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点，对门的智能音箱开始循环播放《大悲咒》

我，季航，一个程序员，只想安安静静地敲代码。但我的邻居，老彪和张兰，

显然不想让我如愿。他们把垃圾堆在我门口，在楼道里跳广场舞，半夜三点打麻将，

还理直气壮地说：“这楼道是你家开的？”讲道理，没用。找物业，和稀泥。报警，

警察也管不了邻里纠纷。他们以为我就是个好欺负的书呆子。他们不知道，我这双手，

除了能敲出代码，还能敲碎他们自以为固若金汤的生活。他们更不知道，

当他们切断我网线的那一刻，就启动了一场无法回头的，单方面的技术战争。

这是一场现代文明对野蛮的降维打击。我将用摄像头、代码和无处不在的网络，

为他们直播一场盛大的社会性死亡。1我叫季航，是个程序员。工作在家，

所以对居住环境的要求就一个字：静。为了这个“静”字，

我搬到了这个叫“德馨花园”的老破小。小区是老了点，但邻居大多是退休的老头老太太，

图个清净。我本以为这是我码农生涯的天堂。直到我对门搬来了新邻居。那天，

我正改一个BUG，改得头昏脑展。门外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哐当”一声。

我家的防盗门跟着震了一下，墙上的灰都簌簌地往下掉。我以为地震了，赶紧钻到桌子底下。

结果，震动就那一下，没了。紧接着是粗着嗓门的叫骂声和女人的尖笑声。我戴上降噪耳机，

继续干活。晚上十一点，我准备睡觉。打开门，一股馊味儿直冲天灵盖。

门口堆着一个破了口的黑色垃圾袋，黏糊糊的汤汁流了一地。几只苍蝇在上面开派对。

垃圾袋旁边，是一个倒着的铁皮柜子，就是刚才那声巨响的来源。

整个走廊被堵得只剩一人宽的缝。我皱着眉，敲了敲对门的门。门开了，

一个光着膀子、浑身赘肉的壮汉探出头，嘴里还叼着烟。“干啥？”他含糊不清地问。

“大哥你好，这个柜子和垃圾，是你们的吗？”“是啊，咋了？”他一脸理所当然。

“这……堵着路了，垃圾也该扔垃圾桶。”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友好。

他斜着眼打量我，吐出一口烟圈，正好喷在我脸上。“嘿，我说你这小年轻，管得够宽啊。

”“楼道是你家开的？我放点东西怎么了？”“垃圾我明天扔不行？你赶着投胎啊？

”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也凑了过来，是那个壮汉的老婆。她双手抱胸，翻了个白眼。“就是，

年轻人一点肚量都没有，跟邻居斤斤计较，以后怎么处关系？

”我被这夫妻俩的神逻辑给呛住了。我说：“公共空间，总得注意一下吧。”“注意？

我注意我孙子去！”壮汉“砰”地一下把门关上。我差点被门板拍脸上。行。我忍了。

惹不起，我躲得起。我戴上口罩，屏住呼吸，侧着身子从那条缝里挤过去，

自己把那袋垃圾扔到了楼下的垃圾桶。至于那个铁皮柜，我搬不动。它就像一座丰碑，

纪念着我新邻居的“文明”。第二天，我以为他们会把柜子搬走。我天真了。他们不仅没搬，

还在柜子上又堆了两个纸箱子，里面全是啤酒瓶。我出门买菜，得表演一套缩骨功才能出去。

回来的时候，更精彩。他们家的小孩，拿着一根马克笔，

在我家雪白的门上画了一个大大的、歪歪扭扭的忍者神龟。我体内的血压瞬间飙到了临界点。

我再次敲响了对门的门。还是那个女人，张兰，开的门。她看见我门上的“杰作”，

非但没有一丝歉意，反而乐了。“哎呀，小孩子不懂事，画得还挺可爱的嘛。”“可爱？

”我指着我的门，“嫂子，这门是我自己的，被画成这样，我……”“不就是一扇门嘛，

你擦擦不就得了？多大点事儿。”她儿子从她身后探出头，冲我做了个鬼脸。“你赔我钱！

”小屁孩喊。我愣了：“我为什么要赔你钱？”“你吓到我了！我手里的笔都掉了！

”张兰一把搂住她儿子，像护着稀世珍宝。“听见没？你还吓着我们家宝宝了！

我们没找你要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我看着这颠倒黑白的一家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行，这事儿，我们慢慢算。”我转身回屋，关上门。

门外传来张兰和她老公老彪的嘲笑声。“看那怂样，还慢慢算，笑死我了。”“一个书呆子，

能掀起什么风浪？”我靠在门上，闭上眼睛。风浪？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什么是风暴了。

我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悬停。对于这种讲不通道理的生物，常规手段是没有用的。

那就用我的方式，给他们上一堂刻骨铭心的“文明礼仪课”。2我这人，有个原则。

能用代码解决的，尽量不动手。对付老彪和张兰这种人，直接冲突是最低效的。他们横，

我不能比他们更横。但我可以比他们更“聪明”。第一步，制造一点小小的麻烦。

让他们知道，这栋楼里，除了他们，还住着别的东西。一些他们理解不了的东西。

老彪家新装了宽带，还是千兆的。我坐在家里，打开我的笔记本，屏幕上跳动着绿色的代码。

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一个简单的指令。搞定。晚上七点半，是张兰追剧的黄金时间。

我听见对门传来她的大嗓门。“哎呀！怎么又卡了！老彪，你快来看看！”“这破网！

刚装的就坏了！”老彪的咆哮声紧随其后。“妈的，一天三百块的网费，就这服务？

”我嘴角微微上扬。我没断他们的网，那太明显了。

我只是给他们的网络加了一点小小的“调味剂”。每隔五分钟，丢包率飙升到99%，

持续三十秒。这点时间，刚好够缓冲的圈圈转到让人崩溃，然后又恢复正常。看视频，

就像得了帕金森。打游戏，一步三回头，不是致敬经典，是卡成幻灯片。“日！

”老彪一脚踹在墙上，我家这边都感觉到了震动。“又他妈卡了！老子刚要三杀！

”张兰在旁边哀嚎：“我的男女主角刚要亲上！就卡住了！气死我了！

”接下来的一整个星期，我都让他们享受着这种“薛定谔的网络”。时好时坏，

仿佛一个调皮的幽灵在跟他们开玩笑。他们叫了三次维修师傅。师傅来了，网络是好的。

师傅走了，网络就抽风。最后，维修师傅看见他们的来电都快哭了，说他们家网络没问题，

可能是风水不好。网络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好戏，在深夜。我通过他们的WiFi，

轻松访问了他们家所有联网的智能设备。感谢这个万物互联的时代。张兰追新潮，

买了个顶配的智能音箱。她说，这叫享受生活。行，我让你好好享受。凌晨三点。万籁俱寂。

我设定好的程序，准时启动。对门，智能音箱的指示灯幽幽亮起。然后，用最大音量，

庄严地，肃穆地，循环播放起了《大悲咒》。那浑厚的男中音，在寂静的夜里，

简直是绕梁三日，荡气回肠。“啊——！”张兰的尖叫声，差点刺穿我的耳膜。

接着是老彪的怒吼和东西被砸碎的声音。“什么玩意儿！”“关掉！快他妈给老子关掉！

”他们手忙脚乱地拔掉了智能音箱的电源。世界终于清净了。第二天，我出门倒垃圾，

看见张兰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她看见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惊恐和怀疑。但我表情如常，

甚至还主动跟她打了声招呼。“嫂子，昨晚没睡好？”她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

但又没说出口。毕竟，智能音箱半夜唱歌这种事，太玄乎了。总不能赖我吧？从那天起，

他们家的“灵异事件”就没断过。智能电视会在他们看恐怖片最紧张的时候，

自动切换到少儿频道，开始唱“小兔子乖乖”。扫地机器人会在半夜启动，

对着他们的床腿一顿猛撞，哐哐作响。连他们新买的智能电饭煲，都开始用语音功能，

在饭煮好的时候，用阴森森的语气说：“饭，好了……来，吃，我，

呀……”张兰彻底崩溃了。我听见她跟老彪吵架。“这房子是不是不干净啊！太邪门了！

”“别他妈自己吓自己！就是这些破玩意儿有问题！”老彪嘴硬。“那你倒是给解决了啊！

”他们把所有智能设备都断了网。但那有什么用呢？他们的手机，还连着WiFi呢。

我给他们推送了一条精心挑选的新闻。《震惊！凶宅频发灵异事件，只因前屋主……》然后，

又悄悄地，把他们手机的默认铃声，换成了一段女人的幽怨哭声。

当老彪的手机在寂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时，我听见了两个成年人抱在一起的尖叫。我知道，

这只是心理上的折磨。还不够。他们只是觉得烦，觉得害怕。但他们还没有把这些事，

和我这个“软柿子”联系起来。他们还没有真正地“疼”。所以，我需要升级我的计划。

我需要一个“眼睛”。一个能记录下他们所有丑陋行径的，冰冷的，公正的眼睛。

3心理战玩得差不多了，该上点硬菜了。我需要证据。能把他们钉死在耻辱柱上的，

铁一样的证据。我在网上买了一个最高清的针孔摄像头，带夜视和动态捕捉功能的那种。

安装位置，我选在了我家门框顶上，一个非常不起眼的角落。从那个角度，

刚好可以把我门口和对面他们家门口的区域，拍得一清二楚。安装过程只用了十分钟。

一个24小时从不眨眼的“电子眼”，正式上岗。我把监控直连到我的电脑上。从那天起，

看监控录像，成了我工作之余最大的乐趣。简直比看任何喜剧片都有意思。老彪和张兰，

就是两个被聚光灯锁定的蹩脚演员，上演着一出名为“素质洼地”的闹剧。第一天，

摄像头就立功了。张兰端着一盆洗脚水，门一开，“哗啦”一下，全泼在了走廊上。

水花溅得老高，有几滴都甩到了我的门上。她心安理得地把盆放回去，关上门，

仿佛那走廊是她家的下水道。监控录像把她脸上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拍得纤毫毕见。

老彪更绝。他有在楼道里抽烟的习惯。抽完烟，烟头不是扔垃圾桶，而是随手往地上一扔，

用脚碾灭。监控里，我能清楚地看到他把一个还冒着火星的烟头，

弹到了堆在墙角的废纸箱上。火星闪了一下，灭了。我的心也跟着提了一下。

这已经不是没素质了，这是在玩火。最让我恶心的，是他们对待垃圾的方式。他们家的垃圾，

从来不分类，也从来不及时扔。总是堆在门口，等馊了，臭了，流汤了，

才不情不愿地提下楼。有一次，一只野猫被垃圾的臭味吸引，过来刨食。老彪从屋里冲出来，

对着那只猫就是一脚。猫发出一声惨叫，瘸着腿跑了。监控录含着清晰的音频，

把那声惨叫和老彪的咒骂，录得一清二楚。“操你妈的畜生，敢偷老子家东西！

”一袋已经发臭的垃圾，他管那叫“他家东西”。我坐在电脑前，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视频。

每看到一处，我就截取下来，分门别类地存好。文件夹的名字，我都起好了。

《乱倒污水合集》、《消防隐患实录》、《虐待动物档案》、《垃圾分类反面教材》。

光有这些还不够。我需要他们做出更过激，更直接针对我的行为。

我得给他们一个“表演”的舞台，再加点“剧本”。于是，

我“不小心”把我家新买的一双名牌运动鞋，放在了门口的鞋柜上。那双鞋，

是我花了一个月工资买的，平时宝贝得不行。但为了钓鱼，我豁出去了。果然，鱼儿上钩了。

张兰出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那双鞋。她在鞋柜前转悠了两圈，眼神里的贪婪，

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觉到。她甚至还伸出手，摸了摸鞋子的皮质。然后，她看了看四周，

走廊里没人。她不知道，有一只“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她。她没有立刻把鞋拿走。

她很谨慎。她先是踢了一脚我的鞋柜，骂骂咧咧。“什么破玩意儿，挡老娘的路！”然后，

她假装一个没站稳，身体“恰好”撞到了鞋柜上。鞋柜晃了一下，那双崭新的运动鞋，

“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地上，正好是她昨天泼的洗脚水干了之后留下的污渍。

她还不罢休。她用脚，在那双白色的鞋上，狠狠地踩了两下。白色，瞬间变成了肮脏的灰色。

做完这一切，她心满意足地笑了，哼着小曲儿下楼了。我坐在电脑前，把这段视频，

从头到尾，慢放了三遍。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表情，都完美地被记录了下来。很好。证据链，

又多了一环。文件夹里，又多了一个子目录：《故意损毁他人财物》。但这只是个开始。

我知道，一双鞋，还不足以让他们万劫不复。我需要一个更大的，

能让他们彻底失控的引爆点。我看着他们家那扇紧闭的门，一个更大胆的计划，

在我的脑海里慢慢成形。老彪，张兰，准备好了吗？真正的舞台，才刚刚为你们搭好。

4鞋子的事，我没声张。我只是默默地把那双脏鞋收了回来，清理干净，放好。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这种沉默，在老彪和张兰看来，就是懦弱。他们见我没反应，

胆子更大了。他们的噪音，从晚上十点，延长到了凌晨一点。打麻将的声音，

喝酒划拳的声音，电视开到最大的声音，混合在一起，简直是魔音灌耳。我去找过物业。

物业的小哥一脸为难：“先生，我们只能劝导，没有执法权啊。”劝导的结果就是，

物业前脚走，他们后脚就把音量调得更大。还隔着门对我喊：“有本事报警啊，怂包！

”报警？不。那太便宜他们了。我要让他们自己，主动地，把事情闹大。我重新把目光，

投向了他们的网络。之前只是小打小小闹，让他们卡顿。现在，该上点强度了。

老彪喜欢打一款叫《王者荣耀》的手游。每天晚上，都要跟他那帮狐朋狗友开黑到半夜。

这是他主要的娱乐活动，也是他吹牛的资本。好，我就从这里下手。我写了一个小程序。

这个程序的功能很简单：精准定位老彪手机的IP地址，在他玩游戏进入关键团战的时候，

瞬间切断他的网络连接。不是卡，是直接断线。等他手忙脚乱重连回来，团战已经结束，

他家水晶也被人推了。留给他的，只有四个队友满屏的？和亲切问候。第一天晚上，

我听见老彪摔了手机。“操！什么破网！又他妈掉了！”第二天晚上，他换了流量玩。

没关系。我启动了另一个设备，一个微型信号干扰器。这玩意儿不犯法，功率很小，

刚好能覆盖他家那一片。效果就是，4G信号，满格。但网速，慢得像在拨号上网。

一张图片要加载半分钟。他的游戏角色，在战场上，走出了太空步。“啊啊啊啊！

老子要疯了！”老彪的咆哮，几乎掀翻了屋顶。他开始怀疑人生了。他想不通，

为什么一到晚上，一到他玩游戏的时候，网络就跟他作对。家里的网，卡。自己的流量，

也卡。就像被下了降头。张兰也没好到哪去。她喜欢在某音上看直播购物。

尤其是那种限时秒杀。我算准了时间。每当主播喊出“三、二、一，上链接”的时候。

我就会让她的手机屏幕，精准地卡在“一”这个画面。等她刷新过来，东西早就被抢光了。

几次下来，她气得差点把手机掰了。“这什么情况啊！怎么一到抢东西就卡！

不抢的时候顺得跟什么似的！”他们开始变得暴躁，易怒。一点小事就能吵起来。“都怪你！

买的什么破路由器！”“你懂个屁！明明是运营商的问题！”“那你去找运营商啊！

光会跟我横！”我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们越是烦躁，就越容易犯错。我要的，

就是他们失去理智。终于，机会来了。那天晚上，老彪估计是游戏里被队友骂惨了，

喝了点酒，火气特别大。他家网络又“恰好”断了。他冲出家门，一脚踹在楼道的网络箱上。

“妈的！是不是有人偷老子网了！”他看了一圈，目光落在了我家的门上。

“肯定是对门那个小子搞的鬼！”他恶狠狠地说。张兰也跟着煽风点火：“就是他！

看我们不顺眼，偷偷给我们使坏！”酒精和愤怒，烧掉了他们最后一丝理智。

老彪走到我家门口，对着那捆从网络箱里牵出来的网线，掏出了一把老虎钳。“小B崽子，

让你断老子网！”“老子今天让你也上不成！”“咔嚓”一声。我的网线，

被他干脆利落地剪断了。我的嘴角，也随之上扬到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摄像头，

忠实地记录下了这完整的一幕。老彪狰狞的表情，张兰幸灾乐祸的笑容，

还有那把闪着寒光的老虎钳。所有的要素，都齐了。故意损毁他人财物。而且是电信设施。

这性质，可就比踩脏一双鞋，严重得多了。老彪，张兰，恭喜你们。你们亲手为自己，

敲响了倒计时的丧钟。5网断了。屋子里一片死寂。我没有立刻冲出去跟他们理论。

那不符合我的人设，也容易打草惊蛇。我拿出手机，用流量，

慢悠悠地拨打了宽带公司的报修电话。“喂，师傅你好，我家网断了，

地址是德馨花园3栋401。”“麻烦尽快派人来看看，我这儿急着用。”我的语气，

平静得像是在点一份外卖。然后，我把昨晚的监控录像，仔细地，一帧一帧地，剪辑了出来。

我剪了两个版本。一个，是完整版，包含了老彪剪我网线的前因后果，

以及他嘴里不干不净的咒骂。另一个，是精华版，只有他拿出老虎钳，剪断网线的核心画面。

高清，特写，**。做完这一切，我泡了杯茶，打开电脑里缓存的电影，安静地等待。

我知道，好戏很快就要开场了。第二天上午，维修师傅来了。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检查了一圈，在楼道里看到了那根被剪断的网线。“哟，大哥，

你这网线是被人恶意剪断的啊。”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啊？怎么会这样？

”“这……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谁家小孩淘气吧。”我装出一副老实人的样子。

小伙子说：“这属于人为破坏，我们得报警处理。而且，重新布线需要费用，

这个得由破坏者承担。”“报警？”我“犹豫”了一下，“这……不太好吧，

都是邻居……”“大哥，这可不是小事，”小伙子很正直，“破坏通信设施，往大了说，

是违法的。”正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对门的张兰开门了。她看到维修师傅，

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就换上了一副看热闹的嘴脸。“哎哟，这不是401的小伙子嘛，

怎么了这是？网断了？”我点点头：“是啊，嫂子，线被人剪了。

”张兰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哎呀！谁这么缺德啊！这年头还有这种人？”她的演技，

不去拿奥斯卡真是屈才了。维修小伙子看不下去了，直接报了警。没过多久，

两个警察就到了。警察一来，整个楼道的气氛都变了。老彪也从屋里出来了，

装作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这是？警察都来了？”警察开始例行询问。

“谁是户主？”“我。”我举了下手。“说说情况吧。”我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只说网线断了，不知道是谁干的。警察又问老彪和张兰：“你们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或者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张兰立马戏精附体，抢着说：“警察同志，这我们可不知道。

我们昨晚睡得早，什么都没听见。”老彪也在一旁帮腔：“是啊是啊，

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住户，怎么会知道这些事。”他们俩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

警察皱了皱眉，对我说：“这楼道里有监控吗？”我摇摇头，一脸无辜：“好像没有，

老小区了。”听到这话，老彪和张兰的脸上，明显露出了放松的神情。他们以为，死无对证，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警察看问不出什么，准备收队。“这样吧，我们先立个案，

回头去物业调一下小区的监控看看。”“你们邻里之间，也多注意一下。

”就在他们转身要走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啊，警察同志，等一下！

”我掏出我的手机。“那个……虽然楼道里没有公共监控，但是我前几天，

自己在家门口装了一个……”“因为之前老有人把垃圾堆我门口，我就想着拍下来看看是谁，

没想到……正好拍到了点东西。”我这话一出口，空气瞬间凝固了。老彪和张兰的脸色，

“唰”地一下，白了。两个警察对视一眼，立刻转过身来。“哦？拍到什么了？

拿来我们看看。”“好的。”我点开手机相册，当着所有人的面，

播放了那段“精华版”视频。手机屏幕上，老彪狰狞的脸被放得老大。他拿出老虎钳的动作，

剪断网线的“咔嚓”声，以及那句“小B崽子，让你断老子网”，都清晰无比地传了出来。

视频不长，三十秒。但每一秒，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老彪和张兰的脸上。

视频放完，整个走廊死一般地寂静。维修小伙子的嘴巴张成了“O”型。两个警察的眼神，

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像两把刀子，直直地射向老彪。而老彪和张兰，已经完全石化了。

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咳。”一个警察清了清嗓子，

打破了沉默。他指着视频里的老彪，又指了指现实中的老彪。然后，

用一种非常“和蔼”的语气问道：“这位先生，关于这个视频，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6“我……我……”老彪的嘴唇哆嗦了半天，也“我”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脸上的横肉，

因为恐惧而不断抽搐。旁边的张兰，更是吓得腿都软了，要不是扶着门框，

估计已经瘫在地上了。“警察同志，这……这是个误会！”张兰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但尖利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他……他就是喝多了，跟我们开玩笑呢！”“对对对，

开玩笑！”老彪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我喝多了，脑子糊涂了，我不是故意的！

”“开玩笑？”带头的警察冷笑一声，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拿着老虎钳，剪断别人的网线，

还指名道姓地骂人，你管这个叫开玩笑？”“这位女士，你当我们的法律，也是开玩笑的吗？

”警察的语气不重，但每个字都像锤子，砸在他们心口上。“走吧，两位，

跟我们回所里一趟，好好把这个‘玩笑’解释清楚。”另一个警察拿出了手铐。

看到那明晃晃的手铐，张兰“哇”地一声就哭了。“别啊警察同志！我们知道错了！

我们赔钱！我们赔钱还不行吗！”她冲过来就想抱警察的大腿，被警察侧身躲开了。

老彪也彻底怂了，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点头哈腰地对我。“小季，小季兄弟！

是哥不对！哥给你赔礼道歉了！”“你大人有大量，跟警察同志说说，这事儿咱们私了，

行不行？”他想过来拉我的手，我后退一步，避开了。我看着他们，

脸上还是那副老实巴交的表情。“警察同志，其实……我也觉得没必要把事情搞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