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导语暴雨夜的一条皮带,抽碎了豪门童话;长命锁里的一滴血,凝成十年逃亡与寻找。
从豪门弃子到商界新王,他携桂花归来;从猪圈黑屋到阳光之下,她带伤疤重生。
血债终需血偿,复仇之后,是否还能拥抱普通幸福?一场关于亲情、正义与救赎的漫长告白,
在复仇的灰烬里,开出最温柔的桂花。2 家破人亡我叫苏寒,十二岁那年,
我和七岁的妹妹苏媛,本该拥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可一场暴风雨毫无征兆地摧毁了我们的一切。我爸是商界的风云人物,
我妈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家里佣人来来往往,生活富足得让人眼红。新来的保姆阿姨,
年轻貌美,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勾住了我爸的心,还和司机合谋,给我妈下药,
设局让我爸捉奸。那天,我端着冰镇西瓜上楼,看见父亲的车提前滑进车库。
他一向工作到很晚才回来的,今天却回来这么早,身后跟着新来的保姆李婉晴。她二十出头,
白围裙掐得腰身一捻。低头换鞋时,颈后的碎发像钩子,钩住了父亲的目光。“先生,
太太在楼上。”她的声音轻得像猫,父亲没应声,扯开领带,喉结滚动。我那时不懂,
以为他只是天热。这时天空突变,雷声滚过屋顶。妹妹蜷在我的沙发床里,
抱着小兔灯:“哥,我怕。”我替她捂耳朵,却听见走廊另一端玻璃碎裂——“苏明远!
你疯了!”母亲的声音尖利变形。我冲出去,只见父亲拎着一只空药瓶,瓶口滴着透明黏液。
他眼睛通红,像被酒精点燃。“贱人,你敢给我戴绿帽子。大床上被褥凌乱,
司机周强半裸上身,被父亲一记勾拳打倒。母亲只来得及抓一件睡袍,
就被父亲揪着头发拖到走廊。“明远,你听我解释——”“解释?”父亲冷笑,
扬手把药瓶砸在她额头。血顺着眉骨滚进眼角,像一滴血泪。妹妹吓得大哭,
扑过去抱住父亲大腿:“爸爸别打妈妈!”我跟着冲上去,用身体护住母亲。
父亲的红眼转向我,皮带扣“咔哒”一声抽开。“小杂种,滚开!”第一鞭抽在我背上,
火辣辣地爆开。第二鞭落在妹妹手臂,细嫩的皮肤立刻浮起紫痕。
母亲尖叫着把我们搂进怀里。父亲却越打越狠,皮带、拳头、皮鞋,雨点般落下。
李婉晴站在楼梯口,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嘴角微微上扬。那一刻,我看见她眼里有刀。
3 血与药捉奸之后,父亲再没回过公司。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把整座房子变成狩猎场。
每天清晨,他先踹开母亲的房门,揪着她的头发拖到客厅,逼她跪在碎玻璃上“忏悔”。
“说!他们兄妹是谁的种?”母亲咬破嘴唇:“是你的,明远,
我发誓——”父亲一巴掌把她扇得撞向茶几,玻璃碴扎进膝盖。妹妹想冲过去,
被我死死按在怀里。我咬自己的手背,把呜咽咽回肚子,血腥味混着眼泪,咸得发苦。
李婉晴适时添柴:“先生,我听说孩子像妈,可这两双眼睛,没一处像您。
”她递上一份伪造的亲子鉴定。A4纸轻飘飘,却重得把父亲最后的理智压断。那天夜里,
父亲第一次拿烟灰缸砸母亲。水晶块擦过我耳廓,割出一条细长的血口。母亲不再辩解,
她只是爬过来,把我们搂进血污的怀抱,像搂住两块浮木。暴行持续了一个月。
母亲身上的淤青从紫色变成黑色,再从黑色腐烂成伤口。她整夜整夜咳嗽,却不敢出声,
怕惊醒父亲。有天放学,我看见她对着镜子涂口红,颜色艳得像回光返照。
她冲我笑:“寒寒,带妹妹去花园玩,好吗?”我牵着妹妹在喷泉边数金鱼。
突然听见楼上传来一声闷响——“砰!”像装满水的布袋砸在地板。我冲上楼,
母亲跪在卧室中央,嘴角涌出白沫,手里攥着那只空药瓶。父亲站在门口,西装一丝不苟,
脸上甚至带着解脱般的轻松。“贱人,终于肯去死了。”我扑过去抱住母亲,
她的身体一点点变硬,瞳孔里映出我和妹妹扭曲的脸。我和妹妹撕心裂肺的哭,
可怎么也没有再把母亲叫醒。最后一刻,她用手指在我掌心写下一个字:“跑。
”母亲葬礼那天,雨下得很大。李婉晴穿一身黑裙,小腹微微隆起,像一面胜利的旗帜。
她挽着父亲的手臂,声音哽咽却掩不住得意:“先生,您还有我,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父亲没看她,目光落在我们兄妹身上,冷得像冰窖:“拖油瓶。”那天起,
我们被赶到佣人房。妹妹半夜发烧,我背她去主楼找药,被李婉晴逮个正着。“小崽子,
偷东西?”在她的挑唆下,我又挨了一顿毒打。死亡步步紧逼。李婉晴买通家里的保安。
对付我们兄妹。老管家福伯偷听到对话,连夜摸进佣人房。告诉他们兄妹真相。“小少爷,
带着小姐先走,再晚就没命了。-”福伯塞给我们一只帆布包,
套换洗衣服、一沓零钱、还有母亲留给我们兄妹一人一个长命锁和给他的至交好友的一封信。
福伯给了我们一个地址,让我们兄妹去找他的至交好友。凌晨三点,我们爬出狗洞,
穿过灌木,沿着后山小路狂奔。刚上公路,两道车灯劈开雨幕——“在那儿!
”周强带着两名壮汉追来。我拽着妹妹跳进排水沟,冰凉的泥水漫过胸口。
壮汉的靴子踩在我们头顶的水泥板上,咚咚作响。“分头找,夫人说,不留活口。
”我捂住妹妹的嘴,把她的眼泪蹭在自己手背上。那一刻,
我听见心脏在胸腔里炸出雷鸣:“活下去,必须活下去。”我们逃到了火车站,
却还是被周强堵住。他揪住妹妹的辫子,像拎一只羔羊。我扑上去咬他的手腕,
血腥味灌满口腔。他痛得松手,我抱起妹妹冲进站台。汽笛轰鸣,绿皮火车缓缓启动。
我把妹妹先塞进车门,自己却被周强拽住脚踝,整个人拖向铁轨。千钧一发,
福伯从背后抡起铁锹,狠狠拍在周强后脑。“走——”老人嘶哑的吼声被火车碾碎。
我爬上车梯,看见福伯被周强按在地上,拳头一下一下砸向他的太阳穴。火车加速,
夜色像浓墨吞没一切。我抱着妹妹,牙齿打颤,却哭不出声。妹妹把长命锁塞进我手心,
锁片上还沾着母亲的血迹。“哥,我们去哪儿?”我望向窗外倒退的灯火,
喉咙里滚出一句誓言:“我们先活下去”“然后,让所有人血债血偿。
”4 十年磨砺就快要到福伯给的地址的时候,半路又杀出劫匪,抢了钱不说,
还让我们兄妹失散了。我四处找妹妹,像疯了一样,可就是找不到。最后,
我只能先去老管家朋友那里求救。这一别,就是十年。老管家的朋友姓张,
是个退休的老教师,住在城郊的一栋旧房子里。他收留了我,给我一个栖身之所,
也给了我重新开始的机会。张家的生活清贫而简单,但张老师和他老伴对我视如己出,
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每天天刚亮,我就要起床,帮张老师打扫院子,生火做饭,
然后去附近的学校上学。学校里的孩子们看我穿着破旧的衣服,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有的还嘲笑我,说我是没爹没妈的野孩子。心想我的妹妹是不是也过着这样被人欺负的生活。
我忍着泪水,咬着牙,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让那些人看笑话。放学后,我还要去打零工,
赚点钱补贴生活。我做过餐厅的服务员,送过报纸,甚至在工地上搬过砖。每一分钱,
都是我用汗水换来的,我舍不得花。我一边打工,一边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我知道,
只有通过努力学习,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才能有能力去找回妹妹,给妈妈报仇。
为了找寻妹妹,为了给妈妈报仇 。我辜负了,我心爱的女孩。十年间,
我从一个懵懂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坚韧不拔的青年。我学会了独立,学会了坚强,
也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感。我从未放弃过寻找妹妹,只要有一点线索,
我就会毫不犹豫地踏上寻妹之路。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
我对妹妹的记忆只有妈妈送给我们兄妹的长命锁。现在妹妹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
我开始怀疑,妹妹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已经忘了我这个哥哥。但我告诉自己,不能放弃,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要找下去。这十年,我拼命努力,从一个懵懂少年变成了商界总裁。
公司业绩一路飙升,财富和地位都有了,可我心里的那块石头始终没落地。我妈的死,
我一天都没忘,那个害死我妈的坏保姆,我发誓要让她付出代价。我也从来没放弃找妹妹,
只要有一点线索,我就满世界跑,可每次都石沉大海。
5 暗村十年妹妹就没有我这么幸运了。她跑丢鞋的那晚,雨点砸在头顶,生疼。
废弃公路旁,路灯摇晃,黄光被雨线切割得支离破碎。泥水顺着坡面往下冲,
混着垃圾和血腥味。妹妹脚底被碎石划开,
她却感觉不到疼——身后面包车的尾灯在雨幕里晃成两只猩红的眼睛。
车门“哗啦”一声拉开,人贩子把她塞进去。她喊“哥——”,声音被雨声吞没。再睁眼,
是山沟的土砖房,屋顶滴着水,地面汪着泥。耿金花站在门口,腰粗得堵住整个门框。
她推妹妹进屋,屋里弥漫着霉味和柴火烟。“以后我就是你的继母,你要好好给我干活!
”“不好好干活就别吃饭!”天不亮,妹妹就去井边打水,井台覆着薄霜,桶比她重。
回来时,裤脚结着冰碴,走一步嚓嚓响。劈柴时,虎口震裂,血珠渗进木缝。
耿金花抄起藤条,抽在妹妹小腿,声音清脆。“赔钱货,耽误我功夫!”灶膛里火苗噼啪,
烟往脸上扑。妹妹背三宝烧火,他哭一声,她挨一棍。锅底的热气烘得她眼眶发涩。
“小骚蹄子,烤糊我锅巴!”藤条又落下。屋梁上积着黑灰,灰被震落,落在她头发里。
有一次,妹妹劈柴的时候。斧头一偏,木屑飞起,细尖那片扎中三宝手背。他“哇”地炸了。
耿金花冲出来,鞋底抽在妹妹脸上,声音闷。妹妹蜷在磨盘边,磨盘冰凉,表面结着霜。
鞋底断了,耿金花还掐,指甲陷进肉里。三宝在旁边笑,还拍着小手。夜里,
妹妹被关进猪圈旁的小黑屋。屋顶漏风,风从瓦缝灌进来,带着猪粪味。月亮挂在窗棂外,
光冷,照着她鼻血的痕迹。肚子咕咕,背上火辣,她小声喊“哥”,没人应。只有猪在嚼糠,
呼哧呼哧,节奏单调。后来,耿金花生老四、老五。妹妹就成了免费的保姆。老三夜里哭,
她得抱着绕院子。院子地面结着冰,踩上去吱嘎吱嘎。冷风卷着雪粒,打在脸上,
像细小的针。她学着自己跟自己说话,声音低,被风撕碎。“要活着,要长大,要出去。
”十三岁,妹妹第一次逃跑。雪没过脚踝,脚印深深浅浅。走到镇口,被小卖部老板揪回。
耿金花拿火钳烫她手臂,铁器贴着皮肤,发出“滋”的一声。屋里弥漫着焦糊味,妹妹咬牙,
没哭。“再跑,就卖你去矿上做童妻!”十五岁,村里来扶贫队。妹妹偷着写纸条,
手指冻得僵硬。她把纸条塞进穿红马甲的姐姐手里。晚上,耿金花抢过纸条,当众撕碎。
纸屑落在泥地,很快被脚踩烂。她拿铁锹拍妹妹背,铁锹带风,声音沉闷。妹妹趴在地上,
雪渗进衣服,凉到胸口。她不再哭,只是把长命锁握得更紧。十年,三千六百多个日夜。
屋顶的霜化了又结,结了又化。妹妹的手裂了口子,口子渗血,血又结痂。她数着天上的云,
云厚了,云薄了,云散了。6 重逢之痛直到有一天,
我去一个穷乡僻壤的村子考察项目.看到一个满身是伤的女孩。后背上背着一个小男孩。
那个小男孩对她是拳脚相加,还揪住她的头发。这时她脚下一滑,摔倒了 。
背后的小男孩吓得大哭起来。为了不被打 ,她用尽一切办法去哄小男孩。
这时她脖子上的长命锁,掉了出来,她都没有察觉。我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锁上。
她发现了以后。紧张地护住了脖子上的长命锁,眼神里满是戒备。
我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长命锁,轻轻放在她面前。“这是……我妈妈给我的。
”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女孩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她哽咽着说:“我也是……这是我妈妈给我的。”我心中一震,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是苏寒,你是不是苏暖?”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女孩呆呆地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哥……真的是你……” 她哭着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们紧紧抱在一起,十年的思念和委屈在这一刻都化成了泪水。我轻轻拍着她的背,
安慰道:“暖暖,别怕,我回来了,以后有我照顾你。”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了。
她哭得更厉害了,断断续续地说着这些年的遭遇,我听得心如刀绞。她的养母一家对她不好,
经常打她,可她一直忍着,只为了能活下去。我心中燃起了一股怒火,
暗暗发誓要让那家人付出代价。我带着苏暖去了最近的镇上,给她买了新衣服,
还带她去看了医生。医生说她身上有不少旧伤,需要好好调养。我心疼得不行,一边照顾她,
一边联系律师,准备起诉那家人。苏暖看着我忙前忙后,眼神里满是依赖和感激。“哥,
以后我再也不用受那些委屈了,对吗?” 她轻声问道。我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我会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我认真地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说也要变得强大,不再被人欺负。我笑了,这是十年来我第一次真正地笑,
因为我的妹妹回来了。7 养母的恶行我带着苏暖回到那条尘土飞扬的进村土路,车刚熄火,
村口大槐树下就炸开了锅。“投资大老板来了,大伙都知道这个总裁还是单身。
都把自家闺女往前推,花花绿绿的衣裳挤得土路发烫。她们递上煮鸡蛋、塞来绣花鞋垫,
七嘴八舌夸自家姑娘“腰细屁股大,生男不生女”。苏暖攥紧我袖口,指节发白,
我拍拍她手背,低声说:“别怕,今天哥给你撑腰。”养母拨开人墙,
把大女儿秀秀猛推到我面前。她嗓门拔得比鸡叫还高:“俺闺女十里八乡最俊,
能干活能吃苦,总裁先生一眼就能相中!”秀秀低头红着脸,不敢看我,
养母的唾沫星子溅在我皮鞋上,她却越说越起劲,把自家破瓦房吹成金銮殿。我面无表情,
养母正夸的起劲。突然发现我身后的妹妹。她一个箭步冲过去,
揪住苏暖头发就往地上拖:“小贱人,敢抢你姐的金龟婿?”脏话还没落地,
我抬脚踹在她腰窝,养母像破麻袋飞出两米,扑进尘土里。我弯腰抱起苏暖,
她在我怀里抖得像风中的树叶,我贴着她耳边说:“对不起,又让你受委屈。
““哥“ :我没事。”这一句“哥”叫出口,空气瞬间凝固。“啥?他是你哥?
”秀秀尖叫,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养母连滚带爬,
指着我结巴:“不可能……这小野种哪有这种富贵亲戚!”我用力揪住养母的 衣领。
一下 ,两下 ,一拳拳打在她的脸上。我气的发抖,失去了理智。
大声喊出:你是怎么对待我妹妹的。我要让你十倍,百倍的来偿还。随手一丢,
然后吩咐手下的一个人,说 这里交给你了 。村民们倒吸凉气,后退三步。
律师从车里下来,公文包啪嗒一声打开,厚厚一摞证据像雪片落在养母跟前。
“虐待、侵占、故意伤害,买卖被拐儿童,“足够让你在里头过完下半辈子。
”养母跪地磕头,额头沾满泥,哭腔撕心裂肺:“我错了我错了,给条活路吧!”我蹲下身,
替苏暖理好乱发。抱起她坐回车里。”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灯光扫过一张张看热闹的脸。
警察给养母戴上手铐那一刻,她忽然像回光返照,冲苏暖喊。我错了,帮我求求你哥,
放我一条生路。好歹我也养了你十年呢。警车扬尘而去,人群散去,车门关上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