪，只用一个圆。
他会在死者的身边留下两个圆，一个代表开始，一个代表结束。他的杀人手法很奇特，
他会通过某种方式，让死者在极度的恐惧中死去，身上不会留下任何伤口。
人们都叫他“圆杀”，因为他的杀人手法太过于诡异，太过于天才，
所以人们都认为他不是人，而是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难道这个凶手，
就是传说中的“圆杀”？或者说，他是在模仿“圆杀”的杀人手法？
我赶紧从书架上找出《异闻录》，翻到关于“圆杀”的那一页。上面记载，
“圆杀”最喜欢在月圆之夜杀人，因为他认为月圆之夜，阴气最重，最适合他的杀人手法。
而且，他杀人有一个规律，每次都会杀五个人，然后就会消失一段时间，
等到下一个月圆之夜，再出来杀人。我心里一紧，这次城里已经死了五个人了，
正好是“圆杀”杀人的数量。难道这个凶手真的是“圆杀”？他会在这次杀人之后消失吗？
就在这时，王虎跑了进来，脸色苍白：“大人！不好了！知府大人的公子死了！
死状和之前的人一模一样！现场也留下了两个圆！”我心里一惊，知府大人的公子？
这已经是第六个人了！不符合《异闻录》上记载的“圆杀”杀人的规律！难道我的判断错了？
这个凶手不是“圆杀”，而是一个比“圆杀”更残忍、更狡猾的杀手？
我赶紧跟着王虎赶到了知府大人的家。知府大人的公子死在自己的书房里，
手里还拿着一本书，脸上的表情扭曲而恐惧，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我在书房的墙上和书桌上，
也发现了两个同样的圆，直径一寸，边缘光滑。知府大人坐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他抓住我的手，说：“李大人！你一定要抓住凶手！一定要为我的儿子报仇！”我点了点头，
说：“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尽快破案，抓住凶手，为公子报仇！”可我心里却很清楚，
这个凶手太神秘了，我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想要抓住他，太难了。晚上，
我回到提刑司的书房，坐在椅子上，心里很乱。我想起了那些死者的脸，
想起了他们死前的恐惧，想起了那些圆。这个凶手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杀人？他留下的圆，
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书房的窗户上，也有一个圆，
和之前在死者现场发现的圆一模一样！我心里一紧，猛地站起来，看向窗户外面。窗户外面，
月光很亮，一个黑影站在月光下，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脸上蒙着一块黑布，
只露出一双眼睛，在月光下闪着寒光。他的手里拿着一支毛笔，像是刚在窗户上画完那个圆。
“你是谁？”我大喊一声，拔出手枪，指向那个黑影。那个黑影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眼睛里没有任何表情，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过了一会儿，他转身就跑，速度很快，像一阵风，
转眼间就消失在了黑暗中。我赶紧追了出去，可外面空无一人，只有月光照在青石板路上，
泛着冷光。我在地上发现了一支毛笔，和我在死者现场发现的圆的墨色一样。我捡起毛笔，
心里很激动，这是我第一次得到关于凶手的线索！我把毛笔带回书房，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毛笔是用狼毫做的，笔杆是用紫檀木做的，上面刻着一个“圆”字。这个“圆”字，
和死者现场发现的圆一模一样！我心里一紧，难道这个凶手的名字里有一个“圆”字？
或者说，“圆”是他的代号？我决定从这支毛笔入手，调查它的来源。
我让王虎去城里的笔庄调查，看看有没有人见过这支毛笔，或者有没有人卖过这样的毛笔。
几天后，王虎回来了，脸色很兴奋：“大人！找到了！城里的‘文房四宝’庄的老板说，
这支毛笔是他店里卖的，而且是***版的，整个天津卫只有三支！”“只有三支？”我问，
“那另外两支卖给谁了？”“老板说，一支卖给了城南的张启山，一支卖给了城西的李铁匠，
还有一支卖给了一个神秘人，他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只知道那个人戴着一顶帽子，
脸上蒙着一块布，看不清长相。”王虎说。我心里一惊，张启山和李铁匠都是死者！
难道这支毛笔是凶手送给他们的？或者说，凶手是通过这支毛笔，来选择自己的目标？
我赶紧让王虎去调查那个神秘人，可老板说，那个神秘人是在一个月前买的毛笔，
当时他戴着帽子，脸上蒙着布，看不清长相，也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所以根本无法调查。
线索又断了。我坐在书房里，心里很沮丧。这个凶手太聪明了，他像是一个天才，
每一步都算计得很精准，让我们根本抓不到任何线索。就在这时，
我突然想起了《异闻录》上记载的“圆杀”的另一个特点：他杀人的时候，
会在死者的耳边说一句话，那句话是“圆，既是开始，也是结束”。
我赶紧让王虎去询问那些死者的家属，看看死者在临死前，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或者有没有人在他们的耳边说过什么话。几天后，王虎回来了，脸色很凝重：“大人！
那些死者的家属都说，死者在临死前，好像听到有人在他们的耳边说过一句话，
但他们没听清具体是什么话，只觉得那句话很诡异，很吓人。”我心里一紧，
看来这个凶手真的是在模仿“圆杀”的杀人手法！他不仅留下了圆作为标记，
还在死者的耳边说了那句话！我决定重新梳理一下案情，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我把所有死者的资料都拿了出来，仔细地看了一遍。张启山，绸缎庄老板，为人吝啬，
经常克扣伙计的工资；李铁匠，为人憨厚，可脾气很暴躁，
经常打骂自己的妻子；知府大人的公子，仗着自己的父亲是知府，在城里横行霸道，
欺男霸女；还有另外三个死者，也都是一些品行不端的人。我心里一紧，
难道这个凶手杀人是有选择性的？他专门杀那些品行不端的人？
可他为什么要用这么诡异的手法杀人？为什么要留下圆作为标记？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
所有死者的生日都是在同一个月！都是在农历的八月！而现在，正好是农历的八月十五，
月圆之夜！我心里一惊，难道这个凶手杀人的时间和死者的生日有关？
他专门在死者生日的那个月，月圆之夜杀人？我赶紧让王虎去调查那些死者的生日，
结果证实了我的猜测，所有死者的生日都是在农历的八月！这个发现让我很兴奋，
我觉得我离凶手越来越近了。我决定在农历的八月十六，也就是明天晚上，
在城里布下天罗地网，等待凶手的出现。因为根据《异闻录》上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