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兄弟笑他娶了个免费保姆。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汤倒进垃圾桶。
“明天开始,这保姆谁爱当谁当。”
江临却慌了。
他连夜拆了垃圾桶,红着眼眶求我:“老婆,我戒酒,你能不能…别不要我?”
---1保姆觉醒我端着那碗温得恰到好处的醒酒汤,站在“皇朝”VIP包间门口,厚重的隔音门没关严,里面尖锐的笑声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穿透耳膜。
“临哥,还是你牛逼,娶了个二十四孝好老婆,天天雷打不动送醒酒汤,这哪儿是老婆啊,这是请了个免费高级保姆吧?”
是江临那个纨绔发小李俊的声音。
紧接着是另一个人的附和:“啧,你懂什么?
人家林晚这保姆服务多全面,暖床叠被,随叫随到,还不收工资,搁哪儿找这么划算的?”
哄笑声瞬间炸开,几乎要掀翻屋顶。
我握着碗壁的指节瞬间绷紧,用力到泛出青白色。
陶瓷碗传导出的温热,此刻变得滚烫,灼烧着掌心的皮肤。
里面,没有江临反驳的声音。
一丝也没有。
他大概是慵懒地陷在沙发里,嘴角或许还噙着那抹我熟悉又陌生的淡笑,默认了这场针对他合法妻子的、低劣至极的羞辱。
三年来,我第一次没有直接推门进去。
脑海里闪过的是三年前,江临在漫天绚烂却廉价的烟花下,拉着我的手,眼睛亮得惊人:“晚晚,给我个家吧。”
那时,他刚从一场差点让他破产的危机中挣扎出来,浑身带着落魄的锐气,唯有看我的眼神是烫的。
我以为,我们拥有的会是全世界。
于是这三年,我辞了工作,安心待在我们那个称之为“家”的漂亮公寓里。
学着煲他喜欢的汤,打理他所有的琐事,在他每一次深夜应酬归来时,亮着一盏灯,端上一碗暖胃的醒酒汤。
我把我曾经拥有的整个世界,缩小到只剩下一个他。
可现在,他兄弟的话像一盆冰水,混杂着现实最肮脏的泥沙,将我浇得透心凉。
原来,他不需要一个家。
他只需要一个,免费的,还能提供特殊服务的,保姆。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缓慢地收紧,钝痛蔓延到四肢百骸。
喉咙里堵着什么东西,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