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豪门继承人订婚的宴会上,我的保镖江川,忽然当众播放了一段视频。视频里,
我衣衫不整地躺在他怀里。他抚着我的脸,对镜头笑得挑衅:“看到了吗?
“她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你们还要她吗?”“从此,白芷,只能是我江川的女人!
”等我被家族扫地出门,看着我在夜店卖酒,他打断了客人的手。他转身,用十年时间,
从一个无名小卒,变成了能与我前未婚夫分庭抗礼的江总。后来,他用一场盛大的拍卖会,
拍下了我家族的所有产业,送给我。我却在他办公室的暗格里,发现了一本相册,
里面全是我姐姐的照片。从幼年到她去世前,每一张,都被他细心珍藏。
他好像才发现我看到了,淡淡地合上相册:“逝者已矣,怀念一下罢了。
”1视频的最后一帧定格在我潮红的脸上,整个宴会厅死寂无声。“啪!”一声清脆的耳光,
我整个人被打得偏过头去,耳朵里嗡嗡作响。陆哲彦的母亲,我未来的婆婆,
正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瞪着我,手还高高扬着。“不要脸的东西!
我们陆家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想娶你这种货色进门!”她的声音尖利刻薄,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阿姨,我……”我刚想解释,话就被打断了。“别叫我阿姨!
我嫌脏!”她厌恶地后退一步,“哲彦,你看看你挑的好东西!当着全城人的面,
给我们陆家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陆哲彦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心疼,只有被羞辱的愤怒。“白芷,为什么?”他质问我,“那个男人是谁?
一个保镖?你就这么作践自己?”我爸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冲过来,不是为了保护我,
而是为了撇清关系。“陆夫人,陆少,是我们白家教女无方!这个逆女,从今天起,
就跟我们白家再没有任何关系!”他转向我,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和决绝。
“你现在就给我滚!我白家没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爸!”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滚出去!”就在这时,江川动了。他一步一步从投影仪后走出来,
从容不迫地穿过对我指指点点的人群,径直来到我面前。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
披在我***的肩上,隔绝了所有不怀好意的视线。然后,他握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不容我挣脱。“江川!你这个狗东西!你敢动我未婚妻!”陆哲彦怒吼着冲过来。
江川甚至没看他,只是轻蔑地吐出两个字:“废物。”他拉着我,转身就走。“站住!
”我爸拦在我们面前,“你要把她带到哪里去?我们白家的脸,还嫌丢得不够吗?
”“白先生,”江川终于开口,声音平静无波,“从现在起,她跟你们白家没关系了。
她是我的人。”说完,他不再理会身后歇斯底里的叫骂和诅咒,
强硬地将我拖出了这个曾经象征着我无上荣光,此刻却是我无尽地狱的宴会厅。
冰冷的夜风吹在脸上,我浑身都在颤抖。江川把我塞进他那辆破旧的越野车里,
驾驶座的车门“砰”地一声关上。车内空间狭窄,充满了他的气息,压迫感十足。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江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发动车子,
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因为,我想要你。”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却让我不寒而栗。“你毁了我!”我尖叫起来。他猛地一脚刹车,
车子在空旷的马路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尖鸣。他转过头,黑沉的眼眸在夜色中盯着我,
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疯狂。“毁了你?”他冷笑一声,“白芷,是我给了你新生。
”他俯身过来,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从今以后,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2江川把我带到一个陌生的公寓。装修是极简的黑白灰,冷硬得没有一丝人气,
就像他这个人。“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他丢下一句话,转身进了浴室。
我站在空旷的客厅里,身上还披着他那件带着烟草味的西装,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明码标价后,
等待买主处置的商品。水声停了,他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肌肉线条滑落。
我下意识地别开眼。记忆不受控制地涌回那个混乱的夜晚。那是我第一次认识到,
这个沉默寡言的保镖身体里,藏着怎样一头凶猛的野兽。江川是我爸一年前派来保护我的。
起因是我在国外读书时,遭遇过一次失败的绑架。回国后,我爸便草木皆兵,
找来了据说是退役特种兵里最厉害的江川。他总是穿着一身黑,跟在我身后,
像个没有情绪的影子。我不喜欢他,因为他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侵略性的审视,
让我很不舒服。我刁难过他,故意在商场里甩掉他,故意带他去我那些富二代朋友的派对上,
看他格格不入的样子。可他从来没有过任何情绪波动,总能在我最意想不到的时候,
重新出现在我面前。视频里的那天,是我的二十岁生日。陆哲彦却因为一个女明星的绯闻,
缺席了我的生日宴。我爸妈也只是打了个电话,说生意重要,让我懂事。
我在酒吧里喝得酩酊大醉,最后是江川把我扛出来的。我借着酒劲,
把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发泄在他身上。“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笑?
他们所有人都觉得我不重要!”“江川,你就是我爸找来监视我的一条狗!
”我哭着捶打他的胸膛,他却一言不发,任由我发泄。后来,在回我公寓的车上,
我吐了他一身。他依旧沉默着,把我弄进浴室,用温水给我擦脸。
酒精和委屈烧坏了我的理智,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之后的一切,都失控了。视频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可我清楚地记得,
那之后,他停了下来,用他的外套裹住我,声音沙哑地说:“白小姐,你醉了。
”视频里却没有这一段。他把最暧昧,最引人遐想的部分剪辑出来,掐头去尾,
变成了我出轨的铁证。“为什么要剪掉后面那段?”我从回忆中抽离,抬头问他,
“为什么要把事情扭曲成这样?”江川擦头发的动作顿住。他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因为不那样,他们怎么会把你丢掉?”“不把你弄脏,我怎么得到你?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残忍的逻辑。我气得浑身发抖:“你***!”“对。”他坦然承认,
“为了得到你,我可以不择手段。”他伸手,想碰我的脸。我猛地拍开他的手:“别碰我!
”他的手停在半空,眼神暗了下去。“白芷,事到如今,你还没有认清现实吗?
”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没有白家大小姐的身份,
没有陆家的庇护。你只有我。”“你做梦!”我咬着牙说。“是不是做梦,你很快就会知道。
”他松开我,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扔在桌上。是一串钥匙。
钥匙上挂着一个很旧的木制钥匙扣,雕刻成一只燕子的形状,木头已经被摩挲得油光发亮。
“这是什么?”我问。他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早点睡。”说完,
他便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3我没有用江川的钱。第二天,趁他出门,
我离开了那间令人窒息的公寓。我身上所有银行卡都被冻结了,手机也被父亲停机。
我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一无所有。我试着去找工作,可我的“丑闻”已经传遍了整个城市。
那些曾经对我笑脸相迎的HR,如今看到我的简历,都露出鄙夷的神色。“白小姐?哦,
就是那个和保镖搞在一起的白小姐啊。”“不好意思,我们公司虽然缺人,
但更看重员工的品德。”走投无路之下,我进了一家高级会所当服务员,卖酒。
领班是个精明的女人,她上下打量我一番,笑了。“哟,这不是白家大小姐吗?
怎么落魄到这儿来了?”“我需要工作。”我低着头说。“行啊,
我们这儿就缺你这种有故事的美人。”她递给我一套暴露的制服,“换上吧,
客人就喜欢你们这种以前高高在上,现在任人采撷的调调。”羞辱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但我没有选择。我需要钱,需要活下去。第一天上班,我就遇到了“故人”。
一个曾经疯狂追求我,被我拒绝过的富二代,王总。他搂着一个网红,醉醺醺地坐在卡座里,
看到我时,眼睛都亮了。“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高贵的白芷公主吗?
”他身边的朋友们都哄笑起来。“王总,你这前女友怎么跑来卖酒了?”“什么前女友,
人家可没看上我。”王总笑得一脸油腻,“白大小姐,来,给爷倒杯酒。
”我沉默地拿起酒瓶,给他倒酒。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拽进他怀里。
酒气和劣质香水味扑面而来,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白芷,你以前不是挺能装清高吗?
现在怎么不装了?”他恶意地捏着我的下巴,“说吧,多少钱一晚?你这种豪门千金,
玩起来肯定带劲!”“放开我!”我用力挣扎。“放开你?***现在就是个出来卖的,
还跟我装什么贞洁烈女!”他撕扯着我的衣服,周围的人都在起哄看热闹,没有人上来帮忙。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包厢的门被一脚踹开。江川站在门口,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他的视线落在我被王总攥住的手腕上,眼神瞬间变得恐怖。下一秒,他动了。
我只听到王总一声凄厉的惨叫,和他手腕骨头断裂的“咔嚓”声。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下来。
江川一脚把王总踹开,将我从地上拉起来,用他的外套将我裹得严严实实。“谁给你的胆子,
碰我的人?”江川踩着王总的手,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王总疼得满头大汗,
话都说不出来。江川没再看他一眼,拉着我就往外走。他的力气很大,
我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到了会所外,他把我甩在墙上,双臂撑在我身体两侧,
将我困在他的方寸之间。“好玩吗?”他问,声音里压着滔天的怒火。
“宁愿在这里被这些垃圾羞辱,也不愿意花我的钱?”“我说了,你属于我,听不懂吗?
”“我的东西,就算是丢掉,也不能让别人碰一下!”我被他吼得耳朵发麻,
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江川,你凭什么管我!”“凭什么?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笑了,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卡,扔在我脚下。“就凭这个。”“白芷,收起你那可怜的自尊。
你的一切,包括你这个人,我早就买下了。”“从现在开始,你只准卖给我一个人。
”4十年。这个数字从我生命里流淌过去,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江川用十年时间,
从一个一无所有的保镖,变成了跺一跺脚就能让整个商界震动的江总。他创办的公司,
像一头凶猛的巨兽,吞噬、扩张,最终站到了能与陆家分庭抗礼的高度。而我,
成了他豢养在顶层公寓里,最昂贵也最寂寞的金丝雀。十年间,
他给了我除了自由和尊重之外的一切。我不用再为生计发愁,重新过上了挥金如土的生活。
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活在他的掌控之下,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今天,
他把我叫到他公司的顶楼办公室。“找我什么事?”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这座被踩在脚下的城市,声音平静。“送你一份礼物。”江川从办公桌后走过来,
递给我一个文件夹。我打开,瞳孔不受控制地收缩。里面是白氏集团全部的股权转让书,
以及旗下所有产业的所有权证明。我爸的公司,在多年前的一场金融危机中破产了。这件事,
江川一直瞒着我。而现在,他把白家失去的一切,都重新找了回来,放在我面前。
“你什么意思?”我的声音有些干涩。“没什么意思。”他走到我身边,与我并肩而立,
“当初你失去的,我帮你拿回来。就当是……我们的新开始。”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
“白芷,我们结婚吧。”我看着他的侧脸,十年岁月,让他的轮廓更加深邃冷硬,
也更加陌生。结婚?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他毁了我,囚禁了我十年,
现在却想用我父亲的产业来跟我求婚?他以为这是补偿,还是又一次的施舍和羞辱?“江川,
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他没有回答,这时,他的内线电话响了。他走过去接电话,
用的是我听不懂的德语,似乎在谈一笔很重要的生意。我的目光在办公室里逡巡,最后,
落在他办公桌侧面的一块胡桃木护墙板上。那里有一条细微的缝隙,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一个念头鬼使神差地冒了出来。我走过去,指尖在那条缝隙上轻轻一按,护墙板无声地滑开,
露出了一个隐藏的暗格。暗格里,没有文件,没有贵重物品,只有一本厚厚的,
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相册。心脏莫名地狂跳起来。我颤抖着手,拿出了那本相册。翻开第一页。
照片上,是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笑得天真烂漫。是我的姐姐,白薇。
我继续往下翻。少女时期的白薇,穿着校服,抱着书本,亭亭玉立。大学时的白薇,
在樱花树下,笑靥如花。一张又一张,从她幼年,到她二十二岁那年因为意外去世前,
她人生的每一个重要瞬间,都被细心地收集在这本相册里。每一张照片的边角,
都因为常年的抚摸而微微卷起。电话声停了。江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身后。
他看着我手里的相册,脸上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只是很平静。他伸手,
从我僵硬的手中拿过相册,淡淡地合上。“逝者已矣,怀念一下罢了。”他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原来是这样。原来,这十年,我不过是一个影子,
一个替代品。“江川,”我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要被风吹散。
“你车上那个木头燕子钥匙扣……也是她的吗?”5江川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裂缝。
他看着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沉默。但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燕子。
我姐姐的小名,就叫“小燕子”。因为她出生在春天,窗外总有燕子飞过。
那个被他摩挲得油光发亮的钥匙扣,那个他贴身带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原来,
是属于我姐姐的。我忽然就全明白了。他对我的偏执,他对我的占有,甚至他不惜毁掉我,
也要将我困在身边的疯狂。原来都不是因为我。是因为我这张脸,和我姐姐有七分相似。
“所以,我是她的替身?”我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江川,
你把我当成了她的替身,整整十年?”“白芷,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终于开口,
声音有些哑。“那是哪样?”我逼问他,“你告诉我,这本相册怎么解释?
那个钥匙扣又怎么解释?你敢说你接近我,不是因为我姐姐?”他再次陷入了沉默。
我心脏的位置疼得像是要裂开,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够了。”我抹掉眼泪,
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站直,“江川,我不想再听你任何解释。”我转身,
拿起桌上那个装着白家产业的文件夹。“这个,我收下了。”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就当是你这十年来,买我当替身的报酬。”“从此以后,我们两清了。
”说完,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他的办公室。回到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