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我在方家活得像条狗。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一个靠着老婆吃软饭的废物赘婿。
直到我那个小舅子飙车撞了人，我的好妻子方锦惜，拿着一份顶罪协议和离婚协议，
让我选择。要么，去坐牢，保全她弟弟，她会给我一笔钱。要么，拒绝，
然后被他们用一百种方法弄进监狱，一分钱也拿不到。我看着她那张写满高傲和鄙夷的脸，
笑了。我选了第一条。所有人都以为我认命了，是个彻头徹尾的窝囊废。他们不知道，
这三年的隐忍，不过是我继承家业前的一场考验。更不知道，当他们把我送上法庭的那一刻，
也亲手为整个方家，敲响了丧钟。这场看似是我人生惨剧的戏剧，每一步，都在我的剧本里。
1.带血的协议消毒水的味道很冲。钻进鼻子里，带着一股子凉气，一直凉到肺里。
我睁开眼，天花板是惨白的。左腿打着石膏，吊得老高，脑袋也包着纱布，一动就疼。
门口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很急，哒，哒，哒。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我的妻子，方锦惜。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裙，头发盘得一丝不苟，脸上没什么表情。她看我的眼神，
不像在看她丈夫，像在看一件需要处理掉的麻烦家具。“醒了？”她开口，
声音跟这病房里的空气一样冷。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她从爱马仕包里拿出两份文件，
直接扔在我床边的柜子上。“看看吧，签了它。”我用没受伤的右手撑着床，慢慢坐起来。
两份文件。一份是《离婚协议书》。另一份，是《刑事案件自述书》。我先打开离婚协议。
上面写得很清楚，我，陈烬，自愿放弃所有夫妻共同财产，净身出户。方家名下的一栋别墅，
三辆豪车，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都没我的份。作为补偿，她会一次性支付我五十万。
五十万，买我三年的青春，买我这三年在她家当牛做马的所谓婚姻。我拿起第二份文件。
《刑事案件自述书》。上面用打印好的字，详细“陈述”了昨天晚上，是我，陈烬，
开着方子航的保时捷911，在环城高架上超速行驶，撞上了一辆正常行驶的轿车，
导致对方车主重伤，至今还在抢救。我，对所有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我笑了。笑得胸口疼。
“方锦惜，你弟弟开车撞了人，让我去顶罪？”我抬头看她，声音有点哑。
方锦惜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她走到窗边，拉开了一点百叶窗，外面的阳光刺眼。“陈烬，
别说得那么难听。这不是请求，是通知。”她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子航是方家唯一的儿子，他不能有案底。你不一样。”是啊，我不一样。我是个孤儿，
是个没背景没靠山的废物。三年前入赘到你们方家，吃你们的，穿你们的，在你们眼里，
我就是一条狗。现在主人家出事了，狗出来顶罪，理所当然。“我凭什么？”我问。
“凭你还想拿到这五十万。”方锦惜走到床边，用那双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
点了点那份离婚协议。“签了这份自述书，你去自首。我们会请最好的律师，帮你争取缓刑。
最多一两年就出来了。出来后，这五十万就是你的。你可以拿着钱滚出这个城市，
再也别回来。”她顿了顿，眼神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威胁。“或者，你不签。
我们也有办法让你进去。到时候，你不仅要坐牢，而且一分钱都拿不到。你自己选。
”空气里死一样的寂静。我能听到心电监护仪滴滴的响声。一下，一下，敲在我的心上。
我跟她对视了很久。想从她眼睛里找到一点点，哪怕一丝一毫的夫妻情分。没有。
只有冰冷的算计和鄙夷。“好。”我拿起笔，手有点抖。不是怕的，是气的。
我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龙飞凤舞的两个字。然后，是那份顶罪的自述书。
我在末尾签上了“陈烬”。我看着我的名字，印在那些颠倒黑白的谎言下面，感觉特别讽刺。
方锦惜拿过文件，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她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弛的表情，
像是完成了一件麻烦事。“算你识相。”她把文件收进包里，转身就要走。“等等。
”我叫住她。她不耐烦地回头：“又怎么了？”“我还有个条件。”我看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我要见方子航，现在，立刻。”方锦夕皱起了眉头，
似乎在评估我这个要求的用意。“你见他干什么？”“怎么？怕我打他？”我自嘲地笑了笑，
拍了拍自己吊起来的腿，“我现在这样，能干什么？我就是想在进去之前，
亲口听他跟我说声谢谢。毕竟，我是替他去坐牢。”这话里的讽刺，方锦惜听懂了。
她眼神更冷了。“陈烬，收起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你配吗？”但她还是掏出手机，
拨了个号码。“子航，来医院一趟。他要见你。”说完，她挂了电话，看都没再看我一眼，
踩着高跟鞋，走了。病房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躺回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
消毒水的味道，似乎更浓了。我闭上眼。脑子里，是三年来的一幕幕。
被她母亲用“废物”这个词指着鼻子骂。被她弟弟当成下人一样呼来喝去。被她在朋友面前，
轻描淡写地介绍成“我们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没关系。
快结束了。这场长达三年的大戏，终于要迎来最高潮的部分。而他们，还以为自己是导演。
他们不知道，从我签下那份协议开始，他们就已经成了我剧本里的角色。一群，
即将被毁灭的角色。2.最后的游戏方子航来得很快。他一脚踹开病房的门，
吊儿郎当地走进来。身上一股酒气，混着古龙水的味道。他穿着一身潮牌，头发抓得很高，
脸上带着那种富家子弟特有的，无法无天的嚣张。“姐夫，听说你想我了？”他拉了张椅子，
反着坐下，下巴搁在椅背上，歪着头看我。那声“姐夫”，叫得跟骂人一样。我没看他，
眼神盯着窗外。“你撞的那个人，怎么样了？”“还在ICU躺着呢，死不了。
”方子航满不在乎地掏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对着我的脸吐出来。
烟雾呛得我咳嗽起来。“我说，你操心这个干嘛？你现在该操心的是，怎么在里面捡肥皂。
”他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方子航，”我转过头，盯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
你们方家，可以无法无天？”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然呢？有钱，
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啊。”他凑过来，压低声音，用一种炫耀的语气说：“实话告诉你，姐夫。
这事儿，从头到尾，我爸都安排好了。交警队的关系，法院的关系，都打点好了。你进去，
就是走个过场。判个一两年，表现好点，几个月就出来了。出来拿五十万，你这辈子值了。
”我看着他那张得意的脸，心里一片冰冷。这就是方家。草菅人命，颠倒黑白，
还觉得理所当然。“你就不怕吗？”我问。“怕？我怕什么？”他弹了弹烟灰，
“我怕我那辆全球限量的911要送去大修，耽误我下个月去泡妹子。至于别的，
有什么好怕的？”他站起来，走到我床边，拍了拍我打了石膏的腿。那力道，不轻。
疼得我闷哼了一声。“姐夫，好好养伤。等你进去，我会给你多烧点纸的。毕竟，
你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说完，他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尖碾灭，吹着口哨，
大摇大摆地走了。门关上。整个世界又安静下来。我从枕头下，摸出了我的手机。
刚才方子航进来的时候，我按下了录音键。他说过的每一个字，都被清清楚楚地录了下来。
我没有立刻做什么。我只是把这段录音，连同我手机里存了三年的，另外一些东西，
一起加密，发送到了一个邮箱里。然后，我拨通了一个号码。一个我三年来，
从未拨过的号码。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那边是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
“少爷。”“福伯，”我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考验，结束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少爷，您受委屈了。”福伯的声音里，
带着一丝心疼和压抑的愤怒。他是看着我长大的，知道我这三年过的是什么日子。老爷子，
也就是我爷爷，在我二十二岁那年，给我定下了一个规矩。想要继承陈家的一切，
就必须在国内，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隐姓埋名，生活三年。不能动用家族的任何资源，
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用他的话说，是要磨掉我的戾气，让我看清人心。我做到了。
我当了三年人人唾弃的废物赘婿。我看清了人心。人心，就是一坨狗屎。“福伯，
我需要你做几件事。”我没有理会他的情绪，开始下达指令。“第一，把邮箱里的东西，
交给一个叫张岳的律师。他是国内最好的刑事律师，告诉他，价钱随便开，我只有一个要求，
让方子航，把牢底坐穿。”“第二，启动‘暴风雪’计划。我要方家，在一周之内，
从这个城市彻底消失。”“第三，给我准备一套新的身份，我现在这个身份，该‘死’了。
”“第四……”我一条条地吩咐下去。每一个指令，都精准，且致命。电话那头的福伯，
没有任何疑问，只是沉稳地应着。“是，少爷。”“明白，少爷。”挂了电话。
我删除了所有的通话记录和邮件记录。然后，我把手机卡取出来，掰成两半，
扔进了床下的垃圾桶里。做完这一切，我靠在床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感觉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三年的游戏，结束了。接下来，是我一个人的，狩猎时间。方家，
你们准备好了吗？为你们的傲慢和愚蠢，付出代价。门外传来了警察的脚步声。我知道，
是方锦惜安排的人来了。他们要带我去“自首”。很好。就让这场戏，从警察局开始吧。
我闭上眼，嘴角，勾起一抹谁也看不懂的笑容。3.第一张骨牌我被带到了警察局。
坐在审讯室里，头顶的灯光晃得人眼晕。对面的两个警察，一个年纪大的，一个年轻的。
年纪大的那个，姓李，一脸的公事公办。年轻的那个，看我的眼神里，
带着点掩饰不住的鄙夷。估计是方家提前打过招呼了，在我来之前，
我的人设就已经被他们预设好了。一个为了钱，甘愿替小舅子顶罪的窝囊废。“陈烬，是吧？
”李警官翻着手里的卷宗。“昨天晚上十一点左右，你在环城高架上，
驾驶一辆黑色保时捷911，车牌号是……”他照本宣科地念着。我一言不发。
“我们问你话呢！”年轻警察拍了一下桌子，“你自己做的孽，现在装哑巴？”我抬起眼皮，
看了他一眼。“我需要我的律师。”年轻警察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出声。“律师？
你这种人还请得起律师？”李警官抬手制止了他。“他有权利要求律师在场。让他打。
”我报出了一个电话号码。是张岳律师的。半小时后，张岳来了。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
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但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刀。他一进来，
整个审讯室的气场都变了。那两个警察看他的眼神，明显带上了几分忌惮。张岳，
京州第一金牌律师，专打刑事案件，从无败绩。请他出山，价格是天价。没人会相信，
一个净身出户的废物赘婿，能请得动这尊大佛。张岳和我单独聊了几分钟。我把那段录音，
通过他带进来的特殊设备，播放给了他听。他听完，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
“我明白了。”重新回到审讯桌前。张岳坐在我身边，气定神闲。“两位警官，我的当事人，
现在要推翻之前的所有口供。”他把那份我签过字的《刑事案件自述书》推了回去。
“这份东西，是在我当事人神志不清，并且受到胁迫的情况下签署的，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力。
”李警官的脸色沉了下来。“张律师，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们有医院的证明，
他签字的时候，意识是清醒的。”“是吗？”张岳笑了笑，“那不如，
我们来听一段有趣的录音。”他按下了播放键。方子航那嚣张跋扈的声音，
清晰地回荡在审讯室里。“实话告诉你，姐夫……交警队的关系，法院的关系，
都打点好了……”“我怕我那辆全球限量的911要送去大修……”录音放完。整个审讯室，
死一般的寂静。年轻警察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李警官的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
他们都是老油条，当然听得出这段录音意味着什么。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交通肇事案了。
这是妨碍司法公正，是贿赂，是顶罪。是能把整个方家，连同他们这些收了好处的人，
一起拖下水的惊天大案。“张律师，你……”李警官的声音有点发干。“李警官，
我当事人现在要报案。”张岳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举报方子航无证驾驶、交通肇事逃逸，举报方锦惜、方振国夫妇，
涉嫌胁迫、利诱、妨碍司法公正。”他拿出了一沓厚厚的文件。“这里，
是我当事人这三年来，在方家遭受虐待和精神控制的部分证据。包括录音，照片，
还有一些银行流水。我们会一并提交。”李警官看着那堆文件，手都开始抖了。他知道，
事情闹大了。彻底失控了。这不是他能压得住的。“我们需要向上面汇报。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走出了审讯室。我看着他们的背影，面无表情。方家，
这只是第一张倒下的多米诺骨牌。你们以为用钱可以摆平一切。那我就让你们看看，
在真正的权力面前，你们那点钱，有多可笑。游戏，才刚刚开始。
4.股价闪崩方锦惜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公司开高层会议。电话是李警官打来的。
她走到会议室外，接通了电话，语气还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施舍。“李队，事情办妥了？
那个废物很配合吧？”电话那头，李警官的声音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恐慌。“方总，
出事了！出大事了！”“陈烬他……他翻供了！他还请了张岳当律师！
”“他还拿出了……拿出了子航承认顶罪的录音！”方锦惜的脑子嗡的一声。张岳？
那个京州律师界的神话？陈烬那个废物，他怎么可能请得动张岳？还有录音？
方子航那个蠢货！“李队，你先稳住！别慌！”方锦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就是一段录音吗？能说明什么？他说是子航，就是子航了？一口咬定是伪造的！
”“方总，这不是伪造不伪造的问题！张岳已经把事情捅到市局了！
现在市局督察组已经进驻我们分局，开始调查了！”方锦惜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她爸花钱打通的那些关系，在市局督察组面前，屁都不是。
事情，脱离了她的掌控。“那个废物人呢？”她咬着牙问。“被市局的人保护起来了，
我们谁也见不到。”方锦惜挂了电话，手脚冰凉。她立刻给她爸方振国打了过去，
把事情说了一遍。方振国在电话那头勃然大怒，把方子航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又安慰她，
说他会想办法找更高层的关系。方锦惜稍微定下心来，回到了会议室。她要装作若无其事。
方家的天，塌不下来。她不信，一个废物，能掀起多大的浪。然而，她刚刚坐下，
助理就脸色惨白地跑了进来。“方总，不好了！我们公司的股价，突然开始暴跌！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方锦惜打开面前的电脑，看着那条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绿色线条，
眼睛都直了。方氏集团的股票，就像是被人釜底抽薪一样，疯狂下跌。开盘不到半小时，
已经跌停了！这怎么可能？公司最近没有任何利空消息，反而还拿下了几个大项目。
“怎么回事？查！给我查！是不是有机构在恶意做空？”方锦惜几乎是吼出来的。“查了，
方总！”财务总监满头大汗，“不是恶意做空！是有几个重大利空消息，
突然在网上爆出来了！”他把平板电脑递给方锦惜。上面，是几条刚刚登顶热搜的新闻。
《惊爆！方氏集团偷税漏税数十亿，税务部门已介入调查！》《方氏集团豆腐渣工程曝光，
城南项目存在重大安全隐患！》《方氏集团公子哥方子航，涉嫌交通肇事，并找人顶罪！
》每一条新闻，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方锦惜的心上。每一条，
都附上了详实得让人无法辩驳的证据。税务报表的漏洞，工程的内部检测报告，
甚至还有一段高清的，方子航在酒吧里吹牛，说自己如何摆平车祸的视频！这些东西，
都是公司的最高机密！是谁泄露出去的？不！不可能！有些东西，连她这个总裁都不知道！
对方，是怎么拿到手的？方锦惜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
她看着屏幕上，那个被顶在最高位的热搜词条——方氏集团大厦将倾。她忽然想起了陈烬。
想起了那个在她家里，默默无闻，逆来顺受了三年的男人。一个巨大的，
让她不寒而栗的念头，从心底升起。这一切，会不会……跟他有关？不！不可能！
她疯了才会这么想！他就是一个废物！一个彻头彻尾的，靠她养着的废物！
电话铃声疯狂地响起。是公司的公关部，是董事会的成员，是合作方……整个方氏集团，
乱成了一锅粥。方锦惜看着会议室里一张张惊慌失措的脸，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末日。
她不知道，这还仅仅是开始。真正的暴风雪，还在后面。5.釜底抽薪方家的天，真的塌了。
股价连续三天跌停。市值蒸发了近百亿。银行开始催缴贷款。合作方纷纷提出解约。
税务局和质监局的工作组，直接进驻了方氏集团，封存了所有账目和资料。
方振国动用了他所有的人脉关系，想把事情压下去。但这一次，
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关系网，失灵了。那些平时跟他称兄道弟的达官贵人们，
一个个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电话不接，微信不回。偶尔有接了的，也是含糊其辞，
让他好自为之。方振国这才明白，有一只他根本看不见的，无形的大手，在扼住方家的喉咙。
这只手的力量，强大到让他绝望。方锦惜这几天，焦头烂额。她住在公司，几天几夜没合眼，
试图挽回局面。但一切都是徒劳。公司的资金链，断了。她想卖掉一些资产来回笼资金，
却发现，根本没人敢接盘。仿佛整个京州商界，都收到了一个统一的指令：孤立方家。
看着方家死。最让她崩溃的，是方子航。在市局的审讯下，那个草包没撑过一天，
就把所有事情都招了。不仅招了顶罪的事，还把他这些年干过的那些荒唐事，什么聚众吸毒，
什么强迫女学生，全都抖了出来。数罪并罚，等待他的，将是漫长的牢狱之灾。方家的别墅，
也被法院查封了。方锦惜和她妈，被赶了出来，狼狈得像两条丧家之犬。她妈坐在马路边上，
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骂，骂方子航不争气，骂方振国没用，骂她招了个扫把星进门。
方锦惜听着，心里麻木。她站在曾经的家门口，看着那扇被贴上封条的大门，脑子里，
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太快了。快得像一场噩梦。一个星期前，
她还是高高在上的方家大小姐，是方氏集团的女总裁。一个星期后，她就成了一个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