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七年纪念日的血色照片林晚星把最后一颗圣女果摆进果盘时,
厨房飘满了奶油南瓜汤的甜香。今天是她和陈屿结婚七周年的日子,
餐桌上的白玫瑰是早上特意去花市挑的,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像极了七年前陈屿单膝跪地时,
她眼里闪的光。手机在围裙口袋里震动了一下,她以为是陈屿发来的“快到了”,
擦着手摸出来,屏幕上却跳出一条陌生号码的彩信。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相框里,
陈屿穿着她从没见过的灰色针织衫,怀里抱着个穿小熊连体衣的小男孩,笑得眉眼都弯了。
旁边站着个穿米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手搭在陈屿的肩膀上,小腹微隆,对着镜头比了个心形。
背景是儿童房,墙上贴着“安安三岁生日快乐”的气球,
日期是上周六——那天陈屿说要去邻市开行业峰会,连视频都只接了两分钟,
说“信号不好”。林晚星的手指猛地攥紧手机,屏幕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她想起上周整理衣柜时,
陈屿西装口袋里掉出的婴儿湿巾;想起前个月他说“丁克是为了我们俩轻松”,
劝她把意外怀上的孩子打掉时的温柔语气;想起大学毕业那天,他在操场槐树下说“晚星,
我这辈子只跟你一个人过”。汤锅里的南瓜汤开始咕嘟冒泡,
溢出的汤汁在燃气灶上烧成焦黑的印子,她却像没看见一样,
指尖颤抖着点开陌生号码的对话框。对方很快发来一条消息,带着淬了毒的甜:“林小姐,
我是李曼。安安是陈屿的儿子,我怀了他的二胎。他说跟你早没感情了,就是怕你闹,
才一直没提离婚。你占着陈太太的位置这么久,也该让出来了吧?”“嗡”的一声,
林晚星的脑子像被炸开。十年,从大学宿舍的初见,到毕业租房的窘迫,
再到后来住进带花园的房子——她辞掉设计院的工作,在家做了五年全职太太,
把他的衬衫熨得没有一丝褶皱,把他的胃养得挑三拣四,甚至为了他的“丁克”承诺,
偷偷签了人流同意书。原来那些“为了我们好”,全是为了给另一个女人和孩子腾位置。
门锁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陈屿推门进来,
身上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那是李曼照片里喷的香水味。“晚星,我回来了,
今天路上有点堵……”他的话顿在半空,看见林晚星手里的手机,脸色瞬间白了。“陈屿,
”林晚星的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颤,“安安是谁?李曼是谁?你上周六,
到底在哪个‘峰会’上,给你儿子过了三岁生日?”陈屿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手忙脚乱地去抢她的手机:“晚星,你别听她胡说,那是我朋友的孩子,
她故意挑拨我们……”“朋友的孩子?”林晚星突然笑了,眼泪却顺着脸颊往下掉,
“朋友的孩子会叫你‘爸爸’?朋友的老婆会怀你的二胎?陈屿,我跟你十年,
不是让你把我当傻子耍的!”她把手机摔在地上,屏幕裂成蛛网,像她碎得捡不起来的心。
那晚,陈屿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一夜,没再辩解,也没说一句对不起。林晚星把自己关在卧室,
看着墙上挂着的结婚照——照片里的她笑靥如花,挽着陈屿的胳膊,以为那是一辈子的依靠。
现在再看,只觉得刺眼。天快亮时,她做了决定:这婚,必须离。而且,她要让陈屿和李曼,
为他们的背叛付出代价。第二章:酒吧里的“小娘狗”林晚星没跟陈屿废话,
第二天一早就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搬到了闺蜜苏晴的公寓。苏晴看着她红肿的眼睛,
气得直骂:“陈屿那渣男!当初我就觉得他太油滑,你偏不听!不行,我得找他算账去!
”“别去。”林晚星拉住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韧劲,“我要自己解决。
”她联系了律师,可律师说,陈屿名下的房产和存款大多在结婚前做了公证,
婚后财产也被他以“投资亏损”的名义转移得差不多了,想让他净身出户,很难。连着几天,
林晚星都没睡好。白天找工作碰壁五年没上班,设计软件都生疏了,晚上躺在沙发上,
一闭眼就是李曼发来的照片,还有陈屿虚伪的脸。苏晴看她实在熬不住,
拉着她去了一家清吧,说“喝点酒,解解闷”。酒吧里的灯光是暗紫色的,
驻唱歌手唱着舒缓的民谣。林晚星点了一杯“长岛冰茶”,一口下去,
酒精的辛辣烧得喉咙发疼,心里的苦却好像淡了一点。她一杯接一杯地喝,
直到眼前的酒杯开始打转,苏晴去洗手间的空档,一个人影在她身边坐下。
“一个人喝这么猛,不怕醉死?”女人的声音带着点烟嗓,懒懒的,像猫爪子挠在心上。
林晚星抬头,模糊的视线里,看见个穿黑色皮衣的女人。短发利落,耳骨上钉着银色的环,
指尖夹着一支没点燃的烟,眼神里带着股桀骜的劲儿,
像只随时会扑人的小豹子——后来她才知道,这种又野又飒的性子,被人叫做“小娘狗”。
“关你屁事。”林晚星醉醺醺地挥手,却被女人一把抓住手腕。女人的掌心很暖,
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让她挣不开。“我叫苏野。”女人笑了,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
“看你这样子,是被男人甩了?”林晚星的眼泪突然就涌了上来,像打开了闸门。
她不管不顾地抓住苏野的胳膊,把十年的委屈一股脑地倒了出来:“他骗我……说丁克,
其实是不想跟我要孩子……他有别的家,有儿子……我十年的青春,
全喂狗了……”苏野没打断她,只是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她,然后给自己点燃烟,
缓缓吐出烟圈。烟味很淡,带着点薄荷香,不呛人。等林晚星哭够了,
苏野才开口:“男人嘛,没几个靠谱的。不过,被欺负了,就得把场子找回来,哭有什么用?
”“我想找……可我没证据……”林晚星耷拉着脑袋,像只泄了气的气球。苏野挑了挑眉,
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证据?我帮你找。不过,你得先跟我走,你再喝下去,
真要醉死在这儿了。”林晚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苏野走的,只记得上车时,
苏野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阳光的味道。再醒来时,她躺在酒店的大床上,
头痛欲裂,身边的被子是空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和一张便签,
上面是潇洒的字迹:“醒了给我打电话,号码在背面。苏野。”林晚星看着便签,
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她隐约记得昨晚的片段——她抱着苏野哭,苏野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还有……好像不小心亲到了苏野的侧脸。她抓过手机,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敢打过去,
收拾好东西,偷偷溜回了苏晴家。可她没想到,下午就接到了苏野的电话。电话里,
苏野的声音带着点调侃:“林小姐,醒了?跑这么快,是怕我要你负责?
”林晚星的脸更红了,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昨晚我喝醉了,给你添麻烦了。
”“麻烦倒没有,”苏野的声音顿了顿,变得认真起来,“不过,我跟你说的帮你找证据,
是认真的。你现在有空吗?我在你闺蜜家楼下。
”第三章:“小娘狗”的了不得身份林晚星下楼时,看见苏野靠在一辆黑色的保时捷上,
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阳光照在她身上,黑色皮衣泛着光泽,比昨天在酒吧里更显气场。
“上车说。”苏野拉开副驾驶的门,林晚星犹豫了一下,坐了进去。
苏野把文件袋递给她:“这里面是陈屿和李曼的资料。李曼是陈屿公司的实习生,
两年前跟陈屿好上的,安安是他们的私生子,出生证明上父亲栏写的是陈屿。还有,
陈屿这两年以‘给亲戚投资’的名义,把你们婚后的存款转了五十万给李曼,买了套小户型。
”林晚星翻着文件袋里的资料,手不住地发抖。
出生证明、银行转账记录、李曼的租房合同……每一份都清清楚楚,
比她找律师要到的信息详细十倍。“你……你怎么拿到这些的?”苏野发动车子,
嘴角勾起一抹笑:“你以为我只是个普通的‘酒吧过客’?”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