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科研项目失败,欠下巨额债务,我卖掉父母留下的房子,陪他东山再起。
要不是你当年死缠烂打,我会娶你?你为我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我们共同的恩师也叹气,陆衡,你妻子太强势了,还是雨柔更适合你。
我默默收拾好东西离开,并撤回了我作为核心技术持有人的专利授权。
可他们却在看到我以投资人身份,带着新团队收购了他们实验室后,脸色惨白。老婆,
那些话都是气话!专利是我们共同的,你不能这么对我!乔曼,看在老师的面子上,
再给陆衡一次机会吧!我轻蔑一笑,看向身边的助理。通知法务部,
准备接收他们的全部研究成果。1.乔曼,今天的汤又咸了!跟你说过多少次,
我的口味清淡,你是故意的是吗?陆衡将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
廉价的出租屋里回荡着刺耳的声响。我看着他那张因长期熬夜而显得格外憔悴的脸,
默默将汤碗端了过来。三年前,他的星尘项目资金链断裂,一夜之间,
我们从天之骄子变成了背负三千万巨额债务的丧家之犬。是我,
卖掉了父母留给我唯一的念想——市中心那套一百八十平的房子,替他还清了所有债务,
陪他挤进这间不足三十平的出租屋,支持他东山再起。这三年来,我包揽了所有家务,
白天在一家小公司做着数据分析,晚上还要整理他的实验数据,
几乎没有在凌晨两点前睡过觉。而他,只需要专心做他的研究。可我换来的,不是感激,
而是日益增长的挑剔和厌烦。对不起,我下次注意。我轻声说。他却不依不饶,
一把挥开我的手,滚烫的汤洒了我一手,瞬间红了一片。又是下次!乔曼,
你能不能用点心?要是雨柔在,她绝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雨柔,
陈老师最得意的关门弟子,也是陆衡的师妹。最近,她几乎每天都来我们这儿,
打着帮师兄分忧的旗号,送来她亲手做的、永远都恰到好处的饭菜。
她总是用那种崇拜又心疼的目光看着陆衡,然后转头对我抱歉地笑,师姐,你别误会,
我只是心疼师兄太辛苦了。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门铃响了。陆衡眼睛一亮,
立刻起身去开门,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喜悦。门外站着的,正是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
显得格外清纯动人的雨柔。她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保温桶,师兄,
我给你炖了清肺的雪梨汤。陈老师也来了,说想看看你的新进展。陈老师,
我们共同的恩师,此刻正站在雨柔身后,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不满。
我下意识地将烫红的手藏到身后。2.小乔啊,家里怎么乱糟糟的?陆衡正是关键时期,
你要把后勤工作做好嘛。陈老师一进门就皱起了眉。我看着被实验草稿堆满的客厅,
疲惫地解释:这些都是陆衡的数据,我还没来得及整理。数据可以晚点整理,
但生活环境很重要,会影响一个人的心情和状态。
陈老师的语气充满了为人师表的教导意味。雨柔立刻放下保温桶,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
嘴里还说着:师姐,你别累着,我来就好。师兄的数据最重要了。她一边说,
一边熟练地将那些草稿纸分门别类,甚至比我这个每天整理的人还要清楚。
陆衡的目光追随着她,满是赞许和温柔。那一刻,我像个多余的外人。他们三人围坐在桌边,
热烈地讨论着一组新数据,那些复杂的术语和公式,曾是我最熟悉的世界。可现在,
我只能站在厨房里,听着他们偶尔传来的笑声,默默清洗着被陆衡打翻的汤碗。
这组数据太漂亮了!陆衡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我们成功了!星尘
项目有救了!陈老师也欣慰地笑起来:我就知道,你和雨柔联手,一定能攻克难关。
他们庆祝着,香槟的气泡在灯光下闪耀,却没有一个人回头看我一眼。
我端着切好的水果走出去,陆衡却看也没看,直接推到一边,举杯对雨柔说:雨柔,
这次真的多亏了你,你就是我的福星!雨柔羞涩地低下头,能帮到师兄,我什么都愿意。
那晚,他们聊到深夜。我默默地收拾好一切,躺在冰冷的床上,
听着客厅里陆衡对雨柔毫不吝啬的夸赞,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我曾是他们口中那个最有天赋的学生,是星尘项目核心专利的持有人。可为了陆衡,
我退居幕后,甘愿成为他身后的影子。现在看来,这个影子,他们已经不需要了。
3.巨大的喜悦过后,是更沉重的打击。那组漂亮的数据,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他们的计算模型从根源上就出了问题,所谓的成功,不过是镜花水月。当这个结论被证实后,
陆衡彻底崩溃了。他将实验室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像一头困兽般嘶吼。雨柔抱着他,
柔声安慰:师兄,没关系的,我们可以重头再来。陈老师也拍着他的背,痛心疾首。
我站在一片狼藉的门口,看着抱在一起的三人,只觉得无比讽刺。当我走上前,
想帮他收拾残局时,陆衡却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都是你!
你这个扫把星!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愣住了,
不明白他的怒火为何会烧到我身上。陆衡,你冷静点……冷静?我怎么冷静!
他甩开雨柔,一步步向我逼近,脸上满是狰狞的恨意,要不是你当年死缠烂打,我会娶你?
你为我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浑身冰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我死缠烂打?当年明明是他,
在我宿舍楼下弹着吉他唱了三个月的情歌,轰动了整个学校,求我做他女朋友。他说,乔曼,
你就是我的灵感女神,没有你,我的世界都是灰色的。现在,他却说,是我死缠烂打。
陈老师也在这时叹了口气,用一种失望的眼神看着我。陆衡,你妻子太强势了,
还是雨柔更适合你。他转向我,语气沉重,乔曼,你也是我的学生,
我才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太要强了,不懂得示弱,
男人需要的是一个崇拜他、依赖他的女人。你看看雨柔,她就能给陆衡提供情绪价值。
情绪价值?我卖掉父母的房子,放弃自己的事业,陪他吃糠咽菜,三年如一日地照顾他,
这些都抵不过雨柔几句温柔的师兄你好棒?原来,在他和他最敬爱的老师眼里,
我所有的付出,都只是应该的,甚至是强势的。我看着陆衡那张写满厌恶的脸,
看着陈老师语重心长的表情,还有雨柔躲在他们身后,那双看似无辜却藏着得意的眼睛。心,
在这一刻,彻底死了。4.我没有争吵,也没有哭闹。在他们错愕的注视下,我平静地转身,
回到了那个逼仄的出租屋。这里已经没有一件属于我的东西了。家具是廉价的二手货,
电器是房东的,就连墙上那幅我们唯一的合照,此刻看起来也充满了讽刺。我拉开衣柜,
里面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我将它们一件件叠好,放进一个行李箱。整个过程,
我冷静得可怕。没有眼泪,也没有不舍。三年的付出,一腔的热血,
都在那句是你死缠烂打中,被消耗殆尽。收拾好东西,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用心经营了三年的家。然后,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张律师,麻烦您,帮我草拟一份专利授权撤回通知书,即刻生效。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即传来专业而冷静的声音:好的,乔女士。另外,
关于您之前委托我们关注的星辰资本的动向,他们最近正在寻找新的投资项目。
我知道了。挂断电话,我拉着行李箱,没有丝毫留恋地走出了那栋破旧的居民楼。身后,
是陆衡和雨柔追出来的身影。乔曼!你给我站住!你把话说清楚!我没有回头。
手机开始疯狂震动,是陆衡打来的电话,我直接按了静音。随后,是轰炸般的短信。乔曼,
你什么意思?撤回专利授权?你想毁了我吗!你疯了!那个专利是我们共有的!
你马上给我回来!别逼我!我看着那些歇斯底里的文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共有?
陆衡,你大概忘了,那份专利申请书上,核心技术持有人那一栏,自始至终,
都只有我乔曼一个人的名字。当初给你授权,是因为爱。现在,爱没了,授权自然也要收回。
5.我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安顿下来。洗去一身的疲惫,换上得体的职业套装,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脸色苍白,眼底带着浓重的黑眼圈,曾经闪着光的眼睛,
如今只剩下一片死寂。这三年,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陈老师。
我接了。乔曼,你太胡闹了!电话一接通,就是劈头盖脸的指责,
你知不知道那个专利对陆衡有多重要?你们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非要用这种方式来威胁他?陈老师,我打断他,声音平静无波,我没有威胁他,
我只是在收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另外,我们很快就不是夫妻了。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陈老师气得声音都在发抖,陆衡只是一时糊涂说了气话,
你怎么能当真?你就不能体谅他一下吗?他压力太大了!他压力大,
就可以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身上吗?他压力大,
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卖掉父母房子的钱,还反过来指责我死缠烂打吗?
我一句句地反问,问得电话那头的陈老师哑口无言。他大概从未想过,
一向对他毕恭毕敬的我,会用这样尖锐的语气跟他说话。乔曼,你变了。许久,
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变得太计较,太刻薄了。是啊,人总是会变的。
我轻笑一声,谢谢陈老师这三年来对我的『教导』,让我明白,一味地付出和忍让,
换不来任何尊重。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并将他和陆衡的号码一起拉黑。世界,
瞬间清净了。第二天,我约见了星辰资本的创始人,沈聿。他是我大学时期的学长,
也是当年唯一一个看出我那个毕业设计——也就是星尘项目核心专利——真正价值的人。
只是那时我满心都是陆衡,婉拒了他的合作邀请。咖啡厅里,沈聿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惋惜。乔曼,你看起来……不太好。我自嘲地笑了笑:确实不太好,
差点把自己赔个精光。我没有隐瞒,将这三年的经历和盘托出。沈聿静静地听着,
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但越发沉静的眼神却透露出他的情绪。等我说完,
他才缓缓开口:所以,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我看着他,
目光坚定,我要收购陆衡的实验室。6.沈聿的动作很快。或者说,
他一直在等这个机会。星辰资本迅速成立了一个专项小组,由我担任技术顾问,
沈聿亲自带队,对陆衡那个已经陷入停摆的风雨飘摇实验室,发起了收购要约。
消息传出,陆衡和陈老师都懵了。他们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仅仅离开几天,
我就会以这样一种强势的姿态,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陆衡第一时间给我打了电话,
发现被拉黑后,又换了号码打过来。乔曼,你到底想干什么?收购我的实验室?
你哪来的钱!他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不信。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你是不是跟那个沈聿在一起了?我就知道你们俩不清不楚!他开始口不择言。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挂断。很快,陈老师又找上了门。这次不是电话,
而是直接找到了星辰资本的楼下,指名道姓要见我。沈聿的助理将他请到了会客室。
他一见到我,就痛心疾首地开口:乔曼,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
你这是要毁了陆衡啊!他也是你的丈夫!老师,在我卖掉房子替他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