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却说:“当初婚礼要是按我说得换几个素菜,这钱不就省出来了,可您就是好面子!”我满脸诧异,当初儿媳可不是只要换几个菜那么简单,她是想让宾客在酒店里吃盒饭!闻言儿子发疯一般冲向我,双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嘴里喃喃道:“都怪你!妈,我不是你亲儿子吗?你为什么都不帮我省钱?”氧气稀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我求助地望向相伴三十年的老伴。
谁料他非但没有阻止儿子,反而鼓励他:“你妈有百万人身意外险,她死了,你的债就够还了!”意识消散前,我听见老伴高兴到哭出声:“婉晴,这个恶毒的女人终于死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再睁眼,我回到儿媳害羞地跟我们全家表示婚宴不要铺张浪费这天。
我盯着儿媳身后的亲家母吴婉晴点头,“好啊,孩子那么懂事,就听她的吧。”
“爸妈,婚礼就不要铺张浪费了,我来换几个菜吧。”
儿媳甜甜害羞的声音响起,我吸了几大口新鲜的口气。
我居然回到了儿媳要把婚宴换成盒饭的这一天。
甜甜乖巧地低着头,一副没进门就替婆家考虑的样子,旁边坐着的吴婉晴红着眼,心疼地看着自己闺女。
我没有像前一世一样不知所措地去看老伴,我猛地吸了几大口新鲜的空气。
儿子傻笑着看着新媳妇,我却把牙龈咬出血腥气。
我辛苦养大的儿子不仅欠下巨额债务,还在他爸的教唆下杀我骗保。
恨意滔天,连吴婉晴是陈建国的老三都不算什么事了。
甜甜见没人说话,继续小心翼翼地劝我们:“爸妈,你们真的不该为我们的婚礼操劳这么多,我也不想被人说是为了钱才嫁给陈峰的。”
“你听谁说的这话,我去打他!”儿子陈峰迫不及待地表忠心,“你别怕,我爸妈挣钱不就是为了给我花嘛。”
甜甜冲陈峰使使眼色,示意他闭嘴。
“那八千一桌的餐标也有点贵了呀,妈不是说拿八十万给咱们办婚礼,这光餐费就要用掉四十万啊。”
我冷眼看着儿媳表演,我说吴婉晴那么爱面子,怎么养出个抠搜女儿,原来是指着把婚礼资金揣进自己的腰包。
儿子儿媳订婚时我就说,今年生意不好做,只拿得出八十万给他们办婚礼,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剩的钱我都给他们包成红包,当作是他们小家庭的启动资金。
“咳,看***什么?咱家的钱都是你妈挣回来的,她才是咱们家的主心骨。”
老伴轻而易举地把问题抛给我,却在桌子下面牢牢掐着我的手心。
上一世我接收到他的信号,婉言拒绝了甜甜。
毕竟婚礼上有我的生意伙伴,弄得太寒酸人家会以为我们家的经济状况堪忧,影响合作。
可这一次我扒开老伴的手,微笑着点头答应。
“好啊,婚礼本来就是你们自己的事,省点钱买两个包也好嘛,我又不像你妈那么爱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