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会上，沈凝的初恋周赫被众人起哄，要与她玩暧昧游戏。
她笑着同意，游戏尺度越来越大。
那晚沈凝喝醉，和周赫进了酒店房间。
告密电话打来时，纪燃正在修结婚照的相框。
“来来来，大校花沈凝！还有我们当年的情圣周赫！多少年没见了，不得表示表示？”
包间里烟雾缭绕，觥筹交错的声音嗡嗡作响，混杂着廉价的香水味和酒精发酵的气息。说话的是个脑门油亮的胖子，苏哲，以前班里的活跃分子，现在据说是个小包工头，声音洪亮得能掀翻屋顶。他一张胖脸通红，眼睛眯成一条缝，兴奋地拍打着桌子。
“对对对！苏哥说得对！”旁边瘦高个的王鹏立刻跟着起哄，他是苏哲的铁杆跟班，“当年多少人心碎啊！周赫偷偷摸摸写的情书，沈凝你是不是还留着几封？啊？哈哈哈哈！”
沈凝坐在主位旁边，一身剪裁得体的米白色连衣裙，在略显油腻的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她脸上带着点酒意的酡红，被周围灼热的目光和哄笑声包围着，有些不自在，但嘴角还是努力维持着一个得体的弧度。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旁边的男人。
周赫。她的初恋男友。多年不见，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多了几分沉稳的轮廓，穿着一件挺括的深色衬衫，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表。他正微笑着，面对起哄显得很从容，甚至有些享受这种聚焦感。他轻轻晃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沈凝，带着一种久违的、熟稔的探究。
“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周赫笑着开口，声音低沉，带着点慵懒的磁性，“你们这些家伙，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老黄历？那才经典！”苏哲不依不饶，猛地灌了一口啤酒，泡沫顺着嘴角流下也毫不在意，“光说没劲儿！来点实际的！这样，真心话大冒险都玩腻了，今天玩个新鲜的！”
他眼睛贼亮地扫视全场：“规则简单！周赫，沈凝！你俩面对面坐着！看着对方的眼睛！一人说一句当年最想对对方说、但没敢说的话！必须说真话啊！谁眼神先躲开，或者说不出来，罚酒！三杯起步！”
“哇！刺激！”
“苏哲，你这主意绝了！”
“快！快！周大情圣先来！”
“沈校花，别怂啊！”
叫好声、口哨声瞬间炸开，包间里的气氛被点燃到了顶点。所有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沈凝和周赫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窥探和兴奋的期待。
沈凝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撞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想摆手拒绝：“别闹了，这…这太…”
“怕什么呀，沈凝！”一个打扮入时、声音尖利的女同学李莉凑过来，带着浓重的酒气，一把搂住沈凝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微微踉跄，“玩玩嘛！都是老同学！周总又不会吃了你！再说了，你家纪燃又不在，放开点！都结婚了还怕这个？”
“就是就是！纪燃管那么宽啊？”
“沈凝，别扫兴啊！”
“周赫！看看！人家沈凝都比你大方！”
七嘴八舌的起哄像潮水一样涌来，裹挟着不容拒绝的喧嚣。沈凝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酒精混合着巨大的压力让她有点眩晕。她看到周赫正看着她，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眼神深邃，仿佛在无声地鼓励，又像是在……等待。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她心底升腾，或许是酒精，或许是这久别重逢的场合，或许是被压抑太久的一丝不甘。她咬了咬下唇，被李莉和其他人半推半拉着，和周赫面对面坐到了空出来的两张椅子上。
两张椅子靠得很近。膝盖几乎要碰到一起。他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古龙水味和烟草气息，清晰地传过来。
“开始！周赫，你先！”苏哲兴奋地充当裁判。
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空调的嗡鸣。所有的眼睛都聚焦在两人身上，闪烁着兴奋和好奇的光芒。
周赫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牢牢锁住沈凝有些躲闪的双眼。包厢顶灯的光线落在他脸上，明暗交错。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短暂的寂静，带着一种刻意的、低沉的温柔。
“沈凝，”他开口，每一个字都敲在沈凝的心上，“那年暑假，你跟我说分手，说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未来。我去了车站，不是要追你回来，是想再看你一眼。车开走了，我在站台上站了四个小时，觉得自己的未来也跟着那趟车走了。”
他的眼神里有恰到好处的忧郁和深情，像演练过千百遍。沈凝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呼吸一滞。那些被岁月尘封的、带着青涩和遗憾的情绪，被这简单的几句话轻易地翻搅起来。她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似乎盛满她早已陌生的、属于过去的温度。
“好！深情！到位！”苏哲带头鼓掌怪叫，“轮到你了沈凝！看着眼睛说！别躲！”
所有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在她脸上。沈凝感觉喉咙发干，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肋骨，发出咚咚的闷响。她深吸一口气，迎着周赫的目光，张了张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我当时…其实很害怕…害怕你真的就那么…放弃了。”
“哦——！”人群爆发出更大的哄笑声和口哨声。
“害怕！听见没！周赫！人家害怕你放弃！”
“有戏！绝对有戏！”
“罚酒！罚酒！这话说的，眼神飘了！不算不算！”苏哲不依不饶地指着沈凝，“刚才是不是眨了好几下眼？飘了！”
“对对对！飘了！罚酒！”王鹏立刻附和。
“三杯！白的！”另一个男同学立刻倒了满满三小杯白酒，推到沈凝面前。
“我…我真不行了…”沈凝看着那三杯透明的液体，胃里一阵翻腾。她求助似的看向周赫。
周赫却只是挂着那副温和的笑意，身体往后靠了靠，姿态放松地摊了摊手：“苏哲他们定的规矩，我可不敢破坏。再说了，”他顿了顿，目光带着一丝玩味地扫过沈凝绯红的脸颊，“老同学敬的酒，不给面子？”
他的语气很轻，甚至带着点调侃，却像一把软刀子，瞬间斩断了沈凝最后一丝犹豫和求助的可能。
“周总说得对！给面子！沈凝，喝！”苏哲粗声大气地催促。
“喝！喝！喝！”整齐划一的起哄声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逼迫感。
沈凝只觉得一股热气猛地冲上头顶，混杂着委屈、酒精和一种破罐破摔的冲动。她抓起第一杯酒，仰头猛地灌了下去。辛辣的液体像火线一样灼烧着喉咙，直冲胃里。她呛得咳嗽起来，眼泪瞬间涌上眼眶。
“好！痛快！”一片叫好声。
第二杯。胃里翻江倒海。她强忍着呕吐的欲望，闭着眼灌了下去。
第三杯。浓烈的酒气已经让她眼前发花。她的手抖得厉害，半杯酒洒在了白裙子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她胡乱地用纸巾擦了擦，动作狼狈。
“好！过关！”苏哲满意地拍手，“游戏继续！第二轮！这回尺度升级啊！”
“等等，等等！”李莉眼珠一转，又有了新主意，“光说多没劲！这样，周赫！你！现在！对着沈凝的耳朵！把刚才那句话！小声地！再说一遍！要让她脸红心跳才行！”她尖利的声音充满了恶意的兴奋。
“对对对！这个好！耳语！必须耳语！”
“周赫！上！”
哄笑声几乎掀翻屋顶，带着赤裸裸的猥琐。周赫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他没有丝毫犹豫，站起身，动作自然地绕过桌子，走到沈凝身后。
沈凝浑身僵硬，几乎无法动弹。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围。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靠近带来的热度和压迫感。他微微俯身，灼热的呼吸带着酒气，毫无顾忌地喷在她的耳廓和颈侧那片敏感的肌肤上。沈凝猛地一颤，像被电流击中，一股麻痒瞬间从耳根蔓延到全身，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喉咙。
周赫的嘴唇几乎贴上了她的耳垂，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却又足以让旁边伸长脖子的人感受到那种暧昧气息的音量，一字一顿地，缓慢地重复：“我…在站台上…站了四个小时…觉得自己的未来…跟着车…走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刻意拉长的语调像羽毛搔刮着最敏感的神经。沈凝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一直红到脖子根。她猛地低下头，手指死死攥着裙角，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控制不住地细微颤抖。不是因为害羞，而是一种被当众剥开、无处遁形的巨大羞耻和恐慌。
“哦哟！脸红了！红透了！”
“看看！这效果！”
“周赫！牛逼啊！宝刀不老！”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哄笑声、口哨声、拍桌子的声音混杂成一片令人窒息的热浪。沈凝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灯光和人影都开始旋转、模糊。胃里灼烧的酒液混合着无地自容的羞耻感，让她只想立刻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可周围的人墙密不透风，将她牢牢钉在原地。
“凝凝，你还好吧？”周赫直起身，脸上带着胜利者般的关切笑容，手指却“不经意”地搭在了她微微颤抖的肩膀上。
“我…我去下洗手间…”沈凝猛地站起来，身体晃了一下，声音细弱得几乎听不见。
“哎，别走啊！刚热身呢！”苏哲不满地喊道。
“行了行了，让校花缓缓！”周赫适时地开口，带着几分体贴的意味，“我陪她去外面透透气？”他询问的目光看向沈凝，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亲昵。
沈凝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想摆脱这令人窒息的环境，她胡乱地点了点头。
“哦——！透透气！明白明白！”苏哲和王鹏交换了一个猥琐的眼神，拖长了语调怪笑。
周赫顺势扶住了沈凝有些发软的手臂，半架半扶着她，在满包厢更加放肆的哄笑声和口哨声中，走向门口。包间的门在他们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疯狂的喧嚣，只留下走廊里昏暗的灯光和沈凝剧烈的心跳声。
她脚步虚浮，几乎完全倚靠在周赫的身上。男人的手臂有力地支撑着她，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她试图挣脱一点，却换来他更紧的钳制。
“放开…”她含糊地抗议，声音带着浓重的醉意。
“别逞强。”周赫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这边太吵，我们去楼上茶座，安静点。”他半搂半抱，几乎是挟持着，改变了方向，朝电梯口走去，而不是通往大堂的楼梯。
沈凝的意识在酒精的冲击下越来越模糊，身体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她想摇头，想推开他，却发现连抬起手臂都困难。
电梯“叮”一声到了。空无一人。周赫搂着她走进去，按下了“8”楼——酒店客房的楼层。金属门在眼前缓缓合拢，镜面映出她酡红的脸颊和散乱的眼神，还有身边男人嘴角那抹志在必得的微笑。
“不…不是茶座…”她微弱的抗议被电梯上升的微鸣声吞没。
周赫没有回答，只是收紧了手臂。电梯平稳上升，数字不断跳动，像一个倒计时的钟表，敲打着沈凝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她看着镜中那个眼神迷离、浑身无力的自己，一股巨大的恐惧和无力感攫住了她，但酒精的麻醉和身体深处某种陌生的悸动，却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让她连挣扎的力气都彻底消失。
电梯停下，门无声地滑开。铺着厚地毯的走廊寂静无声，尽头是“请勿打扰”的指示灯牌。周赫搂着她，走向其中一扇紧闭的房门。他从口袋里摸出房卡。
“嘀”的一声轻响，在死寂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门开了。里面是幽暗的灯光和宽大的床铺轮廓。
周赫半扶半抱地将她带了进去。房门在身后轻轻合拢，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像是一把锁，落了下来。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房间里异常安静，只有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霓虹，只从缝隙里透进一丝微弱的光线，勾勒着室内家具模糊的轮廓。空气里弥漫着酒店特有的、混合了消毒水和香薰的沉闷气息。
沈凝被周赫几乎是丢到了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柔软的床垫包裹着她的身体，让她陷入更深的无力感中。眩晕感如同实质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她的大脑，天旋地转。她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不清，天花板上繁复的水晶吊灯分裂成无数个重影。胃里一阵阵翻搅，喉咙被酒气灼烧得生疼。
“周赫…让我…回去…”她含糊地挤出几个字，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醉意和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软弱。她想撑起身体，手臂却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挣扎了几下，只是徒劳地陷在柔软的羽绒被里。
周赫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脸上的那份温和从容的假面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种混合了欲望和征服的眼神，像盯住猎物的猛兽。他没有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自己衬衫的袖扣，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然后，他开始解领口的第一颗纽扣。
金属扣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异常清晰，一下下敲打在沈凝混乱的神经上。
“回去？”周赫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赤裸裸的嘲讽和一种掌控一切的得意，“回哪儿去？回你那个小职员老公那儿？”他嗤笑一声，语气轻佻，“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沈凝。还是跟当年一样，又想要，又不敢认。”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点上。猩红的火点在昏暗的光线里忽明忽灭。他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白色的烟雾在晦暗的光线中缭绕上升，模糊了他带着侵略性的表情。
“你知道吗？”他踱步过来，在床边坐下，床垫因为他身体的重量而深深下陷。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过沈凝凌乱的头发、绯红的脸颊、微微起伏的胸口。“刚才在楼下，你对着我说‘害怕我放弃’的时候，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他伸出手，带着烟草味的手指，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亲昵和轻佻，划过沈凝滚烫的脸颊，“…真他妈让人受不了。”
沈凝猛地一颤，像被毒蛇舔过，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来。她猛地偏头，想躲开那只手，身体却因为酒精的作用反应迟钝。
“滚…”她用尽力气低吼，声音却破碎不堪。
“滚？”周赫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喉咙里发出低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闷笑。他俯下身，那张带着烟草气息的脸凑得更近，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几乎要贴上她的唇。“沈大校花，游戏是你自己要玩的。起了头，就得玩到底。这道理，还用我教你？”
他的另一只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重重地按在了沈凝努力想要撑起的肩膀上。那力道极大，带着绝对的压制，瞬间粉碎了她所有徒劳的挣扎，将她狠狠地按回柔软的床垫深处。
“放开我！”恐惧终于压倒了酒精带来的眩晕，沈凝尖叫起来，声音尖锐而破碎。她手脚并用地踢打、抓挠，像一只被困在蛛网里濒死的蝴蝶。
“省点力气吧。”周赫的声音冰冷，带着残忍的戏谑。他轻易地抓住她胡乱挥舞的手腕，用一只手就牢牢钳制住，按在她头顶上方。他的体重完全压了下来，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将她死死地钉在床上，动弹不得。
黑暗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浓烈的酒精味、呛人的烟味，还有周赫身上那令人作呕的、带着侵略性的气息，混合成一张巨大的、窒息的网，将她紧紧裹缠。她徒劳地扭动着，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中那个狰狞的轮廓。
“周赫…你混蛋…放开！求求你…”哀求声夹杂着绝望的呜咽，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那么微弱无力。
周赫对她的哀求置若罔闻。他只是带着一种残忍的、欣赏猎物垂死挣扎的兴奋感，低下头，灼热的、带着浓烈酒气的吻，像烙印般，粗暴地落在她因为恐惧和哭泣而颤抖的颈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