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林静,把保送名额给你弟弟吧。”我妈赵兰搓着手,像上一世那样,不敢看我的眼睛。

“就当妈求你了。”这句话,像一把生锈的钥匙,

瞬间拧开了我灵魂深处那间名为“地狱”的囚室。上一世的回忆,

裹挟着浓烈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味,疯了一般地冲刷着我的大脑。也是在这间客厅,

也是这句话。我看着我妈哭得通红的双眼,看着跪在她脚边,

一边打自己耳光一边咒骂自己不是东西的弟弟林涛,我心软了。我点头了。然后呢?

林涛拿着我的保送名额,在名牌大学里花天酒地,搞大别人的肚子,最后被勒令退学。而我,

顶着烈日,在工地上搬了三年砖,又在电子厂的流水线上熬了五年夜,最终在二十七岁那年,

因为长期过劳导致的胃癌,一个人死在了出租屋冰冷的床上。意识消散的最后一秒,

我咳出的血,染红了碗里那半包没吃完的泡面。何其可笑的一生。“林静?

”赵兰的声音将我从刺骨的回忆中拉回。我看着她,

又看了看旁边那个正准备酝酿情绪、随时准备下跪的林涛。我笑了。“不。”一个字,清晰,

冰冷,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客厅的空气瞬间凝固。林涛准备下跪的膝盖僵在半空,

脸上的悲情瞬间转为错愕。我爸林国强捏着报纸的手指,猛地收紧。

赵兰更是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嘴唇翕动:“你……你说什么?”“我说,不。

”我重复了一遍,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那个名额,是我的。

是我用三年里每一个熬到凌晨三点的夜晚,用堆起来比我还高的习题册换来的。凭什么,

给他?”我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向林涛。他被我看得打了个哆嗦,随即,

那张被酒色掏空的脸上,浮现出恼羞成怒的狰狞。“林静!你怎么说话的!我是你弟弟!

我没考上,你让我去死吗?!”“你去死好了。”我轻描淡写地说。“你!

”林涛像被点燃的炮仗,猛地跳起来就要朝我扑来。“够了!”一声压抑的怒吼,

不是来自我爸,而是来自我妈,赵兰。她猛地站起身,一把将林涛推开,然后,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她冲到我面前。我下意识地闭上眼,

等待着那个熟悉的、夹杂着泪水的耳光。上一世,她就是这样,一巴掌将我打醒,

让我认清自己“姐姐”的身份。然而,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

是一个温暖的、颤抖的拥抱。赵兰紧紧地抱着我,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揉进骨头里。

我听见她在我耳边,用一种劫后余生般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好女儿,

妈知道了。”“妈这次,支持你。”2我的大脑,宕机了。这算什么?苦肉计的新版本吗?

先给我一棒子,再给我一颗糖?我僵硬地被她抱着,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戒备。

我闻到她身上熟悉的洗衣粉味道,那味道里,却掺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小兰!你疯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我爸林国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小涛的前途怎么办?”林涛也懵了,他看着抱着我的赵兰,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妈?

你帮她?我才是你儿子!”赵兰缓缓地松开我,但她的手,依旧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

仿佛怕我下一秒就会消失。她转过身,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林国强和林涛,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如同母狼护崽般的眼神。“前途?”她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的前途是前途,我女儿的前途就不是前途吗?林国强,你别忘了,这个名额,

是静静自己拼来的!不是我们给的,更不是她欠我们、欠这个家的!

”“我……”林国强被她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还有你!”赵兰指向林涛,声音都在发抖,

“你还有脸说你是她弟弟?你逃课、打架、谈恋爱的时候,你姐姐在干什么?她在刷题!

你半夜在外面跟不三不四的人喝酒鬼混的时候,你姐姐在干什么?她在开着台灯背书!

你现在有脸,来抢她的成果?林涛,你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这番话,

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林涛脸上,也抽在我心上。这些,都是上一世,

我烂在肚子里的委屈。我做梦都想有人能为我这样说一句话。可这个人,怎么会是她?

林涛被骂得狗血淋头,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赵兰,又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

“好……好!你们都向着她!你们一个是疯子,一个白眼狼!这个家我待不下去了!

”他撂下一句狠话,抓起外套,“砰”地一声摔门而出。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林国强看着赵兰,眼神复杂,有愤怒,有不解,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把报纸往桌上一摔,也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只剩下我和赵兰。“静静,”她转过头,

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痛苦,“对不起。”我看着她,心里的困惑达到了顶点。

“为什么?”我问的,是她为什么会突然转变。她惨然一笑,拉着我坐到沙发上。

她撩起自己的袖子,我看到,她的手腕上,有一块清晰的、青紫色的针孔痕迹。“就在昨天,

林涛高考成绩出来后,你爸和他,又跟我提名额的事。我跟他们吵,吵着吵着,

我忽然觉得心口疼得厉害,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的心,猛地一沉。

“等我再醒来,人已经在医院了。医生说是急性心梗,幸亏送得及时,抢救回来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在昏迷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我。“我梦见,我逼着你,把名额给了林涛。

梦见你一个人,去了很远的城市打工。我梦见你……咳着血,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身边,

一个人都没有。”“静静,妈梦见你死了。”她抓住我的手,那双手,冰冷刺骨。

“那太真实了,真实到我醒来的时候,都能闻到你身上那股铁锈一样的血腥味。

我求医生给我检查,医生说我没事。可我知道,那不是梦。”“那是老天爷在警告我。

如果我再逼你,如果我再那么***,我就会……彻底失去我的女儿。”我呆呆地听着,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是重生。她没有重生。她只是,以一种近乎神启的方式,

窥见了我上一世,那地狱般的结局。所以,她怕了。这个曾经为了儿子,

可以毫不犹豫牺牲我的母亲,在“死亡”的面前,终于找回了一丝属于母亲的、真正的本能。

3我和我妈,成了这个家里的“同盟”。一个被上一世的惨死经历磨掉所有温情的女儿,

和一个被“预知”的死亡恐惧吓破了胆的母亲。我们的关系,很微妙。她对我,

充满了愧疚和补偿的心理,小心翼翼,甚至有些讨好。而我,对她,依旧无法敞开心扉。

那二十七年被当做垫脚石的记忆,像一根毒刺,深深地扎在我灵魂里,碰一下,就疼得钻心。

我们谁也没有再提那个“梦”。但它像一道无形的墙,隔在我们之间,也像一道坚固的锁,

将我们捆绑在了一起。林涛摔门出去后,三天没有回家。第四天,他是被两个人架回来的。

我奶奶,和我大伯家的婶婶。奶奶王翠花一进门,那双三角眼就跟雷达一样,

锁定了客厅里的我和赵兰。她拐杖往地上一顿,发出的声音像是法官落下的惊堂木。“赵兰!

你就是这么当妈的?我大孙子在外面三天三夜没吃饭,你连个电话都不打?你安的什么心!

”我婶婶刘芬则一左一右地搀着林涛,夸张地哭嚎着:“哎哟,我的亲侄儿喂,

你怎么瘦成这样了?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你妈不要你,婶婶要你!走,跟婶婶回家,

婶婶给你炖鸡汤补补!”林涛低着头,眼眶通红,

一副受了天大委"屈、被全世界抛弃的可怜模样。我知道,这场“家族审判”,正式开庭了。

原告,是我的宝贝弟弟。被告,是我和我的母亲。而审判长,则是我这位,

一辈子都把“重男轻女”刻在骨子里的奶奶。赵兰看到这阵仗,下意识地,把我拉到了身后,

脸上血色尽失。“妈,芬,你们这是干什么?”“干什么?”奶奶冷笑一声,拐杖指着我,

“我倒要问问你这个好女儿,干了什么好事!一个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早晚是要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你弟弟是什么?他是我们老林家唯一的根!他的前途,

就是我们全家的前途!你一个当姐姐的,不帮衬着弟弟,还跟他抢东西?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这番话,和我上一世听到的,一字不差。那时候,

我被她说得无地自容,恨不得当场就去死。可现在,我听着,只觉得可笑。“奶奶,

”我从赵兰身后走出来,平静地看着她,“第一,根据宪法,男女平等,我不是谁的附庸。

第二,嫁出去的女儿也是你林家的血脉,除非你去做个亲子鉴定,证明我不是我爸亲生的。

第三,我的名额,是国家给我的,不是给你林家那个‘唯一的根’准备的。他想要,

让他自己考去。”我的话,像一串机关枪,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打蒙了。她们没想到,

一向温顺懦弱的我,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奶奶气得浑身发抖,

举起拐杖就要朝我打来。“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赵兰尖叫一声,张开双臂,

死死地护在我身前。“妈!你要打就打我!跟静静没关系!”“好啊!赵兰!

”奶奶的拐杖停在半空,气得嘴唇都在哆嗦,“你现在是翅膀硬了,为了这个赔钱货,

连妈都不要了是吧?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这个名额,必须给林涛!否则,你们娘俩,

就给我滚出林家!”“滚就滚!”赵兰梗着脖子,寸步不让。客厅里的气氛,剑拔弩张,

一触即发。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个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男人——我的父亲,林国强。

他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4我爸林国强,

是个典型的、窝囊了一辈子的男人。在家里,听我奶奶的。在外面,怕惹事。他的存在,

就像这个家里的背景板,模糊,沉默,毫无分量。上一世,在这场“家族审判”中,

他就是这样,默默地抽着烟,最后,在我奶奶的逼视下,对我说了句:“静静,

听你奶奶的吧。”那句话,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而现在,他再一次,

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一边,是含辛茹苦养大他的老母亲和寄托着家族希望的“独苗”儿子。

另一边,是被逼到绝路的妻子和同样是自己骨肉的女儿。他会怎么选?“国强!你来的正好!

”奶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拐杖指着我和赵兰,“你看看!你看看你娶的好老婆,

养的好女儿!她们要翻天了!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林国强没有说话。

他走到客厅中央,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爸,你快说句话啊!”林涛看到救星,连滚带爬地扑过去,

抱住他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爸!我才是你儿子啊!妈和姐都疯了,

她们都不要我了!你要是再不管我,我就真的没活路了!”林国强垂下眼,

看着脚下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复杂。他缓缓地,吐出一口烟圈。“小涛,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你先起来。”他蹲下身,扶起林涛。然后,他转过身,

看向我奶奶。“妈,”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这件事,你们,都别管了。

”奶奶愣住了。“你说什么?”“我说,这是我们家的事。名额的事,我来处理。

”他掐灭了烟头,目光,缓缓地,落在了我的身上。“静静,你跟我来书房一趟。”我的心,

沉了下去。还是要谈。他终究,还是要当那个“和事佬”,要让我,

做出“顾全大局”的牺牲。我跟着他,走进了书房。门关上的那一刻,

我听见外面传来奶奶得意的声音:“哼!我就知道,我儿子还是分得清里外的!”书房里,

很安静。林国强坐在书桌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陈旧的铁盒子。他打开盒子,里面,

不是钱,不是房产证,而是一沓泛黄的奖状。“优秀三好学生”,“奥数竞赛一等奖”,

“全国作文大赛金奖”……从小学到高中,满满一盒。都是我的。“静静,

”他看着那些奖状,眼神里,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这些,都是你凭自己本事,

一张一张,挣回来的。”“从小到大,你都比你弟弟,让我省心。”“你什么都好,

就是要强,什么委屈,都自己憋着。”我沉默地听着,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他从那沓奖状底下,拿出了一张被压得平平整整的、医院的缴费单。

“这是你妈这次住院的单子。”他把单子,推到我面前。“抢救费,三万二。医生说,

再晚送去十分钟,人就没了。”我的瞳孔,猛地一缩。“你妈,是被你和你弟弟,

活活气进医院的。”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沉重的、令人窒息的疲惫。“静静,爸不逼你。

那个名额,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但是,爸也求你一件事。”他抬起头,

那双总是躲闪逃避的眼睛,第一次,如此认真地,看着我。“这个家,不能再吵下去了。

”“你弟弟不成器,你奶奶年纪也大了。”“爸只希望,你能……再给你弟弟,一次机会。

不是把名额给他,而是……拉他一把。”我明白了。他不是要我让出名额。

他是在用母亲的“生命危险”,来对我进行道德绑架。他要我,在保住自己利益的同时,

还要兼顾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要我,去承担起本该由他这个父亲承担的责任。何其自私!

何其懦弱!他不敢对抗自己的母亲,不敢管教自己的儿子,就把所有的压力和责任,

都推到了我的身上!上一世,他用沉默,杀死了我。这一世,他要用“亲情”,来绑架我。

5我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奶奶和婶婶正得意洋洋地坐在沙发上,仿佛已经提前庆祝胜利。

林涛则恢复了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挑衅地看着我。赵兰紧张地迎上来,

抓住我的手:“静静,你爸……他跟你说什么了?”我看着她担忧的脸,

又看了看客厅里那几张丑恶的嘴脸,心里一片冰冷。拉他一把?怎么拉?

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赌徒,我拿什么去拉?用我的人生吗?“没什么。”我推开赵兰的手,

走到客厅中央。“爸让我自己做决定。”我看着林涛,一字一句地说,“林涛,我问你,

你真的那么想上大学吗?”林涛愣了一下,随即梗着脖子喊道:“废话!谁不想上大学!

”“好。”我点点头,“既然你想上,那我就给你指条路。”我回到房间,从书包里,

拿出了一沓厚厚的复习资料。这是我这三年来,整理的所有科目的知识点精华和错题集。

可以说,是考上那所大学的“通关秘籍”。我把它们,扔在林涛面前的茶几上。“这些,

是我所有的笔记。距离高考还有一年,从今天起,你把这些东西,全部吃透。明年,

你自己考。”“什么?”林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让我复读?林静,你是不是有病!

有现成的名额,我凭什么还要再遭一年的罪?”“就凭,这是你自己的人生。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想上大学,就凭你自己的本事去考。想走捷径,抢别人的东西,

门都没有。”“你——!”林涛气得跳脚。“我看她是疯了!”奶奶的拐杖重重地敲着地板,

“放着大路不走,非要去过独木桥!林涛,别听她的!这个名额,今天她给也得给,

不给也得给!”“是吗?”我拿出手机,按下了录音键。然后,我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

是打给我们班主任的。“喂,王老师吗?我是林静。”“是这样的,

关于那个保送名额的事情,我们家里出了一点小状况。我奶奶和我弟弟,他们觉得,

这个名额应该给我弟弟。他们现在,正在家里,逼我放弃。”“对,他们说,如果我不让,

就要把我赶出家门。”“老师,我只是想跟您确认一下,保送资格的确认书,

是不是必须由我本人,亲自签字才有效?”我的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客厅里,

却清晰得如同惊雷。奶奶、婶婶和林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没想到,

我竟然会把家丑,直接捅到学校去!电话那头,王老师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林静同学,你别怕!这件事学校一定会为你做主!保送名อง是你凭成绩挣来的,

任何人都没有权力抢夺!我现在就跟校领导汇报!”我挂了电话,

看着眼前那几张已经毫无血色的脸,露出了一个微笑。“听见了吗?”“想抢?可以啊。

”“那就让全校,乃至全市的人,都来看看,你们林家,是怎么为了一个不学无术的孙子,

逼死自己凭本事拿到保送名额的孙女的。”“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我的人生已经被毁过一次了,不在乎再毁一次。”“就是不知道,你们林家的脸,够不够厚,

经不经得起,这么丢。”6我的釜底抽薪,彻底打乱了他们的阵脚。把事情捅到学校,

捅到社会上,这是他们从未预料到的。在他们的认知里,“家丑不可外扬”是天理。而我,

这个他们眼中的“赔钱货”,竟然敢用“玉石俱焚”的方式,来对抗家族的意志。

奶奶气得嘴唇发紫,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婶婶刘芬则彻底傻眼了,

她没想到,这个一向任她拿捏的小丫头,身体里竟然藏着一头不要命的狼。最先崩溃的,

是林涛。他最在乎的,就是他那点可怜的“面子”。

一想到自己“抢姐姐名额”的丑事会被同学朋友知道,他瞬间就慌了。“林静!你个疯子!

你敢!”他色厉内荏地吼道。“你看我敢不敢。”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就在这时,

我爸林国强,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再无一丝犹豫,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的决绝。他走到奶奶面前,一字一句地说:“妈,你回去吧。

”“从今天起,静静和林涛的事,我谁也不帮。他们自己的路,让他们自己走。

”“这个名额,是静静的,谁也别想动。林涛,你想上大学,就给老子滚回去复读!考不上,

就去打工!我林国强的儿子,就算是个废物,也不能当个抢劫犯!”这番话,

彻底宣告了我的胜利。也宣告了,这个懦弱了一辈子的男人,第一次,

对他那畸形的“孝道”和“亲情”,举起了反抗的屠刀。奶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陌生的儿子,浑身颤抖。最终,她什么也没说,

只是用一种怨毒到极点的眼神,剜了我一眼,然后,在刘芬的搀扶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场闹剧,终于收场。但家,也彻底冷了。从那天起,林涛真的开始“复读”了。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每天摔摔打打,把怨气都发泄在那些书本上。我爸则变得更加沉默,

每天早出晚归,像是在躲避这个已经支离破碎的家。只有我和我妈,还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

她会默默地给我做好饭,给我洗好衣服,然后,在我学习的时候,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

看着我。那眼神,充满了愧疚,也充满了,我看不懂的悲哀。我知道,这个家,已经死了。

是我,亲手杀死了它。用重生换来的、冷酷的理智。我没有丝毫的后悔。

一个靠牺牲我来维持的“家”,不要也罢。我开始为入学做准备。我用我所有的积蓄,

给自己买了一台新电脑,报了一个英语口语班。我要把上一世所有错过的,都补回来。

我要以最完美的姿态,去迎接我那来之不易的新生。然而,我以为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林涛的报复,以一种我意想不到的、更加阴暗和卑劣的方式,悄然而至。他不再明着跟我闹。

他开始,在暗中,对我进行精神上的折磨。他会在我半夜学习的时候,突然,把电闸拉掉。

他会在我新买的课本上,用油性笔,画满不堪入目的涂鸦。他甚至,开始偷我的东西。

我的钢笔,我的日记本,甚至,

是我放在床头的、我外婆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一个旧的发夹。我找他对质,他矢口否认,

还反咬一口,说我得了臆想症。我爸不管。我妈想管,却有心无力。我只能,把我的房门,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