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的儿子被困废弃防空洞，我准备下去救他。妻子苏清婉却递给我一瓶水：“喝了它，
这是我们和儿子玩的寻宝游戏。”我刚喝下水就头晕目眩，
和儿子一起被她推入深不见底的洞中。
抬头竟看到我的妻子和她的心理医生韩沐阳正往下封锁洞口。韩沐阳笑得轻蔑：“动手！
”高压水枪喷出刺鼻的化学药剂，要将我们活活溶掉！我用对讲机连忙联系妻子：“苏清婉，
苏禾有心脏病，他还在下面！”苏清婉嗤笑一声：“三年前你出轨，逼我离婚，
现在还想拿我儿子骗我？韩医生说了，我的儿子在家很安全，下面的是你的野种！
”韩沐阳瞬间挤出眼泪：“清婉，多亏有你，我们终于能让他为伤害你的事付出代价了。
”眼看化学液体已经腐蚀了我的小腿，我扯着喉咙喊道：“苏清婉，下面真是你亲儿子！
”1对讲机里传来苏清婉冰冷的讥笑声：“顾夜尘，为了活命，什么谎都敢撒了？
”“我的儿子活泼健康，你那个病秧子野种怎么配冒充他？”“下辈子投胎，
记得找个像一点的。”韩沐阳那令人作呕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顾夜尘，恶有恶报！当初你怎么背叛清婉，让她抑郁成疾，
现在你就怎么痛苦地去死！”嗤嗤——高压水枪喷出的化学药剂，像一场致命的酸雨，
劈头盖脸地浇下。液体溅到裸露的皮肤上，一阵灼烧的剧痛瞬间传来，
皮肉发出被腐蚀的细微声响。我猛地将苏禾死死护在身后，用自己的背脊挡住大部分液体。
“苏清婉！你看清楚！下面是你亲儿子苏禾！”我嘶吼着，
试图让洞口的她看清怀里孩子的模样。但这里光线昏暗，苏禾又在泥里滚了一身，
加上缺氧导致脸色青紫，根本看不清样貌。他小小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死死抓着我的衣角，心脏病发作让他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扼住了喉咙。
“爸爸……妈妈她……她不要我了吗？”苏禾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
那双总是亮晶晶的眼睛里，希望的光芒被彻底击碎。我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爆，
痛楚远超小腿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烧红的炭，
我只能嘶哑地安慰他：“不……不会的，小禾乖，妈妈只是……只是生病了，被坏人骗了。
”怎么跟一个六岁的孩子解释，他的亲生母亲，正在亲手杀他？我环顾四周，
防空洞的四壁异常光滑，布满了湿滑的青苔，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攀爬的着力点。
头顶的洞口是唯一的光源，也是唯一的绝路。苏清婉的身影已经模糊，
只有韩沐阳那副装腔作势的嘴脸清晰可见。他一边悲天悯人地安慰着苏清婉，
一边调整着水枪的角度，确保每一滴药剂都能精准地落在我们身上。真是个敬业的刽子手。
绝望中，一丝异样的情绪在我心底滋生。凭什么？凭什么我和苏禾要死在这里，
而这对狗男女却能在上面享受新生？绝望中，我发疯般在这该死的洞里寻找出路。
手指在潮湿的墙壁上摸索，指甲缝里全是泥和血。终于，在一个阴暗的角落，
我发现了一个被铁栅栏堵死的通风管道。我抱起一块石头，像困兽一样砸向那生锈的铁栅栏。
“哐当！哐当！”金属的碰撞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震得耳膜生疼。一下，两下，
十下……手掌磨破了，鲜血顺着石头滴落，我却感觉不到疼。终于，“咔嚓”一声脆响，
栅栏被砸开了一个缺口。一丝微弱的新鲜空气涌了进来。我立刻将苏禾抱到管道口。“小禾，
深呼吸，爸爸在这。”孩子青紫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心跳也渐渐平稳。
但那刺鼻的化学液体已经没过了脚踝，灼烧的痛感从皮肤深处传来，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咬牙对着对讲机吼道：“苏清婉，你一定会后悔的！”“后悔？
”她的笑声从对讲机里传来，尖锐刺耳，“我发誓，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今天。
”“毕竟，死人的话，能有什么威慑力？”笑声里满是扭曲的快意。高压水枪突然停了。
我心里一紧，这女人又想玩什么花样？紧接着，一个用绳索吊着的防水金属箱被放了下来。
箱子落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里面是一部亮着屏幕的手机，还有一叠厚厚的文件。
我打开手机，苏清婉那张脸出现在屏幕上。那张我曾经深爱过的脸，如今只剩下刻骨的厌恶。
“顾夜尘，现在跪下认怂还来得及。”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签了这份文件，
我就大发慈悲，把你那个野种拉上来。”我低头看向文件。第一页就是离婚协议，
房产全归她，公司股份全归她，我净身出户。翻到后面，居然还有一份“认罪书”，
内容是我承认出轨，承认虐待家暴，承认私生子伤害了她的儿子。最后一页，
是财产转让协议。我要把名下所有资产，包括父母留给我的那套老房子，全部转给她。
“怎么样？”苏清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签了，你那个野种就能活。不签，
你们父子俩今天就一起陪葬。”她说得云淡风轻，好像在讨论今天吃什么。我抬头看向洞口，
化学液体还在一滴滴往下渗。苏禾的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他听不懂大人的对话，
只是本能地害怕。“爸爸……”他虚弱地叫我。2我颤抖着手，翻开了那叠文件，
只看了一眼，瞳孔骤然紧缩。第一份，是离婚协议。上面用黑体字清晰地写着：我，顾夜尘，
承认在婚内长期出轨、对妻子苏清婉实施家庭暴力，自愿净身出户。第二份，
是资产赠与合同。我名下所有的股权、房产、存款……我奋斗半生积累的一切，
都将无偿转让给苏清婉。第三份，是一张巨额意外保险单。投保人是我，而唯一的受益人，
赫然是苏清婉。原来，这一切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我口袋里最后一块铜板。
苏清婉在视频里发出一声得意的冷笑：“签了它，我就放你们出来。否则，
我就让人换上高压水枪，好好给你们洗洗脑子，看看你们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苏禾似乎看懂了我脸上绝望的表情，他一把夺过手机，
对着视频那头的母亲声泪俱下：“妈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苏禾啊！
”“你不是说我胸口的心形胎记，是我们之间独一无二的秘密吗？你快救我出去，
我不要爸爸签这种东西！”韩沐阳那张伪善的脸挤进了镜头，他搂住苏清婉的肩膀，
柔声说道：“清婉，别被他骗了。你看，这个野种和他那个骗子爹一样精明，
连你跟儿子的秘密都知道，显然是顾夜尘教的，他就是在拖延时间！
”苏清婉立刻信了他的鬼话，脸上的最后犹豫也消失殆尽。
她对着屏幕嗤笑一声：“演得真像啊，小骗子。可惜，我儿子正在家里的游戏房玩得开心呢，
而你这个贱种，能不能活着出来，就看你那个好爸爸签不签字了！”话音刚落，
高压水枪再次启动，水压比之前猛然增大了数倍！水柱如同一条凶猛的巨蟒，
狠狠地抽打在苏禾瘦弱的身体上！“噗——”苏禾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向粗糙的墙壁，
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软软地滑了下去，瞬间昏死过去。“苏禾！
”我目眦欲裂，冲过去抱住他瘫软的身体，他小脸惨白，气息微弱，已然陷入了深度昏迷。
我的双眼瞬间赤红，像是要滴出血来。“苏清婉！韩沐阳！你们杀了你们的亲儿子！
”对讲机里，苏清婉的声音带着不耐烦的残忍：“快点决定，不然下一次，
水里加的就是浓硫酸！”我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苏禾，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痛到无法呼吸。我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坚持，在这一刻土崩瓦解。这是他唯一的生机，
我不能让他死！绝对不能！3“我签！”我撕裂般吼出这两个字，手指颤抖着抓起那支笔。
笔尖落在纸上的那一刻，我看到自己半生的努力，父母留给我最后的念想，
全都变成了一串串冰冷的文字。离婚协议，净身出户。资产转让，一分不留。巨额保单，
受益人苏清婉。我飞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每一笔都在滴血。签完最后一个字，
我直接把文件对准摄像头，一张张翻给他们看。“看清楚了吗！我全签了！现在救我儿子！
”视频那头，苏清婉凑近屏幕，仔细核对着每一份文件上的签名。她眼里的贪婪毫不掩饰，
检查完毕后，她和韩沐阳对视一眼，同时笑了。那笑声让我胃里翻涌。“很好。
”韩沐阳开口了，声音里带着餍足后的残忍。“现在，去死吧。
”轰——洞口的铁盖猛然合上。我听到绞盘转动的声音，那部手机和文件正在被收走。
就在这时，一股刺鼻的汽油味从顶盖的缝隙里渗进来。空气中弥漫的味道让我头皮发麻。
他们根本没打算放过我们！签字只是为了拿到我所有的财产，而我们父子，必须死无对证！
怀里的苏禾醒了。他睁开眼睛，虚弱地看着我，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
指向我身后那个被砸开的通风管道角落。“爸爸……那里……”话音未落，
一个燃烧的酒瓶从顶盖缝隙扔了下来。轰！汽油瞬间被点燃，橘红色的火焰疯狂蔓延，
整个防空洞变成了炼狱。火舌舔上我的小腿，剧痛袭来，皮肤被烤得发出滋滋的声响。
但我已经顾不上这些，我只有一个念头——把苏禾推进那个管道死角！那里是火焰的盲区，
是他唯一的生机！我抱着他冲过火海，每一步都踩在滚烫的地面上。
就在我即将把他塞进那个狭窄的管道时，苏禾突然用力挣扎起来。
他瘦弱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反手把我推进了那个角落。火焰瞬间吞没了他。“不——！
！！”我看到他小小的身影被火光包围，他的头发在燃烧，衣服在燃烧，但他没有哭，
没有喊。他只是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倒映着火光。
“爸爸……带我的份……好好活……”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一个字说完，
他的身体就软了下去。我拼命想冲出去抓住他，但身体被卡在狭窄的管道里动弹不得。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倒在火海中，身体一点点被火焰吞噬。那双眼睛到最后都没有闭上，
他在看着我，确认我还活着。4我蜷缩在狭窄的管道口，
灼热的气浪和令人窒息的浓烟疯狂地涌入我的肺部。苏禾最后的身影在我的脑海里反复灼烧，
我的意识逐渐模糊。就这样死了吧……去陪苏禾……就在我即将彻底失去意识的瞬间，
头顶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砰！！”防空洞那沉重的铁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