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旧搪瓷杯的执念

茅山小法 鱼人被愚 2025-10-14 01:4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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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的晨光总裹着层薄雾,把珠江边的芦苇荡染得发灰。

徐真刚把便利店卷闸门拉到一半,鞋尖就踢到个硬东西 —— 台阶上摆着只掉了瓷的搪瓷杯,杯身 “广州造船厂” 的蓝漆磨得只剩残影,杯底还沾着新鲜的湿泥,和昨天傍晚船民灵攥着的那只,一模一样。

他蹲下来,指尖刚碰到杯壁,太阳穴就轻轻发沉 —— 桃木平安扣(内侧刻着曾祖的微型安魂符)挡去了灵体的清晰轮廓,却拦不住那股 “温吞又执拗的阴气”。

抬眼望向江边,雾里果然立着个穿蓝色工装的人影,裤脚离地面半寸,风卷着芦苇叶飘过,他的衣角纹丝不动。

“阿伯,您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徐真没敢贸然画符,先从货架上拿了瓶老包装荔枝汽水,放在搪瓷杯旁。

按《民俗笔记》里的记载,珠江船民灵多是 “清末到八十年代的船工,靠执念拴着,没恶意”,但晨光里灵体出没还是少见,他边拿汽水边解释,“您别慌,我在大学时是学民俗专业 —— 不是所有灵体都怕光,像您这样‘弱执念地缚灵’,白天出来完全没问题。”

人影慢慢飘近,徐真这才看清他工装口袋里塞着张卷边的照片,上面穿碎花裙的女人正举着同款搪瓷杯笑。

“小伙子还懂这个?”

老人的声音飘悠悠的,像从江面上传来,“我家老婆子 1983 年在江边等我跑船回来,就没再找着,街坊说她‘跟着船响走了’,我总想着,她是不是还在等我带汽水。”

“这是‘灵体分类’的常识。”

徐真翻出背包里的《民俗笔记》,摊开 “灵体属性” 那页,指给老人看,“您看这儿写的 —— 按怨气和执念分,灵体分三类:厉鬼怕光,因为怨气一晒就散;‘游灵’白天躲着,怕被阳气冲得找不着牵挂的人;但您这样‘地缚灵’不一样,执念是‘等个人、送件东西’,阳气对您影响特别小,尤其广州早上潮,水汽裹着阳气,更温和。”

老人的身影晃了晃,声音里多了点哽咽:“你曾祖当年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

有次老婆子总说‘夜里听见船响睡不着’,你曾祖给她画了张黄符,贴在杯底,说‘这是安魂符,能帮她扛住江边的潮气,等我回来’。”

这话让徐真心里一动,赶紧从桌下翻出《茅山小法》手札 —— 手札掉内张泛黄的符纸,符面是 “敕令 + 魂” 的组合,正是曾祖手札里记的 “安魂符” 形制,符角还印着个小小的 “徐” 字。

他把符纸递过去,顺便补了句民俗知识:“我曾祖茅山小法,特别贴合广州 —— 您看这符,正统茅山画符繁琐且要踏罡步斗,他简化成三笔,还加了珠江水调朱砂,就是因为广州灵体认本土的水,符效更贴。”

老人的指尖碰过符纸时,符面闪过点淡红的光,他的船工证终于清晰 ——1982 年发的,名字 “陈阿福”,照片上的他正举着同款搪瓷杯。

“就是这张!”

老人的声音发颤,“你曾祖说,要是我找不着老婆子,就把符贴在杯上,放去芦苇荡,‘魂跟着杯子走,总能见着面’。”

徐真想起《民俗笔记》里 “珠江船民灵多执念旧物” 的记载,拎了两瓶荔枝汽水,提议陪老人去江边:“阿伯,广州老辈人说‘执念能通阴阳’,咱们把杯子和汽水放芦苇荡,说不定阿婆真在那儿等您。”

两人踩着湿泥往芦苇荡走,晨雾里的水汽沾湿了徐真的袖口。

他帮老人把搪瓷杯和汽水放在石头上,看着老人的身影慢慢飘进芦苇丛,嘴里念叨着 “老婆子,汽水来了”。

没一会儿,雾里传来两声轻轻的叹息,像有人在回应,随后两道人影慢慢重合,淡成了芦苇叶上的露珠。

回到便利店时,收银台的对讲机响了,是父亲从深圳打来的:“街坊说你去江边了?

又捣鼓你曾祖那些东西?”

徐真笑着把《民俗笔记》举到镜头前,指了指新写的便签:“不是捣鼓,是做记录 ——1982 年船工陈阿福,弱执念地缚灵,以安魂符、老款荔枝汽水解,灵体于晨雾芦苇荡重逢。

民俗里的‘护灵’,原来真在市井里。”

父亲沉默了几秒,没再骂 “神神叨叨”,只说:“中午让你妈寄腊肠,便利店别总卖凉的,自己煮点热的吃。”

挂了电话,徐真把安魂符贴在《民俗笔记》里,看着符角的 “徐” 字,突然觉得曾祖留下的不只是术法,还有 “懂灵体、更懂人心” 的民俗智慧 —— 而自己现在做的,不过是把手札里的知识,变成帮助人的本事。

这时,穿校服的学生推开便利店门,盯着徐真脖子上的平安扣问:“老板,这桃木挂件在哪儿买的?

我奶奶说戴桃木能辟邪。”

徐真指了指桌下的手札,笑着说:“这是祖传的,不过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给你讲点桃木辟邪的民俗 —— 不同地方用法不一样,广州的桃木要泡过珠江水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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