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一人25岁的温肆。
仍然孤身一人作为一名热爱旅行的小说家。
我的小说常被称为“孤独的旅岛”,我写了一篇又一篇的小说,都是千篇一律、单调的情感和平淡的爱恨,如我一般无情无欲无趣。
于是我放下手中浸染世俗的笔墨,踏上了去往花染山的不归路。
此去经年,不曾遗忘,不曾悔过。
在开始这趟旅途的前一个夜晚。
我罕见的做了个梦。
梦里我穿着一袭红衣。
站在白茫茫的山顶上,周遭寂静无声,身前是一座冰冷的墓碑。
我看着它,一动不动,直至初雪落下。
渐渐的,雪越下越大,堆满了我的肩头和发顶。
墓碑上也落下了不少。
就这样雪下个不停,一年又一年,不知过了多久,我像行将就木之人,僵硬地拂去身上的落雪,眨了眨铺满落霜的双眼,缓慢又沉重的走向那座墓碑。
越靠近,越情怯。
一股莫大的悲哀从我心头传出,仿若迷了路的孩子。
后来,我弯腰扫去碑上的雪,小心翼翼地,如同抚摸沉睡的爱人般眷恋、温柔。
我跪坐在地,将大半身体靠上去。
冰冷刺骨的寒气不断传来,我却十分安心。
我眺望远方,眼角落下一片雪花,划过脸颊,悄悄地滴在碑上。
替我吻了六尺之下安睡的爱人。
远处,黎明升起,是光,是希望,是新的开始。
梦醒,我从床上惊起,心中悸痛,这个梦太真实强烈了,让我喘不上气,而作为无神论者的我,不过挥挥衣袖便忘了这个梦。
初次来到花染山。
我在山脚下订了一家名为“明朝”的民宿。
店家是当地一对热情的夫妻,四十多岁,朴实淳厚,岁月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了和蔼的印记。
放好行李后,我出了店,想四处转转。
他们向我推荐可以先去半山的“神庙”拜拜,保旅途平安。
像把我当做他们的孩子一般叮嘱出门在外的安全问题,温暖的话语萦绕在我耳旁。
然后,我如他们所说:顺着人群大量流动之处走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唯一一条朝圣路上。
听说这条路上有3681级台阶。
求神者三拜一叩,诚心祈愿,上天自会保佑。
因此,我看着这一路上不断叩拜的人们,一个接一个,脸上都是坚定不移的决心。
他们有的为几岁稚子求一个