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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山下的江远,在看到那个身影的瞬间,整个世界都炸开了。

那不是幻觉!

绝对不是!

“珠珠!”

一声嘶哑到完全变调的嘶吼,从江远干裂的喉咙里冲了出来,带着血腥味。

他疯了一样,甩开身边战友的胳膊,深一脚浅一脚地就往那道山脊冲去。

“连长!”

“连长!你干什么!那边是悬崖!”

身后的战士们吓了一跳,连忙扑上去,七手八脚地死死抱住他。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女儿……我女儿在那儿!”江远双眼赤红,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几个年轻力壮的战士几乎都拉不住他。

“连长,您清醒一点!”一个老兵急得大喊,“风雪这么大,您肯定是眼花了!那上面哪有人啊,就是一头白狼!”

“是啊连长,您太累了,思念过度,出现幻觉了!”

“那上面是狼王的地盘,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战友们焦急的声音像潮水一样涌入他的耳朵,可他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方向,伸出手,徒劳地抓向风雪。

“珠珠……爸爸在这儿……”

他的声音被狂风撕得粉碎。

山脊上,珠珠歪着小脑袋,看着那个两脚兽在下面“发疯”。

他身边的好多两脚兽都抱着他,不让他动。

他是在跟同伴打架吗?

风里传来他破碎的喊声,她听不懂那两个字的含义,但她能“闻”到。

她能“闻”到从那个两脚兽身上,传来的一股极其浓烈的味道。

那味道不像花朵的香甜,也不像泥土的芬芳。

那是一种……很复杂,很浓郁的,让她心脏有点发紧的味道。

像是不小心嚼到了烧焦的草根,又苦又涩,还带着一丝滚烫的烟火气。

“白风,他是什么味道?”珠珠奶声奶气地问身边的狼王。

白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警告性咕噜声。

它从那个遥远的人类身上,感受到了极强的、具有穿透力的情绪,这让它感到了威胁。

它用大脑袋蹭了蹭珠珠,示意她该走了。

风雪越来越大,像一道白色的幕布,缓缓地从天空垂落,彻底隔绝了山脊与山下的视线。

江远眼睁睁地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和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小小轮廓,一同被无边的风雪吞没。

世界,再一次恢复了死寂的纯白。

“不……”

江远喉咙里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刚才还支撑着他全身力气的疯狂希望,在这一刻被抽得一干二净。

他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像一座被抽掉主心骨的山,颓然地跪倒在雪地里。

战士们手忙脚乱地将他扶起来,看着自家连长那张失魂落魄、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的脸,一个个心里都不是滋味。

谁都知道,女儿是江远心里那道过不去的坎。

看来,这次是真把连长给逼出魔怔了。

回到哨所,江远一言不发,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李大志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姜汤,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只能叹着气离开。

“指导员,连长他……没事吧?”小战士担忧地问。

“唉,让他自己静一静吧。”李大志揉了揉眉心,“这几年,苦了他了。”

房间里,江远没有开灯。

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床沿,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脑海里,一遍遍地回放着望远镜里的那个画面。

是幻觉吗?

真的是自己疯了吗?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的指尖。

不。

那感觉太真实了。

那种心脏像是要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爆的痛楚和狂喜,绝对不是幻觉能带来的。

狼山……狼王……女孩……

这些词语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地盘旋,组合。

他想起被抓的那个走私犯,他们就是从狼山方向过来的。

这一切,会有联系吗?

夜深了,整个哨所都陷入了沉睡。

江远悄无声息地走出房间,来到了哨所的作战指挥室。

他打开灯,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边防区域军事地图。

他的目光,像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了地图西北角那片广袤的、用红色标注着“危险未勘探区域”的地方。

那片区域的中心,赫然写着两个字——狼山。

他的手指,缓缓地抚上那冰凉的图纸,指尖最终重重地按在了那两个字上。

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了白天的失控和绝望,只剩下一种近乎偏执的、狼一样的坚定。

不管你是不是幻觉。

我都要亲自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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