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魔修逼宫渡劫台上的风刮得人脸生疼,我望着底下那群魔修,心里冷笑。
幽冥教这帮杂碎,倒是会挑时候,专拣我渡心魔劫时来逼宫。“云祖师,您若自毁道心,
我等便留云梦宗全尸。”领头的魔修声音尖利,像淬了毒的刀子。我呸!老娘活了三百年,
什么阵仗没见过。可转头看见底下那群不成器的弟子——云泽明那小子还在抠手指甲,
云泽文盯着天上飞过的灵雀发呆。我这心里就跟被钝刀子割肉似的,一阵阵发疼。“师尊,
不如……不如就依了他们吧?”云涛那窝囊废抖着嗓子,一张老脸皱成了苦瓜,
“好歹能保住性命……”我瞪他一眼,这废物长老,平日里分灵石比谁都积极,
遇上事就怂成这般德行。“放你娘的屁!”我一口啐在地上,“老娘建立云梦宗时,
你还在穿开裆裤呢!当年咱们宗门兴盛,哪个不是硬骨头?”云涛被我骂得缩脖子,
却还嘟囔:“此一时彼一时嘛……”韩可心那贱人突然上前,装模作样地扶住我胳膊,
指甲却掐进我肉里。“师尊,云长老说得在理。留得青山在……”我一把甩开她的手,
这孽徒!当我不知道她私下勾结魔教,账目上的灵石都被她昧下了大半。
如今倒装起孝子贤孙来了。魔修们开始结阵,心魔劫被催动得越发凶猛。
前半生种种在眼前翻涌——我手把手教弟子练功,
他们把功法玉简当石子扔着玩;我熬夜炼制法宝,他们转手就拿去换酒喝。三百年的心血,
养出一群蛀虫!“师尊若再不决断,休怪弟子们……另投明主了。”云涛这厮竟敢威胁我,
真当老娘是泥捏的?韩可心暗中朝魔修比了个手势,那群杂碎顿时气势更盛。
我一口老血哽在喉头,屈辱啊!堂堂云梦宗祖师,被自己人逼到这份上。
若能重来……老娘定要把这群兔崽子的依赖病根治得干干净净!灵石?随便挥霍!修炼?
爱练不练!禁地?当后花园逛!看你们离了老娘的庇护,还能不能这般逍遥!
2 重生归来心魔劫轰然爆发,我眼前一黑,再睁眼时——“祖师,该用早膳了。
”杜鹊端着灵粥进来,还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我愣了片刻,猛地掐了自己一把。疼!
这不是做梦?“今儿是什么日子?”我嗓子发干,心跳如擂鼓。“回祖师,
灵历三千七百二十二年,三月初三。”我手一抖,粥碗差点摔了。重生回灭宗前两年!好啊,
真是天赐良机。杜鹊悄悄递来账本,低声道:“韩师姐最近支取的灵石数目有些大,
您看……”我扫了眼账目,心里冷笑。韩可心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早就被魔教收买了。
再瞧窗外,那群弟子还在嬉闹,根本不知大祸临头。道心都被腐蚀透了,救?救个屁!
老娘这回就要让你们尝尝,什么叫自作自受。“传令下去,”我掸了掸衣袖,
语气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即日起,库房灵石任意取用,修炼功课全部取消,
禁地……爱去哪玩去哪玩。”杜鹊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惊诧,却很快垂下眼帘:“是。
”望着她退下的背影,我摩挲着指尖。魔教的钉子应该已经埋好了吧?这场好戏,
可得唱热闹些才是。宗门灭顶的危机正在暗处涌动,而这一次——3 灵石狂欢库房门一开,
这群兔崽子就跟饿狼见了肉似的扑进来。我端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品着杜鹊新沏的灵茶,
看他们把那点家底抢得鸡飞狗跳。“师兄你放手!这袋上品灵石是我先瞧见的!”“放屁!
明明是我先摸到的!”云泽明和云泽文这两个孽徒,为了一袋灵石都快扭成麻花了。
法术光芒乱窜,修炼室的玉砖被轰得碎屑横飞——前世我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修炼室,
如今倒成了他们撒泼的戏台子。韩可心那贱人装模作样地拦在中间,
嗓音掐得又尖又细:“师弟们快住手!
伤了和气多不好……”可她袖子里藏着的催咒符闪得欢实,巴不得他们打得更凶些。
我瞧着这场面,忽然想起前世这时候。那会儿我急吼吼地冲上去拉架,
反倒被云泽明那小子不耐烦推开。云涛那老废物缩在墙角直跺脚:“祖师您快管管啊!
”管什么管?管出个灭宗的下场?“啧,泽明你这招『流云掌』使得不对。”我啜了口茶,
声音不大却让全场突然静了一瞬,“手腕再抬高三分,正好能打断你师弟的鼻梁骨。
”俩小子僵在原地,连符咒都忘了掐。韩可心脸上的假笑裂开道缝儿,
云涛那老东西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祖师您……您不拦着点?”云涛哆嗦着手指,
指向那堆灵石碎末,“这可都是上品灵石啊!”我翘起二郎腿,靴尖轻轻点着地面。前世,
我就是太把这些石头当回事,养得他们一个个跟讨债鬼似的。
云泽明去年突破时浪费的三百灵石,云泽文炼坏的那鼎价值连城的丹药,
韩可心账本上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现在想来,倒不如早点让他们糟践干净。“打啊,
怎么不打了?”我笑得慈眉善目,活像年画里的送财童子,“库房里的灵石管够,
打坏多少补多少。杜鹊——”杜鹊悄无声息地又搬来两箱灵石,
开盖时灵光差点闪瞎他们的眼。那群孽徒眼睛都直了,却没人敢再动手。
一个个杵在那儿活像被雷劈过的树桩子,脸上那副表情——嚯,比听说魔教打上门时还精彩。
云泽明最先憋不住:“祖师,您是不是……身子不适?”这小子前世死到临头时,
还在怪我给他的护身法宝不够闪亮。我拄着拐杖站起身,慢悠悠踱到他们中间。
碎灵石硌在脚底下嘎吱作响,像极了前世护宗大阵破裂时的动静。
“都听着——”我拿拐杖敲敲那箱灵石,声响震得他们一哆嗦,“从今儿个起,
谁打架打得好,赏灵石翻倍。要是能见血……”我故意停顿,看他们喉结上下滚动,
“赏三倍。”韩可心终于装不下去了:“师尊!这、这不合规矩……”“规矩?
”我仰头笑出声,笑声在修炼室里撞出回音,“老娘的话,就是云梦宗的规矩!
”转身时衣摆扫过满地狼藉,我听见云涛在那头捶胸顿足:“败家啊!
真是败家啊……”是啊,可劲败吧。等把这群蛀虫的家底败光,把他们的靠山败塌,
我看幽冥教那群杂碎还找谁里应外合。杜鹊悄摸儿凑过来递账本,
我随手一抛——正好落进法术余焰里,烧得那叫一个痛快。“祖师!账本!
”韩可心扑过去抢救,手指被烫出好几个泡。我眯着眼瞧她跳脚的模样,
心里头一次这么敞亮。烧得好,烧得妙。等把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都烧干净,
才能看见底下藏着的魑魅魍魉呢。4 内鬼现形库房的烟尘还没散尽呢,
韩可心就找上门来了。这小蹄子揣着那本烧剩半拉的账本,眼圈红得跟抹了胭脂似的,
活像我刚抢了她汉子。“师尊——”她嗓子眼里卡着蜜糖,甜得发腻,
“库房这账目实在不对,泽明师弟多领了三袋上品灵石,
泽文师弟又糟蹋了五鼎药炉……”我歪在藤椅里嗑瓜子,眼皮都懒得抬。
前世我就是被这套说辞糊弄了心,真当这贱人是个管账的料。“哦?”我吐掉瓜子壳,
“账目不清?那便再查。”韩可心愣在那儿,嘴角抽了抽。
她准是预备了我拍案而起骂那两个败家子,连劝架的词儿都编好了,就等我往下跳呢。
“可、可这账目明明写着……”她急慌慌翻那破本子,手指头都在抖。
我抓起把瓜子塞她手里:“嗑点儿?杜鹊新炒的,香得很。”她捏着那把瓜子,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我瞧着她那副德行,忽然想起前世幽冥教打上门时,
这贱人也是这般捏着道符,抖得跟风里落叶似的。“师尊!”云涛那老废物撞进门来,
袍子角都卷着灰,“您真该管管了!泽明那小子拿着灵石去山下赌坊,输得裤衩都不剩了!
”我噗嗤笑出声:“输得好啊!有魄力!杜鹊——再给泽明送十袋灵石去,就说老娘赏的!
”云涛直接僵成根木头,眼珠子瞪得溜圆。韩可心手里的瓜子撒了一地,
噼里啪啦跟放鞭炮似的。“祖师!您老糊涂了不成!”云涛嗓子都喊劈了,“那是上品灵石!
够普通弟子修炼三年的!”我慢悠悠拄着拐杖站起来,拐尖戳了戳他鞋面。
前世这老东西临死前还攥着块灵石不撒手,叫魔教捅了个对穿都没松开。“云涛啊。
”我笑眯了眼,“你昨个儿半夜去找可心讨要灵石,说是修炼用,
怎的今早瞧见你从后山灵兽园钻出来?那儿的母狐狸精又欠你灵石了?”云涛的脸唰地白了,
韩可心更是浑身一抖。哟呵,这就吓着了?老娘手里捏着的烂账可不止这一笔。
“师尊您别听人胡说……”韩可心往前凑,身上的香粉味儿熏得人头晕。
我抡起拐杖就抽过去!“啪”地一声脆响,她脸上的脂粉簌簌往下掉。
云涛嗷一嗓子跳开三尺远,活像见了鬼。“胡说?”我杵着拐杖冷笑,
“需要我把账本上那些猫腻一条条念出来?
需要我把你俩怎么勾结着倒卖灵脉的事儿抖落抖落?”韩可心捂着脸瞪我,
眼里那点假慈悲终于碎干净了,露出底下淬毒的恨意。云涛缩在柱子后头直哆嗦,
裤管都在打颤。“师尊……师尊您不能这样……”韩可心嗓音裂开缝儿,透出里头的毒汁子,
“宗门规矩……”“规矩?”我抡圆了胳膊又是一拐杖,直接把她抽翻在地,
“老娘就是云梦宗的规矩!今日起,库房钥匙交给杜鹊管,
你俩——”我拐尖点点那两个瘫软的货色:“去思过崖面壁三年,
好好琢磨琢磨什么叫真正的道心!”韩可心突然抬头瞪我,那眼神狠得能淬出冰碴子。
我瞧着她这副模样,忽然想起前世幽冥教攻破山门那日,就是这贱人亲手打开了护宗大阵。
“师尊好狠的心。”她咬着牙笑,嘴角渗出血丝,“可别忘了,
思过崖底下镇着的东西……”我心头猛地一跳。好哇,原来这么早就有苗头了。“杜鹊!
”我扬声唤道,“送他俩上路——记得绕开后山灵脉,别惊醒了不该醒的东西。
”杜鹊悄无声息地现身,一手一个拎起那俩软脚虾。云涛哭爹喊娘地求饶,
韩可心却突然扭头冲我笑。那笑容诡异得很,像极了前世她引魔教入山门时的模样。“师尊。
”她嘴唇无声翕动,吐出几个字,“您猜,思过崖底下那位……醒了吗?
”5 魔尊苏醒杜鹊拎着那俩货色前脚刚走,后脚谣言就跟长了腿似的满宗门乱窜。
我歪在榻上嗑瓜子,听着窗外小弟子们叽叽喳喳,活像一窝受惊的雀儿。“听说了吗?
祖师昨日抽韩师姐那架势,分明是道心溃散了!”“岂止啊!云涛长老哭喊着说祖师疯了,
把上品灵石当糖豆撒呢!”我噗嗤笑出声,瓜子壳喷了一地。好个云涛,
思过崖面壁还不安生,倒是学会用传音入密散播谣言了。
“师尊——”帘子外头飘进来个怯生生的嗓音,跟裹了蜜似的黏糊,
“弟子给您送凝神丹来了。”云未雨那小妮子端着个玉盘,低眉顺眼地蹭进来。
我眯着眼打量她,前世这丫头最后偷了天心镜投奔幽冥教,可是给我来了出好戏。“放着吧。
”我懒洋洋摆手,“杜鹊新炒的瓜子,尝点儿?”她手指头绞着衣带,
眼圈说红就红:“师尊…您别听外头那些浑话。弟子记得您最疼我们了,
从前泽明师兄练功伤了经脉,您连夜渡真气给他……”哦?开始打感情牌了?
我瞧着这小贱人演戏,忽然想起前世她偷天心镜那晚,
也是这般红着眼圈说“师尊待我恩重如山”。结果转头就把镜子献给了幽冥教主,
换来个长老席位。“未雨啊。”我忽然撑起身子,吓得她往后一缩,
“你腰间那枚玉佩挺别致,哪儿来的?”她脸色唰地白了,手指下意识捂住腰间。
那玉佩是开启藏宝阁禁制的钥匙,前世我直到死都没察觉这小动作。
“是、是韩师姐赏的……”她嗓音发颤,活像被掐住脖子的鸡。我猛地摔了茶盏!
瓷片四溅中,她扑通跪倒在地,抖得跟风中秋叶似的。我拄着拐杖踱过去,拐尖挑起她下巴。
这小脸吓得惨白,倒比平时那副假惺惺的乖巧模样顺眼些。“韩可心赏的?”我冷笑,
“她哪来的藏宝阁钥匙?莫非是你俩半夜撬了锁,琢磨着怎么偷老娘的天心镜?
”云未雨猛地抬头,眼里那点伪装的惊慌碎得干干净净,露出底下淬毒的惊骇。
她嘴唇哆嗦着,像离水的鱼似的开合。“师尊…您怎么会……”“怎么会知道?
”我抡起拐杖狠狠抽在她背上,听着那声闷响痛快得很,“你们真当老娘这些年是白活的?
韩可心勾结幽冥教,你里应外合偷天心镜——这出戏排演多久了?”她突然不抖了,
直挺挺跪在那儿,嘴角扯出个诡异的笑。那笑容看得我心头一凛,
活脱脱前世她捧着天心镜投敌时的模样。“师尊既然都知道了……”她声音忽然沉下来,
透着股阴冷,“那您猜猜,思过崖底下那位,是不是已经醒了?”我拐杖一顿,
脊梁骨窜起一股寒气。前世幽冥教攻山那日,
思过崖底下确实爬出来个东西——“您以为打发韩师姐去面壁是惩戒?”云未雨慢慢站起身,
眼底泛着幽光,“那分明是送她去唤醒魔尊啊!”窗外突然狂风大作,吹得窗棂哐哐作响。
我盯着这丫头突然妖异的神情,忽然想起前世今日,正是幽冥魔尊苏醒之时!“杜鹊!
”我厉声喝道,“速去思过崖——”话音未落,整座山峰突然剧烈震动,
地底传来令人牙酸的撕裂声。云未雨仰头大笑,发簪坠地,青丝狂舞如鬼魅。
“来不及了师尊……”她笑声癫狂,“魔尊已醒,您猜第一个遭殃的会是谁?
”整座云梦峰还在轰隆震响,我拄着拐杖稳住身子,地上跪着的云未雨已经笑得浑身发颤。
这小贱人青丝散乱,眼底泛着幽光,活脱脱前世献镜投敌时的癫狂模样。“杜鹊!
”我朝殿外厉喝,声音却淹没在地裂山崩的巨响里。云未雨摇摇晃晃站起身,
抹了把笑出的眼泪:“师尊省省力气吧,思过崖禁制已破,
魔尊苏醒第一件事就是吞了韩可心——您最得意的好徒儿,此刻怕是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我拐杖狠狠砸向地面,震开蛛网般的裂痕。好个韩可心,前世装得慈眉善目,
今生竟敢私通魔教唤醒邪物!还有脚边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报、报祖师!
”殿门外连滚带爬冲进来个灰衣弟子,面如土色地指着山下,
“魔、魔修商人带着贺礼上山了,说恭贺魔尊重生!”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好得很,
这群魑魅魍魉连戏都懒得演了!“让他们滚进来。”我冷笑着一甩袖袍,“正好让老身瞧瞧,
是哪个不怕死的敢往火山口跳。”6 黑市赎人三个黑袍魔修抬着口沉香木箱进来时,
云未雨眼底闪过一抹得意。为首那个三角眼修士谄笑着行礼,
露出满口黑牙:“恭喜云祖师得偿所愿!我家主人特献上幽冥法宝十件,
假账册三卷——”“且慢。”韩可心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我猛地转头,
见这好徒儿好端端站在门槛外,除了发髻稍乱,连衣角都没皱半分。
她身后跟着哆哆嗦嗦的云涛长老,两人活像刚从坟里爬出来。云未雨脸上的笑瞬间僵住。
韩可心款款进殿,看都没看那箱贺礼,直接甩给我一卷账册:“师尊请看,
云未雨管辖的灵药园亏空上品灵石三千斤,
却用魔界腐石充数——难怪近日弟子们修炼屡出岔子。
”云未雨顿时血色尽失:“韩师姐血口喷人!分明是你让我——”“让我什么?
”韩可心突然逼近她,声音柔得像淬毒的绸缎,“让你偷换灵土?让你私开禁制?
还是让你……”她突然抽出云未雨腰间玉佩,“偷铸藏宝阁钥匙?”我冷眼看着这出狗咬狗。
前世就是这对好师姐妹联手坑垮云梦宗,一个管账一个管库,贪墨的灵石够养十个幽冥教!
“师尊明鉴!”云未雨扑通跪倒,泪珠子说掉就掉,“账目漏洞都是韩师姐逼我做的!
她说只要帮魔尊苏醒,就许我长老之位……”韩可心突然笑出声,
从袖中抖出卷泛黄帛书:“巧了,
我这儿也有云师妹与魔修往来的密信——落款可是幽冥教左使亲笔。
”三个魔修商人互相对视,悄没声往殿门溜。我拐杖一横拦住去路:“急什么?
贺礼还没验呢。”开箱瞬间邪气冲天,十件幽冥法宝泛着血光,假账册墨迹未干。
我指尖掠过一柄噬魂幡,突然察觉灵力被窃的痕迹——好家伙,
这群魔崽子竟在贺礼上动了手脚,想趁机吸干云梦灵脉!“韩可心。”我猛地合上箱盖,
“你昨日说弟子联姻能换灵石?”她眼睛倏地亮了,
装出副忧心模样:“玄天宗少主对未雨师妹有意,若联姻可获万斤灵石聘礼,
正好填补亏空……”“联姻?”我抡起拐杖砸向那箱贺礼,幽冥法宝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不如散伙!老身这就解散云梦宗,看你们拿什么讨好魔尊!”满殿死寂中,
地底突然传来更剧烈的震荡。云涛长老突然惨叫指着窗外——思过崖方向冲天而起一道血光,
魔气凝成的巨手正撕开天际!三个魔修噗通跪地狂磕头:“恭迎魔尊出世!
”韩可心与云未雨同时变色,突然联手朝我扑来。我拐杖横扫震开两人,
却见那血光中缓缓浮现一道身影——黑袍翻飞间,露出一张我死都忘不了的脸。
幽冥教主抚掌轻笑,嗓音如毒蛇缠颈:“云祖师别来无恙?您这出解散宗门的大戏,
演得本座都要信了。”幽冥教主那张脸在我眼前晃,我差点把牙咬碎。
前世就是这老魔头带着徒子徒孙踏平云梦宗,现在倒装起大尾巴狼来了。“恭迎魔尊出世?
”我拄着拐杖冷笑,“出你娘个腿!思过崖底下压的是你幽冥教祖宗的裤腰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