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玉佩,两世为人。法学院高材生林薇穿越成农家女,却在一夕之间家破人亡,
只留下一枚指向京城的神秘玉佩。为查真相,她被迫卷入离奇命案,
却凭借现代法学思维屡破奇案,名动青州。然而,当她踏入京城,更大的谜团接踵而至。
靖北王十二年前的旧案、敌国死士的阴谋、王府郡主的身份……当真相揭开,
她竟是那个被掳走多年、世人皆以为早已葬身狼腹的清欢郡主。重回权力之巅,
她却选择拿起惊堂木。且看现代法学生如何用证据与逻辑,
在古代刑狱中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青云路,并为父报仇,寻回公正。
第一章 血色黄昏林薇在呛人的烟味中惊醒。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柴草燃烧后的焦灼感,
低矮的房梁上蛛网摇曳,身下的干草堆扎得她后背生疼——这一切都在提醒她,
穿越成农家女林小草的残酷事实。"小草,躲好!"养父林大山脸色骤变,
一把将她塞进灶炕,用壮实的身躯死死堵住洞口。透过草缝,她看见蒙面骑兵冲进院子,
雪亮刀光在夕阳下闪烁。"说!那孩子在哪?"林大山咬紧牙关,任由刀锋加身。
"你不是我们亲生的……十二年前,
官道旁……玉佩……" 养母王氏气若游丝:"藏好……去京城……"温热的血溅在她脸上,
洞口的光被彻底封死。当马蹄声远去,她从尸堆中爬出,
在养父紧握的手中找到了那枚雕刻着神秘纹样的玉佩。京城。玉佩。
她对着新坟重重磕了三个头,将玉佩贴身藏好,头也不回地踏上了通往京城的凶险之路。
第二章 青州疑云官道崎岖,林薇靠着在野外求生课上学到的知识和与生俱来的谨慎,
躲过了数次危机。饿了就摘野果,渴了就喝山泉,夜晚则找个隐蔽的树洞或山洞过夜。
抵达青州府时,她已瘦得脱了形,身上的粗布衣裳更是破烂不堪。这日清晨,
她小心翼翼地混入进城的人流,想打听点消息,或者找点零工攒些盘缠。然而刚走到城门口,
就看见一群人围在告示栏前指指点点。她本能地感到不安,正要低头避开,
几个如狼似虎的官差就径直冲她而来。"就是她!这丫头形迹可疑,外地口音!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指着她叫道。"拿下!"为首的官差根本不给她分辩的机会,
铁链哗啦一声就套上了她的脖颈。公堂之上,惊堂木拍得震天响。"大胆民女林小草!
竟敢犯下城南苏家灭门惨案!苏家上下七口,连同仆役三人,尽数被害,财物被劫掠一空!
人赃俱获,你还有何话说?!"知府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语气急躁,透着不耐烦。
所谓的"赃物",是从她临时歇脚的破庙草席下翻出来的几件沾血的金银首饰。
林薇立刻明白,这是被人栽赃陷害了。"大人明鉴!民女冤枉!"她跪在冰冷的石板上,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民女前日才至青州,与苏家无冤无仇,为何行此恶事?这些首饰,
是有人栽赃陷害!""哼!巧言令色!有人见你前日在苏家附近鬼鬼祟祟!
尸体上的伤口细窄,正是女子所用短刃所致!你还有何狡辩?"知府厉声道。林薇心念电转,
知道在这种"命案必破"的压力下,自己很可能成为顶罪的羔羊。不能慌,必须自救。
就在这时,堂下传来一个平静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陈大人,不妨让她一问。
此案疑点颇多,草率定案,恐有冤情。"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名身着深青色官袍的年轻男子步入公堂。他身形修长,面容清俊,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瞳仁颜色比常人稍浅,像是浸在寒潭里的墨玉,冷静、幽深,
不带什么情绪。林薇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她深吸一口气,条理清晰地开口,
话语间不自觉带上了前世法庭辩论的逻辑:"第一,关于作案时间。民女入城时,
城门守卫可作证,是昨日酉时三刻。而据告示所言,苏家灭门案发于前夜子时前后。
请问大人,民女初次入城,如何能精准找到苏家,并在深夜行凶?"第二,关于伤口与凶器。
女子力气有限,若用短刃造成致命伤,角度、力度必有特征。大人可曾验看所有尸体伤口,
是否完全一致?是否可能为多人作案,或凶器并非一种?"第三,关于所谓'人赃俱获'。
试问,若真是民女犯案,劫掠了财物,为何不尽快脱手或远遁,
反而将明显惹眼的金银首饰藏在落脚之处,等着官差来搜?这合乎常理吗?"她顿了顿,
目光扫过堂上神色各异的官员,最后落回那位裴大人脸上,抛出了最关键的一点:"第四,
民女虽不通刑名,但也知凡案发现场,必留痕迹。凶手出入、杀人、搬运财物,
不可能不留下一丝印记。请问仵作验尸格录中,可曾提及凶手手足特征?
比如...凶手或许左脚微跛,身高应在七尺左右,并且,是个惯用左手之人?"此言一出,
满堂皆惊!连那位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裴大人,浅色的瞳孔也微微收缩了一下。"信口雌黄!
"陈知府拍案而起,"你如何得知?!"林薇垂下眼。
她当然不能说是基于现场足迹的深浅、分布,结合伤口倾斜角度和发力习惯,
用现代痕迹学和犯罪心理学的粗浅知识做的推断。"民女只是假设。
大人可派人复核现场足迹,查验尸体伤口走向,尤其是主要致命伤的位置和深度,或可印证。
"裴大人沉默片刻,对陈知府道:"陈大人,此女所言,不无道理。现场勘查与尸格记录,
确有含糊之处。不妨按她所说,重新细验。"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陈知府脸色铁青,但碍于这位京城来的钦差,只得下令重新查验。
结果很快回报:现场提取到的模糊足迹中,
确实有左脚深、右脚浅的特征;根据足迹步幅推断身高,
约在七尺上下;而最主要的几处致命伤,创口方向诡异,确系左手持械所致!
公堂之上一片哗然。真正的凶手,在后续根据这些明确特征进行的排查中,
很快落网——是苏家一名因偷窃被责罚后怀恨在心的旧仆,正是左脚微跛,身高七尺,
左利手。冤情得雪。铁链从身上卸下时,林薇几乎虚脱。"你如何懂得这些?
"裴述在府衙外拦住她。"民女养父曾是边军斥候,略通追踪之术。"她半真半假地回答,
"至于左利手之说...是观察家中邻人劳作时偶然所得。"裴述看着她,
那双浅瞳似乎能看透人心。他没有追问,只是道:"你很聪慧。
"第三章 密室谜案林薇本打算继续上路,谁知隔日,
青州府又发生一起棘手的案件——一名富商暴毙家中,密室之内,无外伤无中毒迹象,
所有门窗皆从内闩死。府衙一筹莫展,裴述受邀前去查看。林薇鬼使神差地跟了去,
在众人对着紧闭的房门束手无策时,她运用现场勘查知识,
注意到房梁上极其细微的、非自然形成的磨损痕迹。"大人请看。"她指着那些痕迹,
"凶手可能是从上面进去的。"接着,
她又发现死者指甲缝里一点几乎看不见的、特殊的黏土:"此物应来自城西砖窑。
"裴述立即派人查察房顶,果然发现瓦片有被动过的痕迹,顺藤摸瓜,
在城西砖窑抓到了真凶——一个善于攀爬、与富商有私怨的窑工。凶手利用绳索从房顶潜入,
杀人后原路返回,再将瓦片复原,制造了密室假象。两桩案子,
林薇皆以惊人的观察力和缜密的逻辑,起到了关键作用。再次站在城门外,
裴述将一枚沉甸甸的玄铁令牌递到她面前。令牌上刻着一个苍劲的"刑"字。"林姑娘,
"裴述看着她,目光深邃,"你聪慧过人,留在此地,恐埋没才华,亦不安全。
可愿随本官入京?按察使司下设有典狱司,正需你这等擅察细节之人。
亦可顺便...寻你亲眷。"他提到了"寻亲"。林薇心脏猛地一跳。她看着裴述,
这个男人身份成谜,目的不明,邀请她入京是惜才,还是另有所图?
但这是最快、也是最可能接触到京城高层、查明玉佩来源的途径。父母的血仇,身世的迷雾,
像两只手在背后推着她。她接过令牌,触手冰凉沉重。"民女...愿意。
"第四章 京城暗流马车驶入京城,喧嚣声浪瞬间将林薇淹没。与青州府的市井热闹不同,
京城的繁华带着一种厚重的、秩序井然的压迫感。宽阔的街道车水马龙,两旁商铺鳞次栉比,
行人衣着光鲜,步履匆匆,
空气中弥漫着香料、食物和一种属于帝都的、难以言喻的矜贵气息。
林薇透过微微晃动的车帘,谨慎而细致地观察着这座即将决定她命运的城市。高楼广厦,
朱门绣户,与她记忆中那个贫瘠的小山村判若云泥。玉佩紧贴着她胸口皮肤,
那微凉的触感此刻却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马车并未驶向官署林立的皇城方向,
反而拐入了一条相对清静的街道,最终在一座外观并不显赫、但门庭深邃的宅邸前停下。
黑漆大门上方悬挂着匾额,两个遒劲的大字:"裴府"。"到了。"裴述率先下车,
声音依旧平淡。林薇跟着下来,腿脚因长途跋涉而有些发软。
她正要抬头仔细打量这未来的栖身之所,
一个清脆又带着几分娇蛮的女声突兀地插了进来:"裴述哥哥!"林薇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身着鹅黄绫罗裙、头戴珠翠的少女,在一名丫鬟的陪伴下,快步从街角走来。
她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容貌娇美,但眉宇间带着一股显而易见的骄纵之气。
她目光直接略过穿着粗布衣衫、风尘仆仆的林薇,像是没看见这么个人,径直冲到裴述面前,
带着嗔怪的语气:"裴述哥哥,你这次出去怎么这么久?我来了好几趟,门房都说你没回来!
"她说着,像是才注意到裴述身后的林薇,秀眉蹙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敌意,
纤纤玉指一点,"她是谁?怎么跟你一起回来?"林薇垂下眼睫,没有作声。这种场合,
她没有说话的资格。裴述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语气疏离:"苏小姐。"算是打了招呼,
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吩咐迎上来的管家,"福伯,这位是林姑娘,暂居府中客院。
收拾一下,一应待遇按府中客卿标准。""是,二爷。"福伯恭敬应下,
好奇地看了林薇一眼,但并未多问。那位苏小姐见裴述如此安排,又避而不答,
俏脸顿时沉了下来,声音拔高:"裴述哥哥!你还没告诉我她是谁呢?
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怎么能住进你家?""苏婉!"裴述的声音冷了几分,
那双浅瞳扫过苏小姐,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裴某行事,无需向他人解释。福伯,送客。
"苏婉被他当众如此冷待,眼圈一红,狠狠跺了跺脚,瞪了林薇一眼,
那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你等着!"她丢下这句没头没尾的威胁,
带着丫鬟气冲冲地走了。林薇心中苦笑,这才刚进京,就莫名其妙得罪了一位官家小姐。
看来这京城的水,比想象中更深。裴府内部比外面看起来要宽敞雅致得多,亭台楼阁,
曲径通幽,虽不奢华,但一草一木都透着主人的品味与严谨。林薇被安置在一处僻静的客院,
虽然陈设简单,但干净整洁,比起她之前风餐露宿的日子,已是天上地下。稍作安顿后,
裴述便让她去了提刑按察使司下设的典狱司报到。典狱司并非寻常衙门,
主要负责复核重案、疑案卷宗,以及管理京城部分重要监狱,接触的都是机密要案。
裴述给她安排了个书吏的闲职,名义上是整理卷宗,实则给了她极大的自由度翻阅过往案例。
卫恒依旧是那副冷面护卫的模样,偶尔会在林薇查阅卷宗遇到不解的刑律术语时,
言简意赅地解释两句。林薇很快沉浸其中,
如饥似渴地吸收着这个时代的律法知识和刑案记录,
试图从中找到与自己身世、或者与那玉佩纹样相关的蛛丝马迹。
第五章 梦魇惊魂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一桩新的命案打破了按察使司的宁静。
死者是兵部一位从五品员外郎,死因蹊跷,被发现时坐在书房椅子上,面色青紫,双目圆睁,
似是被活活憋死,但脖颈处并无勒痕,房中亦无打斗痕迹。初步仵作查验,
竟找不出具体死因。此案涉及朝廷命官,影响恶劣,上面限期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