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地铁两年，每次发车前都会检查7号车厢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那个座位不能坐。
坐了的人会死。可今晚，前男友陈浩然拿着五千万分手费上了车，偏偏坐在了那个位置上。
他不知道，两年前我男友陈默就是坐在那里失踪的。而今晚，
这列车上所有人都会死——除非我找出那个杀了陈默的"换脸人"。1监控屏幕上，
7号车厢最后一排靠窗位置坐了个人。我手指按在紧急制动按钮上，却迟迟没按下去。
"林司机，怎么还不发车？"对讲机里传来调度员的催促。我盯着监控，
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低着头玩手机，看不清脸。但那身形，那坐姿，像极了陈默。
两年前的今天，陈默就是坐在那个位置上失踪的。警方调取监控，只看到他上车坐下，
下一秒画面就出现雪花。等信号恢复，那个位置已经空了，整个7号车厢空无一人。
从那天起，13号线末班车就多了条不成文的规矩——7号车厢最后一排靠窗位置，
任何人都不能坐。我辞掉刑警的工作，考了地铁司机证，就是为了查清陈默失踪的真相。
"林司机！"调度员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我深吸一口气，
拿起对讲机："7号车厢有人坐了禁座，我要去处理。""什么？"调度员愣了一下，
"那个都市传说你也信？赶紧发车，再晚乘客要投诉了。"我没理他，起身走出驾驶室。
夜里十一点半的地铁站空荡荡的，整列车只有十几个乘客，分散在各个车厢。
我快步穿过1到6号车厢，每个乘客都低头看手机或者闭目养神，没人注意到我。
推开7号车厢的门，冷气扑面而来。车厢里只有那个黑衣男人一个人，
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背对着我。"先生。"我走过去，声音尽量平静，
"这个位置不能坐，麻烦您换个座。"男人没反应。我加重语气："先生，请配合工作。
"他缓缓抬起头，通过玻璃窗的倒影，我看清了他的脸。陈浩然。我前男友，
三个月前分手的那个。准确说，是他甩了我，给了我五千万分手费，说要和他初恋结婚。
"林晚秋？"陈浩然转过身，脸上满是惊讶，"你怎么在这？""我问你，
你为什么坐这个位置？"我压低声音。"什么为什么？"他皱眉，"这车厢就我一个人，
我坐哪不行？你管得也太宽了吧，分手了还来找我麻烦？""你下来。"我伸手去拉他。
陈浩然甩开我的手，冷笑："林晚秋，你是不是还没放下我？故意来恶心我的？我告诉你，
我明天就要和诗涵结婚了，你别再缠着我。""我没时间跟你废话。"我直接抓住他的胳膊，
用擒拿手把他从座位上拽起来，"这个位置有问题，坐了会死人。""你疯了？
"陈浩然挣扎着，"放开我！你这是私人报复！"就在这时，车厢里的灯突然全灭了。
黑暗中，我听到陈浩然倒吸一口冷气："什么情况？""别动。"我按住他，
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车厢，我看到所有窗户上都蒙了一层雾气，
雾气里隐约能看到一张张模糊的人脸，正贴着玻璃往里看。陈浩然也看到了，
吓得声音都变了调："那、那是什么？""是它们。"我盯着那些人脸，
"两年前害死陈默的东西。"话音刚落，车厢门突然自动关闭，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对讲机里传来调度员焦急的声音："林司机，怎么回事？所有车厢的门都锁死了，
系统显示列车进入了紧急状态，但我这边没法解除！"我看向监控摄像头，
红色指示灯还在闪烁，但我知道，外面的人已经看不到车厢里的情况了。就像两年前一样。
"林晚秋，到底怎么回事？"陈浩然抓住我的手臂，"你快想办法啊！""现在知道怕了？
"我甩开他，"刚才让你换座位你不听。""我、我不知道会这样啊！"他脸色煞白，
"你不是刑警吗？快报警啊！""报警有用的话，陈默就不会失踪了。"我冷静地说，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救我们——找出坐过这个座位的那个人。""什么意思？
""这个座位有诅咒，但诅咒的源头不是座位本身，而是第一个坐在这里死去的人。
"我盯着他，"两年来，我查过所有档案，这条线路二十年前开通，
第一个坐这个位置的人叫张建国，死于心脏病。但他死的时候，
正好对面坐着一个人——一个没有留下任何记录的人。""你是说，那个人杀了他？
""不止。"我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抽出几张照片，"二十年来，
13号线末班车一共失踪了17个人，每次失踪前，都有人坐在这个位置上。
而那17个失踪的人，全都在失踪前最后一次刷卡记录里，和另一个人同时进站。
"陈浩然接过照片，手都在抖："你的意思是，有个人一直在这列车上杀人？
""不是一直在，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我指着照片上的时间，"每次间隔1到2年，
每次受害者的特征都不同，但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独自一人，身边没有亲友。
""那陈默呢？他失踪的时候，你不就在站台等他吗？""对，
所以他不符合凶手的目标画像。"我咬了咬牙，
"陈默失踪前在调查一起旧案,他告诉我发现了重要线索，约我在这个站见面。
但他上车后就失踪了，我怀疑他是因为发现了凶手的身份，才被害的。"陈浩然张了张嘴，
还想说什么，车厢里突然响起广播声。不是正常的报站广播，
而是一个沙哑的男声："欢迎乘坐死亡专列，本次列车终点站——地狱。下一站，开始游戏。
"话音刚落，车厢连接处的门同时打开，其他车厢的乘客惊慌失措地涌进7号车厢。
"怎么回事？门打不开了！""手机没信号！""我要下车！放我出去！
"十几个乘客挤在车厢里，有人哭，有人骂，有人拼命砸门。我扫视每张脸，
心里在快速分析。凶手就在这些人里。他坐过那个禁座，或者说，
他把受害者引导到那个座位上，然后杀人灭口。但他是谁？"所有人安静！"我大喊一声。
2混乱的车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我。"我是这列车的司机，也是前刑警。
"我扫视众人，"现在车厢被锁死,外面的人进不来，我们也出不去。但这不是意外，
是有人故意的。""什么意思？"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问。"这列车上有个连环杀手。
"我直接说出真相,"过去二十年,他杀了至少17个人，
手法都一样——把受害者引到7号车厢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然后让受害者消失。
"人群炸开了锅。"你开什么玩笑？""报警啊！""我要下车！""报不了警。
"我举起手机，"信号被屏蔽了，而且监控也看不到车厢里的情况。现在唯一的办法，
就是找出凶手。""凭什么相信你？
"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年轻人质疑,"你说有凶手就有凶手？你有证据吗？
"我走到他面前："证据就是你们还活着。如果没有凶手,车厢早就恢复正常了。
但现在门打不开，说明凶手的目标还在车上,他还没动手。"黄毛语塞。
这时,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出来："我叫王律，是律师。
如果真如你所说有凶手,那我们应该先确认每个人的身份,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好主意。"我点头，"所有人把身份证拿出来。"众人面面相觑,陆续掏出身份证。
我接过身份证，一个个核对脸和证件。王律,42岁，律师。 李晓敏,28岁，护士。
张强,35岁，出租车司机。 赵雪,23岁，大学生。 黄毛叫孙宇，26岁,快递员。
还有几个中年人，职业各不相同。陈浩然也把身份证递给我，我看都没看就还给他。
"都没问题。"我说。"那现在怎么办？"李晓敏紧张地问，"凶手到底是谁？""不知道。
"我坦白说，"但我知道一件事——凶手一定坐过那个禁座。"我指向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众人齐刷刷看过去，那个座位空荡荡的，但莫名让人感到恐惧。"你们谁坐过那个位置？
"我问。没人回答。"我再问一遍，谁坐过那个位置？"还是沉默。"行，既然没人承认，
那我只能用其他办法了。"我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型紫外线灯，"这个座位如果有人坐过，
会留下痕迹。"我走到座位前,打开紫外线灯照射。座椅上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手印，
还有一些衣服纤维。"陈浩然,你过来。"我说。陈浩然不情愿地走过来，
我让他把手放在手印位置,完全吻合。"所以,坐过这个位置的人是他？"张强指着陈浩然。
"他是刚才坐的,不算。"我关掉紫外线灯,"但除了他,还有另一个人的痕迹。
"我用手指摸了摸座椅扶手，手指上沾到一些粉末。闻了闻,是三七粉。"谁有心脏病？
"我问。没人回答。
病的常用药,这个座位的扶手上有药粉残留,说明之前坐这里的人有心脏病,而且经常服药。
"人群里,王律的脸色微微变了。我走到他面前："王律师,你有心脏病对吧？
""我……"王律迟疑了一下，"对,我有冠心病,随身带着药。但我没坐过那个位置。
""是吗？"我盯着他，"那你为什么要撒谎？""我没撒谎！"王律激动起来。"你有。
"我指着他的西装口袋，"你的口袋里装着药瓶,药瓶盖子松了,药粉洒了一些在口袋里。
你刚才坐下的时候,把手插进口袋,沾到了药粉,然后又摸了扶手。
"王律脸色煞白："你胡说！""是不是胡说,搜一下你的口袋就知道了。
"王律往后退了一步，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架在了旁边赵雪的脖子上。"都别动！
"他声音嘶哑，"谁敢动我就杀了她！"车厢里一片混乱。"你果然是凶手！
"黄毛孙宇大喊。"闭嘴！"王律的刀更贴近赵雪的脖子，赵雪吓得泪流满面。
我举起双手："别激动，我们可以谈。""谈什么？"王律冷笑，"你已经认定我是凶手了，
还谈什么？""我只是说你坐过那个位置,没说你是凶手。
"我盯着他的眼睛,"但现在你这个反应,让我开始怀疑了。"王律愣了一下。
"你到底坐没坐过那个位置？如实说,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我说。
王律咬了咬牙："我坐过,但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二十年前？"我心里一紧，
"你是不是见过一个叫张建国的人？"王律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
""因为张建国是第一个死在这列车上的人,而你,就是当时和他一起上车的那个人。
"我一字一句地说,"二十年前,你们俩一起进站,他坐在禁座上,你坐在对面。然后，
他死了。"王律浑身颤抖："不是我杀的！不是我！""那是谁？""我不知道！
"王律崩溃了，"那天晚上，我和老张喝完酒一起坐地铁回家。他坐在那个位置,我坐对面。
然后车厢的灯突然灭了,等灯再亮的时候,老张不见了！整个车厢就剩我一个人！
""所以你这二十年一直在逃？"我问。
"我怕警察怀疑是我杀的他,所以我换了名字,从外地回来,重新开始生活。
"王律眼里满是恐惧,"但我没想到,这个诅咒还在。
今晚我本来不想坐这列车,但公司加班太晚,只能坐末班车。
上车后我特意避开了7号车厢,可现在还是被困在这里……"他说着说着,突然松开了赵雪，
刀掉在地上。"我真的不是凶手，我也是受害者啊！"我走过去捡起刀，看着王律。
他的反应不像在撒谎。但如果他不是凶手，那凶手是谁？就在这时，车厢的灯又灭了。
黑暗中,我听到有人惨叫。等灯再亮起，赵雪倒在地上，脖子上有一道血痕。她死了。
而她身边站着的人,是陈浩然。3"不是我！"陈浩然举起双手，"我什么都没做！
"所有人都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怀疑。"刚才灯灭的时候,你站在她旁边。
"张强指着陈浩然,"凶手肯定是你！""我真的没杀她！"陈浩然急了，
"灯灭的时候我在原地没动,是有人从我旁边经过,然后赵雪就倒下了！
""你看到那个人了吗？"我问。"没有,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
"我蹲下检查赵雪的尸体,脖子上的伤口很细，像是被锋利的刀片割的,一刀致命。
"这不是普通的刀伤。
"我说,"凶手用的是手术刀或者剃刀,而且下手很准,割断了颈动脉。
""那就更证明是他了！"孙宇指着陈浩然,"他刚才站得最近！
""如果是我杀的,我为什么不跑？
"陈浩然反驳,"灯灭的时候我完全可以离开现场,但我没有。
""也许你是故意留下来混淆视听。"王律说。陈浩然气得脸都红了："你们这是诬陷！
""够了。"我站起来,"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凶手杀了赵雪,说明他已经开始动手了。
如果我们不尽快找出他，下一个死的可能是在座的任何一个人。""那你说怎么办？
"李晓敏哭着问。"所有人分散站,保持两米以上的距离,确保彼此都在视线范围内。
"我指挥道,"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不能单独行动。"众人照做,分散站在车厢里。
我走到赵雪的尸体旁，仔细检查她的随身物品。手机、钱包、学生证，还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赵雪和一个男人,看起来像是男女朋友。"有人认识这个男人吗？"我举起照片。
没人回答。我翻过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陈默，我会永远等你。"我手一抖，
照片差点掉在地上。陈默？赵雪认识陈默？"林晚秋,你怎么了？"陈浩然注意到我的表情。
"没什么。"我把照片收起来,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赵雪为什么会有陈默的照片？
她和陈默是什么关系？还有，她为什么会被杀？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赵雪的死,和陈默的失踪有关。"大家听好。
"我转身面对众人,"我需要知道你们每个人和陈默的关系。""陈默是谁？"张强问。
"两年前在这列车上失踪的刑警。"我盯着他们,"如果你们和他没关系，
为什么会在今晚同时出现在这列车上？"众人面面相觑。
王律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知道陈默。两年前他失踪后,警方找过我做笔录，
因为那天我也在这列车上。""你？"我眯起眼睛,"两年前你也在车上？""对。
"王律点头,"但我在2号车厢,不在7号车厢。警方调查后认为我和案件无关，
就放我走了。"我看向其他人："还有谁见过陈默？
"李晓敏举起手："我……我是当时负责验尸的护士。
虽然没找到陈默的尸体,但警方让我待命,以防万一。""我是当时在站台值班的保安。
"张强也说,"陈默失踪那天,我看到他进站,但没看到他出站。""我呢，我是送外卖的，
那天晚上在站台外面等单子，看到有警察在调查。"孙宇说。我看向陈浩然："你呢？
"陈浩然愣了一下："我……我那天晚上也在。我是来接你的，
但你说陈默失踪了,让我先回去。"所有人都和陈默的失踪有关。这不是巧合。
"你们都在撒谎。
"我冷冷地说,"两年前那天晚上,陈默失踪的时候,站台上只有我一个人。
警方调查的时候,根本没找你们做笔录。"众人脸色大变。
"你们今晚出现在这里,是有人安排的。"我继续说,"那个人就是凶手，他把你们都引来，
是想……"话还没说完,车厢的广播再次响起。"恭喜你,林晚秋,猜对了一半。
"那个沙哑的男声说,"他们确实是我安排来的。
但他们不是无辜的乘客,他们都是我的同伙。""同伙？"我心里一沉。"没错。
二十年来,我杀了17个人,每一次都有他们的帮助。
"男声笑了,"王律负责诱骗受害者上车,李晓敏负责处理尸体，张强负责运尸，
孙宇负责销毁证据。至于陈浩然……"广播停顿了一下。"他是我的备用身体。
"陈浩然脸色煞白："你在说什么？""林晚秋,你知道什么叫换脸吗？
容,而是真正的换脸——把自己的灵魂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体里,然后顶替他的身份活下去。
二十年来,我换了17次脸，每次都能多活几年。而这一次,我选中的目标,就是陈浩然。
"我看向陈浩然,他浑身发抖。"凶手是谁？"我对着广播大喊。"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男声说完，广播断了。车厢里陷入诡异的沉默。我扫视每个人的脸,心里在快速推理。
凶手不是王律，不是李晓敏,不是张强,也不是孙宇。那他是谁？突然，我想到一个可能。
凶手根本不在车厢里。或者说,他已经换了脸，正藏在某个人的身体里。
而这个人,可能是……我猛地转身,看向陈浩然。他的表情变了，从恐惧变成了冷漠。
"终于发现了？"他用完全不同的声音说,"不愧是陈默的女朋友。""你不是陈浩然。
"我一字一句地说,"你是凶手。""聪明。
"他鼓掌,"但你猜错了一件事——我不是凶手,我是陈默。"4我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陈默。"他微笑,"或者说,我曾经是陈默。""不可能！
"我后退一步,"陈默失踪了,你是陈浩然！""陈浩然三个月前就死了。
"他走向我,"是我杀了他,然后换了他的脸,顶替了他的身份。
所以当我用他的身份和你分手的时候,你根本没发现异常。"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三个月前,陈浩然突然提出分手,说要和初恋结婚,还给了我五千万分手费。
当时我以为他是真心想分手,虽然难过但也接受了。可现在他说,那个陈浩然已经死了？
"你为什么要杀他？"我问。"因为他是最适合的目标。
"他说,"有钱,有颜,身边没什么亲人,最重要的是——他是你的前男友。
我知道你一直在调查陈默失踪的案子,所以我用陈浩然的身份接近你，观察你的调查进度。
""所以你故意坐在禁座上,故意让我发现你？""没错。
头,"今晚是我的计划最后一步——让你亲手杀了我,然后我换到下一个身体里,彻底消失。
""下一个身体？"我心里一紧,"是谁？"他没回答,而是看向车厢里的其他人。
王律、李晓敏、张强、孙宇,所有人都低着头,一言不发。"他们都是你的同伙？"我问。
"曾经是。"他说,"但现在他们只是工具。你看,我已经在他们的茶水里下了药，
再过十分钟，他们就会陷入昏迷。到时候我随便挑一个,换脸就行。""你疯了！
"我大喊,"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你能怎么样？"他摊开手,"你没有武器，
没有帮手，你能阻止我吗？"我握紧拳头。他说得对，我现在确实没办法阻止他。
但我不能坐以待毙。"你说你是陈默，那你能证明吗？"我盯着他。"证明？
"他笑了,"你想知道什么？""陈默左肩膀上有个疤，是小时候摔伤留下的。
如果你真是他，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他毫不犹豫地脱掉上衣，左肩膀上确实有个疤痕。
我心里一沉。"还有,陈默喜欢在深夜听莫扎特的《安魂曲》,他说那能让他平静。
"我继续说。"所以呢？"他穿上衣服,"你想说什么？""我想说,你根本不是陈默。
"我冷笑,"陈默左肩膀上的疤是烫伤,不是摔伤。
而且他从来不听古典音乐,他喜欢的是摇滚。"他脸色微变。
"你只是换了陈浩然的脸,然后通过某种方式知道了一些陈默的信息,但你根本不了解他。
"我一步步逼近,"说吧,你到底是谁？"他沉默了几秒，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
被你发现了。"他的笑声很刺耳,"我确实不是陈默。陈默两年前就死了,被我亲手杀的。
""为什么？""因为他发现了我的秘密。
"他收起笑容,"二十年前,我第一次换脸的时候,陈默正好在调查张建国的死因。
他查到了我头上,还找到了我换脸的证据。所以我必须杀了他。""那你为什么要冒充他？
""因为有趣啊。
"他笑着说,"杀了一个刑警,然后用他女朋友的前男友的身份活下去,这种刺激感，
你体会不到。"我咬紧牙关,恨不得冲上去撕了他。但我不能。我必须保持冷静，
找出他的破绽。"你说你要换到下一个身体,那现在这个身体怎么办？"我问。"丢掉。
"他耸肩,"反正已经用了三个月，也该换了。""那你怎么换？""很简单。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喝下这个药,我的灵魂就能暂时离开身体，
然后进入昏迷者的身体里。只要在十分钟内完成转移，就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所以你刚才给他们下的药，就是为了让他们昏迷，方便你换脸？""没错。
"我看向王律他们，果然,他们已经开始摇摇欲坠。"还有三分钟。
"他看了看表,"等他们倒下,我就开始换脸。至于你……"他盯着我,眼神里满是杀意。
"你知道得太多了，只能死。"话音刚落，他冲向我。
我早有准备,一个侧身躲开,同时抓住他的手臂，用擒拿手把他摁在地上。
"你以为我这两年是白混的？"我冷笑,"我早就在等这一刻了。""林晚秋，你放开我！
"他挣扎着。"放开你？"我加重力度,"你杀了陈默，杀了17个无辜的人，
现在还想继续杀人,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他突然不挣扎了，反而笑了起来。
"你以为你赢了？"他说,"林晚秋，你太天真了。""什么意思？""我说过，
他们都是我的同伙。"他看向王律他们,"虽然他们现在昏迷了，但在昏迷之前，
我已经给了他们指令——如果我失手，就杀了你。"我心里一紧，抬头看去。
王律、李晓敏、张强、孙宇，虽然摇摇晃晃，但眼神却无比坚定。
他们从口袋里掏出刀,朝我走来。"见鬼。"我骂了一句,松开他,往后退去。
四个人把我包围在中间，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林晚秋，今晚你必死无疑。"他站起来，
拍了拍衣服,"不过在你死之前，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陈默临死前，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他说,对不起，没能陪你走到最后。"他笑着说,"很感人对吧？可惜，
他的尸体早就被我丢进江里喂鱼了。"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陈默,对不起,我来晚了。
但我不会让你白死。我睁开眼,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这是陈默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
今晚,我要用它为他报仇。5四把刀同时刺来，
我侧身躲开王律的攻击,反手一刀划过李晓敏的手臂。她惨叫一声，刀掉在地上。
但张强和孙宇的刀已经到了眼前。
我低头躲过张强的横斩,用匕首挡住孙宇的直刺,两把刀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们清醒一点！"我大喊,"你们被他控制了！"但他们根本听不进去,眼神呆滞，
像是失去了自我意识。"别白费力气了。
"那个假陈浩然站在一旁看戏,"我给他们吃的药不仅能让他们昏迷，
还能短暂控制他们的行为。现在他们就是我的傀儡，会执行我的任何命令。""你这个变态！
"我一脚踢开孙宇，转身冲向假陈浩然。只要抓住他,这一切就能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