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妹妹忽然爱上喝牛奶，那奶腥臊浓稠，我彻底疯狂。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许栖安。
对，就是你知道的那个名字。
我成了一个普通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只有一个叫步飞烟的姑娘，算是我唯一的朋友。
她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更像是我的亲妹妹。
直到那天，我发现她开始喝一种奇怪的“牛奶”。
那种“牛奶”装在没有任何标签的白色纸盒里，倒出来浓稠得挂杯，散发着一股我说不出的、带着腥臊的甜味。
她喝得越来越多，人却越来越苍白，眼神也越来越空洞。
我问她，她只说是特殊的营养品。
但我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从她垃圾桶里翻出的空白纸盒，到深夜里停在她家楼下的神秘货车，再到我用尽办法弄到手的那一滴液体……
真相像一个不断被剥开的洋葱，每一层都散发着更刺鼻、更令人作呕的气味。
当我最终拨通那个电话号码时，我知道，我和她之间的一些东西，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步飞烟又在喝那个东西了。
我推开她公寓门的时候，她正背对着我，站在开放式厨房的吧台前。她手里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杯，里面是满满一杯乳白色的液体。那液体特别稠，她仰头喝的时候，杯壁上挂着一层白，慢慢地、慢慢地往下流。
“我不是让你别喝了吗？”我走过去，把手里的外卖袋子往吧台上一放，发出“啪”的一声。
她吓了一跳，肩膀缩了一下，赶紧把杯子放下。那杯子碰到台面，发出很轻的“嗒”的一声。她转过头来，嘴角还沾着一点白。她看见我，有点心虚，用手背飞快地擦了一下嘴。
“栖安，你来啦。”她冲我笑，但那笑很勉强。
我没理她，盯着那个杯子看。杯子里还剩小半杯，那白色液体在灯光下，看起来有点不正常。不是牛奶那种纯白，是有点发灰、发黄的白，而且质地很厚，几乎不动。一股淡淡的腥味飘过来，混着一点甜腻腻的味道。
我皱起眉头，说：“步飞烟，你老实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都说了是高蛋白营养液啦。”她走过来，想从我手里拿过外卖，“医生推荐的，说我身体虚，需要补补。”
我把手一抬，躲开她的手。我的眼睛一直没离开那个杯子。我说：“哪个正经医生会推荐这种三无产品？你看看这玩意儿，没包装，没生产日期，什么都没有。闻着就一股怪味。”
“哎呀，你别管了，我自己有分寸的。”她有点不耐烦了，绕过我，自己去开那个外卖袋子，“你不是买了小龙虾吗？快拿出来，我都馋死了。”
她想岔开话题。每次我问起这个“牛奶”，她都这样。
这件事大概是从一个月前开始的。有一天我去她家，就看见她在喝这个。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但她解释说是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什么最新科技产品，对身体特别好。我信了。
可后来我发现她喝得越来越频繁。以前她是个特爱喝可乐、喝奶茶的姑娘，现在她冰箱里，除了矿泉水，就是一排排那种纯白色的、没有任何标志的方形纸盒。那些她以前最爱的零食和饮料，全都不见了。
而且，她整个人都变了。
以前的步飞烟，脸上总是带着点婴儿肥，皮肤是那种很健康的红润色。可现在，她瘦得厉害，脸颊都凹下去了，皮肤白得吓人，是那种不见阳光的惨白。她也变得不爱出门了，以前周末总拉着我逛街看电影，现在宁愿一天到晚窝在家里。
我把小龙虾从袋子里拿出来，摆在餐桌上。她看见吃的，眼睛亮了一下，搓着手就坐下了。
“快吃快吃。”她戴上一次性手套，迫不及待地掰开一个虾头。
我没动，就坐在她对面看着她。我问：“你今天出门了吗？”
她动作停了一下，头也没抬，说：“没啊，外面太阳那么大，出去干嘛。”
“你已经一个星期没出过门了，飞烟。”
“我这不是在家办公嘛，方便。”她吸了一口虾黄，含糊不清地说。
我心里叹了口气。我知道再问下去，她又要烦了。我拿起一只小龙虾，慢慢地剥着。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她吃东西的声音。我看着她，心里堵得慌。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比亲兄妹还亲。她爸妈常年在国外，基本上是我家把她带大的。她有什么心事，从来不会瞒我。
但现在，她心里藏着一个秘密，一个关于那种白色液体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正在慢慢吞噬她。
她吃得很快，好像饿了很久。没一会儿，半盘小龙虾就没了。她摘下手套，抽了张纸巾擦擦嘴，然后很自然地端起吧台那杯没喝完的“牛奶”，一口气喝了下去。
喝完，她满足地呼出一口气，眼睛都微微眯了起来。那种表情，我以前只在她吃到最喜欢的蛋糕时才见过。
“我去洗个澡。”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她穿着宽大的居家服，显得人更瘦了。
我点点头。
她进了浴室，很快就传来了水声。我站起来，走到厨房吧台前。那个她刚喝完的空杯子还放在那里。
我拿起来，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那股腥甜的味道更浓了。我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出来。这绝对不是什么营养液。
我的目光扫过旁边的垃圾桶。垃圾桶是半满的，最上面，就扔着一个喝完了的白色纸盒。我伸手把它拿了出来。
纸盒很硬，方方正正的，上面一个字都没有。我把它翻来覆去地看，连条形码都没有。在纸盒的底部，我摸到了一串很小的凸起的数字，像是什么批号。
我把那串数字记在心里，然后把纸盒捏扁，重新扔回了垃圾桶。
浴室的水声停了。
我回到餐桌旁坐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剥着我的小龙ac虾。但我知道，这件事，我必须查清楚。不管那是什么东西，我都不能再让她喝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