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接回豪门的第一天,我觉醒了能看见别人好感度的能力。我的头顶是鲜红的-250,
而那个假千金冉思思的头顶,是金光闪闪的+999。爸妈的好感度是-100,
他们说我粗鄙,不如思思乖巧。未婚夫的好感度是-500,
他警告我别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直到深夜,
我看见他们把冉思思簇拥到一个诡异的法坛前,她头顶的数值开始疯狂吸收我的气运。
而我那个死在七年前,被家族除名的疯批小叔,他的黑白遗像上,
对我+10000的好感度正闪烁着血光。1.我叫顾念,在贫民窟生活了十八年,
突然被告知是京市顾家的真千金。来接我的是管家,他看我的眼神,
像在打量一件沾了泥的廉价商品。踏入顾家金碧辉煌的别墅时,我脑中叮地一声,
整个世界都数据化了。我的头顶,悬浮着一个鲜红刺目的数字:-250。客厅里,
一家人正其乐融融。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是我爸顾海明,他头顶是-100。
他皱眉打量我,语气嫌恶:怎么穿成这样就回来了?我们顾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旁边的贵妇是我妈周兰,头顶同样是-100。她捏着鼻子,满脸鄙夷:一身穷酸味,
看看你那头发,枯黄得像稻草。哪点比得上我们思思?她口中的思思,
是那个占了我十八年人生的假千金,冉思思。她穿着高定公主裙,像个真正的公主,
亲昵地挽着周兰的手臂,头顶是金光闪闪的+999。她看向我,
眼中是恰到好处的担忧和善良:爸,妈,姐姐刚回来,你们别这么说她。姐姐,你别介意,
他们只是太担心你了。话是这么说,她眼底的得意和轻蔑却藏不住。
我爸妈的脸色果然因为她的话缓和下来。
周兰慈爱地摸摸她的头:还是我们思思最乖巧懂事。还有一个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男人,
是我的未婚夫,陆氏集团的继承人陆景行。他头顶的数字最夸张,
是深不见底的-500。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在看一只妄图爬上餐桌的蟑螂:顾念,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他说着,将一杯牛奶推到冉思思面前,眼神瞬间温柔下来。原来,
连我的未婚夫,也早就被她抢走了。我站在原地,像个格格不入的小丑,浑身冰冷。
管家带我去了三楼最偏僻的阁楼,房间又小又暗,和我原来住的出租屋没什么两样。
他轻蔑地丢下一句:以后你就住这,别乱跑,免得冲撞了贵客。我关上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看着镜子里那个瘦弱、土气的自己,
头顶的-250仿佛一个巨大的嘲讽。这就是我的家人。他们嫌我粗鄙,厌我穷酸,
对我没有半分亲情。而冉思思,那个小偷,却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被他们视若珍宝。
2.深夜,我被楼下隐约的说话声吵醒。我悄悄走出房门,循着声音来到二楼书房的拐角。
书房门虚掩着,我看见我爸妈和陆景行,正围着冉思思。他们的中间,
是一个用朱砂画着诡异符文的法坛。思思,准备好了吗?
我爸顾海明的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紧张和期待。冉思思点点头,坐上法坛中央。
我妈周兰拿出一根银针,刺破我的寻亲血液样本,将血滴入法坛的凹槽中。
顾念的血脉之力虽然微弱,但聊胜于无。等养几天,气运更足了,再取她心头血,
效果会更好。随着那滴血融入,法坛上的符文亮起红光。我清晰地看见,
一缕缕看不见的金色气流从我阁楼房间的方向飘来,被法坛吸走,
然后尽数涌入冉思思的身体。她头顶+999的金色数字,光芒变得更加璀璨。
而我头顶,那本来就鲜红的-250,开始剧烈闪烁,数字飞速下跌。
-260-270-280一阵尖锐的刺痛从心脏传来,我眼前发黑,
几乎站立不稳。原来,他们接我回来,不是因为血缘亲情,
而是要把我当成给冉思思提供养分的补品。我的气运,我的人生,都要被他们榨干,
用来滋养这个小偷。我扶着墙,强忍着恶心和眩晕,跌跌撞撞地往回走。
路过走廊尽头一间锁着的房间时,我的脚步顿住了。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铜锁,
门缝里透出浓重的灰尘味。管家白天警告过我,这是禁地,谁也不许靠近。这里面,
供奉着我那个据说早就被家族除名的疯批小叔——顾淮序。传闻他天生反骨,暴戾嗜血,
七年前因为做了不可饶恕的错事,被我爷爷亲手逐出家门,不久后就死在了外面。
鬼使神差地,我透过门缝向里看去。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正中央的墙上,
挂着一副黑白遗像。照片上的男人,俊美得惊心动魄,眉眼间却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疯狂。
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时空,直直地落在我身上。而就在他的遗像上,一个我从未见过的,
庞大到恐怖的数字,正闪烁着妖异的血光。+10000。3.心脏的刺痛越来越剧烈,
我头顶的数字已经跌到了-350。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可能活不过今晚。
那个法坛在掠夺我的生命。而整个顾家,唯一对我没有恶意的,竟然是一个死去七年的鬼。
我看着那把铜锁,心一横,从头上拔下发夹,笨拙地捅进锁孔。在贫民窟长大的经历,
让我学会了很多上不了台面的求生技巧。咔哒一声,锁开了。我推开门,
一股尘封多年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房间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和一个书架。
所有的家具都蒙着白布,只有墙上那副遗像,一尘不染。我走到遗像前,
仰头看着照片里的男人。顾淮序。他和我父亲顾海明有几分相像,但气质却截然不同。
顾海明是庸俗的商人,而顾淮序,像一匹永远不会被驯服的孤狼。那双眼睛里的疯狂和偏执,
让我心头发颤。+10000的好感度,为什么?我们素未谋面,他甚至已经死了。
我伸出手,指尖即将触碰到冰冷的相框时,异变突生。
遗像上那+10000的血色数字猛地爆开,化作一道暖流,
顺着我的指尖涌入我的身体。心脏的刺痛瞬间被抚平,
楼下法坛的吸力仿佛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隔绝了。我头顶不断下跌的负数,
也奇迹般地停止了。-350。它就定格在了这个数字。与此同时,
楼下传来我爸惊慌失措的叫声:怎么回事?气运中断了!法坛的光暗下去了!
我妈的声音带着哭腔,思思,你怎么样?
我听见冉思思虚弱地呻吟:我好难受……感觉身体里的力量在流失……
我心中涌起一阵报复的快意。原来,顾淮序的力量,可以保护我。我转身,
目光落在房间的书架上。上面摆满了各种深奥晦涩的古籍,看起来都和玄学有关。
我抽出一本最厚的,翻开。扉页上,是顾淮序龙飞凤舞的字迹。天命玄女,气运之子,
得之可逆天改命。然玄女之血,亦是世间至毒之咒,噬主窃运者,必遭反噬,死无全尸。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天命玄女?是在说我吗?所以,顾家不是在偷我的气运,
而是在用我的血,压制某种诅咒?我继续往下翻,书里详细记载了各种阵法和秘术。
其中一页,画着和楼下那个一模一样的法坛。旁边用红笔标注着——七星续命阵。
这是一个歹毒至极的阵法,以血亲为祭,窃其气运和寿命,为他人续命。而被窃取气运的人,
会在七七四十九天内油尽灯枯而亡。今天,是我回来的第一天。我死死地捏着书页,
指尖泛白。他们要我死。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阁楼!
一定是她在阁楼搞的鬼!快去看看!是我爸顾海明的声音。我心里一惊,
立刻将书塞回原位,转身想跑。可已经来不及了。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顾海明、周兰、陆景行,还有被搀扶着的冉思思,全都堵在了门口。他们的目光越过我,
看到我身后顾淮序的遗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竟然敢进这个房间!
顾海明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周兰更是像见了鬼一样,尖叫一声瘫软在地。
陆景行一个箭步冲上来,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他头顶的-500变成了更深的-600。顾念!你好大的胆子!
谁让你碰他的东西的!他眼中的厌恶几乎要化为实质。我被他捏得生疼,
却倔强地仰起头:我为什么不能进?我也是顾家的人!你算什么东西!
陆景行甩开我,我踉跄着撞在桌角,腰间一阵剧痛。他小心翼翼地扶起那副遗像,
用袖子擦拭着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动作珍视到了极点。我愣住了。他不是讨厌顾淮序吗?
可他此刻的眼神,分明是混杂着敬畏、恐惧,还有……崇拜?冉思思被吓得不轻,
她躲在顾海明身后,怯生生地说:景行哥哥,姐姐不是故意的……都怪我,
要不是我身体不好,爸爸妈妈也不会想着借姐姐的气运……她又开始她那套绿茶话术。
果然,顾海明立刻维护她:思思,不关你的事!是这个孽障!她一回来就搅得家宅不宁!
他转向我,眼神阴鸷得可怕:把她给我绑起来!关进地下室!没有我的允许,
不准给她一点吃的喝的!两个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我。我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在被拖出房间的最后一刻,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副遗像。照片上,顾淮序的嘴角,
似乎微微向上勾了一下。那双疯狂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4.地下室阴暗潮湿,
只有一扇小小的天窗透进微弱的光。我被绑在椅子上,手腕被粗糙的绳子磨得火辣辣地疼。
肚子饿得咕咕叫,嘴唇也干裂起皮。他们真的打算饿死我。我闭上眼,
试图沟通那股属于顾淮序的力量。可是,自从离开那个房间,那股暖流就消失了,
无论我怎么呼唤,都没有回应。我头顶的数字,又开始缓慢下跌。
-355-360楼上的法坛,显然又开始运作了。这样下去,我还是死路一条。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地下室的门开了。进来的人是冉思思。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裙子,
化着精致的妆,手里端着一碗香气扑鼻的粥。她头顶的+999依旧闪耀,
但似乎比之前暗淡了一些。她把粥放在我面前的地上,蹲下身,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我。
姐姐,你还好吗?我求了爸爸好久,他才同意我给你送点吃的。她用勺子舀起一勺粥,
递到我嘴边:快吃吧,不然身体会受不了的。我看着她,只觉得无比讽刺。
一个靠吸我的血续命的人,现在却来假惺惺地关心我。我偏过头,避开她的勺子,
冷冷地说:拿开,我嫌脏。冉思思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真的只是想帮你……她眼眶一红,
眼泪就掉了下来:我知道你怪我,怪我抢走了你的一切。可是,我也是无辜的啊。
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想生来就体弱多病,需要靠别人的气运才能活下去。
她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而且,景行哥哥他……他爱的人是我,
就算没有我,他也不会喜欢你的。你又何必执着呢?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看着她头顶那刺眼的+999,突然笑了。冉思思,你不用演了。
我知道你们在做什么,那个七星续命阵,以我的命,换你的命,对不对?
冉思思的哭声戛然而止,她脸上的善良和无辜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恶毒。
你……你怎么会知道!她猛地站起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看来,你真的留不得了。
她眼神一冷,端起那碗滚烫的粥,毫不犹豫地朝我脸上泼来!我瞳孔一缩,
下意识地闭上眼。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我睁开眼,
看见那碗粥在离我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住,然后哗啦一声,
全都倒回了冉思思自己身上。啊!冉思思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被烫得在地上打滚。
名贵的裙子上沾满了米粒,裸露的皮肤迅速红肿起来。我愣住了。是顾淮序。
一定是他的力量还在保护我。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再次被推开。陆景行冲了进来,
看到在地上哀嚎的冉思思,脸色大变。思思!他冲过去抱起冉思思,
看到她被烫伤的惨状,猛地回头瞪向我,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他头顶的数字,
已经变成了-800。顾念!你这个毒妇!你对思思做了什么!
他将冉思思交给跟进来的佣人,大步向我走来,扬起了手。这一巴掌要是扇下来,
我的脸恐怕会废掉。我闭上眼,咬紧了牙。然而,巴掌依旧没有落下。
我听见陆景行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我睁开眼,看见他的手腕被一股黑气缠绕,
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他疼得冷汗直流,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和不可置信。
是……是他……他颤抖着嘴唇,是他的力量……你……你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我的身体突然被一股力量凭空托起,身上的绳索寸寸断裂。我落回地面,
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腕。地下室里阴风四起,温度骤降。墙角那副顾淮序的遗像,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照片上男人的眼睛,变成了深不见底的血红色。
付费点一股强大而冰冷的气息从遗像上散发出来,笼罩了整个地下室。
陆景行和冉思思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抖如糠筛。小……小叔……陆景行牙齿打着颤,
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冉思思更是直接吓晕了过去。一道低沉、沙哑,
带着金属摩擦质感的男声,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在地下室里回响。谁给你的胆子,
敢动我的人?5.那声音直接响在我的脑海里,也响在陆景行的耳朵里。他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对着那副遗像,头磕得砰砰响。小叔饶命!我不知道她是您的人!
我再也不敢了!他头顶的-800此刻像个笑话。我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
心中震撼无比。顾淮序,一个死了七年的人,光凭一缕残存的力量,
就能让陆景行这个天之骄子吓得屁滚尿流。他生前,该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那股黑气松开了陆景行的手腕,他的手臂软软地垂了下去,显然是断了。滚。
那个冰冷的声音只说了一个字。陆景行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抱起昏迷的冉思思,
逃离了地下室,仿佛身后有厉鬼在追。地下室的门被关上,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
那股阴冷的气息渐渐收敛,回到了遗像之中。照片上顾淮序眼睛里的血色也褪了下去,
恢复了原本的墨黑,只是那抹玩味的笑意似乎更深了。我走到遗像前,轻声问:是你吗?
顾淮序?没有人回答。但我知道,他听得见。谢谢你救了我。我由衷地说道。我伸手,
轻轻抚上相框,这一次,没有暖流涌入,但也没有被排斥。我头顶的数字,
从-360开始回升。
-350-340……一直回升到最初的-250才停下。看来,
只要有顾淮序的力量在,他们就无法再窃取我的气运。我看着遗像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