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宣布我的孩子没保住时,我颤抖着手给老公打电话。电话那头,
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欢笑声。他语气不耐:“我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别烦我。”下一秒,
我却清晰地听见他白月光娇滴滴的声音:“亲爱的,快来吹蜡烛呀!”那一刻,我的心死了。
也好,一个死去的人,做什么都不会再有顾忌。张宸,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1 贤惠儿媳的“万元”按摩椅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小区花园里,
一群退休的老太太正围着张爱莲,羡慕的啧啧声此起彼伏。“哎哟,爱莲姐,
你这新镯子真通透,得不少钱吧?”张爱莲抬起手腕,任由那抹翠绿在阳光下流淌,
脸上笑得像朵盛开的菊花:“嗨,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是我那好儿媳苏晚,
前两天逛街非要给我买的,说我戴着显年轻。”她嘴上说着“不值钱”,
眼角的得意却快要溢出来。另一个王阿姨凑上来,
指着她身后:“我听说你家还新买了台按摩椅?上万块的那种?”“可不是嘛!
”张爱莲一拍大腿,声音都高了八度,“还是苏晚孝敬的!她说我这辈子操劳,腰椎不好,
该享福了。这孩子,就是贴心!比亲闺女还亲!”周围的赞美声更响了,夸她有福气,
夸她会调教儿媳。张爱莲听着这些话,仿佛整个人都泡在了蜜罐里,
连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了。然而,这份甜蜜和煦,在打开家门的那一刻,瞬间凝固成冰。
“砰”的一声,名牌包被她重重地甩在沙发上,发出的闷响让在厨房里忙碌的苏晚肩膀一缩。
张爱莲脸上那和蔼可亲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刻薄和不耐。
她走到厨房门口,对着苏晚的背影呵斥道:“菜怎么还没好?磨磨蹭蹭的!整天在家闲着,
连顿饭都做不利索,养你有何用!”苏晚赶紧将最后一道菜盛盘,小心翼翼地端上桌。
四菜一汤,荤素搭配,看起来清淡又营养。可在张爱莲眼里,却成了天大的罪过。
她用筷子扒拉了一下盘子里的青菜,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又是这些素菜,喂兔子呢?
你不知道我最近打麻将输了钱,心情不好需要补补?”苏晚低着头,小声解释:“妈,
医生说您血压高,要吃清淡点……”“医生医生!我看你就是存心跟我作对!
”张爱莲把筷子重重一拍,尖利的声音刺得苏晚耳膜生疼,“我儿子辛辛苦苦在外面挣钱,
是让你回家给我吃草的吗?”她骂累了,喝了口水,然后像女王一样对苏晚摊开手。
“下个月的生活费,你今天提前给我。手气不好,得拿点钱去转转运。”苏晚的脸色白了白,
攥紧了围裙的一角:“妈,这个月才过了一半,现在提前给了,我们后面……”“我们?
”张爱令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苏晚脸上,“这个家,
吃的穿的用的,有哪样不是我儿子李强挣的?你一个十年都没下出个蛋的,吃白饭的,
有什么资格管钱!”“吃白饭的”五个字,像五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苏晚的心里。
她结婚十年,放弃了自己蒸蒸日上的活动策划师工作,回归家庭,
十年如一日地伺候这一家老小,到头来,却只换来一句“吃白饭的”。看着苏晚不说话,
张爱莲以为她默认了,气焰更加嚣张。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晚,
丢下一句命令:“别跟我哭丧着脸。我告诉你,我下周过六十大寿,你准备好二十万,
我要在凯悦酒店办!不能比你那个王阿姨家差,听见没有!”二十万?苏晚猛地抬头,
眼里满是震惊。张爱莲却看也不看她,径直回了房间,只留给苏晚一个冷漠的背影,
和一句飘在空气里的话。“钱不到位,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苏晚一个人站在原地,
手脚冰凉,脸色煞白如纸。2 我妈的面子,比你爸的命重要深夜十一点,
玄关处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苏晚像一尊雕塑般坐在沙发上,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将她的身影拉得孤寂而漫长。丈夫李强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看到她,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怎么还不睡?大半夜的摆着张臭脸给谁看?
”苏晚没有理会他的抱怨,她等了整整一个晚上,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
声音沙哑地开口:“李强,妈要二十万办寿宴的事,你知道吗?”“知道啊,妈跟我说了。
”李强随口应着,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猛灌,“不就二十万吗,给她就是了。
老太太辛苦一辈子,就想风光这么一次,你当儿媳的,也该表示表示。
”他说得那么轻描淡写,仿佛二十万只是二十块钱。苏晚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她从茶几下拿出一份医院的诊断报告,推到李强面前。“这笔钱,
是我攒着给我爸做心脏搭桥手术的救命钱,我不能动。”李强扫了一眼报告,
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反而更加烦躁:“你爸那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手术就不能推迟一下吗?
我妈的寿宴请柬都发出去了,到时候亲戚朋友都来了,钱不到位,你让我们家的脸往哪儿搁?
”“脸面?”苏晚觉得荒唐又可笑,眼圈瞬间就红了,“那是我爸的命!手术排期都定了,
耽误不起!一条人命,还比不上一张脸面吗?”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十年了,
她第一次这样大声地和丈夫说话。李强被她的质问激怒了,他把手里的水瓶重重地砸在桌上,
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苏晚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一条人命比不上一张脸面?
我妈养我这么大容易吗?她就想办个体面的寿宴,你就非要在这时候提你爸的手术,
你是不是存心的?”他指着苏晚的鼻子,句句诛心:“我告诉你,我妈要是过不好这个生日,
我跟你没完!”苏晚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这个她爱了十年,
为他放弃一切的男人。她忽然觉得无比陌生。她的嘴唇哆嗦着,用尽全身力气,
问出了那个她不敢想,却又必须问的问题:“在你的心里,你妈的面子,
真的比我爸的命还重要?”空气死一般寂静。李强被问得恼羞成怒,
那点所剩无几的愧疚被彻底点燃,化作了更伤人的利刃。他脱口而出,
吼声响彻了整个客厅:“对!手术可以等,我妈的面子等不了!你今天不给钱,
就是存心想让我们家在所有亲戚面前抬不起头!”一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
瞬间捅穿了苏晚的心脏。十年婚姻,十年付出,十年温情……在这一刻,被这句话击得粉碎,
连一丝温热的血都流不出来,只剩下刺骨的冰寒。苏晚看着他,
脸上的泪痕不知何时已经干了。她眼里的最后一丝光亮,在那句话落下的瞬间,彻底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死寂,是深不见底的冰冷和平静。3 十年账本,一朝清算夜,死一般沉寂。
李强那句“我妈的面子等不了”的吼声,仿佛还在客厅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化作冰冷的钢针,
扎进苏晚的骨髓里。她没有回卧室,就那么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
十年婚姻,像一场漫长而荒唐的梦。她曾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以为只要付出,
就能换来真心。可到头来,她不过是李家一个会喘气的钱包,一个可以随意牺牲的附属品。
她缓缓站起身,身体因为久坐而僵硬麻木。她没有走向卧室,而是径直走进了储藏间。
在最里面的角落,她拖出一个积了灰的行李箱。箱子打开,里面没有衣物,
只有一本本厚厚的记账本。这是她从结婚第二年开始养成的习惯,
每一本的封皮上都用清秀的字迹标注着年份。她曾以为,这是她为这个家精打细算的证明,
是她身为“贤妻”的功劳簿。现在看来,这更像是一部血泪斑斑的罪证史。她颤抖着手,
翻开第一本。“2013年3月,妈看中一款金手镯,2888元。”“2014年8月,
小叔子大学毕业,买西装、手机,6500元。”“2015年11月,妈打麻将输钱,
情绪不好,给了10000元让她散心。”一笔,又一笔。给婆婆买的名牌包,
给小叔子换车付的首付,给李家远房亲戚包的红包……每一笔转账,
都清晰地记录着日期、金额和用途。这些钱,
大多来自她婚前的积蓄和她父母偷偷给她的补贴。她曾以为这是亲情,
是她融入这个家的“投资”。她翻到最近的一本,
上面赫然记录着上周才买的“万元按摩椅”和那个新买的玉镯。哈。苏晚发出一声干涩的笑,
像破旧风箱里拉出的声音,难听至极。“苏晚,你真是个天大的傻子。”她对着空气,
也对着过去十年那个卑微的自己,轻声宣判,“你以为的家,不过是一个合法的吸血站。
你掏心掏肺,人家只当你是理所应当。”她合上最后一本账本,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那双曾满是温顺和疲惫的眼眸里,此刻再无一丝迷茫和软弱。取而代之的,是淬了火的恨意,
和燃起的、复仇的火焰。她决定了。不仅要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牢笼,
还要把属于自己的一切,连本带利,一分不少地拿回来!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
照亮了客厅里的尘埃。张爱莲和李强见苏晚一夜未归房,以为她还在闹别扭。
张爱莲坐在餐桌前,不耐烦地敲着碗筷:“还不上桌?是想饿死我这个老太婆,
好省下那二十万吗?”李强也皱着眉附和:“苏晚,别闹了。夫妻俩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你非要弄得家里鸡飞狗跳吗?钱的事,就这么定了。”他们理所当然地发号施令,
以为苏晚还会像过去无数次那样,默默忍受,然后妥协。然而,苏晚只是从储藏间里走出来,
脸上没有他们预想中的泪痕或憔悴,反而平静得可怕。她甚至还对着他们,微微地笑了一下。
那笑容,冰冷而陌生,让张爱莲和李强心里莫名一突。苏晚走到餐桌前,没有坐下,
而是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按下了录音键。她将手机举到张爱莲面前,
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声音却轻柔得像一片羽毛,带着致命的寒意:“妈,您再说一遍,
是您的六十寿宴重要,还是我爸的命重要?”她顿了顿,补充道:“声音可以大一点,
我怕录不清楚。到时候,也好在寿宴上放给满堂的亲戚朋友们听一听,您的‘慈母心肠’,
到底有多伟大。”空气瞬间凝固。张爱莲和李强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目瞪口呆地看着苏晚。他们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无法将眼前这个眼神凌厉、言语带刺的女人,
和过去那个逆来顺受的受气包联系在一起。“你……你疯了?!”张爱莲最先反应过来,
指着苏晚的手指都在发抖。李强也又惊又怒:“苏晚!你把手机放下!你想干什么?!
”苏晚看着他们惊愕又慌乱的脸,嘴角的笑意更冷了。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4 金牌律师闺蜜与“复仇”计划市中心一家安静的咖啡馆里,林菲听完苏晚的叙述,
气得把手里的咖啡勺“当”的一声拍在桌上。“苏晚!你就是个顶级大包子!还是带馅儿的,
任人捏了十年才想起来喊疼!”林菲是苏晚大学最好的闺蜜,
如今是业内有名的金牌离婚律师。她一头利落的短发,眼神犀利,说话像连珠炮,又快又狠。
“那对母子是什么?一个是老吸血鬼,一个是没断奶的巨婴!
还‘我妈的面子比你爸的命重要’?这种话他都说得出口,你留着他过年吗?!
”闺蜜的怒骂像一把刷子,刷掉了苏晚心中最后一点犹豫和不甘,
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和解脱。骂痛快了,林菲迅速切换到专业模式,
眼神变得冷静而专注:“好了,哭和骂都没用。从现在开始,你做的每一步,
都必须为了离婚时你的利益最大化。”她从包里拿出纸笔,条理清晰地开始分析:“首先,
离婚是必须的,而且要让他净身出户。其次,你这些年搭进去的钱,尤其是你的婚前财产,
必须一分不少地拿回来。”“可是……我很多钱都是现金给的,或者直接转账,没有写借条。
”苏晚有些担忧。“笨蛋!”林菲点了点她的额头,“转账记录就是最好的证据!
你那个婆婆不是爱面子吗?不是喜欢在人前扮演慈母吗?我们就让她在最风光的时候,
摔得最惨!”一个大胆而周密的计划,在林菲的勾画下,渐渐成型。“你现在要做的,第一,
稳住他们,假意妥协。第二,继续收集证据,尤其是录音。要有意引导他们说出更过分的话。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林菲凑近苏晚,压低声音,“把寿宴的举办权,
拿到你自己手里。”苏晚的眼睛瞬间亮了。她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家时,
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顺。李强和张爱莲因为早上的事,正坐立不安。
他们怕苏晚真的把录音捅出去,又拉不下脸道歉。见到苏晚回来,李强立刻迎上去,
语气软了下来:“晚晚,早上的事是我冲动了,你别往心里去。我妈年纪大了,就图个热闹,
我们……”苏晚没等他说完,就低着头,轻声说:“我想通了。妈的寿宴不能耽误,
毕竟是六十大寿。钱的事……我会想办法的。”这番话,让李强和张爱elen对视一眼,
都松了口气。果然,苏晚还是那个苏晚,吓唬一下就软了。张爱莲立刻换上笑脸,
亲热地拉住苏晚的手:“哎哟,我就知道我们晚晚最懂事了!妈就知道你最孝顺了!
”苏晚顺势说道:“妈,寿宴的事,您和我爸就别操心了。我以前大学学的就是活动策划,
交给我来办吧,保证给您办得风风光光,让所有亲戚都羡慕您。”听到这话,
张爱莲更是心花怒放,连声说好,把所有事情都全权交给了苏晚。她丝毫没有察觉,
自己已经亲手将“行刑台”的设计权,交到了即将处决她的“刽子手”手上。接下来的几天,
苏晚白天扮演着孝顺儿媳,尽心尽力地为寿宴奔走。晚上,她则在书房里,
将十年来的电子转账记录一张张截图,分门别类地整理好。她翻出旧手机,
导出里面零星存下的、婆婆过去骂她时的录音。
她还会有意无意地在张爱莲面前提起寿宴的排场,引得虚荣的婆婆说出更多诸如“养儿防老,
儿媳妇的钱就是我的钱”、“不大办一场,怎么对得起我这张老脸”之类的言论,
然后悄悄按下手机的录音键。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由她亲手,悄然织就。5 我是总导演,
请君入瓮苏晚的专业能力在这一刻展露无遗。她没有选择张爱莲念叨的凯悦酒店,
而是订了一家更新、更气派的五星级酒店宴会厅,理由是“凯悦太老了,
配不上妈您的身份”。光是这一句话,就让张爱莲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接着,
苏晚拿出了一份堪比商业竞标的策划方案,从宴会主题“福寿延年,母爱如歌”,
到菜单设计、现场流程、宾客伴手礼,每一项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妥帖周到。
张爱莲看得眼花缭乱,对这个儿媳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她在亲戚朋友面前到处炫耀:“我家晚晚,真是个宝!这寿宴办得,比电视里的明星还气派!
”在策划方案的最后一页,苏晚“贴心”地用加粗字体写道:“为烘托现场气氛,
建议在舞台中央安装全场最大的LED高清屏幕,用于循环播放母亲的温馨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