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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给我订了门婚事,男方是我那个连瓶盖都让我拧的沙雕室友季随舟。

当我俩几乎在同一秒,从各自的卧室冲出来,手里高举着手机,用见鬼的表情看着对方时,我知道,这事儿玩脱了。

电话里,我妈中气十足的嗓音还带着喜气洋洋的回音:“柚柚啊,别装了,我跟你季阿姨见面了!你俩的婚事,我们帮你定了!”

而季随舟的手机里,他妈温柔的声线也如出一辙:“舟舟啊,惊喜不惊喜?我跟你沈阿姨一见如故,你跟柚柚的订婚宴,我们都开始看了!”

惊喜?这他妈是惊吓!

看着季随舟那张帅得人神共愤、此刻却写满“我是谁我在哪儿”的俊脸,我的思绪被瞬间拉回三个月前。

事情要从那堆积成山的脏碗说起。

我和季随舟,大学校友,毕业后因为懒得找房子,一拍即合成了室友。本以为是强强联合,结果是“懒王”争霸。谁洗碗,谁拖地,谁倒垃圾,这三大终极哲学难题,几乎每天都要在我们的出租屋里上演一遍。

那天,又是一个周末。外卖盒在茶几上堆成了金字塔,脏衣服在沙发上开疆拓土,而我和季随舟,正为了最后一个干净的碗,进行着第108次石头剪刀布对决。

“三局两胜,输了的人洗一个月碗!”我恶狠狠地比了个“剪刀”。

“谁怕谁!”季随舟不甘示弱地出了“布”。

在我第三次输掉之后,我看着水槽里那油腻腻的“碗山”,悲从中来,仰天长啸:“我,沈柚,二十三岁,名牌大学毕业生,我的人生不该被困在厨房里!”

季随舟瘫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附和:“我,季随舟,二十四岁,未来精英,我的双手是用来敲代码改变世界的,不是用来掏下水道的。”

就在这悲愤交加的时刻,我妈的电话来了。又是例行的催婚催育加远程生活指导。

“柚柚啊,又吃外卖了吧?女孩子要学会照顾自己,找个男朋友,还能让他帮你分担点家务……”

家务……男朋友……

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沌的脑海。

我猛地从地上坐起来,双眼放光地看着季随舟。季随舟被我看得发毛,默默地往后缩了缩。

“季随舟,”我压低声音,像个诱人堕落的魔鬼,“你想不想……一辈子都不用做家务?”

他愣了一下,随即也两眼放光:“说出你的计划!”

我的计划简单粗暴,甚至可以说是丧心病狂。

我们互相把对方的照片发给各自的爸妈,声称对方是自己的恋爱对象。从此以后,每当爸妈让我们做家务,或者催我们回家吃饭时,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打出王牌——“妈,我今晚要去对象家吃饭,他/她爸妈特意给我做的。”

一个谎言,解决两大难题:催婚和家务。

堪称当代青年生存智慧的巅峰之作。

季随舟听完,沉默了三秒,然后对着我郑重其事地伸出了手:“你好,盟友。”

我用力地握了上去:“你好,‘男朋友’。”

“懒癌同盟”就此成立。我们迅速交换了照片,并为对方编造了一套完美的人设。

在我的描述里,季随舟是“海归硕士,性格稳重,不爱说话但特别会疼人,做得一手好菜”。而在季随舟的嘴里,我则是“江南女子,温柔贤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家务全能”。

我们看着对方手机里那P得妈都不认识的“完美情侣”,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杠铃般的笑声。

当时我们以为,自己是掌控全局的棋手。

却不知道,命运的棋盘上,我们才是那两颗被父母随意摆弄的、傻得冒泡的棋子。

而现在,棋盘翻了,棋子被直接焊死在了“未婚夫妻”的格子里。

“怎么办?”我俩异口同声,声音里充满了末日来临的颤抖。

季随舟看着我,第一次,眼神里没了往日的沙雕,而是多了一丝……我看不懂的深邃。

“沈柚,”他一字一顿地说道,“看来,我们得假戏真做了。”

“假戏真做个屁!”我一巴掌拍在季随舟的后脑勺上,“赶紧想办法解释清楚,不然咱俩就得被打包送进民政局了!”

季随舟捂着头,英俊的五官皱成一团:“你以为我没想过?你现在打电话给你妈说‘妈,这是个误会,我们是为了逃避家务才骗你的’,你猜她是会原谅你,还是会立刻买张机票飞过来,用鸡毛掸子给你开个光?”

我缩了缩脖子,脑海里已经浮现出我妈手持“凶器”的英姿。

“那……那怎么办?”我彻底没了主意。

季随舟在客厅里踱了两步,他这个人,平时看着吊儿郎当,但脑子转得极快。他停下来,看着我,表情严肃得像是在谈一个上亿的项目。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沈柚,我们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顺着演下去。”

“演?怎么演?演到什么时候?”

“演到他们失去新鲜感,演到他们发现我俩‘性格不合’,演到他们自己觉得我俩不配为止。”季随舟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名为“算计”的光芒,“在此之前,我们不仅可以继续享受家务豁免权,还能拿到双份的‘恋爱补贴’。这波,不亏。”

我被他这番歪理邪说绕得有点晕,但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目前损失最小的方案。

于是,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我和季随舟,这对“懒癌同盟”,被迫将合作升级,成了一对“契约未婚夫妻”。

我们的“天才计划”2.0版本,在双方父母的强力推动下,进入了完美执行阶段。

生活,一下子从荒诞喜剧,变成了超现实魔幻剧。

周一,我妈打来电话:“柚柚啊,我看天气预报说要降温,你给舟舟织条围巾吧,让他感受到你的温暖。”

我一边在网上搜索“围巾速成教程”,一边对着电话甜甜地说:“好的妈妈,我正在选毛线呢!”

挂了电话,我转手就把链接发给了季随舟:“给你‘温暖’的账单,记得报销。”

周三,季随舟他妈打来视频:“舟舟,我看你最近又瘦了,是不是柚柚没给你做好吃的?让她给你炖点汤补补。”

季随舟一边把镜头对准我刚点的麻辣香锅外卖,一边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妈,您看,柚柚给我做的爱心午餐,营养均衡,就是她不让我多吃,怕我长胖。”

我在镜头外对他比了个中指。

最爽的,莫过于周末。

以前的周末,是我俩的“家务战场”。现在的周末,成了我们的“度假天堂”。

“妈,我这周末去随舟家,他爸妈想我了。”

“妈,我这周末去柚柚家,她爸妈让我过去尝尝新学的菜。”

我们打着对方的旗号,心安理得地在各自家里享受着国宝级的待遇。我爸妈对着“未来女婿”的照片赞不绝口,季随舟爸妈也把“准儿媳”夸上了天。

四位家长在我们编织的谎言里,获得了极大的满足。而我们,则在这场骗局中,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解放。

我们的出租屋,在没有家务的滋扰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和谐。我们有更多的时间打游戏,追剧,瘫在沙发上思考人生。

“季随舟,”一天晚上,我一边吃着薯片一边问他,“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是欺骗老人?”

他头也不抬,眼睛紧盯着游戏屏幕:“不算。我们这是提供情绪价值,让他们对我们的未来充满美好的幻想。这是善意的谎言。”

好一个“善意的谎言”。

我竟无言以对。

然而,我们都忽略了一点。谎言,就像滚雪球,一旦开始,就会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越滚越大。

雪球的第一次失控,来得猝不及防。

那天,我妈在电话里状似无意地问我:“柚柚啊,我听你季阿姨说,舟舟对海鲜过敏?”

我心里“咯噔”一下。

糟糕,这题超纲了!在我们互相编造的人设里,根本没有“过敏”这一项!

“啊……是,是啊,”我含糊其辞,“他……他就是那种,特别轻微的,不严重。”

“哦,这样啊。那你季阿姨可得注意了,她还寻思着下次你俩回去,给你们做海鲜大餐呢。”

挂了电话,我立刻冲进季随舟的房间:“季随舟!你对海鲜过敏?这么重要的信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季随舟正戴着耳机打游戏,被我吓了一跳。他摘下耳机,一脸无辜:“我不过敏啊,我最喜欢吃的就是海鲜了。”

“那你妈为什么说你过敏?”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我小时候有过一次,她记到现在吧。”

我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后怕。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父母们的信息交换,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控制。他们正在通过各种我们不知道的渠道,拼凑出一个“真实”的我们。

而这个“真实”,与我们的谎言,已经开始出现偏差。

“看来,我们需要更新一下‘人物资料库’了。”季随舟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那一晚,我们破天荒地没有打游戏,而是像两个即将参加高考的学生,拿出纸笔,开始疯狂地给对方“划重点”。

“我讨厌吃香菜、葱、蒜。”

“我睡觉会磨牙,偶尔说梦话。”

“我最喜欢的电影是《教父》,最讨厌的颜色是粉红色。”

……

我们把这些“致命信息”一条条记下,企图用这种方式,来加固我们那摇摇欲坠的谎言。

可我们忘了,谎言最可怕的地方,不在于它有多么不真实,而在于,说得久了,连自己都开始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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