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上，我爸妈让我把我的商务座让给远房的穷亲戚。"人家第一次坐高铁，
你委屈去普通座挤挤。""我晕车，才买的商务座。
"我爸当众呵斥我："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自私！连点亲情都不讲了！"拉扯中，我被他推倒，
一个急刹车，服务车上滚烫的开水尽数浇在我身上。我在剧痛中死去，
听见我爸妈对乘警说："是我们孩子的错，她太任性了，我们不要赔偿，
只求别给我们亲戚留下案底。"他们怕亲戚记恨，还把我的死亡赔偿金都送了过去。再睁眼，
高铁还没开动，我妈正领着亲戚走向我的座位。这一次，我让他们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自私。
第1章我妈领着表舅一家三口走过来时，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晓澜，把座位让给你表舅。
"她压低声音，眼神在周围乘客和我之间游移，"人家大老远来看你奶奶，不容易。
"表舅媳妇抱着孩子站在旁边，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的商务座，
那眼神就像在打量一块到嘴的肥肉。上一世我站起来的时候，她立刻把孩子塞进座位里，
动作快得像抢红包，然后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连句谢谢都没说。我摘下眼罩，
看着我妈："不让，我买的票。"车厢里瞬间安静。周围的乘客纷纷侧目，有人拿出手机，
显然准备看热闹。我妈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的手指紧紧攥着包带："你说什么？
"我调整靠背角度，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说不让，自己买票去。
"表舅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好你个白眼狼！我是你长辈！"他猛地伸手要拽我起来，
我往后一躲。乘务员快步走来，挡在我面前："先生请住手，这是她的座位。
"表舅指着我鼻子，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我是她长辈！让个座怎么了？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没教养！"我爸这时候从后面车厢赶过来，他的脸色铁青。
他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让我手腕发疼："晓澜！别丢人了！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是你们在丢人，不是我。""您女儿说得对。
"乘务员的态度很坚决。"这位先生，请回您自己的座位，否则我们会请乘警处理。
"表舅媳妇尖着嗓子嚷嚷起来："不就是个破座位吗！显摆什么！有钱了不起啊！
"她怀里的孩子被吓哭，哭声尖锐刺耳，吵得整节车厢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有乘客小声嘀咕："这一家人怎么回事……""就是，自己不买票还有理了。
"我妈的脸涨得通红，她拉着表舅往后走，嘴里还在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孩子不懂事……"临走时，她转头狠狠瞪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满是怨恨。我平静地看着她，
没有任何表情。高铁启动后，我爸发来微信："等下了车，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看着这条消息，想起上一世他是怎么在争执中把我推倒的。我直接拉黑了他。车到站时，
我提着行李箱率先下车。身后传来表舅的叫骂声："养了条白眼狼！姜家怎么养出这种东西！
"我头也不回，径直走向出站口。出站口，我叫了网约车直接去了酒店。
我爸他们要陪表舅一家挤公交，那是他们的选择。我不会再为了他们的面子，委屈自己。
晚上，我妈的电话打进来。她的声音尖锐，"姜晓澜！
你知不知道你表舅在亲戚群里怎么说你的！你爸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我平静地说，
"那是你们的脸，不是我的。""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我淡淡地说，"以前的我死了，就死在你们的自私里。""你说什么胡话！""我说，
我一直都这样，只是以前你们没发现。"我挂断电话。手机立刻震动起来，
亲戚群里已经炸了锅。表舅发了一大段语音，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们一家大老远来看望老太太，结果外甥女连个座都不肯让！这是什么世道啊！
"七大姑八大姨纷纷冒头。三姨："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都不懂事。"二舅："就是，
长辈的话都不听了，这家教……"我妈在群里发语音，声音哽咽："是我没教好孩子，
让大家见笑了。"我爸跟着附和："晓澜从小就这样，自私惯了，我们也没办法。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飞快跳出的消息，笑出声。然后我点开群设置，退出了群聊。
手机清净了。我躺在酒店的床上，看着天花板。上一世，我为了他们的面子，让出了座位。
然后在他们的争吵中，被滚烫的开水浇了个透心凉。这一世，我不会再当那个傻瓜了。
第2章第二天，我去医院看奶奶。奶奶住在VIP病房，
这是我爸妈为了在亲戚面前有面子特意选的。病房里只有奶奶一个人，护工刚出去买饭。
奶奶拉着我的手，她的手很瘦，皮肤松弛，青筋暴起，"晓澜来了，你爸妈呢？""不知道，
可能还在陪表舅他们。"奶奶叹了口气："又是为了你表舅的事？"我点点头。
她摸着我的头，眼神里满是心疼："孩子，是不是又委屈你了？"我摇摇头："没有，
这次我没让。"奶奶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做得对，你爸妈就是太爱面子，
总想着讨好别人。""奶奶……"她递给我纸巾，"别哭，奶奶支持你。你记住，
做人要自私一点，别总想着别人。"我陪了奶奶一整天。我们聊了很多，
关于她年轻时的故事，关于这个家族的往事。奶奶说，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要强的人，
但后来为了家庭，为了孩子，慢慢就变得软弱了。"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教会你爸自立。
"她看着窗外，"现在他什么都要靠别人，没有一点担当。"傍晚时，我爸妈才姗姗来迟。
我妈一进门就阴阳怪气："哟，还知道来看奶奶啊？我还以为你只会躲在酒店里享福呢。
"我没理她，继续削苹果。我爸坐在病床边，对奶奶说："妈，
晓澜昨天在高铁上不懂事,您别往心里去。"奶奶放下手里的书，
冷冷看着他："她哪里不懂事了？""她不肯给她表舅让座，闹得满车厢的人都看笑话，
我这张老脸都被她丢尽了。""那是她花钱买的票，凭什么让？"奶奶的声音提高了些，
"你要给人做面子，自己让去！"我爸噎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我妈接话："妈，
您不知道，表舅一家在亲戚群里把晓澜说得多难听，什么白眼狼、没教养，什么都说了。
现在整个家族都在笑话我们……""那是你们自己没本事。"奶奶打断她，语气里满是失望，
"你们要给人做面子，自己让去。为什么要逼着孩子委屈自己？"我妈的脸涨得通红，
嘴唇嗫嚅着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我爸想辩解，但被奶奶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气氛僵了一会儿，我爸妈灰溜溜地走了。临走时，我妈咬牙切齿地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奶奶拉着我的手："晓澜，以后离他们远点。
他们这辈子就这样了，你别被他们拖累。""奶奶，我知道。"她认真地看着我，
"你要记住，做人自私一点，别总想着别人。你对别人好，别人不一定领情。"我点点头，
眼眶有些发热。那天晚上，我收到我妈的微信："你就仗着你奶奶护着你是不是？
"我没回复。她又发来一条："等你奶奶不在了，看你还怎么嚣张！"我看着这条消息，
心里一阵发冷。上一世，奶奶去世后，我爸妈变本加厉地压榨我。他们把我当成提款机，
当成出气筒，当成他们在亲戚面前炫耀的工具。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他们得逞。
我把我妈的微信也拉黑了。第3章回学校后，我开始有意识地疏远家里。我妈打来电话，
我不接。我爸发来微信，我不回。他们在家族群里说我不孝，我直接屏蔽了所有家族群。
室友林悦问我："你和家里闹矛盾了？"我笑了笑："算是吧。""要不要回去看看？
毕竟是一家人……""不用，他们过得挺好。"林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她大概觉得我太冷血了，但她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一个月后，我弟唐宇突然加我微信。
他发来消息："姐，我想考A市的大学，你能帮我补补课吗？"我看着这条消息，
想起上一世的事。上一世我每个周末都坐两个小时的车回家给他补课，从高二补到高三，
整整一年。我放弃了所有的社交活动，放弃了自己的休息时间。
结果他最后还是只考上了二本。我爸妈不仅没有感激我，反而怪我没用心教。
我妈说："你要是再努力点，你弟肯定能考上一本。"我爸说："你自己学习好有什么用，
连个弟弟都教不好。"这一世，我直接拒绝了。"我很忙，没时间。
"唐宇立刻发来一大段语音："姐，我基础差，外面补课太贵了，一节课要三百块，
我爸妈负担不起。你就帮帮我嘛，我保证好好学……"我没听完就删除了消息。过了几天，
我妈打来电话。她的语气比之前客气了些，依然带着理所当然："晓澜，
你弟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说了，没时间。""你怎么能没时间呢？
周末不是休息吗？""我周末要做兼职。""做什么兼职？能有你弟的学习重要吗？
"我冷笑："当然重要，那是我的生活费。""你……你就这么忍心看着你弟没学上？
""他考不上，是因为他不努力，不是因为我不帮。"我妈气急败坏："你这个自私鬼！
你就不能为家里想想吗！""我为家里想了二十年。够了！"我挂断电话。当晚，
我爸发来微信，语气比我妈更强硬："姜晓澜！你妈哭了一晚上！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回复："不怎么样，我只是不想被道德绑架了。"他立刻回复："什么道德绑架！
那是你亲弟弟！""所以呢？""所以你就该帮他！血浓于水懂不懂！""凭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半晌，他憋出一句："就凭我是你爸！我养了你二十年！
"我笑了："您养我，是您的选择。我没求着您生我。""你……你这个逆子！
""谢谢夸奖。"我挂断电话，拉黑了他的号码。手机终于清净了。林悦看着我，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绝情了？"我问她。她摇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变了很多。
""人总是会变的。"我笑了笑，"尤其是被伤透了心之后。"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还是上一世的我，那个傻傻的、总想讨好所有人的我。我在梦里拼命地跑，
想要逃离那个家。但无论我跑多远，都能听见他们的声音。"晓澜，你怎么这么自私！
""晓澜，你就不能为家里想想吗！""晓澜，你这个白眼狼！"我惊醒时，
枕头已经湿了一片。第4章期末考试前一周，表舅突然打来电话。他的声音比上次客气多了，
甚至带着讨好："晓澜啊，叔有事想求你帮忙。""什么事？"我的语气很冷淡。
"是这样的，我儿子想在A市找工作，你在那边认识人吗？能不能帮忙介绍一下？
"我冷笑："不认识。""别这么绝情嘛，上次的事是叔不对，叔给你道歉。
但你表弟是无辜的啊，他找工作找了好几个月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我直接挂断。
上一世，我帮表弟介绍了一份工作。结果他上班第一天就迟到，第三天就和同事吵架，
一个星期就被开除了。我被领导叫去谈话，说我介绍的人不靠谱，让我以后注意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