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开那些肮脏的气息,我找了最干净的顾瑾泽结婚。
他身上的味道像清冷松木,三年都未曾变过。
直到我生日那天。
他带回来一个女孩,说是他走失多年的妹妹。
顾瑾泽身上的松木味开始变质、发酵,一天比一天浓烈。
终于,在我推开书房门,闻到满室几乎令人作呕的糜烂气息时,我崩溃了。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孕检单,冷静地递给他。
“顾瑾泽,我们离婚吧,孩子不是你的。”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指尖冰凉。
顾瑾泽身上的松木香,今天第一次混入了别的味道。
一股甜腻的栀子花香,若有若无地缠绕在他干净的气息里。
那是顾思彤身上的味道。
我对他笑了笑,将孕检单藏回身后。
晚餐时,我坐在顾瑾泽身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对面的顾思彤。
她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看起来纯洁又无害。
她总能找到恰当的时机,用最无辜的语气,说出最引人遐想的话。
“哥哥,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总说,以后要娶一个像我一样的女孩子。”
顾瑾泽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温和地看她。
“当然记得。”
我的心沉了下去。
那股栀子花味,混合着松木香,变得更加浓郁,几乎要盖过食物的香气。
顾思彤忽然惊呼一声,手里的汤碗倾斜,滚烫的汤汁尽数泼在了她的手背上。
“啊!”她疼得眼泪汪汪,皮肤瞬间红了一片。
我刚要起身去拿烫伤膏。
顾瑾泽已经闪电般地站起来,一把将顾思彤打横抱起。
他甚至没看我一眼,就抱着她冲向了二楼的浴室。
“思彤别怕,哥哥马上给你处理。”
他的声音里满是焦急和心疼。
我一个人站在狼藉的餐桌旁,看着满地的汤汁和碎瓷片,感觉自己才是个外人。
我默默地收拾着残局,耳边却隐约传来楼上浴室里的水声。
还有,顾思彤带着哭腔的***。
那声音断断续续、暧昧不明,听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过了很久,久到我把餐厅收拾得一尘不染,顾瑾泽才搂着顾思彤下楼。
她的手背上缠着纱布,眼睛红红地靠在顾瑾泽怀里。
“嫂子,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我没理她,只是看着顾瑾泽。
“她伤得很重吗?需要我叫家庭医生吗?”“不用,一点小伤,我处理好了。”
顾瑾泽的语气很平淡。
我盯着他的眼睛。
“你亲自帮她处理的?在浴室里?”顾瑾泽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身上的松木香瞬间冷了好几个度。
“江念夏,你什么意思?”“她是我妹妹,烫伤了手,我帮她冲洗上药,有什么问题吗?”“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要这么肮脏?”我被他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是啊,他们是兄妹,我到底在怀疑什么?可那交织在一起的气味,那暧昧的水声,都让我无法安心。
半夜,我被噩梦惊醒。
摸着身旁冰凉的床单,蓦然起身,走到了客房门口。
客房的门虚掩着。
我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