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你爸妈专程从老家赶来,说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谈。
"班主任王老师站在教室门口,神情古怪地看着我。距离高考还有三天。
我放下手中的试卷,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打,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出现,能有什么好事?走到办公室门口,我看见他们并排坐在沙发上。
我妈低着头,手里攥着一张纸巾,已经哭得眼睛通红。
我爸倒是一脸平静,甚至还冲我笑了笑。
"爸妈,出什么事了?"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家里谁病了?我爸清了清嗓子,直接开口。
"陈默啊,有件事我们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你。
""你不是我们亲生的,是二十年前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那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办公室里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我的心上。
我妈终于抬起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儿子,对不起,我们也是没办法……""你亲生父母找上门来了,他们说要接你回去。
"1我站在原地,感觉脚下的地板在晃动。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
子?"你们在开什么玩笑?"我的声音有些发抖,拼命想要从他们脸上看出一丝说谎的痕迹。
但没有。我爸叹了口气,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我。
"这是DNA鉴定报告,你看看吧。"报告上的数据清清楚楚,排除亲子关系。
我的手开始发抖。"为什么现在说?为什么偏偏是高考前三天?"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妈哭得更厉害了。
你回去参加他们家族企业的继承人选拔,你哥哥出了车祸,现在整个家族就剩你一个男丁了。
"我爸接过话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卑微。
"陈默,你那边是豪门世家,资产上百亿。你跟着我们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
""现在你有机会回到亲生父母身边,过上好日子,这是你应得的。"我突然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族当继承人?""我准备了整整一年,每天五点起床,晚上十二点才睡,就是为了考上清华。
""你们现在跟我说,这些都不重要了?"教室外面,下课铃响了。
走廊里传来同学们的说笑声。而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陈默,你别这样,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为了我好?"我打断她的话,声音冷得像冰。
"如果真的为了我好,就不该在这个时候告诉我。
你们就是想让我放弃高考,对不对?"我爸脸色变了变,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我转身就走。"陈默!你去哪?""复习。"我头也不回。"我的人生,我自己说了算。
"回到教室,同桌李阳凑过来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没事。
"我拿起笔,盯着面前的试卷。
但是那些熟悉的公式和定理,此刻在我眼里全都模糊成了一团。
我不是陈建国和张秀兰的儿子。这个事实像一把刀,一刀一刀地割着我的心。
晚自习的时候,班主任王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
"陈默,你父母已经回去了,他们让我转告你,后天会有人来接你。
""那个人是你亲生父亲派来的司机,你到时候跟他走就行。"我抬起头,眼睛死死盯着她。
"王老师,我不想去。""我知道我现在的模拟成绩是全市第一,我有把握考上清华。
""求您帮我,不要让他们带走我。"王老师叹了口气,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陈默,这是你的家事,老师不好插手。
"而且……你父母说了,你那边的亲生父母很有势力,他们要是真想接你回去,谁也拦不住。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那我就不能参加高考了吗?""这个……"王老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你先回去吧,好好想想。"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我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值日生在拖地的声音。我靠在墙上,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二十年前,我被人贩子拐走。二十年后,我又要被亲生父母强行带走。
我的人生,从头到尾都不属于我自己。
凭什么?凭什么我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我咬紧牙关,做出了一个决定。
既然他们不让我考,那我就偷偷去考。反正现在离高考还有三天。
只要我能坚持到那天,谁也别想阻止我。
2第二天一早,我故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去上课。
但我知道,那个所谓的司机随时可能出现。中午吃饭的时候,李阳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
"陈默,校门口有个穿西装的人在找你,看起来像是有钱人。"我心里一紧。
来得这么快?我放下筷子,走到窗边往外看。
校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车旁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气场十足。
他正在跟门卫说着什么。我心跳加速。不能让他找到我。
我转身就往教学楼后面跑,从侧门溜出了学校。外面是一条小巷子,平时很少有人走。
我躲在角落里,掏出手机给李阳发了条消息。"帮我跟那个人说,我今天请假了,不在学校。
"李阳秒回:"行,你小心点。"我把手机调成静音,蹲在角落里等着。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那辆奔驰终于开走了。我松了口气,正准备回教室,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陈默,我是你的亲生父亲,陈天佑。"我的手猛地一抖,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
"你……你怎么有我的电话?""你的养父母给我的。
"陈天佑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找了你二十年。
""二十年前,是我疏忽大意,让人贩子把你拐走了。
这些年,我每天都在自责和痛苦中度过。""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你,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我冷笑一声。"所以你就要强行把我带走,让我放弃高考?"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陈默,你不懂。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你是陈家的继承人,你有责任回来接管家族企业。
""我不懂?"我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成工具?还是不懂你们可以随意操控别人的人生?""陈默!"陈天佑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你不要任性,这是你的命运,你逃不掉的。""那我就试试。"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手机又响了起来,我看都没看就关了机。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快上晚自习了。
李阳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那个人走之前说,明天会再来,让你做好准备。
"我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准备?我准备的,是明天怎么继续躲着他们。
晚上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养父母那边估计已经知道我逃了,但他们没有打电话过来。
也许在他们心里,我本来就不是他们的孩子,现在物归原主,正好省心。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一阵绞痛。虽然知道了真相,但我还是忍不住把他们当成父母。
毕竟是他们养了我二十年。
们呢?他们在知道我的身世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我的感受,而是那个所谓的豪门世家。
他们巴不得我赶紧走,好让那边感激他们这些年的养育之恩,给他们一笔丰厚的补偿金。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那年我十岁,成绩考了全班第一。
我兴高采烈地拿着奖状回家,想要让他们夸奖我。结果我妈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忙着做饭。
我爸更是连看都没看,只是说了一句:"考第一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当时我很失落,但也没多想。现在想想,也许从那时候起,他们就没把我当成真正的儿子。
我翻了个身,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这些。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熬过这三天。
只要能参加高考,只要能考上清华,我就能彻底摆脱这一切。
到那时候,不管是陈家还是陈天佑,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陈默。
一个靠自己考上清华的普通学生。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
天还没亮,我就背着书包溜出了宿舍。
学校附近有个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我打算在那里待一整天。
反正距离高考只剩两天了,我自己复习也一样。
刚走到快餐店门口,我就看见那辆黑色的奔驰停在路边。我心里一惊,转身就想跑。"陈默。
"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回过头,看见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站在我面前。
她大概三十岁左右,长相精致,眼神犀利。"你是谁?""我叫林雪,是陈总的秘书。
"她递给我一张名片。
"陈总让我转告你,如果你不想回去,他可以尊重你的选择,但有一个条件。
"我警惕地看着她。"什么条件?""放弃高考,直接去国外留学。
陈总已经帮你联系好了哈佛大学,只要你点头,随时可以出发。"我愣住了。
哈佛?那可是全世界最顶尖的大学。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地方。但我摇了摇头。"我不去。
""我要参加高考,我要考清华。"林雪皱了皱眉。
"陈默,你要明白,哈佛比清华更有价值。
你为什么要执着于国内的高考?""因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直视着她的眼睛。
"我不需要别人帮我安排好一切,我要靠自己的努力,走自己想走的路。
"林雪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陈总说,如果你拒绝,他会亲自来见你。""那就让他来。
"我转身走进了快餐店。3在快餐店待了一整天,我把所有的错题都重新做了一遍。
临近傍晚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李阳打来的。
"陈默,你在哪?出大事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你养父母来学校了,说你偷了家里的钱跑了,现在要报警抓你!"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劲,但是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拿出了银行流水,说你昨天从他们卡里转走了五万块钱。
""校长现在很生气,说要是真的,就要开除你。"我的手攥紧了手机。
这是他们联合起来逼我就范。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李阳,你相信我吗?""废话,我当然相信你。""那就帮我拖住他们,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我背起书包往学校跑。一路上,我的脑子飞快地转着。
说,他们本来就巴不得我赶紧离开?冲进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养父母正坐在沙发上哭哭啼啼。
我妈一看见我,立刻扑过来抓住我的胳膊。
"陈默!你还我钱!那是我们准备给你弟弟交学费的钱!"我一愣。
弟?我爸沉着脸说:"陈默,你别装了,我们都知道是你转走的,银行流水上写得清清楚楚。
""你现在把钱还回来,我们就不追究了。"校长坐在办公桌后面,脸色铁青。
"陈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深吸一口气,直视着养父母。
"你们说我偷了五万块钱,有证据吗?"我妈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流水,狠狠地拍在桌子上。
"这就是证据!昨天下午三点,五万块钱从我的卡里转到了一个陌生账户。
""而那个账户的主人,就是你!"我拿起那张纸,仔细看了一眼。
果然,收款人的名字是陈默。但问题是,那个账户根本不是我的。"你们被骗了。
"我冷冷地说。"那个账户不是我的,有人冒用了我的名字。
!""而昨天下午三点,你正好不在学校,你去哪了?你心里清楚!"我的脑子飞快地转着。
昨天下午三点,我正在小巷子里躲着那个司机。
有人趁那个时候,冒用我的名字开了个账户,然后从我妈的卡里转走了钱。
这个人,一定和陈天佑有关。"校长,我可以去银行调监控,证明那个人不是我。
"我看向校长。校长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行,那你现在就去,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我妈突然尖叫起来。
有没有找人代替你去?""反正那个账户是你的名字,这笔钱就是你拿的!"我彻底明白了。
他们根本不在乎真相。他们只想逼我离开。"够了。"我冷冷地看着他们。
走吗?""直说不就行了,何必演这么一出戏?"我妈的脸色一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我爸倒是破罐子破摔,直接承认了。"对,我们就是想让你走。
""陈默啊,你也别怪我们狠心。
这些年我们养你不容易,现在你亲生父母找来了,你就该回去。
""人家那边是豪门世家,资产上百亿,你跟着他们吃香的喝辣的,比跟着我们强一百倍。
""而且……"他顿了顿,眼神闪烁。
"而且陈总答应了,只要你肯回去,就给我们一千万作为补偿。
到这么多钱!""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成全我们一次,行不行?"我的心一点点冷了下去。
原来如此。原来从头到尾,他们在乎的只是那一千万。
至于我的感受,我的未来,他们根本不关心。校长也震惊了,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同情。
"陈默……""校长,我没事。"我打断了他,转头看向养父母。
"你们说得对,我确实该回去。""但不是现在,而是高考之后。
""只要你们答应让我参加高考,三天后,我立刻跟陈天佑走,再也不回来。
"我妈眼睛一亮,刚想答应,我爸却拉住了她。"不行,陈总说了,必须现在就走,不能拖。
""为什么?"我盯着他。
"因为陈总说,你要是参加了高考,就会对国内产生留恋,到时候更不愿意出国留学了。
""所以他要求,必须在高考前把你带走。"我明白了。
陈天佑要的,不是一个有主见的儿子。他要的,是一个听话的继承人。
而高考,恰恰是我证明自己,建立自信的机会。他不想让我拥有这个机会。
"那如果我不走呢?"我冷笑一声。
候你不仅参加不了高考,还要留下案底,你这辈子就完了!"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很可笑。
这两个人,真的是养了我二十年的父母吗?"行,你们报警吧。
"我掏出手机,直接拨打了110。
0吗?我要报案,有人冒用我的名字……""陈默!"我妈尖叫一声,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
账户,从我养母的卡里转走了五万块钱,然后栽赃给我……""你疯了!"我爸的脸都绿了。
"你这样做,那一千万就没了!"我挂断电话,冷冷地看着他们。
"我宁可没有那一千万,也不能让你们就这样毁了我。
"校长站起来,沉声说:"陈建国,张秀兰,你们走吧。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
""至于陈默,他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我妈还想说什么,被我爸拉着走了。临走前,我爸回过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陈默,你会后悔的。"办公室里安静下来。校长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
"陈默,你受委屈了。""接下来这三天,你就住在学校里,我会安排老师保护你。
""至于高考……"他顿了顿,郑重地说:"你放心去考,学校会全力支持你。
"我的鼻子一酸,差点掉下眼泪。"谢谢您,校长。
"4当天晚上,学校专门给我安排了一间单独的宿舍。
宿舍里有床,有书桌,还有独立的卫生间。
校长还派了一个保安24小时守在门口,防止有人闯进来。
我坐在书桌前,打开台灯,继续复习。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平时滚瓜烂熟的知识点,今天怎么都看不进去。
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养父母的话。"你会后悔的。
还是后悔揭穿了他们的真面目,让他们拿不到那一千万?我摇了摇头,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距离高考还有两天。我必须调整好状态,全力以赴。
半夜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陈默,是我。
"是陈天佑。
想说什么?""我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你很难受,但我想告诉你,我并不是故意要为难你。
"陈天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我只是……太急了。
""你哥哥出车祸之后,医生说他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整个陈家,现在就只剩你一个继承人。
果你不回来,陈家的产业就会被那些虎视眈眈的人瓜分,到时候你哥哥的心血就全都白费了。
"我冷笑一声。"那关我什么事?""陈默……""我不叫陈默。"我打断了他。
"我叫陈默,是陈建国和张秀兰给我起的名字。
""虽然他们现在不认我,但这二十年,我就是用这个名字活过来的。
""至于你们陈家的产业,还有什么继承人,那都跟我没关系。
""我只想参加高考,考上清华,然后靠自己的能力活下去。"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良久,陈天佑叹了口气。"陈默,你知道吗?你和你哥哥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你们俩都很倔强,都不愿意向任何人低头。
""但你哥哥后来变了,他为了陈家,放弃了自己的梦想,接手了公司。
""我不希望你也走上他的老路。"我愣住了。这是陈天佑第一次跟我说这些。
"那你为什么还要逼我?""因为我没有选择。"陈天佑的声音有些哽咽。
"陈默,我知道我这么做很自私,但我真的没有办法。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现在……"他深吸一口气。
"现在我只能请求你,参加完高考之后,回来见我一面。
""哪怕只是见一面,让我看看你长大后的样子,也好。"我的心软了一下。
但很快,我又想起了养父母今天说的话。他们说,陈天佑答应给他们一千万,只要我肯回去。
这样的人,真的值得我心软吗?"我考虑考虑。"我冷冷地说完,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去教室上课。
同学们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怪异,显然昨天的事情已经传开了。但我不在乎。
反正过了明天,我就再也不用见到他们了。
上午第三节课的时候,班主任王老师突然走进教室,脸色凝重。"陈默,跟我出来一下。
"我心里咯噔一下,跟着她走出了教室。走廊里站着两个警察。
"陈默同学,我们接到报案,说你涉嫌盗窃,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盗窃?养父母真的报警了?"警察同志,这里面一定有误会。"王老师急忙说。
"陈默是我们学校的好学生,他不可能做那种事。
""具体情况我们会调查清楚,但现在请陈默同学配合我们的工作。
"其中一个警察拿出手铐。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等一下!"校长突然从办公室里冲出来。
学明天就要参加高考了,能不能等他考完试再说?""不行,案件有时效性,必须立刻调查。
"警察态度强硬。我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没关系,校长,我跟他们走。
""反正我问心无愧,怕什么?"警察给我戴上手铐,带着我走出了学校。
校门口,那辆黑色的奔驰依然停在那里。
林雪站在车旁,看着我被警察带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突然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陈天佑安排的。他要用这种方式,逼我就范。
5在警察局里,我坐在审讯室里,面对着两个警察。
"陈默,你认识这个账户吗?"警察把那张银行流水推到我面前。
"不认识,那不是我的账户。""但账户的主人叫陈默,和你同名同姓。
""我知道,但那个人不是我。""那你怎么证明?"我沉默了几秒。
"我可以去银行调监控,证明开户的人不是我。""我们已经调了。
"警察打开电脑,调出一段监控录像。
画面里,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人走进银行,递上身份证,开了个账户。
因为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根本看不清长相。
但是那个人的身高,体型,甚至走路的姿势,都和我很像。"这个人是你吗?"警察盯着我。
"不是。""那你昨天下午三点在哪?""在学校附近的小巷子里。
""有人能证明吗?"我摇了摇头。当时我是一个人躲在那里,没有任何人看见。
"陈默,你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警察语气严肃。
"如果你不能提供有力的证据,我们就只能立案调查了。
""而根据法律规定,盗窃五万元以上,属于数额巨大,可以判处三到十年有期徒刑。
"我的心一沉。三到十年?那我这辈子就完了。"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拿那笔钱。
""有人冒用我的名字,栽赃陷害我。
""那你说,谁会这么做?"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了。我不能说是陈天佑。
因为我没有证据。而且就算我说了,警察也不会相信。
毕竟陈天佑是亿万富翁,他犯得着为了五万块钱陷害我吗?"我不知道。"我低下头。
"但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拿那笔钱。"警察叹了口气,站起来。
"你先在这里待着,我们会继续调查。""至于明天的高考……"他顿了顿,摇了摇头。
"你恐怕参加不了了。"那一瞬间,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参加不了高考?那我这一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不。我不能放弃。我一定要参加高考。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警察同志,我请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抬起头,眼神坚定。
"让我参加完高考,我保证不会逃跑。""考完试之后,我会主动回来,配合你们的调查。
"警察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不行,这不符合程序。""求你们了!"我猛地站起来。
"高考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准备了整整一年,每天只睡五个小时,就是为了这一天。
""如果我连考试都参加不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求你们,给我一次机会!"我的声音哽咽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警察看着我,眼神复杂。良久,他叹了口气。"行,我向上级请示一下。
"他走出审讯室,大概过了十分钟才回来。"陈默,上级同意了,你可以参加高考。
""但是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在警察的监督下考试,考完立刻回来。"我用力点头。
"没问题,我答应你们!"当天晚上,我被安排在警察局的一个房间里休息。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但我不在乎。只要能参加高考,让我睡地上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