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那年，我家公司破产，母亲被父亲小三逼到***。父亲跪在母亲墓前忏悔，

转头却娶了那个恶毒女人。我从天台一跃而下，再睁眼竟成了父亲的母亲。

看着五岁稚嫩脸庞的父亲，我温柔抚摸他的头：“乖儿子，妈妈会好好教育你...”比如，

永远别碰有夫之妇。---失重感拽着我不断下坠，耳边是呼啸的风，

还有我自己分不清是解脱还是不甘的尖叫。视野里最后定格的，是城市冰冷闪烁的灯火，

像无数双嘲弄的眼睛。然后，一切归于黑暗，沉重的，没有尽头的黑暗。痛。

不是身体撞击地面的剧痛，而是一种沉闷的，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酸痛，

还有一种精疲力尽的虚脱。我费力地掀开眼皮，模糊的光线涌入。适应了好一会儿，

才看清头顶是泛黄的老式蚊帐架，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樟脑丸和……奶香味？

这不是我家，更不是医院。我猛地想坐起来，却一阵头晕目眩，身体软得不像话。我低头，

看见的是一双布满薄茧、指节粗大、明显属于劳动妇女的手，皮肤松弛，带着岁月的痕迹。

这绝不是我一双十七岁少女的手。恐慌瞬间攫住了我。“阿贞，醒啦？

”一个穿着藏蓝色土布褂子、盘着发髻的老妇人端着个搪瓷缸子走进来，

脸上带着朴实的关切，“你说你，建军那娃子调皮归调皮，你追着他喂饭也别摔自个儿啊，

头还晕不？”建军？阿贞？我张了张嘴，发出的是一把完全陌生的，

带着点沙哑的妇女嗓音：“没……没事了，婶子。”那老妇人把缸子递给我，“喝点水缓缓。

建军在外面玩泥巴呢，一会儿就消停了。”我接过缸子，手指都在发抖。

借着缸子里水面上模糊的倒影，我看到了另一张脸——一张大约三十出头，眉眼温顺，

但因常年操劳而显得比实际年龄更沧桑些的女人的脸。这是谁？我成了谁？心脏狂跳起来，

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钻进脑海。我掀开身上那床洗得发白的碎花薄被，

踉跄着下床，走到房间里唯一一面模糊的镜子前。镜子里，彻底映照出“阿贞”的容貌。

不是我，完全不是我林晚。可是，“建军”……这个名字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我的记忆深处。我那个为了小三逼死我妈，又在我跳楼后装作深情款款的父亲，

不就叫林建军吗？我扶着冰凉的土坯墙壁，指甲几乎要抠进墙缝里。巨大的震惊过后，

是一种近乎荒诞的冷静。我重生了，而且，我重生成了我父亲的母亲，我的奶奶，

那个在我出生前就因病去世，只在泛黄照片里见过的女人——赵秀贞。

外面传来孩童清脆又带着点蛮横的喊声：“妈！我饿了！饭好了没！”我一步步挪到窗边。

斑驳的木格窗棂外，是个不大的泥土地院子。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穿着打补丁的裤子，

正拿着根树枝，用力地抽打着地上的一只小土狗，嘴里还嚷嚷着：“让你不听话！打死你！

”那张稚嫩的脸，眉眼间，赫然就是我父亲林建军小时候的模样！恨意，

如同沉寂的火山岩浆，在这一刻轰然爆发，瞬间流遍四肢百骸。就是这个小畜生，

和他那个恶毒的情妇，逼得我妈走投无路，喝下了那瓶农药！就是他们，让我家破人亡，

从高处坠落，摔得粉身碎骨！我死死攥着窗棂，粗糙的木刺扎进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感，

却奇异地让我更加清醒。老天爷给了我一次机会，一次重新“教育”我这位好父亲的机会。

“妈！你愣着干啥！我饿了！”小林建军扔了树枝，叉着腰，不满地朝屋里喊，那神情，

已经初具了日后唯我独尊的雏形。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翻涌的戾气，

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属于“母亲”的、温和的笑容，推门走了出去。“建军，过来。

”我朝他招手，声音放得轻柔。他撇着嘴，不情不愿地走过来，身上沾满了泥点。我蹲下身，

与他平视，伸手想替他拍掉身上的土。他却下意识地一躲，

眼神里带着惯常的被纵容出来的不耐烦。我的手停在半空，然后，缓缓落下，

轻轻放在了他的头顶。他的头发硬硬的，带着汗湿。“建军，”我看着他那双尚且清澈，

却已隐现顽劣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又温柔地说，“妈妈以后，会好好‘教育’你的。

”比如，永远，永远，别去碰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尤其是，别人的妻子。

他显然没听懂我话语里深藏的冰冷，只是被我这不同于往常的郑重态度弄得愣了一下，

随即又嚷嚷：“教育啥，我要吃饭！”“好，吃饭。”我拉起他的手，

感受着那小小的、温热的手掌，心里却是一片寒潭，“不过，在吃饭前，

先把你刚才欺负小狗的事情说清楚。它被你打疼了，你知道吗？”“一只狗而已！

”他满不在乎。“狗也会疼。”我盯着他的眼睛，不容他闪躲，“去，跟它道歉，

然后去把手洗干净。不道歉，没饭吃。”他震惊地瞪大眼睛，

似乎不敢相信一向溺爱他的母亲会说出这种话。他试图甩开我的手，耍赖哭闹：“我不！

我就不！我要吃饭！”我没有像以往的赵秀贞那样立刻妥协哄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压力。最终，在饥饿和我无声的坚持下，他瘪着嘴，

极其不情愿地走到那只缩在墙角的小狗旁边，飞快地嘟囔了一句“对不起”，

然后冲到我面前，把手一伸：“洗了！”看着他那副委屈又愤恨的样子，我心里冷笑。

林建军，这才只是开始。你人生中真正的“规矩”，由我来重新订立。日子，

就在这种诡异的“母子”关系中一天天过去。我逐渐适应了“赵秀贞”的身份，

也摸清了这个家的状况。现在是七十年代末，物质匮乏。林建军的父亲，

也就是我名义上的丈夫林建国，是个沉默寡言、常年在邻县做木工活的男人，

几个月才回来一次。家里基本上就是我和小林建军两人。周围的邻居，

就是之前见过的李婶一家，还算和善。

我利用脑子里残留的、关于这个时代的一些模糊认知主要来自历史书和奶奶的旧事，

以及作为林晚时的那点超越时代的眼界，小心翼翼地在这个家里，在这个孩子身上，

实施着我的“改造”计划。我不再无条件地满足他的一切要求。想要新弹弓？可以，

帮李婶家挑满三天水缸。想吃供销社里罕见的动物饼干？行，把自己的衣服洗干净，

并且连续一个星期不欺负邻居家的小孩。他哭过，闹过，在地上打滚过，

甚至试图去跟他那个偶尔回家的爹告状。面对林建国疑惑的目光，

我只是红着眼圈一半是演技，一半是想起我妈的悲愤，哽咽着说：“建国，

咱家就这条件，不能把孩子惯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啊。现在不管教，将来长大了，

不成祸害了？我是为他好……”林建国看着我被“生活”折磨得粗糙的手和殷切的眼神，

又看看儿子那明显被约束后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拍拍我的肩膀：“你管吧，慈母多败儿，是该严点。

”转头就对林建军板起脸：“听***话！”小林建军最后的指望也落了空。

我不仅约束他的行为，更开始潜移默化地“重塑”他的观念。夏天的夜晚，

我们坐在院子里乘凉，我会指着天上模糊的银河，给他讲故事。不再是传统的牛郎织女，

而是被我篡改过的版本。“你看，那颗很亮的星星，本来和旁边那颗小星星是一对，很幸福。

可是后来，来了另一颗又妖又媚的坏星星，她用了恶毒的法子，硬是拆散了他们，

抢走了那颗亮星星……”我的声音在夜风里显得幽幽的，“结果呢，

亮星星失去了原本的幸福，变得黯淡无光，那颗坏星星也因为做了亏心事，被天狗一口吃掉，

魂飞魄散了。所以建军，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小林建军听得入神，

下意识地问：“说明啥？”“说明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尤其是别人家的，绝对不能抢，

抢了，就会遭报应，会变得不幸，最后什么都没有。”我摸着他的头，语气温柔得像月光，

“喜欢的东西，要自己去争取，但前提是，那得是干干净净、无主的东西。记住了吗？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平时村里谁家夫妻吵架，

或者听到什么关于男女作风不好的闲言碎语，我都会特意带着他“路过”，

然后在他好奇张望时，低声在他耳边“点评”。“看见没，那个叔叔打媳妇，真不是男人。

”“那个姨姨老是朝别的男人抛媚眼，她丈夫头都抬不起来，可怜哦。

”“破坏别人家庭的人，最脏了，要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的。”我一遍遍地，不厌其烦地，

将是非观、道德感，尤其是对婚姻忠诚的强调，像刻刀一样，一点点刻进他年幼的脑海里。

我要让“忠诚”、“责任”、“羞耻”这些字眼，成为他思想里不可逾越的底线。同时，

我也在暗中观察，那个在未来会出现的、叫做王翠兰的恶毒女人，现在在哪里？

按照年龄推算，她此刻应该也是个几岁大的孩子，很可能就在这附近的多镇。机会很快来了。

一次去隔壁村赶集，我带着林建军，果然在一个卖针线的摊位前，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翠兰，别乱跑！”一个妇人呵斥着一个穿着红格子裙、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

那小女孩眉眼娇俏，嘴巴很甜，正围着摊主要糖吃。那就是小时候的王翠兰！

那个后来用尽手段勾引我父亲，逼死我母亲，侵吞我家财产的小三！恨意瞬间冲上头顶，

我几乎要控制不住冲上去掐死那个小祸害。但我死死掐住了自己的手心。不行，

不能这么便宜她。我压下翻腾的杀意，脸上堆起温和的笑容，拉着林建军走过去，

对那妇人打招呼：“大姐，这是你家闺女？长得真水灵。”那妇人见我和善，

也笑着搭话：“是啊，皮得很。叫翠兰，快叫婶子。”小王翠兰眨着大眼睛，

乖巧地叫了一声：“婶子好。”眼神却滴溜溜地转，落在了我身边林建军手里刚买的糖人上。

林建军下意识地把糖人往身后藏了藏。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愈发温和，蹲下身，看着王翠兰，

语气轻柔得像是在逗弄，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引导：“翠兰真乖。喜欢小哥哥的糖人呀？

女孩子要矜持，不能看见别人的东西就想要哦，尤其是男孩子的。想要，得让你爹妈给你买，

知道吗？随便要别人的东西，会被说不懂规矩的。”王翠兰的母亲脸上有点挂不住，

讪讪地拉了女儿一把：“听见没，婶子说得对！”我又转头对林建军说：“建军，看到没？

女孩子家主动要东西，多半不是好习惯，咱们男孩子，以后也要懂得分辨，

离这样的女孩子远一点，免得被带坏了，知道吗？”林建军看着王翠兰那瞬间垮下来的脸，

似懂非懂，但对我近来灌输的“规矩”记忆深刻，用力点了点头：“妈，我知道，

不能要别人的，也不能别人一要就给。”“真乖。”我赞许地摸摸他的头。

王翠兰被她母亲扯走了，临走前，那小女孩回头看了我们一眼，

眼神里带着被批评后的委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意。很好，种子已经埋下。林建军，王翠兰，

你们这辈子，最好永远不要有交集。如果非要……那我也为你们准备好了“礼物”。

时光荏苒，就在我这精心编织的“教育”之网中，小林建军一天天长大。

他比同龄的孩子显得更“老成”一些，少了些顽劣，

多了点沉默和……一种对女性近乎刻板的“尊重”与“距离感”。这自然是我的“功劳”。

他上学了，成绩不好不坏。他也会和村里的半大小子们一起玩闹，

但每当有哪个小子说起谁家姑娘漂亮，或者开些不正经的玩笑时，他总是最沉默的那个，

有时甚至会皱着眉躲开。伙伴们笑他“假正经”、“被他妈管傻了”，他也不辩解。

我心里清楚，那不是我想要的真善美，那更像是一种被强行约束和恐吓出来的行为准则，

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对“越界”后果的恐惧。但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不需要他成为一个真正的好人，我只需要他永远记住，碰了不该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