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休夫夺江山重生回嫁给沈砚的第三年,他带回来一个怀孕的女子。
上辈子我忍辱负重,那女子却坠湖身亡,他掐着我脖子说:“毒妇,一尸两命你拿什么赔!
”五年后他扶持幼帝登基,第一道圣旨是屠我满门。再睁眼,我看着他小心翼翼搀扶那女子。
笑死,这次本宫直接休夫——“滚去你的真爱心上人那里,本宫只要江山。
”---2 毒妇重生斩情丝琉璃盏中葡萄浆液般的酒液,映着殿内摇曳的烛火,
也映着沈砚那张曾令长安无数贵女魂牵梦萦的脸。他正将一碟冰镇过的蜜瓜,
轻柔地推到他身侧那名荆钗布裙的女子面前,眉眼是昭阳从未见过的温存。
指尖捏着的金樽微微一颤,几滴猩红的酒液溅上她白皙的手背,冰凉黏腻。不是梦。
喉间似乎还残留着被铁钳般的大手扼住时,那令人作呕的窒息与血腥味。耳边是五年后,
已经成为摄政王的沈砚,立在宫门高台上,面无表情下达屠戮萧氏满门命令时,
那寒彻骨髓的声音。还有更早之前,就在这座公主府的后湖旁,他赤红着双眼,如同疯兽,
将她死死按在栏杆上,嘶吼着“毒妇,一尸两命你拿什么赔!”……而那名叫莲儿的女子,
早已沉在冰冷的湖底,无声无息。三年举案齐眉,换来五年幽禁屈辱,
最终是萧家上下三百余口的鲜血,染红了朱雀长街的青石板。她以为的良人,
是彻头彻尾的豺狼。“公主?”沈砚察觉到她的注视,抬起头,
唇角牵起一抹无可挑剔的弧度,眼底却没什么温度,“可是这歌舞不合心意?莲儿近日害喜,
闻不得荤腥,臣便让厨房多备了些素菜瓜果,公主若觉得清淡,臣再让他们……”“无妨。
”昭阳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如同结了冰的湖面。她放下金樽,目光掠过沈砚,
落在他身旁那个怯生生、小腹已见微隆的女子身上。“既是驸马看重的人,自然该精心照料。
”莲儿受宠若惊般低下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细声细气:“多谢公主殿***恤。
”沈砚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对她的平静感到意外。按照她以往的性子,
即便维持着公主的体面,也断不会如此……无动于衷。他沉吟片刻,还是开口,
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斟酌:“公主,莲儿她……身世飘零,如今又有了臣的骨肉,
臣想给她一个名分,不必太高,一个侍妾……”“侍妾?”昭阳轻轻重复了一遍,尾音微扬。
她看着沈砚,看着这个曾让她不顾父皇母后反对,一意孤行下嫁的探花郎,
心底最后一丝属于前世那个愚蠢少女的眷恋,彻底粉碎,灰飞烟灭。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在丝竹管弦的间隙里,显得格外突兀而清晰。
沈砚的眉头彻底拧了起来:“公主何故发笑?”昭阳止住笑,拿起手边温热的湿帕,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方才溅上酒液的手背,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擦得极其仔细,
仿佛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本宫笑,”她抬起眼,眸光锐利如出鞘的寒刃,直直射向沈砚,
“驸马莫非忘了,我朝律法,駙马都尉,非奉旨,不得纳妾。”沈砚脸色微微一变,
他当然没忘。只是这三年来,昭阳对他几乎是百依百顺,
他早已习惯了她在这段关系里的退让。他原以为,借着子嗣的名头,她总会妥协。“公主,
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莲儿腹中毕竟是臣的第一个孩子,
难道公主忍心让他沦为无名无分的私生子吗?这于公主的贤名亦有损……”他试图晓之以情,
动之以“理”。“贤名?”昭阳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
“本宫是天子嫡女,大庆的昭阳公主。我的名声,
何时需要靠容忍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和她腹中的孩子来维系了?”“你!”沈砚霍然起身,
脸上那层温文的假面终于出现裂痕,“昭阳!你何时变得如此刻薄善妒?莲儿她单纯良善,
从不曾有过非分之想,你何苦咄咄相逼!”“单纯良善?”昭阳也缓缓站起身,
她比沈砚矮上半头,此刻周身散发出的气势却仿佛在俯视他,“驸马是在指责本宫,不单纯,
不良善?”她不再看他骤变的脸色,目光转向殿外沉沉的夜色,声音不大,
却字字如铁珠砸落玉盘,清晰地传遍整个大殿,连乐师的演奏都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駙马沈砚,入府三载,不思恪守臣道,尽心侍主,反恃宠生骄,私德有亏,
更妄图以庶乱嫡,亵渎天家威严。”她每说一句,沈砚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今日,本宫便革去你駙马都尉之职,夺其爵俸。
念在你我曾有三年夫妻之名,”昭阳顿了顿,这两个字从她齿间溢出,带着血腥气的嘲弄,
“允你收拾细软,带着你的‘单纯良善’的心上人,即刻滚出公主府。”死寂。大殿之内,
落针可闻。所有侍从、乐师皆屏息垂首,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沈砚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
僵立在原地,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红,精彩纷呈。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昭阳竟敢……竟能……做出休夫之举!这简直是惊世骇俗,闻所未闻!“昭阳!你疯了!
”他几乎是嘶吼出来,额角青筋暴跳,“我是陛下亲点的駙马!
你没有权力……”“有没有权力,不是你一个被休弃的駙马说了算。”昭阳淡淡打断他,
从袖中取出一卷明黄的帛书,随手掷于他脚下,“这是本宫的手谕,盖上的是本宫的印信。
至于父皇那里,本宫自会去分说。怎么,需要本宫让侍卫‘请’你们出去吗?”她话音落下,
殿外立刻传来甲胄摩擦的铿锵之声,一队手持戟戈的公主府侍卫应声而入,
面无表情地将沈砚和那吓得瑟瑟发抖、泫然欲泣的莲儿围在中间。
沈砚看着地上那卷刺目的明黄,又看看周围森然的兵甲,最后看向昭阳。
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会为他一个笑容而欢喜整日的昭阳公主,此刻站在灯火阑珊处,
面容平静无波,只有一双眼睛,深不见底,里面是他完全陌生的冰冷和决绝。
一种莫名的、巨大的恐慌骤然攫住了他。他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已经彻底脱离了他的掌控,并且,永不回头。“好……好得很!昭阳,你今日所作所为,
他日莫要后悔!”他咬牙切齿,弯腰捡起那卷休书,手指因极度愤怒而颤抖。
他一把拉起哭哭啼啼的莲儿,在侍卫们冰冷的“护送”下,
近乎踉跄地跌出这座他曾住了三年、象征着无上荣华的公主府大殿。喧嚣散去,
殿内重归寂静,只余酒菜微凉的气息。昭阳缓缓坐回主位,端起那杯未曾饮尽的葡萄美酒,
一饮而尽。冰凉的酒液滑入喉管,激得她微微一颤,眼神却愈发清明锐利。
3 夜访镇国公结盟贴身女官琉璃悄步上前,低声道:“殿下,都已处理干净。
沈……他已携那女子出府,依您吩咐,只允他们带走了随身衣物。”“嗯。”昭阳应了一声,
目光投向殿外无边的黑夜,“琉璃,更衣,备车。”琉璃一怔:“殿下,宫门即将下钥,
此刻入宫……”“不是入宫。”昭阳站起身,裙裾曳地,划过光滑如镜的金砖,
“去镇国公府。”琉璃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惊愕。镇国公萧焰,
那位年仅二十五岁便已军功赫赫,手握北境兵权,同时也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子,
殿下的嫡亲表兄。更重要的是,他与沈砚,在朝堂之上几乎是水火不容。
公主殿下此举……是要彻底与过去决裂,并且,选择新的盟友了吗?“是,殿下!
”琉璃压下心中翻涌的思绪,立刻躬身应道。马车碾过深夜长安寂静的街道,
车轮声在空旷里传得很远。昭阳靠在柔软的车壁上,闭目养神。休夫,只是第一步。
斩断与沈砚这根毒草的联系,免得他日后借着公主府的势,再行那篡权窃国之事。
但这还远远不够。沈砚此人心机深沉,党羽众多,更与虎视眈眈的北羯暗中有所勾结。
前世他能在父皇骤然驾崩后迅速掌控朝局,扶持幼帝,靠的绝不仅仅是运气。要阻止他,
要保住萧家,要守住这大庆的江山,她需要力量。绝对的力量。而眼下,
最快、最有效的盟友,就是她这位手握重兵,且与沈砚势同水火的表兄,萧焰。
4 盟约既定风云起镇国公府门前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曳,得到通传后,府门迅速敞开。
昭阳下了马车,未等侍卫引路,便径直向内走去。书房门敞开着,里面灯火通明。
萧焰似乎刚从军中回来不久,一身墨色常服,未着铠甲,
却依旧掩不住那股久经沙场的锐利与挺拔。他站在书案后,手中还拿着一卷兵书,
见到她深夜来访,冷峻的脸上并未露出太多讶异,只是眸色深沉了几分。“殿下深夜驾临,
有何指教?”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显然,公主府刚刚发生的“惊变”,
消息灵通的镇国公恐怕已经知晓。昭阳挥退了引路的侍从,独自走入书房,
反手轻轻掩上房门。她走到书案前,与萧焰隔案相望,没有任何寒暄,开门见山,
声音清晰而冷静:“指教不敢当。本宫今日来,是想与表兄做一笔交易。”萧焰眉峰微挑,
放下兵书,静待她的下文。“我助表兄,彻底扳倒沈砚,以及他背后所有的势力。
”昭阳一字一顿,目光灼灼,“而表兄,助我……”她顿了顿,
迎上萧焰骤然变得锐利如鹰隼的目光,
缓缓吐出后面石破天惊的字眼:“……拿到这大庆的江山,至尊之位。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灯花爆开一个轻微的噼啪声。
萧焰深邃的眼眸中瞬间掠过无数情绪——震惊、审视、探究,最终沉淀为一种极致的凝重。
他紧紧盯着昭阳,仿佛要透过她平静无波的外表,看穿她灵魂深处真正的意图。许久,
他才低沉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沙哑:“殿下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本宫很清楚。”昭阳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眼底是重生后燃烧的火焰与历经两世的冰霜,
“这江山,与其留给沈砚那等狼子野心之徒祸乱,或者交给那些懦弱无能的宗室,
不如……由本宫亲自来坐。”她微微前倾,身体在书案上投下一道压迫的影子:“表兄,
这不是姐妹间的私语,这是未来君主的……盟约。”窗外,夜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
更衬得书房内死寂一片。萧焰没有立刻回答,
他只是看着眼前这个仿佛一夜之间脱胎换骨的昭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