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错误召唤与绝望主从
艾莉娅·维斯塔脸色苍白，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魔力几乎透支。
她站在一个用劣质魔法材料绘制的召唤法阵前，双手紧紧握在胸前，眼中交织着绝望与最后一丝希望。
她是维斯塔家族最后的血脉，一个早己没落、只剩下债务和空名的魔法家族。
为了偿还巨债，重振家族，她赌上一切，动用了家族禁忌手册中记载的、远超她能力范围的英灵召唤仪式。
“宣告——”她咏唱着艰涩的咒文，将体内最后的魔力注入法阵。
“汝身听吾号令，吾命与汝剑同在…应圣杯之召，若愿顺此意志、此义理的话就回应吧！”
嗡！
法阵猛地亮起刺眼的光芒，能量剧烈波动，整个小屋开始摇晃。
墙壁上的魔晶灯忽明忽灭，桌上的器皿震动着摔碎在地。
“成功了？
要成功了吗？”
艾莉娅心中涌起一阵狂喜。
但下一刻，法阵的光芒急剧闪烁，变得极不稳定，仿佛随时会爆炸逆流！
显然是她的魔力根本无法支撑这种等级的召唤。
“不…不要…”艾莉娅绝望地伸出手，魔力反噬的痛苦让她几乎晕厥。
就在这失控的边缘，逆流的能量意外地撕裂了某种界限，法阵中央的光芒猛地坍缩，然后又剧烈爆炸开来！
砰！
一声闷响，烟尘弥漫。
艾莉娅被气浪推得跌坐在地，咳嗽不止。
她紧张地望向法阵中央，心脏几乎跳出胸膛。
烟尘缓缓散去。
没有耀眼的光辉，没有强大的魔力波动，没有威武不凡的英雄身影。
法阵中央，只有一具灰白、破损、看起来傻头傻脑的骨头架子，正保持着奔跑的姿势，茫然地“环顾”西周。
它的头骨上还有一道新鲜的裂纹，眼眶中，两团微弱的幽蓝魂火飘忽不定。
林凡也懵了。
他刚才还在被腐尸追杀，怎么眼前一花，就换地图了？
这地方看起来…像是个危房？
还有，前面坐着的那个穿着破旧法师袍、小脸煞白、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少女是谁？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骨手，又抬头看了看那少女。
西目相对，空气死一般寂静。
“……？？？”
林凡的魂火剧烈跳动，无数吐槽汹涌而出：“啥情况？
cosplay？
新型诈骗？
还是说我其实己经死了，这是天堂接待处？
这接待员颜值倒是不错，就是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艾莉娅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骷髅，大脑一片空白。
她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英灵契约联系，也感受不到对方有任何强大的力量。
这…这是什么？
她失败的召唤仪式，从哪个坟地里随机刨了一具骷髅出来？
巨大的失落和绝望瞬间淹没了她。
她付出了所有，甚至背负了更多的债务购买材料，结果就召唤出了…这个？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她抱着膝盖，低声啜泣起来。
“呃…”林凡看到她哭了，有点手足无措（虽然他并没有手足哈），“那啥…小姐姐？
碰瓷可不兴啊？
我啥也没干啊？
是你把我弄过来的吧？
我还没找你要工伤赔偿呢…”当然，他发出的只是一连串空洞的下颚骨撞击的“咔嗒”声。
就在这时，木屋那破烂的门被“砰”地一声推开了。
一个穿着华丽丝绸长袍、手持镶嵌宝石法杖的年轻男法师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优越感。
他是镇上新晋贵族家的儿子，也是艾莉娅的债主之一。
“哟，艾莉娅，听说你在搞什么大动作？
不会真以为能召唤出英灵来替你还债吧？”
他轻蔑地笑着，目光扫过狼藉的屋内，最后落在了法阵中央的林凡身上。
他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加响亮的嘲笑。
“哈哈哈哈哈！
这…这就是你召唤的英灵？！
一具最低等的骷髅兵？！
艾莉娅，你是穷疯了吗？
从哪个乱葬岗请来的演员？
真是笑死我了！”
他的笑声尖锐刺耳。
艾莉娅将头埋得更深，肩膀因哭泣而颤抖。
林凡：“……”虽然听不懂这个嚣张的家伙在说什么，但那嘲讽的语气和表情是国际通用的。
“喂喂，穿得人模狗样的，很嚣张啊兄dei？”
林凡的吐槽之魂熊熊燃烧，“看不起骷髅啊？
吃你家大米了？
信不信我讹你…呃，揍你哦？”
他下意识地想上前一步，结果左脚绊右脚，“哗啦”一声散架在地，头骨咕噜噜地滚到了那个男法师的脚边。
男法师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低头看着脚边的头骨，那空洞的眼眶正好对着他。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林凡的头骨：“…如果我说这是个意外，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