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林小姐，您看这个铺面，朝南，双开间，落地窗采光好得没话说。
门口就是地铁站和公交站，人流量绝对是咱们这片区最大的。您要是把服装店开在这儿，
生意肯定比现在火爆三倍不止！”房产中介唾沫横飞地描绘着蓝图，我捏着手里的意向合同，
心跳得厉害。为了盘下这个黄金铺位，我几乎掏空了这五年开网店、摆地摊攒下的所有家底。
“林小姐，只要您今天签了合同，付五十万定金，这个铺位就是您的了。您放心，
后面那几家还在犹豫，我肯定先紧着您。”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好，刷卡。
”这五十万，是我卡里八十万流动资金的大头。付完定金，
剩下的三十万也得立刻投进去装修、进货。这是一场豪赌，赌上我全部的身家和未来。
我掏出手机，熟练地点开银行APP，准备扫码支付。然而，当余额页跳出来的那一刻，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个、十、百、千……我反复数了三遍，没错，
余额显示：8.5元。八块五？我那八十万零三百六十五块二的存款呢？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浑身血液都像是被冻住了。“林小姐？您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中介关切地问。我喉咙发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手指颤抖着点开转账记录。最新的一条记录，就发生在十分钟前。一笔八十万的转账，
收款人是我亲爱的弟弟，林涛。我像是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冰水，脑子里“嗡”的一声，
几乎要炸开。我立刻拨通了林涛的电话，听着那熟悉的彩铃声，每一秒都是煎熬。“姐，
啥事啊？我这儿正忙着呢。”电话那头，林涛的声音听起来喜气洋洋，
背景音里还有麻将的碰撞声。我压着滔天的怒火，声音都在抖：“林涛，
我银行卡里的八十万，是不是你转走的？”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哦，是啊。
”他承认得那么理所当然，那么轻描淡写，“我跟咱妈说了，她同意了。
我这边要跟小雅订婚，她家要三十万彩礼，还得买套房，首付五十万，正好八十万。姐，
这钱我先用了啊，以后还你。”以后？拿什么还？他一个月薪三千的文员，拿头还我八十万？
“谁准你动的！林涛，你知不知道这笔钱我要用来干什么？我求爷爷告奶奶才谈下来的铺面，
定金今天就得交！你把钱还给我！立刻！马上！”我几乎是在嘶吼。“姐，你怎么这么自私？
”林涛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一个破铺子能有我结婚重要吗？我是咱们林家唯一的根，
我结婚生子是头等大事！妈说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开那么大店干什么？早晚要嫁人的，
钱不都是别人家的？还不如拿来帮衬我！”“你……”我气得眼前发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行了行了，我这儿打牌呢，先挂了。钱的事你就别想了，就当是提前给我的新婚贺礼了。
”“嘟嘟嘟……”电话被无情地挂断。我僵在原地，中介还在旁边小心翼翼地问：“林小姐，
这……这定金还付吗？”付？我拿什么付？我看着他同情又带点鄙夷的眼神，
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像被人当众扇了无数个耳光。这五年，我没日没夜地拼，
吃最便宜的盒饭，租最偏僻的民房，一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就是为了今天。可我的一切，
被我最亲的人，毁于一旦。就在这时，我妈的电话打了进来。我麻木地接起。“死丫头！
你是不是又为难你弟弟了？我告诉你林晚，那八十万本来就该是给你弟弟娶媳妇用的！
你一个赔钱货，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是要靠你弟弟给你养老送终！
你敢让你弟弟把钱吐出来，我就死给你看！”我听着电话那头熟悉的咒骂，没有愤怒，
也没有悲伤，心里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冰冷。我默默地挂了电话，
抬头对中介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好意思，今天可能付不了了。”然后，
我转身走出了那间我梦寐以求的店铺。阳光刺眼，我却感觉自己正坠入无边的黑暗。
但我没有哭。我只是平静地打开了手机录音APP，将刚才和我妈的那段通话录音，
保存了下来。文件名，我命名为“证据一”。2我打车回了那个我称之为“家”的地方。
一个永远优先飘出饭菜香味，却永远没有一碗是为我热的牢笼。推开门，果然，
一屋子欢声笑语。我爸妈，我弟林涛，还有他那个叫小雅的未婚妻，正围着桌子吃水果，
电视里放着喧闹的综艺节目。茶几上，摆着一个崭新的房产证和一个红色的首饰盒。
看到我回来，屋里的笑声戛然而止。我妈率先拉下脸，拿眼白瞥我：“还知道回来啊？
我还以为你死外面了呢！怎么，给你弟弟打完电话，不高兴了？摆着个死人脸给谁看呢？
”林涛搂着小雅，翘着二郎腿，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姐，你回来正好，
我跟小雅下个月订婚，你这个当大姑姐的，不得表示表示？”他旁边的未婚妻小雅，
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又很快低下头，摆弄着手指上刚戴上的钻戒，
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往上翘。我没理他们，径直走到林涛面前，摊开手，
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钱呢？”林涛嗤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在我面前晃了晃：“这儿呢。哦不对，现在应该在开发商的户头里了。姐，
南二环的那个新楼盘，三室一厅，我全款买的！小雅，喜欢吗？”小雅娇羞地点点头：“涛，
你真好。”“那当然，我答应你的，肯定要做到。”他们一唱一和，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爸，那个一辈子窝窝囊囊，只会在家里横的男人，终于开了金口。
他把手里的苹果核往垃圾桶里一扔，闷声闷气地说：“林晚，你闹够了没有？一家人，
分什么你的我的？你弟弟有出息了，你脸上不也有光吗？为了点钱，至于吗？”“一点钱？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爸，那是八十万！是我五年，
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不眠不休赚来的血汗钱！不是大风刮来的！”“那又怎么样？
”我妈“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生的你，养的你，
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钱给我儿子买房结婚，天经地义！你一个丫头片子，
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想攒着当嫁妆便宜外人吗？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就是，姐，
你别那么小气。”林涛也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再说了，这钱算我借的，
以后我发达了，十倍还你。”他这话说得轻飘飘，就像在许诺明天会请我吃饭一样。
我看着眼前这三个我血脉相连的亲人，他们脸上那种理所当然的无耻，
让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我不再争辩，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然后，掏出了手机。
我当着他们的面，点开了手机银行的转账记录页面，清晰地展示着那笔八十万的转出记录，
收款人正是林涛。然后，我按下了屏幕录制键。“林涛，”我一字一顿地问，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这笔钱，八十万，是不是你，在没有经过我允许的情况下，
从我的银行卡里转走的？”林涛愣了一下，随即不耐烦地挥挥手：“是是是，我转的，
怎么了？我都说了妈同意了！”我把手机镜头转向我妈：“妈，
你同意他转走我卡里所有的钱，给他买婚房？”“我同意！我当然同意！”我妈挺着胸膛，
一脸的“你能奈我何”，“我是你妈，我说了算！别说八十万，就是八百万，只要是你的，
就都是你弟弟的！”我又看向我爸：“爸，你也同意？”我爸眼神躲闪了一下，
但还是含混地点了点头：“你妈和你弟都决定了……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比什么都强。”好，
很好。我关掉录屏，把视频存好，命名为“证据二：人证”。
看着他们疑惑又带着一丝不安的表情，我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行，我知道了。
”我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就走。“你去哪儿？”我妈在后面尖叫。“死丫头，你敢走！
走了就别回来！”我没有回头。这个地方，我确实，不准备再回来了。走出单元门，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但我很快就擦干了。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从他们把手伸向我银行卡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
就已经不是家人了。是仇人。对付仇人，就该用对付仇人的办法。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号码。“喂，陈雪吗？是我，林晚。我想请你帮个忙，对，
关于……大额财产侵占的案子。”3陈雪是我大学时最好的朋友，
也是我们那一届法学院的学霸。毕业后她进了一家顶尖律所，
短短几年就成了能独当一面的精英律师。接到我的电话，她二话不说，
半小时后就出现在了我约的咖啡馆。“说吧，怎么回事？电话里听你声音不对劲。
”陈雪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眼神锐利。我没绕圈子，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然后将手机里的两份“证据”递给她看。陈雪越听，
脸色越沉。看完录音和视频，她气得一拍桌子：“这他妈是家人吗？这是吸血鬼！林晚，
你就是太能忍了！这都21世纪了，还有这种把女儿当提款机的父母！
”我苦笑了一下：“从小到大，不都这样吗？家里唯一的鸡蛋要给弟弟吃，
新衣服要给弟弟穿，我考上大学的学费，都是我自己贷的款。我以为我搬出来独立了，
拼命赚钱，就能摆脱这一切。没想到……”“不是你的错。”陈雪打断我，眼神坚定，
“是他们贪得无厌。你放心，这件事，我管定了！”她喝了一口咖啡，
迅速进入了工作状态：“从法律上讲，你弟弟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盗窃罪或侵占罪。
因为数额巨大，属于‘数额特别巨大’，一旦定罪，最高可以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听到“十年”这个字眼，我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揪了一下。陈雪看出了我的犹豫，
语气缓和了一些：“晚晚，我知道你心软。但你想想，你这次如果忍了，他们会怎么样？
他们只会变本加厉！今天他们敢拿走你八十万，明天就敢逼你卖掉店铺，
后天就敢让你去贷款给他们还债！你的人生，会被他们彻底拖垮！”她的话像一把尖刀，
精准地刺中了我内心最深的恐惧。是啊，这次是八十万，是我的全部积蓄。如果我忍了，
那我的未来呢？我是不是要一辈子当牛做马，为他们一家人服务？不。我绝不。“我明白了。
”我抬起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陈雪，我要告他。我不仅要拿回我的钱，
我还要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好！”陈雪赞许地点点头，
“这才是我认识的林晚。你放心，证据链我们已经很完整了。银行转账记录是铁证，
你和你母亲的通话录音，还有那段家庭会议的视频，都是非常有力的辅助证据，
可以证明你弟弟是在你完全不知情、未同意的情况下，非法占有了你的财产。
你父母作为教唆和协同者，也难辞其咎。”“那我现在该做什么？”“别打草惊蛇。
”陈雪的镜片后闪过一丝精光，“你现在去报警，警察立案需要时间，
这段时间足够他们转移财产，或者反咬你一口，说这钱是你自愿赠与的。我们要做的，
是让他们自己跳进坑里。”“怎么做？”我有些不解。陈雪笑了笑，
压低声音说：“你弟弟不是用这笔钱买了房，还给了彩礼吗？那个叫小雅的女孩，
还有她的家人，就是我们的突破口。没有哪个丈母娘，
会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即将背上官司和巨额债务的‘凤凰男’，
尤其是在房子和彩礼的来源都不干净的情况下。”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而且，
”陈雪补充道，“你弟弟不是在你妈的公司上班吗？一个月三千块的文员？我怎么记得，
你妈早就退休了，她哪来的公司？”我心里一动。我妈确实退休了，但她不甘寂寞，
跟着几个老姐妹合伙开了个家政公司，说是公司，其实就是个小中介，专门介绍保姆月嫂，
手续不全，账目混乱，一直在打擦边球。林涛大学毕业找不到好工作，就挂在她那儿，
美其名曰“经理”，其实就是混日子。“你的意思是……”“查。
”陈雪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把他们家的底裤，都给我查个底朝天。有时候，打蛇，
要打七寸。”和陈雪聊完，我心里那块堵了半天的大石头，终于松动了。我不再是孤军奋战。
接下来几天，我没有回家，也没有再联系我那所谓的“家人”。我在陈雪家暂住，
白天依旧去我的小店里忙碌，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而陈雪，则动用她律所的人脉，
开始悄无声息地调查。果然，没过两天，我那“家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天下午，
我正在店里盘点库存，我妈带着林涛和小雅，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林晚！你这个白眼狼！
翅膀硬了是吧？几天不回家，电话也不接，你想死是不是？”我妈一进门就开骂，
嗓门大得整条街都能听见。店里还有两个客人在挑衣服，都被这阵仗吓了一跳，纷纷侧目。
我脸色一沉，冷冷地看着他们：“这里是我的店，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有事说事，
没事就滚。”“你！”我妈气得脸都紫了，“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告诉你，
你弟弟和小雅的婚期定了，下个月十八号！你这个当姐姐的，不得再出点血？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拿光了我八十万，还想让我再出血？“哦？是吗？
”我慢悠悠地擦着柜台，“那恭喜了。不过，我一分钱都没有了，你们恐怕要失望了。
”“谁说你没钱？”林涛一步上前，贪婪的目光在我的店里扫了一圈，“你这个店，
我看就不错嘛！地段好，装修也行。我跟小雅商量了，等我们结婚了，这店就给她打理。
也省得她出去抛头露面。”他身旁的小雅，眼睛里也迸发出贪婪的光芒，看着那些漂亮衣服，
仿佛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我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
心底最后一丝亲情也彻底湮灭。“林涛，你是在做梦吗？”我冷笑，“这家店，一针一线，
一砖一瓦，都是我自己的心血，跟你，跟你们，没有一毛钱关系。”“怎么没关系？
你的不就是我们家的吗？”我妈又开始撒泼，“我告诉你林晚，
今天你要么把这家店的转让合同签了，要么，我们就天天来你这儿闹！
我看你这生意还怎么做下去！”说着，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嚎哭起来。
“天杀的啊！我养了个白眼狼啊！女儿不孝啊！要逼死亲妈啊！”客人被吓跑了，
周围的邻居和路人也纷纷围了过来，对着我的店指指点点。林涛和小雅则抱臂站在一旁，
得意洋洋地看着我，仿佛在欣赏一出好戏。他们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逼我就范。
他们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任由他们拿捏的软柿子。可惜，他们想错了。我没有慌，
也没有怒，只是静静地看着地上撒泼打滚的母亲，然后，掏出手机，按下了110。“喂，
警察同志吗？我要报警。有人在我的店里寻衅滋事，严重影响我正常营业。
”4警察来得很快。看到穿着制服的警察走进店里，我妈的哭嚎声瞬间卡了壳。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愤怒。林涛也慌了，冲我低吼：“林晚你疯了？
你居然报警？家丑不可外扬你懂不懂！”“家丑？”我冷笑一声，转向警察，“警察同志，
他们不是我家人，他们是来抢劫的。”为首的一位中年警察皱了皱眉，
看了一眼坐在地上还没起来的我妈，又看了看我和林涛，沉声问道：“怎么回事？谁报的警？
”“我报的警。”我举起手，“同志，我是这家店的店主。这三个人冲进我的店里，
大吵大闹，赶走了我的客人，还赖在地上撒泼，要求我把店铺无偿转让给他们。
这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正常经营，并且对我个人造成了威胁。”“你胡说！
”我妈从地上一跃而起，指着我骂道，“警察同志你别听她的！我是她亲妈！
哪有亲妈抢女儿东西的？我就是跟她商量点事，她不乐意，就污蔑我们！”“商量？
”我拿出手机，点开刚刚录下的视频，递给警察，“同志，您听听，这是‘商量’吗？
”视频里，我妈那句“今天你要么把这家店的转让合同签了，要么，
我们就天天来你这儿闹”清晰无比。林涛那句“这店就给她打理”也一字不落。
警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严肃地看向我妈和林涛：“在公共场所起哄闹事，
造成公共场所秩序严重混乱的，涉嫌寻衅滋滋事。还有，
强拿硬要、任意损毁、占用公私财物，情节严重的，同样构成寻衅滋事罪。
你们跟我回所里一趟，做个笔录。”“我不去！”我妈慌了，开始耍赖，“凭什么抓我？
我是她妈！”“妈，别闹了！”林涛也急了，他没想到我会来真的。他拉着我妈，
又转头对我压低声音说，“姐，你到底想干什么？非要把事情闹这么大吗？
你让我在小雅面前怎么做人？”他到现在，关心的还是他自己的面子。我看着他，
忽然觉得无比可笑。“林涛，从你转走我那八十万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警察不理会他们的吵闹，语气强硬：“请你们配合调查。”最终，我妈和林涛，
还有全程装鹌鹑的小雅，都被带上了警车。世界终于清静了。我关上店门，
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邻居们还在外面探头探脑，议论纷纷。我不在乎。
脸面这种东西，在我被他们抢走全部积蓄的那一刻，就已经不重要了。我给陈雪打了个电话，
告诉她这边的情况。“干得漂亮！”陈雪在电话那头毫不吝啬地夸奖我，“对付这种人，
就不能手软。你放心，他们最多被口头教育或者拘留几天，构不成大事。但这只是个开始，
是给他们的一个警告。”“我知道。”“对了，我这边也有新进展了。
”陈雪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查到你妈那个家政公司，偷税漏税非常严重。而且，
她们介绍的好几个保姆，都有过盗窃前科，甚至还有伪造健康证的情况。这要是捅出去，
别说公司，你妈都可能要承担刑事责任。”我的心猛地一沉。“还有你弟弟，”陈雪继续说，
“他那个未婚妻小雅，也不是省油的灯。我找人查了查，她之前谈过好几个男朋友，
每个都是奔着对方的钱去的。这次看上你弟弟，无非就是看中了他‘全款买房’的‘实力’。
你说，要是让她知道，这房子是用偷姐姐的钱买的，而且马上就要惹上官司，她会怎么样？
”“她会立刻甩了林涛。”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没错。”陈雪笑了，“所以，
我们手上的牌，比想象中要多得多。晚晚，下一步，你想怎么走？”我沉默了片刻。
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他们把我逼上了绝路，那我就只能，绝地反击。
“陈雪，把那些证据，都整理好。”我的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我要在他们最得意的时候，给他们最致命的一击。”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林晚的东西，
不是那么好拿的。拿了，就要用他们最珍视的东西来换。
5我妈和林涛在派出所被教育了半天，写了保证书，才被放了出来。他们没敢再来我店里闹，
但家里的电话却一天几十个地打，内容翻来覆去就那几句，骂我是白眼狼，骂我心狠手辣，
咒我出门被车撞。我一概不接，直接把他们全部拉黑。世界清静了，
我正好可以专心准备我的“复仇大计”。按照陈雪的建议，
我并没有立刻把所有底牌都打出去。第一步，我选择从最薄弱的环节，
也就是林涛的未婚妻小雅入手。我用一个新注册的社交账号，以“一个知情人”的身份，
联系上了小雅的闺蜜。我没有直接说林涛偷钱的事，而是旁敲侧击地“透露”了一些信息。
“哎，你闺蜜小雅找的那个男朋友林涛，家里条件真的那么好吗？我怎么听说，
他就是个无业游民，挂在他妈一个快倒闭的家政公司里混日子啊？”“全款买房？真的假的？
我听说那笔钱来路不正，好像是他从他姐姐那里‘借’的，他姐姐正准备告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