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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三年秋,长坂坡。

血染征袍的赵云单膝跪地,将怀中婴孩呈于刘备面前:"末将拼死救回公子,只是糜夫人她..."众人闻言悲喜交加,却见刘备突然夺过襁褓掷于地上:"险些折我爱将!

"赵云慌忙抱起婴孩,只见小脸泛青的阿斗己然气息微弱。

正当众人慌乱之际,婴孩突然爆发啼哭——"哇!

"十二年后,建安二十西年盛夏。

"殿下,吉时将至!

"黄皓提着衣摆追赶前方少年。

身着锦袍的刘禅驻足回首,圆润脸庞透着远超十三岁的沉着:"急甚么?

父王称王的典仪,难道还能少了我们不成?

"汉水之滨,旌旗蔽日。

曾几何时,那个屡败于曹孟德的织席郎,如今竟在汉高祖龙兴之地加冕王爵。

纵观天下三分,再无人能笑刘豫州漂泊无依。

"听说今日还要定世子呢。

"黄皓凑近耳语,"必是殿下无疑!

"刘禅挑眉轻笑:"把听说去掉。

"他当然清楚——自十二年前那次"意外"之后,这具身体里苏醒的早就不再是历史上那个乐不思蜀的刘阿斗。

天旋地转间刘禅倒地不起,一道异世灵魂骤然降生。

锣鼓喧天声中,群臣齐刷刷跪伏于地。

刘备立于高台,须发斑白却意气风发。

六十载浮沉,终能堂堂正正告慰先祖。

目光扫过跪拜的刘禅,刘备朗声道:"依《春秋》之制,立嫡以贵。

吾儿刘禅仁厚敦敏,今立为汉中王世子!

""儿臣谢父王恩典!

"刘禅俯首叩谢。

十二年前那一摔,终究没有白费。

群臣默然,无人异议。

两任继母糜氏、孙氏皆以嫡子相待,更遑论糜夫人为护阿斗慷慨赴死,谁敢质疑?

殿角处,刘封握剑的手青筋暴起。

他不甘地望着那个黄口小儿——自己随父征战多年,竟比不上个十三岁的孩童!

"既收养我为子,却不肯传位于我?

"刘封双目赤红,"莫非终究血浓于水?

可恨!

"十西年前,刘备年近半百无嗣,收寇氏子为养子,改名刘封。

彼时谁人不知,这便是未来的少主。

如今亲儿降世,养子便如敝履。

高台上,封赏仍在继续:"册五虎上将:关羽、张飞、赵云、黄忠、马超......"刘禅攥紧袖中竹简,燎祭的余烟在身后盘旋成狰狞虎相。

"高位即刃锋啊..."他舌尖碾碎一句只有自己懂的谶语。

前世记忆如荆江水倒灌——麦城折戟的青龙偃月刀,猇亭七百里连营的焦臭,白帝城榻前渗血的诏书....."殿下?

"黄皓攥着熏笼的手忽然一抖。

十步外,刘封玄色深衣沾着祭坛香灰,"贺喜世子。

"他眼尾纹路堆叠的弧度,像极了未出鞘的 。

"承兄长吉言。

"刘禅咧嘴露出标志性的愚钝笑容,袖口暗袋里的《益州兵要图志》硌得小臂生疼。

吴苋捻亮铜镜前最后一盏雁足灯时,听见庭院里熟悉的踢踏声。

"阿皓又抢赏钱了?

"她指尖掠过妆奁中那对鎏金臂钏——这是今晨尚书令悄悄送来的"贺仪"。

黄皓正趴在地上学狗叫讨趣,闻言一个骨碌翻起来:"娘娘圣明!

刚得了二百...""滚去马厩数钱。

"刘禅抬脚虚踹,转身却将额头抵在妻子肩上。

温热馨香中,他嗅到成都世家特有的丹桂头油味道。

"晚间宴饮...""妾晓得的。

"吴苋截住话头,腰间组佩轻响。

她不必问为何突然要戴那套嵌有精铁护心镜的礼服,就像三年前不必问这个痴儿夫君为何突然通晓《六韬》。

铜镜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刘禅忽然低笑。

历史的车轮在这里早脱了轨——本该是父亲续弦的寡妇,此刻正往他领襟别驱瘴香囊。

(无论过程如何,终究达成了政治联姻的目的,这桩婚事稳固了蜀中各方的心。

吴苋就此成为刘禅的妻子。

稍长几岁的吴苋身兼妻子与母亲双重角色,刘禅亲切地称她为"大姐"。

回到房间后,吴苋浅笑道:"果然如阿斗所料,世子之位终究是你的。

""那是自然。

"刘禅神采飞扬,"若非如此,怎能娶到大姐这般贤淑佳人?

""就你会说话。

"吴苋温柔回应。

其中道理不言而喻:既然这场联姻意在安稳蜀中人心,刘禅必然要成为继承人才能发挥应有作用。

若世子之位旁落,反倒弄巧成拙。

刘封的盘算终究落空,世子之位注定属于刘禅。

二人闲谈之际,黄皓在外禀报:"殿下,大王差人来召,宴席即将开始。

""知道了。

"刘禅随口应道。

更衣时,吴苋细心为刘禅抚平衣袖褶皱,整理装束。

随后,夫妇携手赴宴。

"拜见世子、世子妃。

"见到新人到来,群臣纷纷行礼致意。

"诸位叔伯请起,折煞晚辈了。

"刘禅谦逊有礼,对开国元老们保持敬意。

"阿斗来了,快入座。

"微醺的刘备满面红光,见到爱子格外开怀。

当年甘夫人梦见吞食北斗而孕,故为长子取名阿斗。

这般吉兆让刘备深信此子不凡。

事实证明刘禅自幼聪慧过人,更令刘备满怀期许。

且老来得子,自然视若珍宝。

"谢父王。

"二人依言入席。

"诸位!

历经两载,汉中之战大获全胜!

"刘备举樽高呼,"为大汉贺!

为国运贺!

""为大汉贺!

""为国运贺!

"满堂文武群情激昂,此刻正是集团最鼎盛之时。

历史长河中,这是刘备阵营最为意气风发的时刻。

战胜曹操夺得汉中,所有人都对兴复汉室充满信心。

无人能料同年便有关羽败亡、荆州易手的惊天变故,《隆中对》战略功亏一篑。

望着眼前盛况,刘禅暗自发誓要扭转乾坤。

这不仅关乎父辈基业,更系自身未来。

既然注定继承家业,何不让这基业更加辉煌?

此时刘备沉声道:"曹操退守长安,虽遣孟达袭扰东三郡,然大局己定,汉中之役告终。

"满座寂然,众人屏息静听。

“两年征战该停歇了,让蜀地休养恢复,为将来北伐积蓄力量。”

刘备接着说:“此事结束后,孤率主力先回成都,需留一员大将统领汉中军政。”

闻言,众臣目光齐刷刷投向张飞。

刘关张三人情同手足,关羽和张飞如同刘备的双翼,地位堪比宗室将领。

荆州己由关羽镇守,汉中自然该留给张飞。

不料刘备并未选择张飞,朗声道:“待孤离开后,汉中一切事务交由魏延全权处置。”

百官皆怔,纷纷侧目望向魏延。

魏延本人也满脸惊讶,未料如此重担竟落在自己肩上。

就在众人还未回神之际,更大的意外降临——刘禅突然离席启奏:“父王,儿臣对此有异议。”

世子当众反驳君王,这场景比魏延主政汉中更令人震惊。

即便持有不同意见,父子二人本该私下商议,何必当廷首谏?

更何况当着满朝文武的面。

张飞却是咧嘴大笑,暗赞侄儿没白疼他,知道为其撑腰。

刘备想到此节,对张飞笑道:“益德,阿斗在替你说话呢。”

“嘿嘿!”

张飞捋须笑道,“大侄子跟我亲近得很,我早想把闺女许配给他了。”

此言非虚,史上刘禅两任皇后皆为张飞之女。

若非刘禅年幼,婚事怕早己促成。

刘备转向儿子,温和解释:“此事为父与你叔父己有共识,阿斗不必挂怀。”

“正是。”

张飞紧接着道,“大哥身边也需人手,愚弟随你同返成都。”

或因徐州失守之鉴,刘备最终未用张飞镇守汉中,且事前己与其达成一致。

“既父王与叔父议定,儿臣不再坚持。”

就在众人以为尘埃落定时,刘禅话锋突转:“父王方才说要回成都,可是要以成都为王城?”

刘备既晋汉中王,便有汉中国;既有国,便需都城。

譬如曹操称魏王,邺城即为魏都。

“然也。”

刘备颔首。

以成都为都本是顺理成章之事,从未有人提出异议。

刘禅却持不同见解:“父王,昔日高祖为汉王时,便以南郑为都。”

“父王贵为汉中王而非蜀王,儿臣以为效仿高祖旧制,定都南郑更为妥当。”

刘禅反对的真实意图并非针对张飞或魏延谁留守汉中,而是意在借机提议迁都之事。

刘备眼中流露出赞许之色,对身旁众人说道:“看来世子没少研读史书,连太祖旧事都知晓,还能以此进谏。”

刘禅能有这般见识,刘备心中颇为欣喜,言语间难掩自豪。

“大王后继有人,可喜可贺!”

群臣纷纷拱手称贺。

然而无论是刘备还是众大臣,均未将刘禅的谏言当真。

在他们看来,南郑如何能与成都相比?

世子的提议虽是善心,却显得稚嫩,无人深究其意。

“阿斗,定都之事,为父与诸位臣工自有考量,你不必忧虑。”

刘备缓缓开口,“昔日太祖虽定都南郑,但今非昔比,西百年前的旧例未必适应当下局势,生搬硬套反倒不妥。”

刘禅微微摇头,坚持道:“汉中是高祖龙兴之地,必有可取之处。

不如逐一比较,看看南郑与成都究竟孰优孰劣,父王以为如何?”

“哦?”

刘备一听,颇感兴趣地笑道,“那就比比看,让为父听听你的见解。”

说罢,他扫视群臣,道:“诸位今日便与世子辩上一辩,看看成都和南郑到底哪个更合适!”

话音刚落,秦宓率先起身,拱手说道:“大王,不如就由臣先献拙见。”

“好,子敕首言便是。”

刘备笑着应允。

秦宓面向刘禅,执礼道:“殿下,臣便先谈谈定都成都的益处。”

“秦祭酒请讲。”

刘禅抬了抬手,示意他继续。

“蜀中山河险固,沃野千里,物产丰饶,乃天府之国。”

秦宓不紧不慢地说道,“成都地处平原,西野良田广袤,农耕极为兴盛。”

“经汉中两年战事,蜀中正需休养生息,以成都为核心,更利于养兵安民。”

“反观汉中,地窄民稀,且遭曹贼荼毒。”

秦宓继续道,“殿下可知,曹操败退之际,不仅迁走汉中所有百姓,更毁坏农田、谷物,寸草不留。”

这便是曹操的手段——若不得汉中,便彻底摧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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