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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轿车停在墨家别墅门口时,夜色已经沉了。苏妧推开车门先下了车,没有等墨凛辰,径直往玄关走——家宴上的从容还在,只是多了点不打算再敷衍的坚决。

墨凛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那点从家宴上冒出来的悸动,被一种莫名的烦躁取代。苏妧今天太不一样了,聊市场时的清晰,怼二婶时的利落,还有现在这种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疏离,都让他觉得掌控不住——他习惯了她的顺从,哪怕是装出来的,也比现在这种“无视”要好。

进了玄关,苏妧换了鞋,转身看向还站在门口的墨凛辰,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墨总,我们分居吧。”

“你说什么?”墨凛辰以为自己听错了,眉头瞬间皱紧,语气冷了下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的心声在苏妧耳边炸开:分居?她居然说要分居?是今天在家宴上被二叔他们夸了几句,就飘了?还是故意跟我闹脾气,想让我哄她?

以前她连跟我吵架都不敢,现在居然敢提分居?肯定是在欲擒故纵!等下我态度硬点,她肯定就服软了。

苏妧没理会他的震惊,也没戳穿他的心思,只是重复了一遍,语气更坚定:“我说,我们分居。我已经在城西文创园附近租好了公寓,今晚就搬过去。”

“租好公寓?”墨凛辰往前走了两步,逼近她,身上的气压低得吓人,“你早就计划好了?不是一时兴起,是早就想搬出去?”

他的怒火上来了——不是因为多在乎苏妧,是因为被冒犯了。他是墨家的掌权人,什么时候轮到他的妻子来决定“分居搬出去”?这是对他掌控权的挑战,是把他的面子踩在地上。

苏妧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眼神没躲,迎上他的目光:“是早就计划好的。家宴前就租好了,今天跟你说,是觉得没必要再拖。”

“没必要再拖?”墨凛辰冷笑一声,伸手想去抓她的手腕,却被苏妧侧身避开。他的手僵在半空,怒火更盛,随手抓起玄关柜上的玻璃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杯子碎了一地,水渍溅到了苏妧的裙摆上。

“苏妧,你别太过分!”他的声音又冷又沉,带着压抑的怒火,“你是墨家的少奶奶,想搬出去就搬出去?你把墨家当什么?把我当什么?”

苏妧低头看了眼裙摆上的水渍,又抬眼看向墨凛辰,语气依旧没起伏,既不害怕,也不生气:“墨总,我没把墨家当什么,也没把你当什么。我只是想给自己留点空间,或者说,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她顿了顿,把心里的话直接说出来,没有绕弯子:“更准确点说,是我需要离你远一点。”

这句话像根针,扎在墨凛辰心上——不是疼,是更浓的烦躁和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不安。他以为苏妧是闹脾气,是欲擒故纵,可她这句话说得太认真,认真到不像假的。

她需要离我远一点?为什么?是因为柳清清?还是因为我以前对她不好?

不对,她最近根本没提柳清清,也没跟我抱怨过以前的事……她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像她说的,只是想冷静?还是有别的原因?

不行,不能让她搬出去!她搬出去了,墨家的面子往哪放?别人会怎么说我?说我连自己的妻子都留不住?

墨凛辰的心声乱得很,怒火里掺了点慌。他盯着苏妧,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点“闹脾气”的痕迹,可她的脸太平静了,眼神里只有坚决,没有丝毫委屈或赌气。

“我不准你搬!”他强硬地说,想靠气势压垮她,“除非你说出理由,否则别想踏出这个门一步!”

苏妧没跟他争,只是淡淡反问:“理由?墨总需要理由吗?我们结婚快一个月,除了必要的场合,我们几乎没说过几句话。你心里有没有我,你清楚;我想不想继续这样耗着,我也清楚。离得远一点,对我们都好。”

她的话戳中了要害——他们的婚姻本就是利益联姻,墨凛辰心里装着柳清清,她以前围着他转,不过是自欺欺人;现在她醒了,不想再耗了。

墨凛辰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想反驳“我心里有你”,可这话太假,连他自己都不信;想骂她“不知好歹”,可看着她平静的眼神,又骂不出口——他第一次觉得,在苏妧面前,自己居然会词穷。

苏妧没再等他回应,转身往二楼走——她的行李早就收拾好了,就放在卧室角落,一个不大的行李箱,装的都是她自己的东西:几件常穿的衣服、调香笔记、卖钻戒换来的银行卡,还有那瓶“涅槃”小样。没有一件是墨凛辰送的,也没有一件沾着“墨家少奶奶”的标签。

她拎着行李箱下楼时,墨凛辰还站在客厅中央,地上的玻璃碎片还没清理。他看着苏妧手里的行李箱,心里的不安更浓了——她是真的要走,不是说说而已。

“你非要搬?”他的语气软了点,不再像刚才那样强硬,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挽留,“就算要冷静,也不用搬出去吧?家里房间多,你住楼下客房,互不打扰,不行吗?”

苏妧摇了摇头,走到玄关换鞋:“不用了,墨总。离得远一点,才能真的冷静。”

她拎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回头看了墨凛辰一眼——没有留恋,没有不舍,只有一种终于要摆脱束缚的轻松。

“别墅的钥匙我放在玄关柜上了,以后没什么事,不用联系我。”她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关门的声音很轻,却像敲在墨凛辰心上,震得他半天没反应。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墨凛辰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又看向玄关柜上那串孤零零的钥匙,心里空落落的——不是因为失去苏妧,是因为他习惯的秩序被打破了,是因为那个一直围着他转的人,突然不转了,还主动离开了他的掌控范围。

她真的走了……

她租的公寓在城西文创园附近?那里离她之前说的“朋友的香水工作室”很近……她搬过去,是为了那个工作室?

她最近研究小众香氛,关注市场,甚至提分居……难道都是为了那个工作室?为了那个匿名调香师Y的事?

疑惑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压过了刚才的怒火。墨凛辰蹲下身,捡起一块玻璃碎片,指尖被划破了,渗出血珠,他却没感觉到疼——他满脑子都是苏妧刚才的话,她的背影,还有她提到“需要离你远一点”时的坚决。

他突然意识到,苏妧这次是认真的。她不是闹脾气,不是欲擒故纵,是真的不想再跟他过下去,真的想摆脱“墨家少奶奶”的身份,去做她自己想做的事。

这种认知让他心里莫名的不舒服——不是生气,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看着苏妧拎着行李箱坐上了一辆出租车,车子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墨凛辰站在窗边,一动不动,指尖的血珠滴在地毯上,留下一个小小的红点。他心里第一次有了一种失控的感觉——他不知道苏妧搬出去后会做什么,不知道那个“涅槃”香水和“调香师Y”跟她到底有没有关系,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把她“拉”回来。

别墅里空荡荡的,没有了苏妧的身影,连空气都显得比平时更冷。墨凛辰盯着窗外的夜色,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想重新“抓住”苏妧的念头,悄悄冒了出来。

而此时,出租车里的苏妧,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路灯,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公寓钥匙,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无比踏实——她终于离开了那个压抑的别墅,终于离墨凛辰远了一点,终于可以毫无顾虑地,去做她自己的事,去搞她的事业,去圆她前世没能实现的调香梦。

至于墨凛辰会怎么应对,她没兴趣想——她现在只想快点到新公寓,打开行李箱,把调香笔记拿出来,继续完善“涅槃”的配方。

属于她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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