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龙深渊

潜龙深渊

作者: 辰儿不会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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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儿不会写呀”的倾心著萧煜萧彻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小说《潜龙深渊》的主要角色是萧彻,萧煜,苏明这是一本其他小由新晋作家“辰儿不会写呀”倾力打故事情节扣人心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7074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4 18:03:42。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潜龙深渊

2025-10-14 21:09:06

永安二十七年的冬雪比往年更冷些,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在紫宸宫的琉璃瓦上,

细碎的雪沫子顺着飞檐兽吻坠落,在汉白玉阶下积起薄薄一层冰碴,踩上去咯吱作响,

像极了萧彻此刻发颤的骨节。他跪在冰冷的砖石上,玄色囚衣早已被雪水浸透,

贴在背上凉得刺骨,肩胛骨处那道三年前被萧煜侍卫打断骨头留下的旧伤,正隐隐作痛,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钝痛 —— 这痛感倒成了他保持清醒的唯一依仗,

提醒他此刻不是在皇陵守墓的罪子,而是在萧煜面前扮演 “恭顺悔改” 的棋子。

殿内丝竹声与欢笑声不绝,暖融融的龙涎香混着琥珀酒的醇厚气息从半开的朱门溢出来,

在殿外凝成白雾,与呼啸的北风割出两个天地。“陛下,这雪天里,

让‘七殿下’跪着是不是太冷了些?” 娇媚的女声带着刻意拿捏的关切,尾音拖得绵长,

像毒蛇吐信。萧彻不用抬头也认得,

那是新封不足三月的宸妃苏氏 —— 当年构陷他母妃时,

亲手将毒酒递到母妃手中的罪臣之女,如今却成了萧煜枕边最得宠的人。

龙椅上的萧煜轻笑出声,那笑声里的轻蔑像淬了冰的针,扎进萧彻耳膜:“冷?

他母妃当年秽乱宫闱,连累先帝忧愤而终,朕留他一条命已是仁至义尽,跪一会儿算什么?

” 萧彻的手指深深抠进砖缝,指甲缝渗出血丝,在白雪上洇开点点红梅。他死死咬住下唇,

逼回喉咙里的腥甜 —— 三年前那个雪夜的画面又浮上来:母妃被铁链锁着押出凝晖殿,

鬓发凌乱,却还回头冲他喊 “彻儿,活下去”;不到半月,

冷宫就传来 “病逝” 的消息,而他这个曾经的嫡皇子,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进泥沼,

被扔进皇陵守那些冰冷的石碑,若不是萧煜要借他的 “顺从” 彰显仁德,

恐怕这辈子都见不到这紫宸宫的天光。殿门 “吱呀” 推开,

内侍总管李德全佝偻着身子出来,身上貂皮大氅衬得他比阶下皇子还体面。

他尖细的嗓音划破风雪:“陛下有旨,七殿下既已请罪,便罚去御书房抄录《孝经》百遍,

钦此。” 萧彻缓缓抬头,露出一张苍白清瘦的脸,眉骨高耸,鼻梁挺直,

依稀可见当年嫡皇子的风华,只是那双曾清亮如寒星的眸子,此刻蒙着一层死寂的灰雾,

像被三年磋磨磨去了所有棱角。他膝盖抵着地面,一点一点挪动身体,关节发出咯吱脆响,

起身时手肘 “不经意” 撞到盘龙柱,顺势扶住冰凉的石柱 —— 指尖划过柱上龙鳞,

每一片都锋利如刀,他忽然想起母妃教他辨识龙纹时说的话:“真龙哪怕潜于浅滩,

鳞爪间的锋芒也藏不住,只需静待风起,便能腾云而上。” 那话像一簇火苗,

在他冰封的心底轻轻跳了跳,又被更深的寒意压下去。御书房里暖炉烧得正旺,

地龙将青石板烘得发烫,松烟墨与宣纸的清苦气味,混着御赐贡茶的醇厚,

织成权力中心特有的味道。萧彻坐在靠窗矮桌前,狼毫笔蘸满松烟墨,

笔尖悬在 “孝悌” 二字上方三寸处,迟迟未落。他的目光看似落在经文上,

实则透过窗棂缝隙,将殿外廊下的动静尽收眼底 —— 三个内侍蹲在墙角窃窃私语,

为首的是李德全的心腹小禄子,他裹紧棉袄,声音压得极低,

却还是顺着穿堂风飘进来:“…… 太后又派人来了,

要让周大人补吏部尚书的缺……”“小声点!陛下刚把苏太尉的侄子提为侍郎,

这时候提太后的人,不是找不痛快?”“昨儿个陛下和太后在暖阁吵翻了,

摔了好几个成化窑茶盏,碎片到现在还没收拾呢……”萧彻的笔尖在宣纸上轻轻一点,

落下个圆润墨团。他太清楚萧煜与太后的嫌隙了:太后是萧煜生母,却偏心二皇子萧瑾,

当年萧煜能登基,全靠苏家和禁军统领撑着,如今帝位坐稳,自然不愿再受太后掣肘。

这正是他等的机会 —— 鹬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他缓缓落笔,写下 “孝” 字,

笔画工整,力道均匀,仿佛真的沉浸在经文里,只有垂在身侧的手指,悄悄攥紧了袖口。

抄到第三十七遍时,李德全端着参茶进来,走路像飘在地上的影子,直到桌前才停下。

他眼角皱纹堆成菊花,语气却带着倨傲:“七殿下辛苦,陛下赏的长白山老参,您补补身子。

” 萧彻抬头,眸中灰雾散了些,换上近乎谦卑的温和,

视线落在李德全缠着深色绢布的手腕上:“有劳李总管。” 他双手接茶盏时,

指尖 “无意” 碰到李德全的手腕,对方像被针扎似的猛地缩手,眼神闪过慌乱,

又迅速掩去。萧彻将这细节记在心里 —— 三个月前在皇陵,

他遇见过被贬的前太医院院判,那老御医因不肯为母妃 “病逝” 作伪证被罢官,

偷偷告诉他:李德全有顽疾,阴雨天手腕酸痛难忍,彻夜难眠,而治这病的药引,

需得凝晖殿独有的 “凝露草”。那草性喜阴凉,只长在凝晖殿西北角墙根下,

当年母妃还在时,常亲手采摘泡茶。“总管的手腕,似乎不太舒服?” 萧彻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李德全身子一僵,强笑道:“殿下多虑了,不过是前些天扭到了。

” 萧彻不再多问,捧着茶盏慢慢啜饮,温热茶水滑过喉咙,

却暖不透心底寒意 —— 在这深宫里,每个人的软肋都是撬动棋局的支点,

哪怕是内侍总管的顽疾,也得牢牢抓在手里。当晚,萧彻以 “抄经困倦” 为由,

求了盏琉璃灯,在御书房偏阁待到深夜。雪停了,月光像薄纱铺在地上,将梅枝映在窗纸上,

影影绰绰如鬼魅。他从怀里掏出枚羊脂白玉珏,那是母妃遗物,玉质温润,

内侧刻着极小的 “隐” 字 —— 这是母妃培养的暗卫组织 “隐阁” 的信物。

三年前他被废时,隐阁统领沈墨曾冒死传信,说会在京城候命,见此珏便听差遣。

萧彻用指甲抠开玉珏夹层,取出张极薄的桑皮纸,

凑到烛火边烘烤 —— 几行细密字迹渐渐浮现,是当年构陷母妃的朝臣名单,

排在首位的便是太后心腹、户部尚书周显。周显掌管国库,当年伪造母妃与外戚私通的书信,

是他呈给先帝的;如今又暗中给萧瑾输送钱财,帮着招揽门客。此人不除,

复仇之路便横着块巨石。天快亮时,启明星在东方泛微光,萧彻将桑皮纸藏回玉珏,

塞进衣襟贴着心口。他继续抄经,故意把 “孝” 字最后一笔拖得很长,

墨汁在宣纸上晕开,像滴凝固的血泪。这时,殿门被轻轻推开,

穿青色宫装的宫女端着铜盆进来,发髻上插着支素银簪子 —— 是青禾,

当年凝晖殿的旧人,母妃待她极好,母妃出事后,她被分到御书房当差,

三年来一直暗中照拂。青禾放下铜盆,擦案几时悄悄塞给萧彻个油纸包,用气音说:“殿下,

沈统领传来消息,周尚书今晚去醉春楼见二皇子的亲信王修。” 萧彻攥紧油纸包,

里面是块用湿布裹着的凝露草,还带着泥土清香。他用口型说 “多谢”,青禾不敢多留,

匆匆行礼退去,裙摆扫过门槛,带起的雪沫落在地上,转瞬就化了。

早朝钟声从景阳钟楼传来,雄浑悠远,响了三十六下。萧彻刚好抄完一百遍《孝经》,

将经文叠整齐,用青丝绳系好。李德全进来见了这厚摞宣纸,眼中闪过讶异,

又恢复漠然:“随老奴见陛下。”紫宸宫大殿庄严肃穆,盘龙柱金漆在晨光里发亮,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萧煜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宿醉还没醒,扫过那摞经文,

嘴角勾出嘲讽:“倒是有耐心,皇陵三年没白待。” 他顿了顿,提高声音,“李德全,

把这些经文送太后宫里去,让她看看,她的好孙儿是如何痛改前非的!”萧彻垂着头,

睫毛遮住眼底情绪,心里却在盘算:太后见了经文,定会以为他想攀附二皇子一党,

放下戒心 —— 这正是他要的,让敌人轻视,才是最安全的伪装。

回到软禁的 “静思殿”,萧彻屏退看守侍卫 —— 那侍卫是沈墨早就买通的。

殿内陈设简陋,炭盆早已熄灭,寒气从四面八方涌来。他刚坐下,道黑影就从房梁跃下,

单膝跪地,动作迅捷如猫:“殿下。” 是沈墨,一身黑劲装,蒙着黑布,

只露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周显那边查得如何?” 萧彻手指轻敲桌面。“回殿下,

周显与王修约在醉春楼,要商议挪用国库银两,给二皇子招私兵。” 沈墨条理清晰,

“醉春楼老板是苏宸妃远房表哥赵三,贪财好色,

与周显有旧怨 —— 周显曾拖欠他半年酒钱。”萧彻点头,

眼中闪过精光:“把这凝露草给李德全,就说是前太医院院判留下的偏方,

能治他的手腕顽疾。再‘无意’提一句,今晚醉春楼有热闹,或许能抓些把柄,

在陛下跟前邀功。” 他递过油纸包里的凝露草,沈墨接过,

有些疑惑:“李德全是陛下心腹,他会信吗?”“他信的不是我们,是能治好他的病。

” 萧彻冷笑,“李德全伺候先帝二十年,却只当个总管,他比谁都想往上爬。

周显是太后的人,与他素来不和,周显倒了,太后势力削弱,

他在陛下跟前的分量只会更重 —— 这种一举两得的事,他不会不做。”沈墨恍然大悟,

躬身应下。萧彻又补充:“再备份周显的贪腐账目,不用详细,

挑些能证明他中饱私囊的条目就行,‘不小心’落到苏宸妃手里。苏家和周家不对付,

她定会借题发挥。”傍晚时分,夕阳把雪地染成橘红,

李德全派人来传消息:今晚他以 “巡查宵禁” 为由,带禁军去醉春楼 “看看”。

萧彻知道,鱼儿上钩了。他换上粗布衣衫,脸上抹了灶灰,头发弄乱,装作落魄杂役,

混在醉春楼伙计里。醉春楼是京城最大的销金窟,数十个红灯笼把门口积雪映成红色,

楼内丝竹、笑闹、划拳声搅在一起,酒气、脂粉气、菜肴香让人眼花缭乱。萧彻端着托盘,

上面放着酒和小菜,借着送菜绕到二楼雅间外 —— 门虚掩着,

周显和王修的声音清晰传出来:“…… 月底前必须把银子送二殿下手里,太后发了话,

咱们都担不起……”“我跟江南盐商谈好了,下个月盐引到手,就有三百万两,

先给二殿下送一百万,剩下的咱们分……”萧彻心中一凛 —— 私贩盐引是灭顶之罪,

周显竟敢勾结盐商走私!他悄悄退到走廊柱子后,

给楼下沈墨使了个暗号:手指在袖中轻敲三下,是 “可以行动” 的信号。没过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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