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白夜,以血还情——一场战火中的三重骗局与一生偿不完的债”我叫沈青鸾,
穿越前是南京鼓楼医院最年轻的主刀,人称“沈一刀”。那天凌晨,
我刚做完一台主动脉夹层手术,累到在值班室打盹。再睁眼,
人已经坐在一列咣当咣当的火车上,窗外是1938年的江南烟雨,铁轨边全是逃荒的百姓。
我低头一看,藕荷色旗袍、珍珠扣、羊皮手套,
怀里还揣着一封“圣玛利亚医学院毕业证书”——原主也叫沈青鸾,留洋六年,今天刚回国。
火车一停,我被人流挤下去,脚还没站稳,就听见一声炸耳的枪响。日军侦察机俯冲,
机枪哒哒扫,人群炸锅。我几乎是本能地扑倒身边一个抱孩子的妇人,
顺手扯下旗袍下摆给她孩子包扎动脉。血止住了,可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原主的记忆像洪水灌进来:沈家富甲苏南,父亲沈敬亭是商会会长,
暗地里给新四军送药送钱。而我,明面上是沈家大小姐,
暗地里的身份是新四军交通站“白鹭小组”的预备报务员。
任务只有一个:混进国民党驻军团部,拿到他们的“清乡”计划,再把情报送出去。
的切口——1.活过今天;2.三天内混进团部;3.拿到作战图;4.活着把情报交出去。
我抬眼,看见月台上一个穿呢子军装的高挑男人逆着人流冲过来。他摘下军帽,
露出一双熟悉的眼睛——顾云琛。记忆里,他是我青梅竹马,
从小跟在我屁股后头叫“青鸾姐”,如今却是国民党苏南独立团上校团座,
腰间别着一把德制毛瑟,肩章在血色的夕阳下亮得刺眼。他一把攥住我手腕:“青鸾?
真的是你!南京沦陷,我以为你……”我盯着他,心里噼里啪啦打算盘:要进团部,
最快的捷径就是这位顾大团座。于是我换上原主软糯的嗓音,红着眼眶:“云琛,
我爹被日本人扣了,我要救他。
”顾云琛把我安排在团部后院的“听雨轩”——一座带小天井的绣楼,说怕我受惊,
派了四个卫兵守门口。我面上感激,心里冷笑:这不就是软禁?当夜,
我借口“时差没倒过来”,在院子里溜达。月光下,
我看见一个穿白裙的女人蹲在假山后头烧纸钱,一边烧一边低低地哭。我走近,
她吓得差点把火盆踢翻。“你是谁?”“我……我叫林绾绾,是云琛的……未婚妻。
”她抬脸,月光下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泪盈盈的,像朵带雨梨花。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原主的记忆没这段啊!再一想,懂了:林绾绾是顾云琛后订的婚,
政治联姻,苏州盐商林家的独生女,标准的白莲花。白莲花拉住我手:“青鸾姐,
云琛说你小时候救过他,我一直想谢谢你。”我鸡皮疙瘩掉一地,但机会来了。
我故意叹气:“谢什么,如今国破家亡,咱们女人家……唉,我连父亲都救不了。
”林绾绾果然上钩,红着眼说:“我爹跟南京绥靖署熟,要不我帮你打听?”我表面感激,
心里给她贴标签:可利用。第二天一早,顾云琛带我去团部档案室,
说让我挑几本“洋文书”解闷。我随手抽了一本《外科学》,余光却瞄见角落铁皮柜上锁,
贴着封条“绝密·丙字三号”。我心脏狂跳——那八成就是“清乡”计划。中午,
顾云琛被叫去开会,林绾绾端着银耳莲子羹来看我,我故意打翻碗,烫得她低叫。
我趁机用德文喊:“Kühlwasser!”冷水门口卫兵听不懂,跑去找人。
我飞快塞给林绾绾一张纸条:“今晚子时,假山见,救我爹。”子时,我披斗篷摸到假山,
林绾绾果然来了,还带了根铁丝。我压低声音:“帮我开锁,我要抄一份情报,救我爹。
”她抖得像风里的叶子:“万一被发现……”我一把攥住她手腕:“你不是说想谢我?
机会来了。”白莲花咬牙点头。我们摸到档案室门口,
卫兵却换成了顾云琛的副官周烈——出了名的冷面阎王。我暗骂失算。正僵着,
远处突然传来枪响,周烈拔枪冲出去。我趁机撬锁,铁皮柜一开,
里头厚厚一摞“丙字三号”,我飞速拍照别问相机哪来的,原主包袱里徕卡Mini,
正拍到第七页,灯“啪”全亮了。顾云琛站在门口,脸色比锅底还黑。“青鸾,你干什么?
”我脑子转得飞快,啪地把相机藏背后,挤出笑:“我……我想找南京地图,
看能不能救我爹。”他大步过来,一把抢过相机,底片哗啦扯出来曝光。
我心在滴血——七页只拍了三页半。林绾绾突然扑通跪下:“云琛,是我不好,
青鸾姐说她想家,我才……”好一朵白莲,瞬间把锅扣我脑袋上。顾云琛盯着我,
眼神复杂:“青鸾,你太让我失望了。从现在起,你不得离开绣楼一步。”我被关回绣楼,
四个卫兵变八个。我数着瓦片过日子,脑子却没停。三页半情报在我脑子里,
我得想办法送出去。第三天夜里,我假装发高烧,砸碎茶碗割腕——别慌,割的是静脉,
死不了。血流如注,卫兵慌了,去叫军医。军医是个五十岁的老头,一看我伤口,
倒吸凉气:“沈小姐,你这是……”我虚弱地笑:“帮我给顾团座带句话,
我想见他最后一面。”顾云琛连夜赶来,脸色惨白,攥着我手:“青鸾,你别吓我。
”我气若游丝:“我爹……求你了……”他沉默许久,终于松口:“好,
我让人安排你去南京,但你得答应我,别再胡闹。”我点头,心里算盘噼啪:只要出了团部,
天高任鸟飞。第二天,我裹着绷带坐上顾云琛的吉普,林绾绾居然也要同行,
说是“照顾我”。我翻白眼:这白莲花怕是要全程盯我。车到溧水检查站,
突然被一队日本宪兵拦下。带头的少佐一口生硬中文:“顾团座,我们接到密报,
车上有新四军间谍。”我心里咯噔,却见顾云琛面不改色下车交涉。宪兵掀开后座,
林绾绾吓得尖叫。我摸向腰间——空的,枪早被收走。就在这千钧一发,检查站外突然爆炸,
“轰”一声火光冲天。日本兵乱成一锅粥。顾云琛一把拽我下车:“跑!
”我愣住:这爆炸……谁安排的?爆炸是“白鹭小组”的手笔,
接应我的是个戴鸭舌帽的小伙子,代号“鹞子”。他骑着边三轮冲过来,
冲我吹口哨:“沈医生,上车!”我跳上车,林绾绾居然也跟上来了。我吼:“你疯了?
”她咬牙:“我不能回去,云琛会杀了我。”我头都大了,但没时间废话。
鹞子带我们钻芦苇荡,七拐八绕进了一座破庙。
庙里早有人等着——新四军江南支队副支队长老徐,笑眯眯地冲我伸手:“沈同志,
欢迎归队。”我掏出藏在发髻里的胶卷底片被毁,但我早把关键页默写下来,
用显微胶片重新拍成指甲盖大小,递过去:“清乡计划的一部分,剩下靠你们补全。
”老徐一拍大腿:“够用了!明晚咱们端掉他们的弹药库!”我松口气,
转头却看见林绾绾缩在角落,小脸惨白。我走过去:“现在能说真话了?你为什么跟来?
”她抖着嘴唇:“我……我怀孕了,孩子是顾云琛的。但我不想孩子生在战火里,
我想去延安。”我脑袋嗡的一声——白莲花怀了男主的孩子?这情节比手术刀还锋利。
更意外的在后头。半夜,庙里突然响起枪声,鹞子冲进来:“鬼子摸上来了!
带着国民党的人!”我心一沉:顾云琛追来了。破庙被围,我们退到地窖。地窖里堆着炸药,
老徐咬牙:“拼了!”我拦住他:“等等,听。”上头传来顾云琛的声音,
冷得像冰:“沈青鸾,出来。我知道你在下面。”我攥紧手术刀——穿越前我最趁手的武器。
林绾绾突然扑过来,抓住我手:“别出去!他会杀你!”我冷笑:“他舍不得。
”我推开地窖门,月光下,顾云琛独身一人,枪别在腰后,手却空着。他盯着我,
一字一顿:“青鸾,你骗得我好苦。”我抬下巴:“彼此彼此。你早知道我是新四军,
对不对?”他点头:“那天档案室,底片曝光时,我看见你指甲盖里的胶片。”我后背发凉。
他继续说:“我放你走,是因为我爱你。可你带走了林绾绾。”林绾绾在后面哭:“云琛,
我不要回去!你会逼我打掉孩子!”顾云琛脸色扭曲:“孩子?那是个错误!
我爱的人一直是青鸾!”我脑子嗡的一声——原来他追来,不是为情报,是为我?
更炸裂的反转来了。顾云琛突然掏枪,却不是对着我,而是对着自己太阳穴:“青鸾,
跟我走,我带你出国。否则,我死在你面前。”我彻底懵了。穿越前我是医生,见惯生死,
却没见过这种疯批。林绾绾尖叫一声扑过去,顾云琛反手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
我趁机冲上去,手术刀抵住他颈动脉:“把枪放下。”他看着我,
居然笑了:“你还是这么狠。”就在我刀尖抵着顾云琛时,鬼子突然发难,照明弹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