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敬畏,我绕开了它继续往上去,我要去的地方不高,就我只用了一百六十七步,实在是懒人登山的专利了,当我尚为此巧合而倍感惊讶时,猛然间一棵我尚且不知名的白花进入了我的视线,于是我随手摘了一朵,越看越觉熟悉,轻抚记忆枫叶上延伸到很远很远的脉络,但觉得适才一切均慢慢融入了其中,我想,我本非爱花之人,竟会对此情有独钟,无论是于过往走马观花且渔网交加的我还是如今稍有顿悟而迷途知返的一切而言,都是大悖其理的,它对我言这简单短暂的邂逅实在不是巧合,而是个体于山间野地中的微弱呼喊的回复而己。
我想,它吸引我的,应是那份纯洁罢,这是文人意义上的浪漫,放在此处,无论是于我还是于它,都是不大妥当的……于是我口袋里装下了它,又学着老一代人开始找“野菜”,对于他们找的那些我是熟悉好几种的,只一会便摘了一小把,其实这地方野菜并不少,但我喜欢的并不多,而且只我一个人本来也不必摘多少的。
无论如何,这场外人看来近乎无聊的旅行总也是收获颇丰的。
每每于人迹罕至之处见到或质与形的灵魂排异的碰撞或目睹所谓“孔雀东南去又归”的大失违和,总不免去想爱情的定义为何,我想人是被抛到这个世界这一点是不错的,且说是被一个一个的抛到世界上的才更妥当,爱情一词似乎无时不刻在人的内心呼唤着“敞开”一词,我以为这种敞开在心灵上的推心置腹,是同性或异性之间都有的期待,是孤独他人的必定倾向,是贯穿纷纭时间中的诱惑,但于人性的荒谬中毋庸置疑敞开是大多数他人眼中的自惭形秽的专利,也曾有部分傻乎乎的如在流言蜚语组成的防线下强行攻防,在一方的不为所动中常怀鲁迅笔下的“阿Q”心态式自欺欺人,我素以为这种精神的不拘泥于时势和场景才是近乎致命的,却也常见到一双双一对对的合合聚聚,总也不免喃喃自语道“爱情这东西素来便是日升换日落真爱换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