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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的空调开得很大,冷风吹在我脸上,却吹不散我心头的燥热。“沈舟,你先出去一下,

我和陈总还有些事要谈。”林晚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是在吩咐一个不相干的下属。

我看着她,这个我爱了五年,陪着我从一无所有到创立公司的女人。

她的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柔情,只剩下公事公办的冷漠。坐在她身边的男人,陈枫,

我们公司新来的投资人,也是现在的新任CEO。1.他对我笑了笑,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沈舟,别这么看着林总。”陈枫慢悠悠地开口,

“公司现在需要的是战略和远见,不是埋头写代码的工匠。你明白吗?

”我的拳头在桌下攥紧了:“陈总,星火系统,从第一行代码到最后一个模块,

都是我亲手搭建的。你说我是工匠?”林晚皱起了眉:“沈舟,注意你的态度。

陈总是为了公司好。”“为了公司好,所以就把我这个创始人踢出核心决策层?

”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林晚,你忘了我们当初是怎么说的吗?

我们要一起把星火做成最伟大的产品!”“够了!”林晚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沈舟,

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别再抱着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了!陈总能带来的资源和人脉,

是你一辈子都挣不来的!你除了会写那几行破代码,你还会什么?”“破代码?

”我气得发笑,“林晚,你现在住的房子,开的车,你身上这件香奈儿,

哪一样不是我敲代码换来的?现在你跟我说那是破代码?”陈枫站起身,走到林晚身边,

自然地搂住了她的腰,像是在宣告***。“沈舟,话别说得那么难听。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和晚晚是真心相爱的,

我们也是事业上最合拍的伙伴。至于你…公司会给你一笔补偿金,

足够你安安稳稳地过后半辈子了。别再来打扰我和晚晚的生活,也别给公司添麻烦。

”“真心相爱?事业伙伴?”我看着他们紧紧挨在一起的身体,脑子里嗡的一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林晚别过脸,不敢看我。

陈枫却笑得更加得意:“从我决定投资星火的那一刻起,无论是这家公司,还是它的女主人,

都该属于我。而你,只是一个垫脚石。”他的话语像一把刀,精准地刺入我的心脏。

我看着林晚,一字一句地问:“他说的是真的吗?”林晚沉默了片刻,终于抬起头,

眼神里带着一丝决绝:“是。沈舟,我们不合适。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放手吧,

对我们都好。”“好,好一个对我好。”我点了点头,胸口的怒火几乎要将我吞噬。

我站起身,目光从他们两人脸上扫过:“你们会后悔的!我保证!”说完,

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出了这间让我窒息的会议室。2.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盯着电脑屏幕上“星火”系统的后台管理界面,那是我一砖一瓦建立起来的王国。

他们以为拿走了CEO的头衔,就能拿走一切?太天真了。

我在这个系统里留了无数个后门和最高权限的超级管理员账户,这些东西,

别说是陈枫那个只懂资本运作的草包,就算是公司里剩下的所有技术人员,没有我的许可,

也休想找到。怒火和屈辱感交织在一起,让我失去了理智。我要报复,立刻,马上。

我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星火”真正的主人。我深吸一口气,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起来。我编写了一段小小的攻击脚本,它不会立刻毁掉数据,

但会锁死所有核心数据库的写入权限。这意味着,从脚本运行的那一刻起,

“星火”系统将变成一个只能看不能用的空架子。用户无法注册,无法下单,

无法进行任何有效操作。对于一个依赖线上交易的平台来说,这是致命的。做完这一切,

我内心涌起一股病态的***。我想象着陈枫和林晚焦头烂额的样子,

想象着他们在投资人面前无法交代的窘境。我没有立刻离开公司,而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静静地等待着风暴的来临。果然,不到十分钟,技术部的总监就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

他的嗓门大得整个楼层都能听见:“出事了!所有数据库都锁死了!我们没法写入任何数据!

”紧接着,运营部的电话被打爆了,客服的抱怨声此起彼伏。我能听到外面乱成了一锅粥,

陈枫的咆哮声和林晚惊慌失措的指挥声混杂在一起。“怎么回事?立刻给我解决!

”陈枫的声音里充满了暴躁。“找不到问题!像是…像是有人从内部锁定了权限,

我们的管理员账户都失效了!”技术总监的声音带着哭腔。我靠在椅子上,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过多久,我的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陈枫和林晚一前一后地闯了进来,

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保安。“沈舟,是不是你干的?”林晚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

美丽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扭曲。我摊了摊手,故作无辜:“林总,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不是已经被你和陈总赶出核心团队了吗?公司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少装蒜!

”陈枫几步冲到我面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我警告你,立刻把系统恢复正常!

否则我让你把牢底坐穿!”“陈总,说话要讲证据。”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

“你说是我做的,证据呢?就因为我是个程序员?这是不是有点职业歧视?

”“除了你还有谁能做到!”林晚尖叫道,“整个星火都是你写的,只有你最清楚它的漏洞!

”“哦?原来你们也知道这个系统是我写的?”我笑了,“我以为在你们眼里,

这只是一堆破代码。既然是破代码,那出点问题不是很正常吗?

或许是你们请来的那些高级人才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呢?

”我的话显然***到了他们。陈枫的脸涨得通红,他挥起拳头就要朝我脸上打来。我没有躲。

但拳头没有落下。“等等。”陈枫身后,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我看到一个戴着金丝眼镜,

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拍了拍陈枫的肩膀,示意他冷静。“陈总,别冲动。

”中年男人微笑着对我说,“这位想必就是星火的创始人沈舟先生吧?久仰大名。

我是公司新来的法律顾问,姓王。也是你们新聘请的网络安全团队的负责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网络安全团队?陈枫什么时候准备了这个?王律师扶了扶眼镜,

笑容不变:“沈先生,你的技术确实很高超。我们花了将近二十分钟,

才定位到你植入的那个小脚本。不过,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什么?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设计的锁定机制,就算是阿里P9级别的技术专家来,

没有几个小时也休想解开。他们二十分钟就解决了?王律师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

他继续说道:“我们团队里,有几位是从知道创宇和绿盟科技请来的专家。

对于这种级别的后门攻击,处理起来还算得心应手。哦,对了,我们还在你的办公电脑里,

找到了你编写并执行那段脚本的完整记录。从技术角度讲,证据链非常完整。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我太冲动,太大意了。我以没想过陈枫这个老狐狸,

早就防着我这一手。陈枫见状,脸上的暴怒变成了得意的狞笑。他松开我的衣领,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沈舟啊沈舟,你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技术宅,

脑子里除了代码什么都没有。”他嘲弄地拍了拍我的脸,

“你以为我没想过你会来这么一招吗?从我接手公司的第一天,

我就让王律师组建了国内顶尖的安全团队。我就是在等你出手。”林晚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鄙夷:“沈舟,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你太让我恶心了。”“恶心?”我看着她,只觉得无比讽刺,“跟我在一起五年,

你现在觉得我恶心?那你躺在陈枫床上的时候,有没有觉得自己恶心?”“你…你胡说什么!

”林晚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我胡说?”我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

上个月你跟我说去闺蜜家住,其实是跟陈枫去了马尔代夫。你朋友圈里只发了风景照,

可你忘了关掉另一个社交平台的同步更新。那上面,有你穿着比基尼和陈枫在沙滩上的合照。

”林晚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不稳。陈枫立刻扶住她,脸色变得很难看:“沈舟,

你这是在自掘坟墓。王律师,这件事该怎么处理?”王律师推了推眼镜,

公事公办地说道:“沈先生的行为,已经对公司造成了严重的经济损失和名誉损害,

构成了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根据相关法律,这足以提起刑事诉讼。一旦罪名成立,

刑期至少是五年以上。”五年…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我本以为是雷霆一击的报复,

结果却变成了一个送自己进监狱的笑话。“不过…”王律师话锋一转,“陈总宅心仁厚,

愿意给你一个机会。”陈枫搂着林晚,重新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沈舟,

掌握的星火系统所有底层架构的资料、未公开的专利技术、还有那个所谓的超级管理员权限,

全部交出来。然后,签下这份股权转让协议,把你手上最后那15%的创始股份,

无偿转让给我。做完这些,你就可以滚了。否则,你就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

”他将一份文件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那份股权转让协议,刺眼得让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这是我最后的底牌,也是我最后的尊严。他们现在要连我的尊严一起夺走。我看着林晚,

她依偎在陈枫怀里,眼神躲闪,却没有说一句话。她的沉默,就是默认。这一刻,

我输得一败涂地。3.我签了。在王律师和几个保安的“注视”下,

我签下了那份屈辱的股权转让协议。

当我把保存着所有核心技术资料的硬盘和写着超级管理员账户密码的纸条交出去时,

我能感觉到陈枫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贪婪和得意。“很好。”陈枫拿过东西,

递给了身后的王律师,“检查一下。”王律师的团队很快确认了资料的真实性和完整性。

“陈总,东西都对。”“很好。”陈枫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像扔垃圾一样,

将那份签好字的协议扔回我面前,“现在,你可以滚了。记住,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和晚晚面前。”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起身,

收拾我那少得可怜的私人物品。一个旧的马克杯,一个程序员标配的机械键盘,

还有一本翻得卷了边的《代码大全》。当我抱着纸箱走过林晚身边时,

她低声说了一句:“沈舟,对不起。但你真的不适合这里。”我停下脚步,侧过头看着她。

她化着精致的妆,但掩盖不住眼底的疲惫和一丝愧疚。“不。”我平静地说,

“不是我不适合这里,是这里,已经配不上我了。”说完,我没有再看她一眼,抱着纸箱,

在公司所有员工或同情、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

走出了这栋我曾经以为会奋斗几年的大楼。走出大门的那一刻,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熠熠生辉的公司Logo——“星火科技”。我笑了,笑得有些凄凉。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是我给公司起名的初衷。现在,火还在,却烧到我自己身上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谷。我被赶出了公司,身无分文。之前赚的钱,

大部分都投进了公司的持续发展,剩下的,也都交由林晚打理。我们住的房子,开的车,

都在她的名下。现在,我真的一无所有了。我用身上仅剩的几百块钱,

在城中村租了一个最便宜的单间。房间阴暗潮湿,墙壁上满是霉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永远散不去的怪味。我开始疯狂地投简历,但都石沉大海。

陈枫的能量比我想象的要大,他似乎已经跟圈子里的所有公司都打过招呼。我的名字,

在整个互联网行业,成了一个笑话,一个“背信弃义、攻击公司”的反面教材。

没有一家公司敢用我。我只能靠在一些外包平台上接一些零散的活儿来维持生计。

给小公司写写爬虫,帮个人做做网站,报酬微薄,还经常被拖欠。曾经的“技术大神”,

如今成了一个为了几百块钱跟客户反复拉扯的码农。巨大的落差让我痛苦不堪。有好几次,

我看着窗外高楼林立的城市,都产生了就这么一了百了的念头。但每当这时,

陈枫那张得意的脸,和林晚那句“你不适合这里”的话,就会在我脑海中回响。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嵌入掌心,带来尖锐的疼痛。

“我不能认输…绝对不能…”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冲动和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只会让我重蹈覆辙。我需要忍耐,需要等待时机。我开始逼着自己适应现在的生活。

每天除了写代码挣生活费,我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我不再局限于技术领域。

我开始疯狂地阅读金融、法律、商业管理方面的书籍。

我把陈枫的每一次公开演讲、每一次采访都找出来,逐字逐句地分析。

我要了解他的思维方式,他的商业逻辑,他的人脉网络。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发现,

陈枫的商业模式,看似光鲜,实则充满了风险。他擅长资本运作,喜欢用高杠杆来撬动项目,

用一个又一个光鲜的概念去吸引新的投资。但他的项目本身,往往缺乏坚实的根基。

“星火科技”就是一个例子。他拿走我的技术后,并没有深入研发,

而是把大量的资金用在了市场营销和媒体宣传上。我每天都会登录“星火”的平台,

像一个最普通的用户一样,去体验它的每一个功能。我发现,他们所谓的“版本迭代”,

只是换了几个UI皮肤,增加了几个华而不实的功能。而系统的底层,因为缺乏我的维护,

已经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小毛病。加载变慢,偶发性卡顿,

数据同步延迟…这些问题对于普通用户来说,可能只是影响体验。

但对于我这个亲手缔造它的人来说,我知道,这是大坝即将溃堤的前兆。与此同时,

林晚和陈枫的日子,却过得风生水起。他们高调地宣布了恋情,并且举办了盛大的订婚仪式。

各大科技媒体的头条,都是他们“郎才女貌、强强联合”的报道。我的朋友圈里,

总有那么几个共同好友,会转发他们的动态。照片上,林晚笑靥如花,依偎在陈枫身边,

手上那枚巨大的钻戒,几乎要闪瞎人的眼睛。每一次看到这些,

我的心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但我都忍住了。我没有去评论,

没有去点赞,甚至没有删除那些好友。我只是默默地看着,把每一次的刺痛,

都转化为更深沉的动力。我需要一个支点,一个能让我撬动陈枫这座大山的支点。

我开始更加深入地研究陈枫的背景。我不相信一个如此精于算计的人,

会有一个完美无瑕的过去。我利用我的技术,开始在互联网的角落里,

搜寻一切与“陈枫”这个名字相关的信息。这是一个枯燥而漫长的过程。

我像是大海捞针一样,筛选着海量的数据。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

一个被隐藏在某国外论坛深处的帖子,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个三年前的帖子,

发帖人匿名,控诉一个名叫“Frank Chen”的华人投资人,以同样的手段,

骗取了他和他团队的技术成果,导致他们的创业项目破产。

Frank Chen…陈枫的英文名,就叫Frank。我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深挖下去。

我发现,这个Frank Chen在硅谷曾经短暂地活跃过一段时间,

投资了几个初创项目,但这些项目最终都以失败告终,而他本人却总能全身而退。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有猫腻。但我缺乏关键的证据。匿名的帖子,

无法作为呈堂证供。我需要找到那个发帖人,需要找到其他的受害者。我需要一个帮手,

一个同样被陈枫伤害过,并且有能力、有资源和我一起复仇的帮手。

我把目标锁定在了那个帖子里提到的,

被Frank Chen坑得最惨的一个项目——一个做金融数据分析的公司。我查到,

那家公司的创始人兼CFO,是一个名叫苏晴的女人。我看着电脑屏幕上苏晴的照片。

那是一张职业照,照片上的女人留着干练的短发,眼神锐利,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

就是她了。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准备我的计划。这一次,我不会再冲动。我要布一个局,

一个让陈枫和林晚,万劫不复的局。4.找到苏晴并不容易。她在那次创业失败后,

似乎就从创投圈销声匿迹了。我花了整整两周时间,通过各种技术手段,

才追踪到她目前在一家会计师事务所担任高级审计师。我没有贸然打电话或者发邮件。

对于一个曾经被深深伤害过的人来说,任何突兀的接触都可能引起她的警惕。

我选择了一种最原始,也最直接的方式——去等她。我查到了她公司下班的时间,

每天下午六点,准时守在她公司楼下那家咖啡馆里。我一连等了三天。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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