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旭，世界顶尖科技集团“天穹”的唯一继承人。按照老爷子的意思，我必须隐瞒身份，
进入集团旗下问题最严重的分公司，当三个月实习生。如果能活下来，并且揪出公司的蛀虫，
百亿家产才能由我继承。入职第一天，我就成了“关系户”的眼中钉，部门总监的出气筒。
背锅、栽赃、羞辱……成了我的日常。所有人都以为，我只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一个随时可以滚蛋的实习生。他们不知道，我的每一句“好的”，每一次“抱歉”，
都是在给他们的职业生涯倒计时。他们更不知道，这场席卷整个公司的风暴，
正是我亲手掀起的。当清洗开始，无人可以幸免。1.第一天，
我成了全公司的笑话我叫陈旭。今天，是我进“星尘科技”当实习生的第一天。
人力把我领到技术部，指着一个空位说：“陈旭，以后你就坐这儿。”工位在角落，
挨着打印机，嗡嗡作响。“王总监，这是新来的实习生陈旭。
”人力对着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点头哈腰。王总监眼皮都没抬一下，嗯了一声，
挥挥手让人力滚蛋。我站着，有点不知所措。“你好，王总监。”他这才抬头，推了推眼镜，
上下打量我。眼神里没什么善意，全是审视和不耐烦。“你就是陈旭？哪个学校的？
”“东海大学。”我老实回答。他嗤笑一声，声音不大，但足够周围一圈人听见。“东海？
三本吧。现在招人的门槛真是越来越低了。”旁边一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咯咯笑了起来。
她叫乔安安，穿着一身名牌，不像来上班，像来走秀。听人力路上介绍，
她是公司副总的侄女，关系户，谁都得让着。“王总监，您就别为难人家了。
说不定人家有什么特殊才能呢？”乔安安嘴上说着好话，眼睛里的轻蔑藏都藏不住。
王总监哼了一声，从桌上抽出一沓厚厚的文件，直接扔在我面前的空桌上。“才能？行啊。
把这些资料，今天下班前，全部复印三份，整理好，送到档案室。”他看了一眼手表，
“现在上午九点半，你应该有足够的时间。”我看着那堆至少几百页的文件，没说话。
“怎么？不愿意？”王总监的音量高了一点。“没有。”我弯腰，
把散落在地上的几页纸捡起来，“我马上去。”我抱着文件走向打印机。身后，
是乔安安和几个老员工压抑不住的笑声。“看见没，纯纯的愣头青。
”“这下安安姐的咖啡、外卖都有人跑腿了。”“可怜的娃，第一天就得罪了王扒皮。
”我面无表情地开始工作。复印，整理，分类，打孔，装订。打印机轰鸣着，像是在嘲笑我。
我一张一张地放，一张一张地拿。动作不快，但很有条理。中午，没人叫我吃饭。
办公室的人陆续离开，乔安安走过我身边，把一个空奶茶杯“当”的一声放在打印机上。
“喂，实习生，待会儿帮我下楼扔个垃圾。”她甚至没看我一眼，命令得理所当然。
我点点头。“好的。”整个下午，我都在和那堆纸打交道。腰酸背痛，
手指被纸张边缘划出了几个细小的口子。快下班时，我终于把三大本整理好的文件弄完了。
我抱着文件，敲了敲王总监办公室的门。“进来。”“王总监，文件都整理好了。
”我把东西放在他桌上。他正靠在椅子上刷手机，闻言，懒洋洋地瞥了一眼。“放那吧。
对了，今天部门聚餐，庆祝上个季度的项目成功。”他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一个实习生，就不必去了。好好看家，顺便把办公室的地拖一下。”我看着他，没说话。
他脸上的笑容带着一种施舍般的优越感。“年轻人，多干点活是好事。这是为你好。
”办公室的人都走了，喧闹声消失。整层楼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我拿起拖把，默默地从角落开始拖地。水渍在光洁的地板上，映出我狼狈的倒影。拖完地，
我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拿出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未读短信。发信人，备注是“老头子”。
“儿子，第一天感觉如何？有没有人欺负你？”我看着这条短信，
然后转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闻着空气里还没散去的清洁剂味道。我笑了笑，
手指在屏幕上敲击。“还行。同事们都很热情，领导也很器重我。”点击，发送。
手机揣进兜里，我站起来，关灯，锁门。走出宏伟的“星尘科技”大楼，我混入下班的人潮。
没人知道，这座大楼，以及它所属的、市值千亿的“天穹”集团，很快就会是我的。
而今天欺负我的那些人……我掏出另一个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喂，
帮我查一下星尘科技技术部总监王志强，还有乔安安的所有资料。”“越详细越好。
”2.这口黑锅，我必须替你背第二天，我照常提前十五分钟到公司。
给办公室的绿植浇了水，用自己的抹布把每个人的桌子擦了一遍。员工们陆陆续续来了。
乔安安把她的名牌包往桌上一甩，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把一叠账单拍在我桌上。“实习生，
去财务部，把这些票贴一下，然后报了。”她的语气，像是使唤自己家的仆人。
我接过那叠厚厚的发票。餐饮、出租车、奢侈品购物小票……五花八门，
很多显然不是公司业务范畴。“安安姐，这个……”我指着一张珠宝店的票据，有些迟疑。
乔安安眉毛一挑，不耐烦地打断我。“你懂什么？这是给客户买的礼物！让你去就去，
哪那么多废话？”她翻了个白眼，“实习期不想过了？”我没再说话，拿着票据去了财务部。
财务大姐看了看票，又看了看我，眼神里带着同情。“又是乔安安让你来的吧？
这些票明显不合规，我不能给你报。”“麻烦您了。”我客气地鞠了一躬，转身就走。
回到工位，我把票据原封不动地还给乔安安。“财务说，不合规。”“废物！
”乔安安的骂声不大，但足够刺耳。她抓起票据，气冲冲地踩着高跟鞋走了。没过多久，
财务大姐就亲自把报销单和现金送了过来，放在乔安安桌上，脸上堆着笑。显然，
她搬出了她那个当副总的叔叔。整个上午，我都在打杂。取快递，订外卖，换桶装水。
没人把我当成技术部的实习生，我就像个勤杂工。我不在意，只是默默观察着每一个人。
王总监一上午都在打电话，压着嗓子，语气谄媚，似乎在跟什么大人物沟通。
乔安安则是在摸鱼，逛购物网站，和小姐妹聊八卦。下午，风暴来了。公司最大的客户，
“风驰集团”的代表突然到访。
点名要看我们正在开发的“阿尔法”项目核心代码的最新版本。王总监立刻紧张起来，
把所有核心程序员叫进了会议室。我在外面，都能听到里面传出的激烈争吵声。
大概半小时后，王总监脸色铁青地走了出来。他径直走到一个叫李浩的程序员面前。
李浩是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技术大牛，但性格有点木讷。“李浩！你跟我说实话，
昨晚提交到服务器的代码，是不是有问题？”王总监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充满了怒火。
李浩的脸一下就白了。“王……王总监，我……我昨晚提交前测试过，没问题的。
”“没问题？！”王总监把一份报告摔在他桌上，“风驰的技术顾问刚刚当着我的面指出，
核心算法模块有个致命的逻辑漏洞！会导致整个系统在峰值压力下崩溃！
”“这个项目要是黄了，我们都得滚蛋！你说，到底怎么回事！”李浩哆哆嗦嗦地看着报告，
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不……不可能啊……”就在这时，乔安安凉飕飕地开口了。“王总监，
我昨晚好像看到……陈旭在李浩的电脑上操作过什么。”她的话像一颗炸弹。瞬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正端着一杯刚给王总监泡好的茶，愣在原地。
王总监的眼睛眯了起来，像一条毒蛇。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还没开口，李浩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指着我。“对！我想起来了！
昨晚我提交完代码，口渴去接了杯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在我电脑前！一定是他！
一定是他动了我的代码！”我看着李浩涨红的脸，和那双急于脱罪的眼睛。
再看看乔安安嘴角那抹得意的笑。我明白了。这是个局。一个早就为我准备好的，
完美的黑锅。王总监盯着我，眼神冰冷。“陈旭，你有什么想说的？”他的语气，
已经给我定了罪。一个实习生，一个没背景的三本毕业生，还有什么比这更合适的替罪羊吗？
我放下茶杯，水很烫，溅出来一点在手背上，火辣辣的疼。我抬起头，环视了一圈。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冷漠旁观，有人假装同情。这就是职场。我深吸一口气，看向王总监。
然后，我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我对着王总监，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王总监。”“是我做的。”“因为我的疏忽，给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得可怕。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乔安安愣住了。李浩也愣住了。他们准备好了一万句栽赃的话，却没想到，
我根本没打算辩解。我直接，把这口黑锅，背得严严实实。王总监也愣了半秒，
随即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好！很好！你很有担当！”他指着我的鼻子。“你，
现在就给我滚！星尘科技，永远不会录用你这种人！”我点点头。“好的，王总监。
”我回到自己的工位，开始收拾东西。一个文件袋，一支笔，一个水杯。
这就是我在这里的全部家当。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没人说话。气氛诡异。
我平静地把东西装好，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乔安安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胜利喜悦。
李浩松了一口气，但眼神躲闪，不敢看我。王总监，
则是一副大权在握、掌控一切的得意模样。我笑了笑，转身离开。他们以为，
故事就这么结束了。他们错了。这只是个开始。走出公司大门，阳光有点刺眼。
我拿出那个黑色手机，拨通了电话。“喂，是我。”“第一步，完成了。
”“把昨晚技术部服务器机房门口，18点到21点的监控录像，
匿名发到风驰集团项目总监的私人邮箱。”“对，就是那个有乔安安偷偷溜进去，
在李浩电脑上插U盘画面的那一段。”3.风暴前夜，猎物们的狂欢我被开除的消息，
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公司。我成了一个符号。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动了核心代码、差点毁掉公司级项目的蠢货实习生。
一个被王总监当场开除的可怜虫。据说，在我走后，王总监立刻召开了部门会议。会上，
他痛心疾首地批评了现在年轻人的职业素养问题，然后话锋一转，
表扬了“及时发现问题”的李浩和乔安安。李浩因为“挽救项目于危难”，
得到了两万块钱的奖金。乔安安也因为“警惕性高”，得到了口头嘉奖。他们成了英雄，
而我，是垫脚石。当天晚上，王总监自掏腰包，在一家高档会所请整个技术部吃饭。
美其名曰“驱除晦气，鼓舞士气”。我当然不在。但我的人在。我坐在一家普通的咖啡馆里，
戴着耳机。耳机里，清晰地传来会所包厢里的声音。觥筹交错，马屁声不绝于耳。“王总监，
这杯我敬您！要不是您慧眼如炬，及时把那个害群之马揪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一个油腻的声音响起。“是啊是啊，现在这些年轻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一个三本毕业的，就敢动咱们的核心代码，简直是找死！”王总监的笑声很得意。
“小事一桩。管理团队，就要有魄力，有担当。公司利益面前，任何个人都得让路。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一点。“尤其是那种没背景、没根基的，处理起来，最简单。
”接着，是乔安安娇滴滴的声音。“王总监，还是您厉害。我当时看到那个陈旭鬼鬼祟祟的，
就觉得他不对劲。幸亏跟您汇报了。”“安安啊，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回头我跟你叔叔说，
给你请功。”“谢谢王总监~”最让我觉得可笑的，是李浩。他端着酒杯，
声音带着一丝酒后的亢奋。“总监，安安姐，这杯酒我必须敬你们！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我真没想到，那个陈旭……人心险恶啊！”我静静地听着。
听着他们在我的“尸体”上狂欢。听着他们如何编排我的“罪行”。
听着他们如何瓜分我背锅换来的“功劳”。我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一下，又一下。
咖啡馆的玻璃窗外，城市的霓虹灯闪烁。一个穿着外卖服的小哥，骑着电动车飞驰而过。
众生皆苦。但有些人的苦，是自己作的。耳机里，酒过三巡，话题开始跑偏。“王总监，
风驰集团那边，这次没问题了吧？”有人问。王总监打了个酒嗝。“放心！漏洞已经补上了。
风驰那边我打过招呼了，说是个小小的意外，已经解决了。明天合同就能正式签。
”他又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炫耀。“而且，我跟风驰的项目总监刘总关系很铁。
这次我还答应他，合同签了，回扣点数再加一个点。他高兴着呢。”我听到这里，笑了。
王志强，侵吞公款，收受回扣，栽赃下属。乔安安，依仗关系，嚣张跋扈，恶意陷害。李浩，
懦弱无能，为求自保，颠倒黑白。很好。证据链，又多了一环。我关掉监听，
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然后，我把一段录音，和我之前准备好的另一份资料，
打包发到了一个邮箱。收件人，是“天穹”集团总部，纪律检查委员会的主任。
一个我叫他“张叔”的人。邮件标题很简单：“一群即将被清洗的蛀虫。”做完这一切，
我起身离开咖啡馆。夜风吹在脸上，很凉。我抬头看着星尘科技那栋大楼。灯火通明。
我知道，他们还在里面狂欢。尽情地笑吧。因为，这是你们最后的晚餐了。
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审判，就要开始了。4.一封邮件，审判日的开端第二天，星期三。
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作日。但对于星尘科技技术部的人来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早上九点，
王总监春风满面地走进办公室。他昨天喝多了，但精神看起来很好。毕竟，
搞定了一个大麻烦，还拿稳了风驰的大合同，升职加薪指日可待。
乔安安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哼着歌，手里拎着最新款的包。她扫了一眼我空荡荡的工位，
嘴角勾起一丝轻蔑。李浩也来了，虽然有点黑眼圈，但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甚至开始和同事有说有笑。办公室里，一片祥和。没人知道，一张无形的大网，
已经悄然收紧。九点十五分。王总监的内线电话响了。是前台打来的。“王总监，
风驰集团的刘总带人来了，说是要……要重新审查阿尔法项目的全部资料。
”王总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什么？重新审查？不是说好了今天签约吗？”他挂了电话，
脸色瞬间变得难看。“都愣着干什么！准备资料！开会！”技术部立刻人仰马翻。半小时后，
风驰集团一行人，表情严肃地走进了会议室。为首的刘总，
和我电话里听到的那个“关系铁”的人，判若两人。他全程黑着脸，一句话都没和王总监说。
他身后跟着几个技术人员，直接接管了服务器，开始拷贝数据。王总监的冷汗，下来了。
他凑到刘总身边，想递烟。“刘总，这……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刘总一把推开他的手，眼神像看垃圾。“王志强，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会议室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办公室外面，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乔安安的脸色也开始发白，不停地看手机，像是在给谁发信息。上午十一点。一封邮件，
被群发到了星尘科技所有员工的邮箱。发件人，是匿名的。
邮件标题是：“关于阿尔法项目代码漏洞事件的真相”。邮件内容很简单，只有一段视频。
是服务器机房门口的监控录像。视频里，所有人都清晰地看到。在事发当晚，
李浩提交代码离开后，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溜进了机房。那个人，正是乔安安。
她熟练地走到李浩的电脑前，插上一个U盘，操作了几下，然后匆匆离开。全程不到三十秒。
而我，从头到尾，都没有靠近过那台电脑。邮件，炸了。整个公司都炸了。办公区里，
一片死寂。随即，是压抑不住的惊呼和窃窃私语。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样，
射向乔安安。乔安安的脸，一瞬间血色全无。她手里的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不……不是我……这不是真的！是P的！是有人陷害我！”她尖叫起来，声音歇斯底里。
王总监从会议室里冲了出来，显然他也收到了邮件。他看着屏幕上的视频，
又看看面如死灰的乔安安，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知道，完了。彻底完了。
李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身体抖得像筛糠。他看着视频，又看看乔安安，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悔恨。他知道，自己成了帮凶。一个愚蠢的、被当枪使的帮凶。
就在公司内部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更重磅的炸弹，来了。公司大门，被推开。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神情冷峻的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个，我认识，是集团纪委的张主任。
他身后跟着的，是法务部和审计部的人。一个标准的、跨部门联合调查组。
张主任看都没看周围的人，径直走到技术部。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
落在了王志强的脸上。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王志强。”他的声音不大，
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每个人的心上。“我们接到实名举报。现在，
正式对你涉嫌职务侵占、收受商业贿赂、恶意排挤陷害员工等问题，进行停职调查。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还有你，乔安安。你涉嫌商业破坏，也一起吧。
”王志强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乔安安则发出一声尖叫，然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他们眼睁睁地看着，
昨天还不可一世的总监和关系户，像两条死狗一样，被带离了公司。而我，
此刻正坐在街对面的星巴克里。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我能看到星尘科技楼下发生的一切。
我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
5.懦夫的忏悔，一文不值王志强和乔安安被带走，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
星尘科技，彻底乱了。流言蜚语，漫天飞舞。有人说，这是神仙打架，高层内斗。有人说，
是风驰集团动的手，因为王志强得罪了他们。还有人说，
是那个被开除的实习生背后有通天的背景，回来报仇了。这个说法最离奇，但信的人最少。
谁会相信一个三本毕业的实习生，能调动集团总部的纪委？在这场混乱中，最煎熬的，
莫过于李浩。他成了技术部的焦点。一个“被冤枉的好人”，一个差点替人背锅的老实人。
同事们纷纷向他表示同情和安慰。“浩哥，幸亏真相大白了，不然你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那个乔安安真是蛇蝎心肠啊！”“王总监也不是个东西，狼狈为奸！”但李浩，
没有半点“沉冤得雪”的轻松。他的脸，比谁都白。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那场栽赃陷害中，他扮演了多么不光彩的角色。他不是无辜的。他是那个为了自保，
把刀递给凶手，并且在背后推了受害者一把的懦夫。他一整天都坐立不安。
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背后盯着他，嘲笑他，鄙视他。他不敢看同事的眼睛，
不敢参与任何讨论。他把自己缩在工位的角落里，像一只受惊的鹌鹑。下午，
他收到了纪委的传唤。让他去小会议室，“了解情况”。他走进会议室的时候，腿都在打颤。
张主任坐在里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李浩，是吧？”“是……是的。
”“关于阿尔法项目代码漏洞的事，你作为项目负责人，把你知道的，都说一遍。
”李浩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他“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我说！我全都说！
”他哭了，哭得涕泗横流。“是我的错！是我猪油蒙了心！我不该……我不该冤枉陈旭的！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他像倒豆子一样，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从乔安安怎么找到他，
暗示他只要配合，王总监就会保他，并且给他升职。到他如何在会议上，昧着良心，
第一个站出来指证我。他把自己的懦弱、贪婪、自私，暴露得淋漓尽致。张主任静静地听着，
没有打断他。直到他说完，瘫在地上抽泣。张主任才缓缓开口。“说完了？
”“说……说完了。”“很好。”张主任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的证词很有用。
对于王志强和乔安安的案子，是重要的补充证据。”李浩抬起头，眼里露出一丝希冀。
“那……那我……”“你？”张主任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你作为公司的核心技术人员，在明知真相的情况下，参与并构陷同事，
严重违反了公司的职业道德和行为准则。”“你的行为，虽然不构成刑事犯罪，
但已经不适合再留在星尘科技了。”他把一份文件，放在李浩面前。“这是辞退通知书。
签了吧。”“公司不会给你任何赔偿。念在你主动坦白，我们也不会在你的离职背调上，
写得太难看。”李浩的希望，彻底破灭。他看着那份辞退通知书，整个人都傻了。他以为，
主动坦白能换来宽恕。他以为，把所有责任都推给王志强和乔安安，自己就能全身而退。
他想错了。在这个局里，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懦弱，也是一种罪。
他的忏悔，来得太晚。而且，一文不值。我是在哪里知道这件事的呢？
就在星尘科技楼下那家咖啡馆。我面前坐着一个人。张主任。他喝着一杯美式，
把处理结果告诉了我。“少爷，那个叫李浩的，已经处理了。”我点点头。“张叔，辛苦了。
”“分内之事。”张主任笑了笑，眼神里带着长辈的慈爱，“不过少爷，
你这招‘引蛇出洞’，再用‘连环计’，玩得是真漂亮。”我搅动着咖啡，没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