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豪门认回的假千金妹妹推下楼梯，磕坏了脑子，从此能看到每个人头顶的弹幕。
妹妹在我床前假惺惺地掉眼泪：姐姐，你快醒醒啊，都是我的错。她怎么还不死？
不死也得是个植物人吧？这样爸爸妈妈的爱就都是我的了！我爸一脸沉痛：医生，
我女儿怎么样了？医药费好贵，要不拔管吧？正好给我的宝贝小女儿买个新包。
我妈哭得最凶：我的心肝啊！隔壁老王今天怎么没给我发消息？
是不是又去打麻将了？我缓缓睁开眼，对着我妈，虚弱地喊了一声：王叔叔……
整个病房，瞬间死寂。1.我妈刘云的哭声戛然而止，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她脸上的悲痛瞬间凝固，转而是一种惊恐和心虚。她怎么会知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爸姜振庭皱起眉头，锐利的目光扫向我妈：什么王叔叔？瑶瑶，你认识哪个王叔叔？
哪个老王？难道是生意上的王董？刘云跟他有什么关系？我那楚楚可怜的妹妹姜暖，
也停止了她那鳄鱼的眼泪，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和看好戏的光芒。斗起来！斗起来！
最好闹得天翻地覆，我才好坐收渔翁之利！我眨了眨眼，装出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
视线在他们三人脸上缓缓扫过，最后落在我妈惨白的脸上。妈，
我头疼……我想见王叔叔……我继续用虚弱又含糊的声音说，
就是那个……经常给你带玉兰花饼的王叔叔啊……刘云的身体猛地一晃，几乎站立不稳。
玉兰花饼，是她和我爸结婚纪念日常去的一家老店的招牌，但自从那家店关门后，
我爸再也没买到过。可我妈的梳妆台抽屉里，每个月都会出现一盒新鲜的。
我以前以为是她自己想办法买的，现在看来，是王叔叔的功劳。这个孽女！
她全都知道了！我该怎么办？杀了她灭口吗？不行，现在是法治社会！
我看着我妈头顶那条恶毒的弹幕，心底一片冰凉。这就是我的亲生母亲。姜暖见状，
立刻上前扶住刘云，体贴地拍着她的背，嘴里却在拱火：妈，您别急，姐姐刚醒，
脑子磕坏了，肯定是胡言乱语呢。什么王叔叔，咱们家哪有这个人啊。对，
就是胡言乱语！爸，你可千万别信！先让他们夫妻内讧，我再找机会把这个傻子彻底赶出去！
姜振庭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他不是傻子，我妈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没有再追问，
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我妈，然后对医生说：给我女儿做最全面的检查，费用不是问题。
这个贱人，竟敢背叛我！等处理完女儿的事，我再跟你算账！现在最重要的是，
不能让家丑外扬！我爸的弹幕让我明白，他更在乎的，是他的面子和姜家的声誉。而我，
这个刚刚戳破了家庭和睦假象的女儿，成了他眼里的一个麻烦。医生们涌了进来，
我被推去做各种检查。经过那片死寂之后，病房里的暗流，才刚刚开始汹涌。
2.检查结果出来了，脑震荡，外加轻微的记忆混乱。医生嘱咐要静养，不能受刺激。
这正合我意。我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新得到的能力，以及重新规划我的人生。
我是在十八岁那年被认回姜家的。在此之前，姜暖是姜家唯一的大小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我回来后，她虽然表面上对我亲热，背地里却没少给我使绊子。这次把我推下楼梯，
就是因为我无意中撞见她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后花园拉拉扯扯，那个男人还塞给了她一个信封。
她怕我告密，所以先下手为强。现在，有了弹幕这个金手指，
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被动了。我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装睡，听着外面的动静。
姜振庭处理完公事来到病房，刘云和姜暖正守在外面。公司那边怎么样了？
刘云的声音带着一丝讨好。哼。姜振庭冷哼一声，没有回答。还敢问公司？
要不是你这个贱人，我哪有心思烦这些！王董……王东！竟然是他！
我爸的弹幕已经从王董变成了具体的名字。王东，我爸生意上最信任的合作伙伴，
也是我们家的常客。真是好一出兄弟情深。爸，您别生妈妈的气了，姐姐她肯定是记错了。
姜暖柔声劝道。吵得再厉害一点！最好现在就离婚！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地安慰爸爸，
让他觉得我才是最贴心的小棉袄。你闭嘴！姜振庭烦躁地呵斥了一声，
这里没你的事，回学校去。姜暖被吼得一愣，眼圈瞬间就红了。吼我干什么！
有本事去吼那个给你戴绿帽子的女人啊！废物！她心里骂得凶，
脸上却委屈得不行：爸……我只是担心你和妈妈……滚！姜暖不敢再多说，
捂着脸跑了。病房外只剩下我爸妈两人，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振庭，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和王东什么时候开始的？姜振庭的声音压得很低，
却充满了暴风雨前的宁静。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给了她这么优渥的生活，
她竟然还不知足！等我拿到王东出轨的证据，我要让他净身出户，身败名裂！我爸的算计，
比我想象的还要狠。我们……我们没什么……刘云还在嘴硬。不能承认，
打死都不能承认！只要没有证据，他就不能把我怎么样！一场无声的战争，
在病房外激烈上演。而我这个始作俑者，正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光让他们内斗还不够，我要让所有对不起我的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尤其是姜暖。
3.我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期间，我爸一次都没在病房里跟我独处过。他似乎在躲着我，
或者说，在害怕从我嘴里听到更多他不想知道的秘密。刘云倒是天天来，
但每次都离我三米远，眼神躲闪，头顶的弹幕不是咒骂我就是担心王东。只有姜暖，
每天都带着不同的鲜花和水果，在我床边嘘寒问暖，扮演着绝世好妹妹。姐姐，
今天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好，很快就能出院了。她一边给我削苹果，
一边笑得甜美。这个贱人命真大，滚下楼梯都没摔死。等她出院了，
我得想个更稳妥的办法。我看着她头顶恶毒的弹幕，心里冷笑，
脸上却露出一个怯怯的表情：暖暖，我……我有点怕。怕什么？
我好像……忘了好多事。我怕爸爸妈妈会不喜欢我了。我抓住她的手，
眼神里充满了依赖和不安。姜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忘了好！忘得越多越好！
最好连自己是谁都忘了，这样就没人跟我抢了！她温柔地拍着我的手背：怎么会呢？
姐姐你别胡思乱想，爸爸妈妈最疼你了。你忘了也没关系，我会帮你一点点想起来的。
真的吗？当然是真的。我低下头，
声音细若蚊蝇：那天……我从楼梯上摔下来之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姜暖削苹果的手猛地一顿，刀尖在果肉上划出一道深痕。她抬起头，紧张地看着我：姐姐，
你说什么呢？你就是自己不小心脚滑了呀。她想起来了？不可能！
医生不是说她记忆混乱吗？难道是装的？我抬起头，眼神清澈又迷茫：是吗？
可是我脑子里总有个画面……一个男人，塞给你一个黄色的信封……姜暖的脸唰
地一下白了。姐姐！你肯定是记错了！哪有什么男人和信封！她急切地打断我，
声音都变了调。完了完了！她真的看见了！要是让爸知道我跟那个混混还有联系，
还会拿钱给他，他肯定会打死我的！我看着她惊慌失措的弹幕，心中了然。那个男人，
看来是她的一个大麻烦。我没有再继续逼问，只是歪着头，
一脸困惑地说：可能……可能真的是我记错了吧。我头好晕，想睡一会儿。
姜暖如蒙大赦，连忙把削好的苹果放在一边：好好好，姐姐你快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看着她的背影，我缓缓勾起了嘴角。姜暖，你的把柄，我抓到了。游戏，
才刚刚开始。4.出院那天，姜振庭没来，派了司机接我。刘云站在车边，表情很不自然，
递给我一个保温杯：里面是鸡汤，路上喝。赶紧把这个扫把星接回去，
省得她在医院又胡说八道。我乖巧地接过来：谢谢妈妈。回到姜家别墅，
一切都和从前一样，又好像什么都变了。姜暖热情地迎上来，扶着我的胳膊：姐姐，
欢迎回家！你的房间我已经让张妈打扫干净了，还换了你喜欢的香薰。回来了正好，
在我的地盘上，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对着她笑了笑：谢谢暖暖，你真好。晚饭时，
气氛诡异。姜振庭坐在主位，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刘云坐立不安，不停地给我夹菜，
仿佛想用食物堵住我的嘴。多吃点，吃饱了就赶紧回房睡觉，别再给我惹事。
姜暖则在努力地活跃气氛：爸，我跟你说个好笑的事，我们学校……她话还没说完，
就被姜振庭一个冷眼瞪了回去。饭桌上再次陷入死寂。我慢条斯理地喝着汤，
忽然开口：爸，我出院前，王叔叔是不是来医院看过我？咳咳咳！
刘云被一口汤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姜振庭握着筷子的手猛地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她又来了！这个孽女是存心不想让我好过！我无辜地眨眨眼：我好像听到他的声音了。
他还说……让妈妈你放心，他会处理好一切的。这句话，是我根据刘云的弹幕编的。
老王说他会处理好那个知道他挪用公款的副总，让我别担心。这是我昨天看到的，
刘云和王东打电话时的弹幕。啪！姜振庭手里的象牙筷被他生生折断，
他死死地盯着刘云，眼神像是要吃人。刘云，你给我解释清楚，王东要处理什么？！
刘云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振庭，你别听瑶瑶胡说，
她脑子坏了！我看脑子坏了的是你！姜振庭猛地一拍桌子，饭菜都震得跳了起来，
你真当我是傻子吗？！挪用公款？好啊，王东，你不仅睡我的老婆，还敢动我的钱！
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姜暖坐在我对面，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看似在害怕，
实则在偷笑。打起来！骂起来！狗咬狗，一嘴毛！真是太精彩了！我放下汤碗，
轻声说：爸，妈，你们别吵了，是我不好，我不该乱说话。然后，我看向姜暖，
甜甜一笑：暖暖，我记得你很喜欢楼顶花园的夜来香，吃完饭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姜暖的笑容僵在脸上。楼顶花园？那个混混约我今晚就在那里见面！这个贱人怎么会知道？
她想干什么？付费点她的弹幕里充满了惊恐和不安。我就是要让她不安。
姜振庭和刘云的战争已经打响，暂时不需要我再添柴。我的下一个目标，
是揭开我这位好妹妹的真面目。怎么了，暖暖？你不愿意吗？我歪着头，一脸天真地问。
没、没有……姜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当然愿意，只要姐姐喜欢。
我必须想办法支开她！绝对不能让她去楼顶！晚饭在压抑和恐慌中结束。
姜振庭摔门进了书房，刘云哭着跑回了卧室。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姜暖。她坐立不安，
不停地看手机，像是在等什么消息。我慢悠悠地喝着张妈给我端来的热牛奶，
看着她头顶的弹幕飞速滚动。怎么办，怎么办，周浩说他已经到附近了，让我赶紧上去。
要不，我把姜瑶锁在房间里？不行，动静太大了。有了！
张妈的儿子今晚不是生病了吗？下一秒，姜暖站起身，一脸焦急地对我说：姐姐，
我忽然想起来，我约了同学讨论作业，今晚不能陪你去看夜来香了，对不起啊。
然后她又转向一旁的张妈：张妈，我刚刚看到你一直在看手机，是不是家里有事啊？
有事你就先回去吧，家里有我呢。张妈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谢谢二小姐，我儿子发烧了，
我确实有点不放心。太好了！只要支开张妈，再想办法让姜瑶肚子疼，
她就没法去楼顶了！我看着姜暖那张纯良无害的脸，心里冷笑。
她以为她的小动作天衣无缝。可惜，她的一切计划，在我眼里都如同现场直播。
我放下牛奶杯，捂住肚子，轻轻哎呦了一声。姜暖眼睛一亮，立刻关切地问道：姐姐，
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牛奶里的泻药起作用了？太棒了！
这下她至少要在厕所里待一个小时！我虚弱地点点头：肚子……好疼……
我扶你去洗手间！姜暖殷勤地上前，扶住我的胳it。我顺势靠在她身上，
在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了一句：妹妹，你给周浩的钱，
准备好了吗？姜暖的身体，瞬间僵硬如石。5.你……你说什么？谁是周浩？
姜暖的声音在发抖，扶着我的手下意识地收紧，几乎要将我的胳膊捏碎。她全都知道！
她真的什么都知道！她不是失忆了，她一直在装！恐慌像藤蔓一样爬满了她的弹幕。
我抬起头，对上她惊恐的眼神，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么纯真无辜：我不知道啊，
这个名字自己从我嘴里冒出来的。暖暖，我是不是病得更严重了？我一边说，
一边更用力地捂住肚子，表情痛苦。真真假假的表演，最能迷惑人心。姜暖死死地盯着我，
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破绽。但此刻的我，额头冒着冷汗自己憋出来的，脸色苍白，
看起来确实是肚子疼得厉害。她眼中的怀疑慢慢褪去，转为一丝庆幸和恶毒。
原来只是胡言乱语，吓死我了。看来这脑子是真摔坏了，连幻觉都有了。也好，
一个真疯子，比一个装傻的更好对付。她松开我，脸上的关切又回来了：姐姐你别怕，
可能是吃坏东西了，我扶你去房间休息，再让家庭医生过来看看。她把我扶回房间，
体贴地给我盖好被子，然后转身离去。我能看到她出门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然后脚步匆匆地朝着楼顶花园的方向走去。我从床上一跃而起，肚子一点也不疼。
那杯加了料的牛奶，我早就趁她不注意，和桌上的一盆绿植交换了。现在，
该去看一场好戏了。我悄悄溜出房间，乘另一部电梯上了顶楼。楼顶花园很大，
种满了奇花异草。我躲在一丛茂密的蔷薇花后面，正好能看到不远处凉亭里的景象。
姜暖正和一个染着黄毛、看起来流里流气的男人站在一起。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周浩。
钱呢？拿来了吗？周浩不耐烦地伸出手。周浩，这是最后一次！姜暖压低声音，
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他，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没关系？周浩嗤笑一声，接过信封掂了掂，姜暖，你现在是姜家大小姐了，
就想甩掉我这个穷光蛋男友？当初是谁哭着说爱我，要跟我私奔的？这个贱人，
以为进了豪门就能翻脸不认人？门都没有！只要有我在，她就得乖乖当我的提款机！
姜暖的脸色很难看：我说了，我们已经结束了！你再敢来纠缠我，我就报警！报警？
周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去报啊！你去告诉姜家那对老东西，
你根本不是什么流落在外的千金，你是我周浩的女朋友！你的亲生父母就是一对赌鬼，
为了十万块钱，就把你卖给了人贩子！你猜猜，他们知道了真相，还会不会留着你这个假货？
我躲在花丛后，心头巨震。原来，姜暖的身世，比我想象的还要劲爆。她根本不是抱错，
而是彻头彻尾的冒牌货！难怪她这么害怕我揭穿她。姜暖被周浩的话噎住了，气得浑身发抖，
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这个无赖！我迟早要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她头顶的弹幕，
已经带上了杀意。周浩拿了钱，显然还不知足，他上前一步，伸手就去摸姜暖的脸：暖暖，
别这么绝情嘛。你看你现在过得这么好，哥哥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手头有点紧。
等我发财了，肯定不会忘了你的。你滚开！姜暖嫌恶地打开他的手。两人正在拉扯，
一个冰冷的声音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你们在干什么？是姜振庭。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上来了，正站在通往楼顶的门口，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们。
姜暖和周浩的动作瞬间定格。一场好戏，被我那不解风情的父亲，强行按下了暂停键。
6.周浩显然没见过这种阵仗，被姜振庭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吓得一哆嗦。
姜暖反应极快，她立刻挣脱周浩，跑到姜振庭身边，指着周浩，泫然欲泣：爸！
这个人是小偷！他想抢我的东西！该死！爸爸怎么会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