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婆媳暗战半年前，我婆婆还骂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欢天喜地把她宝贝儿子的小三迎进门。她大概死也想不到，那个被她捧在手心的孙子，
不但不是她李家的种。那小三的亲妈，更是当年把她男人勾跑、让她恨了一辈子的女人。
腊月二十三，夜风像刀子。可比起我婆婆林桂香那淬了毒的眼神和刁钻的嘴，
这北风都算得上温和。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找茬了。我嫁进李家这三年，一千多个日夜，
我几乎每天都在这种细碎又尖锐的折磨中度过。记得刚结婚没多久，有一次吃晚饭。
我忙活了一下午，做了四菜一汤，自觉色香味俱全。可林桂香刚在餐桌前坐下，
就开始指点江山。“这红烧肉颜色不对，黑黢黢的，看着就没食欲。”“青菜炒得太老，
浪费了这点菜。”“汤这么淡，你是舍不得放盐吗？”她每点评一句，
李强就在旁边附和一句：“妈说得对，薇薇你下次注意点。”最后，
她直接把那盘她认为太老的青菜推到我面前，用一种施舍的语气说：“喏，
你做的你自己吃完，别浪费。”然后，她和李强津津有味地吃起了红烧肉，
留我一个人对着那盘味道还不错的青菜，食不知味。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我拖地，
她说地上还有头发丝，骂我眼里没活。我给她买新衣服，她嫌款式老土，价格便宜，
上不得台面。我加班晚归，她阴阳怪气说我一个女人家不顾家，不知道在外面鬼混什么。
李强呢？永远只有两句话。一句是“妈年纪大了，你让着她点。”另一句是“她是我妈，
我能怎么办？”我和李强结婚时，我家要了八万八的彩礼，走个过场。
我爸妈转头就加了十二万，凑了二十万给我当嫁妆，让我傍身。这事儿，
不知怎么被李强和他妈知道了。刚结婚三个月，
林桂香就在一次家庭会议上唉声叹气：“强子公司最近资金周转困难，
眼看就要发不出工资了，这可怎么办啊……”李强立刻接话，目光殷切地看向我：“薇薇，
你不是有二十万嫁妆吗？先拿出来应应急，等公司缓过来，我双倍还你！”我犹豫了，
那是我爸妈给我的底气。林桂香立刻拉下脸：“怎么？都是一家人了，还分你的我的？
我儿子的公司不就是你的公司？他倒了霉，你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你这女人怎么这么自私！
”最终，在李强的软磨硬泡和他妈的冷嘲热讽下，那二十万嫁妆，
变成了李强公司的“周转资金”，再无下文。而所谓的“双倍还”，也成了镜花水月。
从那时起，我在这个家，彻底失去了经济话语权。2 背叛真相真正让我心死的，
是发现李强出轨。起初是蛛丝马迹。他手机改了密码，回家越来越晚，身上有陌生的香水味。
我心里疑窦丛生，却还抱着一丝幻想，直到那天我洗衣服，
从他裤兜里摸出一张珠宝店的收据。是一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购买日期，是我的生日。
可我生日那天，他只送了我一束蔫头耷脑的打折玫瑰。晚上，我拿着收据质问他。
他先是慌乱，支支吾吾，最后恼羞成怒：“你翻我东西？张薇你居然不信任我！
”争吵声引来了林桂香。她了解情况后，非但没有责怪儿子，
反而把矛头对准了我：“不就是一条项链吗？男人在外应酬，送点小礼物打点关系怎么了？
你大惊小怪什么！”“应酬需要送钻石项链？”我气得浑身发抖，“李强，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李强眼神躲闪，林桂香却一步挡在他儿子面前，双手叉腰，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儿子行的正坐得直！
”“就算……就算真有那么回事，那又怎么样？”“我儿出轨正常，
天下男人哪个不犯这样的错误？逢场作戏而已！你只要安分守己，做好你妻子的本分，
李家还能少了你一口饭吃？”这无耻的双标逻辑让我瞬间崩溃，
积压了三年的委屈和愤怒再也忍不住。我口不择言地吼道：“你们欺人太甚！好，
你儿子能找，那我是不是也能出去找别人？！”“你敢！”林桂香尖声叫道，
“我儿出轨是男人本色！你出轨就是不守妇道！就是荡妇！
”“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儿子的事，我撕烂你的脸！让你净身出户，滚回你娘家去！
”李强也在一旁帮腔：“张薇，你疯了！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快给妈道歉！
”看着眼前这对母子，一个无耻双标，一个懦弱自私，
我所有的隐忍和付出都成了天大的笑话。我的心彻底冷了。这场关于出轨的争吵，
让我最后一点侥幸也没了。我明白，这个家，早已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所谓的温情和道理，
只适用于他们母子，与我无关。3 暗中布局我不能坐以待毙。嫁妆已经被算计走，
如果离婚，以李强和他妈的无耻，我大概率真的会“净身出户”。我必须为自己留后路。
我开始悄悄存钱。李强每月给我的生活费，我精打细算，抠出一部分。
我借口要报班提升自己，向李强多要了一点钱。我还利用自己大学时做过的文案兼职，
接了一些私活，虽然钱不多，但每一分我都存在了我妈名下的银行卡里。更重要的是，
我联系了我最好的闺蜜苏晴。她是唯一知道我在李家处境的人，也曾无数次劝我离开。
“晴晴，我想做点小生意，哪怕从电商开始，卖点小东西也行。我需要一条退路。
”我在电话里对她诉说。苏晴二话没说：“早该这样了！我有个朋友在做美妆代理，
门槛不高，我们合伙，我出大头，你负责线上客服和宣传，利润平分！”就这样，
在李家母子依旧对我颐指气使、挑三拣四的日子里，我和苏晴的小生意悄无声息地启动了。
我利用一切碎片时间回复客户消息，学习营销技巧。那一点点增加的存款和渐渐起色的生意，
成了我灰暗生活中唯一的光，是我面对未来不确定性的底气。光有钱还不够。我知道，
李强和林桂香如此有恃无恐，那个叫王丽的女人必定是关键。我不能打无准备之仗。“晴晴，
再帮我个忙，”我再次找到苏晴，神情严肃，“帮我查查那个王丽，越详细越好。
”苏晴效率很高，或者说，王丽和她母亲或许根本没想过要刻意隐藏什么。几天后，
苏晴约我见面。“薇薇，查到了。”她把一个薄薄的文件夹推到我面前。“这个王丽，
二十五岁，无固定职业，平时混迹于各种酒吧、奢侈品店，风评不太好。
她和她母亲王美凤一起住，她母亲……嗯，有点意思。”我翻开文件夹，
里面是王丽几张模糊的生活照和一些基本信息。
当我看到王美凤的名字和一张略显模糊但能看清轮廓的照片时，心里莫名咯噔一下。
这个名字和这张脸，似乎在哪里听过，有种模糊的印象。“怎么了？
”我看苏晴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苏晴凑近我，压低声音，
眼神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薇薇，你猜这个王丽，她妈王美凤是谁？”我摇摇头，
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我记得你以前提过，你婆婆林桂香年轻时，
你公公是被一个狐狸精勾搭走，才抛下他们母子的，对吧？”我猛地抬头，是了！
我想起来了！林桂香为数不多的几次情绪失控，咒骂那个毁了她家庭的女人时，
提到过这个名字——王美凤！只是因为时隔久远，我公公也早已和他们断绝来往，
我几乎忘了这茬！“你的意思是……王丽的妈妈王美凤，就是当年……”“对！就是她！
”苏晴点头，表情全是幸灾乐祸，“我托人打听到的，千真万确！
”“当年就是王美凤插足了林桂香的婚姻，拐跑了李强他爸！我的天……这世界也太小了吧？
李强找的小三，竟然是他爸当年小三的女儿？！这……这是什么孽缘？！
”我拿着那张王美凤的照片，只觉得荒谬，无比的荒谬！林桂香，
这个被小三破坏家庭、深受其害的女人。如今，竟然在帮着自己儿子，
去宠爱那个小三的女儿？甚至为了这个小三的女儿，联手逼走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儿媳？
我突然很想笑，笑这命运的捉弄，笑林桂香的可悲与可恨。“薇薇，你打算怎么办？
要把这件事告诉那个老巫婆吗？”苏晴问道。我收起文件夹，摇了摇头：“不，现在告诉她，
她不仅不会信，反而会认为我在挑拨离间，污蔑她好孙子的亲妈。时机未到。”林桂香，
你不是视王丽如珍宝吗？你不是觉得她比你儿媳强千倍万倍吗？我很期待，当你发现，
你亲手迎进门、百般维护的，是你此生最恨之人的女儿时，会是什么表情。
4 决裂时刻知道了王丽的真实身份，我的心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之前的隐忍是无奈迷茫，而现在，全是清醒和谋划。我开始“表演”。我对林桂香更加恭顺。
她挑剔饭菜，我立刻重做。她指责卫生，我马上返工。甚至在她指桑骂槐时，我也低着头，
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对李强，我也收起了之前的冷脸，
偶尔还会关心一下他所谓的应酬累不累。我的转变，让林桂香愈发得意。有一次，
我听见她在客厅里，压低声音对李强说：“看见没？女人就是贱骨头，不能给好脸色！
多治治她，她就老实了！现在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了吧？”李强含糊地应和着。
我在厨房，听着这荒谬的论断，嘴角浮起冷笑。治吧，尽情地治吧。
现在你越是享受这种驯服我的快感，等到王丽进门，那份落差才会越是刻骨铭心。
我所有的好，都是在为你们未来的痛苦铺垫。然而，我千算万算，没算到林桂香会如此恶毒。
腊月二十三，小年夜。北风凛冽。我像往常一样，给她泡了茶，
心思却飘在我和苏晴刚谈成的一笔小订单上。或许是我的走神让她不满，
或许是她在为我这个绊脚石迟迟不退场而焦躁。她抿了一口，眉头瞬间拧成死结，下一秒，
毫无预兆地，她把那杯滚烫的茶水，朝着我的手狠狠泼了过来！“这么烫！你想烫死我，
好继承我们李家的遗产吗？！”“啊！”我猝不及防，手背传来一阵尖锐的灼痛，
皮肤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火辣辣地疼。李强闻声从书房出来，看到这一幕，
习惯性地皱眉指责：“张薇！你又干什么了！连杯茶都泡不好，整天惹妈生气！”若是以前，
听到这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我会心寒，会委屈。但此刻，手背的疼痛反而让我更加冷静。
林桂香见我不说话，更加嚣张，拍着桌子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没用的东西！
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我们李家要你有什么用！不下蛋的母鸡！”来了。终于图穷匕见了。
以前她也拿孩子说事，但从未像今天这样，带着一种终于找到理由的理直气壮。
我看着她激动的脸，脑中闪过苏晴给我的调查结果，闪过那份被我藏起来的体检报告。
一个大胆的猜测瞬间形成。我迎着她恶毒的目光：“李强，你外面那个女人，王丽，
她怀上了，是吧？”李强脸上的不耐烦变成了骇然，眼神慌乱地看向他妈。
林桂香脸上的刁蛮和嚣张也僵住了。李强的反应证实了一切，
他脱口而出：“你……你怎么知道？！”看着他这副模样，
我心里的最后一丝属于妻子的情绪也消散了。我甚至觉得有些可笑。林桂香反应过来，
立刻以一种破罐破摔的蛮横姿态吼道：“知道了也好！省得瞒着！”“张薇，我告诉你，
小丽温柔懂事，又怀了我们李家的金孙！你赶紧把位置给我腾出来！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李强也立刻附和：“薇薇，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小丽她……她更需要我，
她怀了我的孩子。”“我们好聚好散，离婚吧。房子是婚前的，你没份。
之前那二十万算是你支持我事业的。家里存款也没多少……”“好。”我打断他，干脆利落，
没有任何犹豫。这一次，轮到他母子二人愣住了。他们大概以为我会哭闹，会哀求，
却没想到我答应得如此痛快。我站起身径直走回卧室。
从衣柜最深处拿出早已悄悄收拾好的行李箱——这里面只装着我婚前的衣物和重要物品。
当我拉着行李箱走出卧室时，林桂香似乎才从震惊中回过神，
但她的思维依旧停留在她那套可笑的逻辑里：“算你识相！滚了就别再回来！
”“我看你离了我们李家，能有什么好下场！连个蛋都下不出来，哪个男人会要你！
”我停在门口，背对着他们，终于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我声音里带着怜悯：“林桂香，
祝你……早日抱上你的金孙。”只是，希望你到时候，别后悔今天的选择。说完，我拉开门，
踏出了这个家门。李强，林桂香，你们就抱着那个来历不明的金孙，
和那个精心挑选的好儿媳，好好过日子吧。毕竟，好戏，才刚刚开场。
5 新家风波我和李强离婚后，李强和王丽几乎是无缝衔接，迅速办理了结婚手续。
王丽挺着还不太明显的肚子，风风光光地住进了我曾经营了三年的家。起初，
林桂香还沉浸在赶走我这个眼中钉和即将抱上金孙的双重喜悦中，对王丽可谓是嘘寒问暖，
极尽讨好。可王丽进门的第一天，行李还没放稳，
就指着主卧室——那间林桂香三年的房间说：“妈，这间房采光好，空间大，
以后我和强子住这间。你搬到次卧去。”林桂香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次卧不仅小，
朝向也不好，放的都是些旧家具。她霸道惯了，之前非要霸占主卧，
李强唯唯诺诺说是为了孝道，我也就让给她了。她试图讲道理：“小丽啊，
这主卧我都住惯了，而且你现在怀孕，搬东西多不方便，
次卧我收拾得也挺干净……”“干净？”王丽嗤笑一声，打断她，随手在门框上一抹，
伸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你看这灰！这能叫干净？”“我怀着你们李家的孙子，
就得住最好的！再说了，哪有女主人住次卧的道理？强子，你说是不是？
”她娇嗔地挽住李强的胳膊。李强如今对她正是新鲜热乎百依百顺的时候，
立刻点头：“对对对，妈，小丽说得对，她怀孕辛苦，就依她吧。您辛苦一下，搬去次卧。
”林桂香看着自己儿子那副谄媚的样子，一口气堵在胸口，却不敢发作，只能强笑着，
当天下午就灰溜溜地把自己东西搬去了次卧。她安慰自己：为了孙子，忍了。
但王丽的难伺候，远超林桂香的想象。我当初做的饭菜，林桂香只是嘴上挑剔。而王丽，
是直接行动。“这做的什么猪食？喂狗都不吃！”王丽看着一桌子林桂香精心准备的菜肴，
筷子一摔，脸色难看。“我现在闻不得油烟味，重做！要清淡的，海参鲍鱼粥会做吗？
不会就去酒店买！”林桂香傻眼了：“小丽，
这……家里没准备这些材料啊……”“没钱是吧？”王丽翻了个白眼，掏出李强给她的副卡，
甩在桌上。“拿去刷！真是，穷酸样儿，怀个孙子连点像样的补品都吃不上！”从此，
林桂香成了王丽的专属保姆兼出气筒。拖地必须一尘不染，王丽会穿着白袜子检查。
洗衣服必须手洗，说洗衣机不干净。半夜想吃城南的宵夜，也得让林桂香打车去买，
回来晚了还要被抱怨“想饿死我儿子”。李强偶尔看不过去，刚说一句“小丽，
妈年纪大了……”王丽立刻就捂着肚子，眼泪汪汪：“李强！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不爱你儿子了？我为你受苦受难，现在连说你妈两句都不行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被她运用得炉火纯青，李强立刻偃旗息鼓，
反过来劝林桂香：“妈，您就多担待点，小丽怀孕，情绪不稳定。”林桂香这才恍然发现，
她儿子在她和我面前是山大王，到了王丽面前，就是个软脚虾。王丽的泼辣和无耻，
在金钱上体现得最为赤裸。一次家庭聚餐，有亲戚在场，
王丽指着林桂香手上那个戴了十几年的金镯子说：“妈，你这镯子款式太老了，土里土气的，
给我吧，我拿去熔了重新打个新款。”林桂香脸色一变，
下意识捂住镯子：“这……这是你爸当年……”“当年什么当年！”王丽不耐烦地打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