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好的按时收费呢?>在这个奇葩的未来世界,时间成了流通货币,
人人都靠出卖自己的寿命换取奢侈品与享乐。>穷得只剩三天可活的屌丝青年李瞬,
意外发现富人正用天价收购“快乐时间”。>他倾尽所有买了劣质笑气,
试图制造虚假快乐换钱续命。>没想到吸嗨后他狂笑着闯入富人别墅区,
阴差阳错被当成最炙手可乐的“喜剧大师”。>富人们砸下重金,
只为一睹他“发自肺腑的癫狂笑声”。>当他发现自己靠真快乐才能产出更高价值时,
这场拿命换钱的交易开始失控…---冰冷的提示音像丧钟一样,在凌晨五点准时敲响,
精准地砸进李瞬混沌的睡眠。他眼皮都没睁,手臂像灌了铅似的从薄毯下挪出来,
摸索着按掉了手腕上那玩意儿刺耳的鸣叫。指尖传来的触感,
是廉价塑料壳子和更廉价的生命读数——视网膜自动投射在眼皮内侧的惨淡荧光数字,
让他心脏一抽。**剩余生命:3天 02小时 17分钟 03秒。
**秒数还在无情地往下跳。02秒。01秒。归零,然后又从59开始倒计。三天。
七十二小时多一点。这就是他的全部家当,在这个“时间即货币,
呼吸都在烧命”的操蛋世界里,他,李瞬,二十五岁,健康,四肢健全,
穷得只剩下最后三天可活。他掀开毯子坐起身,狭小的胶囊公寓在晨曦的微光中显出全貌,
除了一张嵌入墙壁的折叠板和身下这张铺位,几乎再无立锥之地。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混合着绝望的酸腐气。他晃了晃脑袋,试图把最后一点睡意驱散,
动作不敢太大,生怕浪费哪怕多一秒的能量——或者说,时间。第一件事,查看“市场”。
他对着空无一物的墙壁挥了挥手,一道淡蓝色的光屏展开,
上面密密麻麻滚动着实时交易信息。“收购‘深度睡眠八小时’记忆片段,打包价,
6小时生命!”“急售‘昨日份饱腹感’,来源清晰,仅需45分钟!
”“长期收购‘初恋心跳回忆’,价格面议,需提供神经波动验证!”琳琅满目,
全是拿生命体验做交易。李瞬麻木地划拉着,
些收购“高强度专注力四小时”或者“极限运动肾上腺素飙升体验”的高价条目上停留片刻,
又自嘲地移开。他什么都没有。没有值得出售的记忆,没有可供压榨的潜能,
连“饱腹感”都是一种奢侈——昨天那份合成营养膏提供的热量,只够他维持最基本代谢,
连多余的“愉悦感”都榨取不出来。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了一声,
提示他该进行一项更基础的消费。他点开官方生命维持系统,咬着牙,用五分钟生命,
兑换了一份基础款合成营养膏。管子挤出来一团灰褐色的粘稠物,没什么味道,
只能提供最低限度的能量。每一口吞咽,都感觉是在嚼自己的命。得去找活儿干了。
无论如何,得先续上命。他套上那件洗得发白、袖口磨损的连体工服,走出了胶囊公寓。
外面的世界瞬间将他吞噬。巨大的全息广告牌横亘在狭窄的天空,
闪烁着诱人又致命的信息:“奢华百年别墅,首付仅需四十年生命!开启您的上流人生!
”“梦幻星旅,全程冷冻休眠,消耗低至十五年!即刻预定!”“最新款神经愉悦芯片,
植入即享极致快乐,每日仅扣除一小时维护费!”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街道上快速穿行,
个个面色匆匆,眼神警惕,像护着珍宝一样护着自己手腕上的生命计时器。很少有人交谈,
时间的流逝在交谈中显得尤为清晰刺耳。李瞬缩着脖子,汇入这片灰色的人流,
朝着“人力时间交易所”走去。交易所里永远人满为患,
汗味、焦虑和一种无形的生命流逝感混杂在一起,令人窒息。
巨大的电子屏上滚动着各类用工需求:“码头搬运,重力环境,
每小时支付40分钟生命含风险溢价。”“数据标注,要求视力佳,专注力强,
每小时支付55分钟生命。”“危险化学品处理,需防护,每小时支付1小时10分钟生命。
”后面跟着长长的应聘队伍。李瞬挤到前面,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
寻找着任何性价比稍高一点的机会。但那些稍微轻松或者报酬稍高的工作,要求都极其苛刻,
要么需要特定的技能认证那需要投入大量时间学习,
要么需要良好的信用记录他早就破产了。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一个角落的屏幕上,
那里显示的信息与周围格格不入,
字体都透着一种奢华的慵懒:“私人收藏:诚挚收购‘无暇的快乐时间’。要求:自然产生,
情感浓度峰值≥90%,无药物或外部刺激污染。每十分钟,
收购价:**100小时生命**。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备注:“尤其寻求发自肺腑的、富有感染力的笑声片段,价格可面议。
”一百小时!买他十年的命都绰绰有余!李瞬呼吸一窒,感觉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但“自然产生”、“无污染”、“发自肺腑”这几个词,
像冰水一样浇灭了他刚刚燃起的火星。他上一次真正开怀大笑是什么时候?不记得了。
在这个每一秒都在为生存挣扎的世界,快乐是顶级奢侈品,比时间本身还稀有。
他死死盯着那条信息,直到眼睛发酸。一个穿着剪裁考究、时间显示余额还有数十年的男人,
在保镖的簇拥下,傲慢地从那块屏幕前走过,
瞥都没瞥一眼那些为几十分钟生命而排长队的人。那种悬殊,像一把钝刀子,
在李瞬的心头反复切割。他失魂落魄地走出交易所,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
他靠在肮脏的墙壁上,看着街道对面一家闪着俗气霓虹灯的店铺——“瞬嗨杂货铺,
给您即时满足!”。一个疯狂的念头,像藤蔓一样从心底最阴暗的角落滋生出来。
收购要求是“无污染”的快乐。但如果…如果他能制造出“看起来”很真的快乐呢?
用最廉价的东西,激发最极致的、哪怕是虚假的愉悦,然后…把它卖出去?
他知道这风险极大。“时间交易委员会”有严格的检测手段,一旦发现伪造情感体验,
不仅是交易作废,还会面临巨额罚款当然是扣时间,
甚至可能被强制“冻结”——意识被封存,直到时间自然耗尽,那比死亡更可怕。
但他只有三天了。三天!堵伯,可能立刻死;不赌,三天后必死无疑。他摸了摸口袋,
那里只剩下最后的,不到两小时的生命储备。这是他最后的赌本。深吸一口气,
李瞬穿过街道,推开了“瞬嗨杂货铺”的门。店里光线昏暗,
空气中漂浮着各种廉价香精和化学制剂的味道。
”的东西:伪造的“成就感”芯片、廉价的“浪漫邂逅”VR片段、一次性的“微醺”喷雾。
他直接走到柜台,对着那个打着瞌睡、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的店主,压低声音:“最猛的,
能让人立刻high起来,最好是能笑出来的东西。便宜的。”店主掀了掀眼皮,
浑浊的眼睛打量了一下李瞬寒酸的衣着和手腕上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计时器读数,
从柜台下面摸出一个没有任何标签的银色小罐子,上面只有一个简陋的阀门。
“‘乐翻天’笑气,浓缩版。效果猛烈,持续时间短。一口升天,两口忘我,
三口…可能直接笑过去。”店主的声音沙哑,“副作用未知,
可能伴有短暂意识丧失、情绪失控或轻微失忆。一口,三十分钟生命。”“三十分钟?
你怎么不去抢!”李瞬低吼。“爱要不要。”店主作势要收回。“等等!”李瞬咬牙,
伸出手腕,“一口!就一口!”交易完成,他的生命读数又缩水了一截。
握着那个冰冷的小罐子,李瞬感觉手心都在冒汗。这是他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一个不会被干扰的地方,来使用这昂贵又危险的“希望”。
他想到了西区,那片传说中的富人别墅区附近,有一些废弃的旧仓库。那里够偏僻,
而且…万一,万一他制造的“快乐”足够“优质”,是不是能离买主更近一点?
凭借着最后一点力气和对命运的愤懑,李晃到了那片区域。
与远处富人区灯火通明的宁静祥和相比,废弃仓库这里只有破败和荒凉。
他找到一个相对完好的角落,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做了几次深呼吸。成败在此一举。
他举起那个小罐子,将喷嘴对准自己的口鼻,闭上眼睛,用力按下了阀门。
一股带着甜腻铁锈味的冰冷气体猛地冲入他的鼻腔,直窜头顶。下一秒,世界炸开了。
不是比喻。他的感官仿佛被投入了滚筒洗衣机,又接上了高压电。
所有的颜色、声音、触感都被无限放大、扭曲、搅拌在一起。
眼前的墙壁开始流淌下彩虹般的颜料,远处富人区的灯光像跳动的彩色糖果,
连空气摩擦皮肤的感觉都变得滑稽可笑。
一股根本无法抑制的、从胸腔最深处、从灵魂每一个缝隙里爆发出来的狂笑,
像海啸一样席卷了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瘫倒在地,眼泪狂飙,
四肢不受控制地抽搐。他看见自己破洞的鞋底在跳舞,
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幽默的芭蕾;他听见自己嘶哑的笑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觉得那是贝多芬都谱不出的交响乐。所有的焦虑、恐惧、绝望,
在这一刻都被这荒谬至极的愉悦感冲刷得无影无踪。他甚至觉得,就这么笑死过去,
好像也挺不错?他忘了时间,忘了地点,忘了自己只有不到三天的寿命。唯一的念头,
就是笑,用尽全身力气去笑。不知笑了多久,药效的巅峰似乎过去了,
但一种奇异的、轻飘飘的兴奋感依然支配着他。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感觉身体不属于自己,
每一步都像踩在云朵上。他需要更多!更多这种忘乎所以的感觉!
或者…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念头——去那边!
去那个亮闪闪的、看起来就很快乐的地方!把这份“快乐”卖给他们!
他跌跌撞撞地朝着那片富人别墅区走去,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发出“咯咯”的傻笑。
别墅区的安保系统是顶级的,无形的生物力场和能量屏障隔绝了两个世界。但李瞬,
这个被劣质笑气彻底支配的躯体,走路都走不成直线,偏偏在靠近力场的时候,
脚下一个趔趄,以一个极其刁钻古怪、完全不符合人体工学的姿势,猛地摔向了屏障。
或许是安保系统从未预设过如此毫无逻辑、毫无威胁性的“入侵”方式,
或许是他身上残留的化学物质干扰了生物识别,
又或许纯粹是概率极低的巧合——那足以瞬间击晕一头公牛的能量屏障,
只是发出一阵轻微的“滋啦”声,闪烁了几下,竟然被他这么一摔,给“滑”了过去!
李瞬毫无所觉,他甚至觉得刚才那一下电击般的触感酥酥麻麻,很有趣。他爬起来,
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继续深一脚浅一脚地,
朝着最近的一栋、也是灯火最辉煌、隐约传来音乐声的别墅走去。别墅里,
正在举行一场小型但极其私密的沙龙。参与者非富即贵,男士们衣着休闲却价值不菲,
女士们佩戴着看似低调却蕴含惊人时间价值的珠宝。
他们的话题围绕着最新的时间投资、稀缺的情感体验收藏,
以及…一种弥漫在顶层阶级中的、难以言说的倦怠。“唉,现在的‘快乐’,都太刻意了。
”一个端着晶莹酒杯的男人叹息,“无论是芯片植入的,还是环境模拟的,
总带着一股工业流水线的味道。阈值越来越高,真正的、纯粹的愉悦,太难得了。”“是啊,
”另一位女士慵懒地接口,“我上周收购了一段‘纯真孩童的欢笑’,听起来是不错,
但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不够劲儿,不够…野性。”沙龙的男主人,
时间余额显示还有几个世纪之久的富商王多金,刚想附和几句,突然,
所有人都被窗外一阵突兀的、撕心裂肺的狂笑声打断了。那笑声毫无征兆,粗野,沙哑,
却带着一种穿透一切伪装的、原始的生命力。
它不像任何他们听过的、精心调制的“愉悦音频”,它里面混杂着痛苦、绝望、疯狂,
但最终却汇聚成一种奇异的、极具感染力的宣泄和…快乐?所有人都愣住了,
下意识地望向窗外。只见一个穿着破烂工服、头发凌乱的年轻人,
正摇摇晃晃地穿过他们精心修剪的草坪,一边走,一边对着空气手舞足蹈,
发出那种让他们灵魂都为之一颤的狂笑。保安系统发出低声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