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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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跨越十年的爱情,讲述了遗憾、谅解、成长与相互成就。

**第一章: 雨夜归人**秋雨总带着一股萧瑟的狠劲,不像夏雨那般痛快淋漓,

而是绵密、阴冷,执着地要将最后一丝暖意从世间剥离。晚上九点五十分,

“拾光书店”里只亮着几盏暖黄的壁灯,光线落在层层叠叠的书架上,

切割出温暖而静谧的空间。林晚正蹲在文学区的过道里,整理一批刚收来的旧书。

空气里弥漫着旧纸、油墨和一点点受潮木头混合的特殊气味,这是她熟悉且安心的味道。

她动作轻柔地拂去一本《百年孤独》封面的浮尘,动作细致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窗外的雨声是唯一的背景音,衬得店内愈发安静,静得能让她的思绪不小心就滑回到十年前。

也是这样一个雨夜,电话那头是母亲带着哭腔的催促,窗外是模糊不清的、令人绝望的雨幕。

她攥着那张写了又改、改了又写的信纸,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十年了。她轻轻呼出一口气,仿佛要将那沉甸甸的回忆也一并吹散。正准备起身关门,

店门忽然被一股粗暴的力量撞开。“叮铃——哐当!”老旧的木质风铃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

打破了满室宁静。一股冷风夹杂着湿漉漉的雨气瞬间涌入,

吹得门口展示架上的书页哗哗作响。林晚被这动静惊得蹙眉,下意识抬头。

一个高大的男人几乎是跌撞进来的,浑身湿透。昂贵的西装外套深一块浅一块地贴在身上,

头发耷拉着,不断往下淌水,模样狼狈不堪。他低着头,急促地喘息着,用手胡乱抹了把脸。

“欢迎光临,”林晚站起身,语气是她惯常的平和,带着一丝即将打烊的疏离,

“需要什么可以自己看看,我们准备关门了。”男人闻声,抬起了头。灯光不算明亮,

但足够勾勒出他的轮廓。水滴从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五官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愈发深邃。

那双眼睛……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住了。林晚觉得周遭的一切声音都瞬间褪去,

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沉重地敲击着耳膜。她认得这双眼睛。

即使褪去了少年的清澈,染上了成熟男人的沉稳与疲惫,即使隔了整整十年的光阴洪流,

她也一眼就认了出来。顾川。怎么会是他?他回来了?他为什么在这里?

他还记得……无数个问题像沸腾的气泡在她脑中炸开,让她有瞬间的眩晕。

她几乎是凭借本能,死死掐住了自己的掌心,用那一点尖锐的疼痛,

维持着表面摇摇欲坠的平静。顾川显然也愣住了。

他脸上的狼狈和匆忙被一种极致的惊愕取代,瞳孔微微放大,紧紧盯着她,

仿佛要从她脸上确认什么。那目光里有惊讶,有难以置信,还有一丝飞快闪过的、复杂的,

像是……愧疚的东西?“林晚?”他的声音因为冷雨和惊讶而带着一点沙哑和不确定,

“没想到……这是你的店。”他的声音比少年时期低沉了许多,

却依然带着某种熟悉的、能轻易拨动她心弦的质感。“要打烊了。”林晚垂下眼睫,

避开他那过于直接的目光,弯腰捡起刚才因为受惊而滑落在地上的那本《百年孤独》,

语气淡漠得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有她自己知道,指尖触及书页时,那微不可查的颤抖。

空气凝固了,只剩下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像在无声地嘲笑着这尴尬的重逢。顾川站在原地,

雨水在他脚下汇聚成一小滩。他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最终却只是涩然地扯了下嘴角。

“雨太大了,我……刚好路过,想躲一下。”这个解释听起来苍白无力。林晚没有接话,

转身走向柜台,背对着他,开始慢条斯理地整理早已整齐的票据。她的动作很慢,

仿佛在借此平复内心的惊涛骇浪。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背上,

像两道实质的火焰,灼得她几乎要站立不稳。抽屉的锁孔有些涩,

她下意识地用指尖摩挲了一下那把小小的黄铜锁。那里面,锁着她十年的心事,

那些厚厚的日记本,是她写给他,却永无可能寄出的回信。

她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他放在脚边的公文包,一个做工精良的皮质公文包,

一个格格不入的、磨损严重的小挂件——一个用金属丝拗成的、歪歪扭扭的埃菲尔铁塔模型。

那是高三那年,他信誓旦旦说要成为建筑师,要去巴黎看真正的铁塔时,

在手工课上花了整整一个下午做的。他竟然……还留着?

这个发现让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酸涩莫名。雨声似乎小了一些,

但室内的沉默却更加压得人喘不过气。“你……”顾川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这些年,

过得怎么样?”林晚整理票据的手指一顿。怎么样?在他不告而别之后?

在她独自消化了所有疑惑、伤心和漫长的等待之后?她转过身,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声音平直得像一条拉紧的线:“挺好。按部就班,上学,毕业,开了这家店。没什么惊喜,

也没什么意外。”她刻意加重了“意外”两个字,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刺了出去。

顾川的眼神果然暗了下去,他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

但最终只是化作一个复杂的眼神,和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雨,终于快要停了,

只剩下零星的雨点敲打着玻璃窗。顾川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她,知道没有再停留的理由。

“雨小了,我……不打扰了。”他提起那个带着旧挂件的公文包,转身走向门口。

手握住门把的那一刻,他停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他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孤寂,

声音混在残余的雨声里,低沉得仿佛梦呓。“那封信……”他顿了顿,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我收到了。”说完,他轻轻推开门,身影很快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与水汽之中。

“哐当”的风铃回声终于静止。林晚却像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店里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甚至比之前更静,静得可怕。“我收到了……”这三个字,像一道迟来的闪电,

劈开了她尘封十年的记忆闸门,露出了里面鲜血淋漓的伤口。他收到了!

他明明收到了那封倾注了她所有勇气和心意的信!

那他为什么……为什么可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彻底从她的世界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窗玻璃上模糊地映出她苍白的脸,和十年前那个抱着膝盖,在老槐树下等到天黑,

最终只等来一场冷雨的少女身影,慢慢重叠。冷意,从脚底一点点蔓延上来,

浸透了四肢百骸。---**第二章: 旧纸余温**雨夜之后,

“拾光书店”仿佛被投入一颗石子的古井,表面很快恢复了平静,但深处却暗流涌动。

接下来的几天,秋高气爽,阳光透过玻璃窗,在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林晚像往常一样整理书籍、接待顾客、结算账目,一切如常。

只是她的视线会偶尔不受控制地飘向门口,每当风铃响起,她的心跳都会漏掉半拍,

随即又因进来的不是他而泛起一丝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失落。他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梦,

痕迹鲜明,却难以捕捉。直到第三天下午,风铃再次清脆地响起。林晚正踩着梯子,

整理书架顶层的存货,闻声低头,便看见了推门而入的顾川。他换了一身衣服,

深灰色的羊绒衫搭配休闲长裤,洗去了那晚的狼狈,恢复了沉稳从容。

只是眼底那抹不易察觉的疲惫,以及看向她时那份小心翼翼,依然存在。“下午好。

”他开口,声音比那夜清朗些许。林晚的心微微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下午好。随便看。

”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将几本厚厚的历史文集归位,动作却因他的注视而显得有些僵硬。

顾川没有真的“随便看”,他径直走向柜台附近的一个小圆桌,

那是店里唯一可以坐下休息的区域。“我在附近有个项目,刚结束会议。

能……坐这里喝杯东西吗?”他找了个合情合理的借口。“可以。”林晚从梯子上下来,

走到咖啡机旁,“喝什么?”“美式就好,谢谢。

”研磨咖啡豆的噪音短暂地填充了两人之间的沉默。林晚将冲泡好的咖啡端给他,

瓷杯与木质桌面接触,发出轻微的磕碰声。“谢谢。”顾川接过,指尖不经意地与她的轻触,

两人都像被静电打到一般,迅速收回。他坐在那里,没有过多地打扰她,

只是偶尔端起杯子抿一口咖啡,目光大多时候落在窗外的街景,

或者书店里错落有致的书架上。但他的存在感太强了,像一块磁石,

无声地扰乱着林晚周遭的空气。她发现自己无法专心。核对库存时会写错数字,

给植物浇水时差点漫出来。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视线有时会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审视,

带着探究,或许,还有一丝她不敢深想的温柔。这种沉默的拉锯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期间,

林晚整理哲学区时,抽出一本《存在与虚无》,书脊有些旧了。“萨特说‘人是其所不是,

而不是其所是’,”顾川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不远处响起,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讨论意味,

“年轻时觉得晦涩,现在倒觉得有点意思。”林晚动作一顿。他记得。高中时,

她一度沉迷存在主义,捧着这本书啃得艰难,他曾笑着敲她的脑袋,说她想得太多。

她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回应:“人总是会变的。”一句话,

将过去与现在轻描淡写地割裂开来,也堵住了他可能想要延续的话题。顾川沉默了下去,

她能感觉到那份无声的叹息。又过了一会儿,林晚需要更换阁楼入口处一盏坏掉的射灯灯泡。

她搬来人字梯,正准备爬上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了梯子。“我来吧。

”顾川不知何时已走到她身边,语气不容拒绝。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气味混合着咖啡的醇香,

瞬间包围了她。林晚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让开了位置。“麻烦你了。”顾川利落地脱掉外套,

挽起羊绒衫的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他攀上梯子,动作熟练。林晚在下面扶着梯子,

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他身上。阳光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背线条,

与记忆中那个清瘦少年的身影重叠,又分离。“好了。”他拧紧灯泡,

阁楼入口区域重新变得明亮。他准备下来,转身时,

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旁边一摞用绳子捆好的、准备处理的旧书刊。“哗啦——”一声,

那摞书刊散落下来,扬起点点灰尘。“抱歉!”顾川立刻道歉,迅速从梯子上下来,

弯腰帮忙收拾。林晚也蹲下身一起整理。灰尘在光柱中飞舞,带着陈旧的气息。

就在她伸手去够一本滑得较远的《大众电影》时,

她的指尖触到了一个硬质的、异常熟悉的封面。动作,瞬间僵住。

那是一个深蓝色的硬壳速写本,边角已经磨损泛白,

封面上用白色颜料笔写的“CK”两个花体字母,也已模糊不清。

这是……顾川高中时从不离身的速写本!她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撞出胸腔。

她记得里面画满了各种建筑草图、课堂随笔,还有他天马行空的想象。他曾经无比珍视它。

它怎么会在这里?混在这堆待处理的旧书里?顾川也看到了那个本子,

他收拾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神复杂地看着它,仿佛在看一个遗失多年的故人。

林晚鬼使神差地,伸手将它捡了起来。本子很沉,承载着岁月的重量。她下意识地翻开,

纸张已经泛黄,熟悉的铅笔线条跃然纸上——学校的钟楼,街角的咖啡馆,

飞翔的鸽子……一页页,都是青春的注脚。然后,她的手指停在了最后一页。那一页没有画,

只有一行字,用铅笔浅浅地、却无比清晰地写在那里,

是她烂熟于心的、出自她当年那封情书里的一句——**“你是我贫瘠青春里,

唯一的英雄梦想。”**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静止。林晚的呼吸停滞了,

血液在耳中轰鸣。她死死地盯着那行字,眼睛睁得极大,仿佛要将纸张看穿。他看到了。

他不仅看到了,他还把这句话,写在了他最重要的速写本最后一页。不是随手记在别处,

而是珍而重之地,放在了象征他梦想的本子里。

那为什么……为什么……巨大的冲击让她浑身发冷,指尖冰凉,几乎握不住那沉重的本子。

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酸涩的热意,她拼命咬着下唇,才勉强将那阵汹涌的泪意逼退。

顾川从梯子上下来,站在她面前,看着她颤抖的肩膀和苍白的侧脸,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那时候……我家出了事。”他艰难地开口,

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沉默,“我爸生意失败,欠了很大一笔债。房子、车,什么都没了。

我们……必须连夜搬走,去投靠北方的远房亲戚。”林晚依旧低着头,长发垂落,

遮住了她的表情。但她没有动,她在听。“那段时间,天塌了一样。”顾川的声音低沉,

带着回忆的痛苦,“我收到你信的那天,是我人生中最……混乱也最绝望的一天。

我拿着那封信,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一个连家都要没了的人,

一个前途未卜、身上背着债务的人,怎么配得上……配得上你那么干净的喜欢?

”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仿佛需要勇气才能继续。“我不告而别,不是因为不在乎,

恰恰是因为……太在乎了。我懦弱,我自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怎么跟你解释这一切。

我觉得当时的我,不配得到任何美好的东西,包括你的告别。”他的话语,

像一把迟到了十年的钥匙,笨拙地、却精准地,试图撬开她心上那把锈迹斑斑的锁。

林晚缓缓抬起头,看向他。她的眼圈是红的,但眼神里不再是全然的冰冷,

而是混杂了震惊、心痛、以及一丝茫然的复杂情绪。第二天,顾川再次来到书店。这一次,

他没有点咖啡,只是径直走到柜台前。他从皮夹最内侧,一个透明的夹层里,

小心翼翼地抽出了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纸张已经严重泛黄,

边缘因为长年累月的摩挲而起了毛边,甚至有些破损,却被保存得极其完好。

他将纸条轻轻放在林晚面前的柜台上。林晚的目光落在上面,呼吸再一次屏住。

那是她当年那封情书的最后一页,上面正是她写下的那句“英雄梦想”,以及她青涩的签名。

十年。这张单薄的纸条,竟然被他带在身边,跨越了千里,保存了十年。“这十年,

我搬了无数次家,扔了很多东西。”顾川看着她,目光深沉得像夜海,“但这个,

我一直带着。林晚,不是没有回信,是当时的我,配不上你那句‘我喜欢你’。

”林晚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地,抚上那张承载了太多时光重量的纸条。

粗糙的纸质摩擦着指腹,带着他身体的余温。她抬起眼,迎上他坦诚而痛楚的目光,

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所以,这算你的回信吗?”顾川深深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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