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完美婆婆与窒息日常早上七点零一分。“嘭！”我卧室的门就跟遭了土匪似的，
被一把推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我吓得一个激灵，直接从梦里惊醒，心脏砰砰乱跳。
都不用看，听这动静就知道是我那婆婆周桂芳女士驾到了。“薇薇！你看看这都几点了？
”周桂芳女士人还没到床边，那带着浓浓不满和指责的尖锐声音就先炸了过来，
“一个女人家，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床做早饭，像什么话！我儿子上班多辛苦，
饿着肚子怎么行？”我揉着惺忪睡眼，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日上三竿？这才早上七点！
我昨晚赶设计稿熬到凌晨两点，现在脑袋跟灌了铅一样沉。我老公陈默也被吵醒了，
含糊地嘟囔了一句：“妈，这才几点啊……”“几点？”周桂芳一把拉开窗帘，
刺眼的阳光照进来，她叉着腰，“七点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下地干活，
一家人的饭都做好了！哪像你们现在，懒觉睡到这个时候！”得，又来了。
“我当年”系列故事会准时开讲。我忍着气，推了推身边的陈默。指望他是指望不上的。
陈默，人如其名，在这种时候尤其沉默。他讪讪地坐起来，说了句万年不变的台词：“妈，
薇薇她昨天加班了……”“加班？谁不加班？”周桂芳眉毛一竖，“加班就能不做家务，
不伺候老公了？女人家，本职工作是啥要搞清楚！”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跟她吵没用，只会让她更来劲，而且最后憋屈的还是我。陈默那个和稀泥的，
从来不会真正站在我这边。“行了妈，我这就起来做早饭。”我掀开被子，声音尽量平静。
周桂芳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留下一屋子令人窒息的低气压。这就是我，
林薇薇，结婚两年，几乎每天都在上演的日常。踩着拖鞋走进厨房，我开始麻木地准备早餐。
淘米煮粥，从冰箱里拿出鸡蛋。“薇薇啊，这米淘两遍就行了，水别放太多，煮稀了不顶饿。
”周桂芳的声音阴魂不散地从客厅飘进来。我手一顿，忍了。煎鸡蛋的时候，她又溜达进来，
站在我身后，像个监工。“油放少了，容易糊锅……哎呦，这个蛋煎得太老了，
默儿喜欢吃嫩一点的……你看看，盐是不是没撒匀？”我握着锅铲的手紧了紧，
恨不得把这平底锅扣自己头上。到底是谁在做饭？好不容易把粥和煎蛋端上桌，
周桂芳先给她儿子盛了满满一大碗，又给自己盛上，然后才开始用筷子扒拉着我那份煎蛋，
继续挑刺：“你看，我就说老了吧，边缘都焦了。”陈默埋头喝粥，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低头喝着自己那碗被定义为“太稀”的粥，味同嚼蜡。这还没完。吃完早饭，
我正准备回房换衣服，周桂芳拎着我那件真丝的连衣裙出来了，脸上全是嫌弃：“薇薇，
你这衣服料子不行啊，我寻思帮你洗一下，一搓就掉色了，还勾丝了！这啥质量啊，
以后可别乱花钱买这些不实用的东西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那是我上个月生日，
咬牙花了小半个月工资给自己买的礼物！真丝不能机洗更不能用力搓，我跟她说过不止一次！
“妈！那是真丝的，不能那么洗！”我心疼得滴血。“啥丝不丝的，不都是布吗？
”她振振有词，“我看就是料子不结实，以后买棉的，耐磨又好洗！”我气得浑身发抖，
看向陈默。陈默终于抬起头，看了看他妈，又看了看我，憋出一句：“算了算了，
一件衣服而已，妈也是好心……”好心？我简直要冷笑出声。这种好心，我真是消受不起！
压抑，无孔不入的压抑。在这个家里，我呼吸的空气，仿佛都被周桂芳女士制定好了标准。
多一点不行，少一点也不行。白天上班是我唯一的喘息时间。一到下班，
脚步就变得无比沉重。晚上，我瘫在沙发上刷手机，只想放空大脑。周桂芳坐在对面，
又开始了她每天的固定节目——对她儿子进行“爱的关怀”。“默儿，你看你，
最近是不是又瘦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还是……”她意有所指地瞟了我一眼，
“……伙食跟不上啊？”陈默打着哈哈：“没有妈，我好着呢。”“好什么好！
”周桂芳提高音量，“脸色都不如以前了！肯定是没吃好睡好！我告诉你啊默儿，
这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身体可不能垮了！不像有些人，整天坐在办公室里，
风不吹日不晒的，轻松得很！”我“啪”地一下把手机锁屏，起身回了卧室。再听下去，
我怕我会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深夜，我躺在床上，背对着陈默，感觉身心俱疲。
“陈默，”我轻声说，“你能不能跟你妈说说，别老是随便进我们房间？
也别动不动就动我东西？我真的……快受不了了。”身后沉默了一会儿，
传来陈默带着睡意和不耐烦的声音：“哎呀，我妈就那样，一辈子了，改不了。
你忍忍不就完了？她又不是坏人，就是操心多了点。”忍忍？又是这句话。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像是掉进了冰窟窿。结婚两年，我忍了两年。
我以为我的退让和顺从能换来风平浪静，结果却只换来对方的得寸进尺和丈夫的事不关己。
难道我的婚姻，就要在这无休止的忍让和憋屈中，一点点腐烂掉吗？眼泪不争气地涌上来，
我死死咬住嘴唇，没让它掉下来。不行，我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第二天是周六，
陈默不用上班。周桂芳女士一大早就指挥他去超市大采购，说是要给她宝贝儿子好好补补。
家里终于只剩下我一个人。世界瞬间清净了。我长舒一口气，
打算把昨天婆婆“好心”洗坏的真丝裙子处理一下，看看还能不能挽救。
我记得她昨天是用手机拍了照片，不知道发到哪里去“声讨”这件衣服的质量了。
她的手机旧了，内存总是不足，经常让我帮她导照片到电脑上。我打开她的手机，
找到照片文件夹，准备连接电脑。就在我用数据线连接电脑，点开文件夹的瞬间，
一个弹窗跳了出来——是一个网站后台的登录界面，上面还自动填充了用户名和密码。
域名很眼熟。我定睛一看，心里猛地一跳！
这……这不是那个流量巨大的女频小说网站“蜜读”吗？
我平时没事也会在上面追更一些短篇小说。婆婆的手机怎么会登录这个？
她平时只看家庭伦理剧和养生公众号啊。鬼使神差地，我移动鼠标，点了一下登录。
页面跳转成功。屏幕上赫然出现了一个非常眼熟，最近经常在榜单上看到的笔名——芳华。
我的呼吸一滞。不可能……是同名吧？我揉了揉眼睛，凑近屏幕。没错！
就是那个写出了现象级爆款小说《做你儿媳的守护神》，
被无数书粉奉为“婆婆界教科书”、“梦中情婆”的顶级作家——芳华！
我颤抖着手点开“作品管理”。那本熟悉的封面，以及后台真实的订阅、评论数据，
一不在冰冷地告诉我一个荒谬到极点的事实——这个在网络上塑造了无比开明、睿智、体贴，
将儿媳视如己出，
尊重是家庭的基石”、“婆婆要有边界感”等无数金句的“理想婆婆”芳华……就是我那个，
在现实里控制欲爆棚、双标至极、把我压迫得快要窒息的真婆婆——周桂芳！我僵在电脑前，
大脑一片空白。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第二章：潜入敌营，以子之矛我坐在电脑前，
愣了好几分钟。脑子就跟被塞进了一团乱麻，又像是被一道雷给劈懵了。周桂芳？芳华？
我那个恨不得把“女人就该伺候男人”刻在脑门上的婆婆，
和网络上那个呼吁“婆婆要尊重儿媳独立人格”的百万粉大作家，居然是同一个人？
这比告诉我火星撞地球了还离谱！荒谬，太荒谬了！可后台那些真实的数据，
那些只有作者本人才能看到的信息，明晃晃地摆在眼前，由不得我不信。
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混着被欺骗、被戏弄的屈辱感，猛地冲上了我的头顶。
合着她在网上把自己包装成圣母女菩萨，收割着无数年轻女性的崇拜和共鸣，回到家里，
就原形毕露，把我当旧社会的小媳妇儿来磋磨？玩呢？拿我当免费素材，
给她提供创作灵感呢？我气得胸口发堵，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把电脑屏幕怼到她脸上，
大声质问她：“芳华老师，您这戏演得累不累啊？！”但残存的理智拉住了我。撕破脸？
然后呢？大哭大闹？指责她虚伪？她能承认吗？就算承认了，以她的性格，肯定会倒打一耙，
说我窥探她隐私，说我不尊重长辈。陈默那个妈宝男，到时候会帮谁？用脚指头想都知道。
最后的结果，无非是把本来就糟糕的婆媳关系，推向更无法挽回的境地，而我，
除了出一时之气，什么实质性的好处都捞不到，反而可能被扣上更大的帽子。不行，
不能这么干。我得冷静。我盯着屏幕上“芳华”那个名字，一个大胆又刺激的计划，
像颗种子一样，在我心里迅速破土发芽。她不是爱演吗？不是立人设吗？好啊。
那我就陪她演到底。你不是“芳华”吗？你不是最懂怎么当个好婆婆吗？
那我就用你“芳华”的话，来治你周桂芳的病！这叫啥？这就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想到这里，我那股憋闷气突然就顺了不少，甚至有点莫名的兴奋。这感觉，
就像是在玩一个超高难度的角色扮演游戏，而我，拿到了最终BOSS的攻略手册！
我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首先，得深入了解“敌情”。我用自己的手机，
迅速下载了“蜜读”APP，搜索“芳华”，点进那本《做你儿媳的守护神》。好家伙，
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叹为观止。书里的婆婆，简直就是人间理想。儿媳加班，
她送宵夜；儿子儿媳吵架，她永远站在儿媳这边；小两口要过二人世界，
她立马消失还给打钱；面对催生的亲戚，
她直接怼回去“我儿媳开心最重要”……评论区更是大型“许愿现场”和“哭诉现场”。
“呜呜呜，这是什么神仙婆婆，我哭了！”“求老天赐我一个芳华老师这样的婆婆吧！
”“看看芳华老师，再想想我那个作妖的婆婆，人跟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我一边翻，
一边冷笑。是啊，差距是挺大的，网络和现实的差距。
我把那些点赞最高的“金句”都摘抄下来，反复背诵。“真正的婆婆，是儿子婚姻的守护者，
而非拆散者。”“尊重小两口的隐私，是长辈最基本的修养。”“好的婆媳关系，
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儿媳是嫁过来一起生活的，不是来当免费保姆的。”这些字眼，
从我婆婆……不，从“芳华”老师的笔下写出来，是多么的动听，多么的深明大义。
我几乎能想象出，周桂芳女士在电脑前，敲下这些字时，
脸上可能还带着一种自我感动的神圣表情。背得差不多了，我注册了一个小号，
名字就叫——“迷途的薇薇羊”。很好，听起来就是一个迷茫、需要指引的小羔羊，
完美契合“芳华”老师的受众定位。我成了“芳华”的头号铁粉。每章必追，必留言，
用最真诚的语气吹彩虹屁：“芳华老师的话真是说到我心坎里了！
”“要是天下婆婆都像您这样明事理就好了！”做完这一切，
我听见门外传来钥匙声——采购大军回来了。好戏，就要开场了。第二天早上，
依旧是七点档的“闹钟”服务。周桂芳女士准时推开我们的房门，
嗓门洪亮：“起来了起来了！陈默，妈给你买了新鲜的小排骨，中午给你炖汤补补！
”我这次没像往常那样憋着气装死，而是慢悠悠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然后对着婆婆，
露出了一个特别“崇拜”的笑容。“妈，您起得真早。”我声音甜甜的，“看到您，
我就想起我特别喜欢的一个作家说的话。”周桂芳显然没料到我会来这么一出，
愣了一下：“啥作家？”“就是那个特别火的‘芳华’老师呀！”我眨巴着眼睛，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天真无邪的小迷妹，“她在书里说，‘好的婆媳关系，如春风化雨，
润物无声’。妈，我觉得您平时为我们操心这么多，不就是像春风细雨一样吗？
虽然有时候我们年轻人可能不太理解，但您的心意是好的。”我这话说完，空气安静了两秒。
周桂芳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先是茫然，然后是震惊，
紧接着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最后强行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嘴角抽搐了两下。
“啊……是，是吧……”她眼神飘忽，不敢看我，“瞎看那些干啥，净整些虚头巴脑的，
快起来做饭！”说完，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连催我做饭的气势都弱了一半。首战告捷！
我心里乐开了花，那种暗搓搓扳回一局的感觉，太爽了！
陈默在一旁莫名其妙：“你们说什么呢？什么花啊雨的？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妈是润物细无声的春雨呢，听不懂算了。”他挠挠头，一脸懵圈。
这还只是开胃小菜。我知道，周桂芳有个坏习惯，就是不敲门，直接推我们卧室的门，
不管我们在里面干什么。以前为这个我没少跟她生气，她每次都振振有词：“我是你妈，
进你房间还用敲门？”这天晚上，我和陈默在房间里，我正换衣服呢，门把手“咔哒”一声，
又被转动了。说时迟那时快，我立刻抄起手机，在我们家的微信群里成员我，陈默，
周桂芳飞快地打了一行字，然后点击发送。几乎就在门被推开一条缝的瞬间，
周桂芳放在客厅的手机“叮咚”响了一声。她下意识地停住动作，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微信群里，是我刚刚分享的一篇文章链接，标题赫然是——“芳华：敲门三声，
是给彼此的空间与尊严”。文章内容我没细看，但标题足够了。周桂芳站在门口，
那只握着门把手的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整个人僵在那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我假装刚看到她，一脸“惊讶”：“妈，您有事啊？哎呀，下次您敲门就行，我穿着衣服呢。
”周桂芳憋了半天，愣是一个字没说出来，最后悻悻地关上了门。听着门外远去的脚步声，
我差点笑出声。陈默看着我这一系列操作，目瞪口呆：“薇薇，
你……你啥时候成‘芳华’的铁粉了？”我高深莫测地一笑：“你管我呢？
我觉得人家说得有道理，学习一下不行啊？”几次三番下来，我能明显感觉到周桂芳的憋屈。
她那些惯用的打压、控制手段，好像突然就不灵了。每次她想发难，
我总能轻飘飘地祭出“芳华”老师的名言警句，把她堵得哑口无言，
还得强行挤出“深有同感”的表情。她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复杂，充满了探究和疑惑。
我以为这场“魔法对战”我会一直占据上风。直到有一天晚上，我起夜喝水，经过书房时，
发现里面还亮着灯，门虚掩着。我下意识地放轻脚步，凑近了些。只见周桂芳坐在电脑前，
屏幕的光映着她的脸。她并没有在写作，而是皱着眉头，盯着“蜜读”APP的评论区，
手指停留在“迷途的薇薇羊”这个ID上。她压低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
又像是在跟谁打电话：“这个‘迷途的薇薇羊’……留言的时间，
还有说的话……怎么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我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她……起疑了？
第三章：线上捧杀与线下危机自打发现婆婆对着我的小号ID嘀咕后，
我心里那根弦就绷紧了。周桂芳起疑了。这老狐狸，嗅觉比我想象的还灵敏。不过，
事到如今，我也不能怂。这场戏，必须硬着头皮演下去，还得演得更逼真。我琢磨着，
得改变一下策略。光是被动防御，用她的话堵她的嘴，时间长了，
以她的精明肯定会觉得太巧了。我得主动出击，把她“芳华”这个人设，捧得高高的，
架得死死的！这叫——线上捧杀。说干就干。我捧着手机，化身“迷途的薇薇羊”，
在她最新的章节下面，发了一条长篇书评。
我写道：“#向芳华老师学习做婆婆# 今天又重温了芳华老师关于‘婆婆边界感’的章节，
感触真的太深了！现实中有些婆婆，明明读了那么多书，嘴上说着尊重，
背地里却还是把儿子家当自己家，对儿媳指手画脚，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真是双标得可以！
真希望她们都能像芳华老师书里写的那样，表里如一，用真心换真心啊！”我这评论，
那叫一个情真意切，那叫一个“愤世嫉俗”。既狠狠拍了“芳华”的马屁，
又精准地刺中了现实中无数姐妹包括我的痛处。果然，这条评论一石激起千层浪，
瞬间引来了上百条回复和点赞。“姐妹说得太对了！我婆婆就是这样的！
”“双标婆婆原地爆炸好吗！”“哭了，这就是世另我！”“感谢芳华老师给我们带来光明！
”我看着飞速增长的评论和点赞，心里冷笑。周桂芳啊周桂芳，看到没？你立的牌坊有多高，
摔下来就有多疼！我看你还怎么好意思在现实里干那些打脸的事！这条评论效果显著。
接下来的几天，周桂芳安分了不少。进我们房间知道先敲门了，
早上也不再用“闹钟服务”了，甚至连挑剔我做饭的次数都减少了。她看我的眼神，
依旧复杂，但里面多了点别的东西，像是……一种被无形绳索捆住的憋闷和无可奈何。
陈默这个神经大条的，也感觉到了变化，还偷偷问我：“老婆，
我妈最近……是不是更年期症状减轻了？感觉脾气好了不少啊？
”我高深莫测地笑笑：“可能吧，也可能是‘芳华’老师的书看多了，潜移默化。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心里有点小得意，看来这“魔法攻击”效果拔群。然而，
我高兴得太早了。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一个巨大的危机，直接拍到了我脸上。周六，
周桂芳那个远在老家、比她还能作妖的表妹，也就是陈默的表姨，
带着她那个被宠上天的宝贝孙子来城里玩，指名要来看看她“有出息”的表哥一家。我知道，
麻烦来了。这个表姨，是周桂芳的“加强版”，嘴更碎，观念更老旧，而且极其没有边界感。
果然，饭桌上，表姨那双眼睛就跟探照灯似的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寒暄了没几句，
话题就直奔主题。“薇薇啊，”表姨嚼着菜，斜眼看我，“这结婚也两年多了吧？
肚子咋还没动静啊？”我心里一沉，来了。周桂芳坐在旁边，没吭声，慢悠悠地夹着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